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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画堂深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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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云听了就笑道:“员外现在知道也不晚。这当家主事的奶奶可不好做。”这里正说话,就见二门上的婆子来报说,何管事家的春梅少奶奶,从前是服侍过奶奶的,听得奶奶生了少爷小姐,过来给员外奶奶磕头道喜的。
  
  苏员外听了,就笑道:“你们奶奶果然会调理人,从她身边出去的,依旧个个念着她,你这样,春梅也这样。”说了,就让春梅进来,他因在留云禅寺的菩萨前许过愿心,若是金氏得子,必布施两百里纹银给菩萨重塑金身的,这个不好耽搁,也不能委了下人去做,便自去了。
  
  一会子春梅也就来了。她出嫁这些日子,比之在金氏跟前时倒是丰腴了些,眼角眉梢添了些俏丽,只是眼圈儿有些红,手上提了个包裹,见了绣云,脸上在笑,眼中却落下泪来,绣云见了她那样,便笑道:“傻丫头,奶奶生了少爷小姐,可是大喜事,你哭甚。”说了,自己眼圈儿倒也红了。
  
  春梅道:“你如何也哭呢,倒说我。我昨儿听见府里接稳婆,便知道奶奶要生了,心上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这也算老天有眼呢,不叫那个小蹄子一个人占了风光去。”
  
  绣云道:“你这么早来,你丈夫可知道不知道?”春梅脸上微微红了红,笑道:“他倒是也催着我来呢,说奶奶做的大媒,这恩情他一辈子不能忘。”说话间两人就进了房,春梅过来就给金氏磕头,口中道:“婢子给奶奶磕头,奶奶待婢子有天造地设之恩,奶奶昨儿生产,婢子竟不能在奶娘跟前伺候,婢子想起来,就心如刀割。”
  
  抬眼一瞧金氏,但见她挽着素髻,脸色雪白,半靠在大靠枕上的模样,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又想着金氏昨儿生产,今日哭实在是太不吉利,就忍了泪,笑道:“奶奶,婢子在家整日闲着无事,给少爷小姐做了几身衣裳,只是料子不太好,奶奶瞧着能穿就穿,不能穿就搁一边。”说了,就打开了包裹,捧在金氏跟前给金氏瞧。
  
  金氏昨儿因鹿羊之死本就动了胎气,再听得那个稳婆龙氏叫打死了,因她也托着龙氏动过手脚,格外震动,这两下一激,倒是因祸得福,反倒使得产程顺利许多,只是龙氏之死一直搁在她心上,叫她不得安宁,此时见春梅来了,就有话要说,碍着绣云,秋月,冬竹都在,只是不好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扁团圆儿,我是一点意见没有的。




62

62、龙氏 何府 。。。 
 
 
  原是金氏替团圆儿找稳婆,虽是苏贵去找的,买通了她对团圆儿下手绝育,却是春梅去说通的,也是金氏假托有事,叫人送了东西出来,在里头夹了纸片儿同银票,春梅看了,自照着吩咐去做。。这一回龙氏因害死人命,叫县衙活活打死一事富阳县中传得沸沸扬扬,春梅在外头自然听说了。她心中也有些病,知道了这个,格外就打听明白了。
  
  原是邻县有个姓沈的商户,因家中有钱就捐了一个监生。沈监生娶妻云氏,这云氏进门六七年,只生得一个女儿,沈监生也曾纳过几房妾,都被云氏寻了错处打发了。去年年中,沈监生瞧上了一个叫做柳翠的雏儿,就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回来。这柳翠虽出身烟花,人倒是伶俐谨慎的,并不敢同云氏顶撞,处处都守着本分,沈监生到她房中过夜也不敢就伺候,都推着沈监生回云氏那里,沈监生去得十回,也就伺候个一两回的样子,云氏虽悍妒,见了她这样,只得罢了。转过年来,这柳翠也就有了身孕,那云氏竟是一改往时脾性,对着柳翠殷勤照拂,嘘寒问暖,沈监生只当着云氏改过了。
  
