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邪少-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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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德烈微微一惊,不禁蹲下身,冲着下面叫道,“人是怎么死的?”
“伤口在头部,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好像是经过钝器击打,等等……”下面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惊诧。
“怎么了?”安德烈连忙道。
“没……只是在墙壁上发现一大片血迹,好像还有破碎的皮肉,对方好像是被……
安德烈终于忍不住了,自己抓着铁梯爬了下去。下水道里恶臭逼人,安德烈跳下去的时候,臭水飞溅而起,双脚已是被臭水没到了脚踝,不禁又恼怒地骂了一句。
他走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先看了看叶列娜,再次确认是其本人没错后,然后走到一具躺在不远处的尸体旁,正如手下说的那样,尸体身上的鲜血都是来自头部,头部的血浆已经凝聚成块,额前骨塌陷了进去,五官也变得极度扭曲,一部分是因为撞击的缘故,另一部分却好像因为死前经受过莫大的恐惧。
而在尸体旁边的墙壁上,有一处溅射着一大滩鲜血,并且以这个为中心向四周飞溅,安德烈戴上手套,从鲜血最浓密的地方扣下一小块粘在上面的东西,果然是人身上的皮肉。
墙上血迹的位置和死者的身体几乎同高,这么说一定是有人抓着死者的头,把他活生生撞死在这个墙上,并且还经过了不止一次撞击。能够将一个成年人活活撞死在墙上,看来凶手的力量一定过人。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尸体的颈部和头部,表情却忽然一怔。
死者的颈部并没有抓痕,而且头发也没有过于凌乱的迹象,难道凶手不是抓着死者的脖子或者头进行撞击的吗?可是被撞的位置是在前额,除了这两个着力点外,还能抓着何处将人这样撞死?
算了,自己又不是来玩福尔摩斯游戏的,安德烈站起身,死因无所谓了,最大的问题是谁杀死了这个男人 ?'…87book'这个彼得应该是萧世离临时雇来的人,而莫非其背后还有隐藏的同党,同党为了杀人灭口才这么做?但是又为什么不处理尸体呢,如果不是萧世离的人干的,那为什么一旁的叶列娜会没事?
第一卷 436 示众(一更)
安德烈感觉大脑中微微有些混乱,当即从尸体旁走开,反正自己这次的任务是带回叶列娜,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平民,就当做普通的凶杀案,交给当地警方去处理吧。
这时,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彼得被杀的时候,叶列娜不是在一旁吗,只要问这个女人,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想到这,安德烈立刻快步走到叶列娜面前,蹲下身盯着对方道,“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杀了那个男人 ?'…87book'“
不可否认,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极美的女人,怪不得列昂尼德会如此珍爱她,但此刻,女人美丽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恐惧的光芒,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两个字,“恶魔……”
什么?安德烈眉头一皱,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又问道,“你说什么?”
“那家伙……是恶魔……”女人颤声道。
那家伙是谁?安德烈刚要再问,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喂。”安德烈接起电话,不到三秒钟,脸色就瞬间发生了剧变,“你……你说什么?”
“尼古拉局长和目标人物已经离开了酒店,两个人是同时离开的,而且尼古拉局长在走之前做了手势,叫我们留在原地不要动。”瓦西里在另一头说道。
“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只知道二人是朝欧林斯顿大街的方向去了,因为尼古拉局长下过命令让所有人原地待命,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给您打了电话。”
“妈的,尼古拉这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安德烈狠狠将手机攥在手中,仿佛要将其捏碎一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把这个女人带到机场,直飞莫斯科的小型飞机已经准备就绪了。”安德烈下了一半命令,却又感觉不放心,如果在去机场的半路上发生什么意外,那自己就是等于是前功尽弃,自己必须亲自押送。
可是另外一边也需要自己赶去,如果让那个家伙逃走倒是小事,要在俄罗斯境内搜查一个中国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其手中文件所牵扯的后果却是事关重大的,因为上面由总统的签名和各部门的盖章,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效果的。他担心对方会顷刻间将文件转卖或者交给他人手里,这将会给俄罗斯政府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而且自己是在向委员会主席团保证会就地射杀对方的情况下,主席团才{~文@}同意向克里{~人@}姆林宫申{~书@}请那份文{~屋@}件,自己最后的任务还要将那个文件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如果丢了文件,自己绝对难逃罪责。
安德烈只恨自己分身乏术,最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押送叶列娜去机场,叫手下沿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进行追踪。毕竟这是当前最重大的首要任务。另外一边,妈的,