  哪知云氏心肠歹毒,模样上虽做得贤德,暗里却使人找人去找稳婆,必要她趁着接生之际,除去柳翠母子,这便寻到了稳婆龙氏。
  
  龙氏今年三十余岁,闺名一个旦字,龙氏做稳婆这行当也有七八年了,家中本来也无人做这行当。因她,做女儿时,不甚检点,同着一个戏班子的伶人有苟且之事,竟叫人撞破了,便被她爹赶了出门,无处投奔,若是要去吃暗门子这口饭,她又无颜色,正好有个姓胡的老稳婆,因年老了,想找个女人来打下手,就找了她去,在胡氏手下做得几年,龙氏便也学会了这一套活。后来胡氏年老不做了,龙氏便自己做,这几年一过,在稳婆这行当里。富阳县中龙氏虽算不得第一,却也差不到哪去。
  
  话说云氏许了龙氏三十两银子要害死柳翠母子性命,哪料这柳翠本身就是横生倒养的难产,这龙氏下手格外简便,不过两个时辰,柳翠同她腹中的孩子便一同归了西,后扯出死孩子一瞧,果然是个男胎,那沈监生格外伤痛,哭儿子哭个昏天黑地。
  
  这云氏也是即毒且蠢,想着柳翠即是横生倒养,死了便不干龙氏的事,原许好的三十两银子,只给了十两。龙氏是个贪财的,她若不贪财也不会做下这伤天害理之事,龙氏便不肯答应,趁着沈监生出门,就去找云氏说话,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也是柳翠死的冤,那沈监生忘了一样东西,半路折了回来,就将事情听明白了,这一气还了得,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 
  
  那龙氏见沈监生闯进来,知道大祸临头,正要溜,沈监生就叫了家丁过来,先在家打个半死,用一根粗绳子捆了,送在县衙里,这龙氏知道若招了,必是个死,故此咬了牙不说,县太爷恼了,就命打二十板子,那龙氏虽黑心歹毒,到底是个女流,原先就叫沈监生打个半死,哪还挨得住刑,二十板子没打完就死了。
  
  春梅打听得这样,方舒了一口气,便想着金氏在里头不知道详情,可别吓着她,可巧府里出来接稳婆,她便知道金氏要生了,就同丈夫说了一声,只说是主仆情深,要一早去见金氏贺喜。那小何管事同春梅两个年貌相当,春梅又是顶伶俐的一个人,夫妇间颇为相得,故此,小何管事格外就念着金氏的恩情,听了春梅要去,不独不拦,倒是一早亲去雇了车来,扶了春梅上车,又说,若是金氏那里要人服侍,只管留着,捎个信回家就是。
  
  又说春梅见了金氏,先问了安,便想说龙氏那事。只是金氏做事素来稳重仔细,这事儿竟也就金氏,她,还有死了的龙氏知道,旁人一概不知。又因金氏刚生产,房中服侍的人甚多,这一时倒也不好开口,也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别金氏不知道,她倒糊里糊涂说了,反惊着她,也亏得她聪明,只想一想就有了主意,因笑道:“奶奶如今可去了心病了,从今往后再没什么忧虑了。只待得少爷小姐长大了,奶奶更有享不尽的福呢。”
  
  金氏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转眼去瞧春梅,却见她一脸是笑,见金氏看她,又眨了眨眼,金氏何等样人,听了春梅这话,再瞧了她的神情,也就明白了,心上的石头就落了地。她自昨儿听了龙氏那事,一颗心一直吊着,虽疲累已极,总睡不稳,此时方觉得眼也睁不开,转眼就沉沉睡去。
  绣云等人见金氏睡了,都悄悄退出来,各自说些别后闲话,春梅听得夏荷说的那些话,倒是柳眉都立了起来,骂道:“这个小贱人!奶奶一早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念在她从前也算谨慎,不肯计较罢了,如何就把自己也当姨娘了,竟说出那样不害臊的话。奶奶果然打发的好,若是我还在,早撕了她的嘴!“
  
  冬竹接了口道:“可不是,若是依旧留在奶奶身边,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呢,奶奶怕也不能安心生产休养,如今就叫她同那个丁姨娘一处闹去,闹出笑话才好呢。”
  
  绣云就叹道:“我出去时瞧她倒还好,只不料竟是个糊涂极了的。她若是从此知错也就罢了,若是依旧那样糊涂,说不得只好卖了她去。”
  
  且不说金氏这里,只说苏员外的嫡亲妹子苏氏,嫁在了本县何姓秀才何占奎家中。这何秀才二十岁上中的秀才,同年娶的苏氏为妻,之后连着三回靠举人都不中,那何秀才不怨自己文采不逮,反怨着苏氏命薄带累自己不中,更兼苏氏一直不孕,故此何秀才母子瞧着苏氏格外的不喜欢。若要休了苏氏,也找不出理来,更兼苏氏原是本地首富,当年苏氏过门时的嫁妆也算得十里红妆,真要休了她,可有饥荒打了,再则,苏氏的嫂子金氏极会做人,一年四时,没事也寻出事来送些子老人家喜欢的东西来,哄得何老太太十分喜欢,就是瞧在金氏面上也不好做绝。
  
  此时何老太太听得金氏产育了一对龙凤胎,倒也喜欢,向着儿子道:“你去账房里支一百两银子,打些金银锁片给你舅奶奶送去,这也算你做姑丈的一片心。”何占奎听了,满口答应自己就去办了。
  
  却说那登云也在,听得金氏产育了,来接嫡母去,便缠着老太太,说要一起去瞧瞧弟弟妹妹,老太太就笑道:“还是个血孩子呢,你去瞧什么,等洗三那日,苏府定要大摆筵席的,必然请了我们去,到时你再瞧去。”登云听了,方罢了。
  
  何老太太又嘱咐了苏氏几句,无非是你是出嫁的女儿,你哥哥接你回去帮着料理是瞧得去何家,并不是瞧得起你,你凡事要谨慎,不可给何家丢人等语。苏氏听了,心中委屈,口中却不敢辩驳,只是满口答应。
  
  老太太又道:“你那嫂子,到底是读书人家的小姐,虽是庶出,可真真是挑不出一丝毛病来,论人品,真真跟天上的仙女一样,论性情,又稳重又大方又孝顺,我看着她就喜欢得不得了。从前只是惋惜她不能生育,到底不算个女人,如今竟是生了龙凤双生,可见得这都是她从来敬老怜小的好报。她是你嫂子,你比她还小一岁呢,竟就是怀不上,可见得你平日的孝顺都是假的。“ 
  
  苏氏听了,心中跟刺扎一般,那何占奎经年不入她房,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怀不上身子,只是若拿这话去辩驳,那老太太势必说她一心只想着男人,不象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抑或是留不住丈夫是她没本事,来来去去都是她的错,总不会又好话,故此也不说话,只低了头。
  
  老太太又说了回,方道:“你娘家的管家还等着呢,你这就收拾了跟了去罢,见了你嫂子,带我一句话,只叫她好好休养,我洗三那日去瞧她。”
  
  苏氏听了这话,如奉纶音,自是满口答应,立了起来告退,也不敢走快了,只怕走急了那老太太又有话说,待得到了自己房中,才落下泪来,苏氏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含香见了苏氏这样,便道:“口口声声夸着舅奶奶,谁不知道当年她还嫌着舅奶奶是庶出的,不配做他们何家的舅奶奶呢。还不是舅奶奶的哥哥点了翰林,老太太才转过脸皮来,如今倒是没口子的夸,我听了都要笑。”
  
  苏氏忙握了她的嘴道:“你轻声些,仔细叫人听见了,就是一顿打,到时我也护不住你!”
  这里正说,就听得登云道:“母亲。”
  
  苏氏这一吓,惊出了一身冷汗,却见登云一人站在门口,猛一瞧那眉眼颇似罗姨娘,想起罗姨娘得意嘴脸来,心上就不快,只是何占奎只得登云一个儿子,老太太把这个独孙瞧得比眼珠子还宝贝,苏氏也不敢太冷淡了,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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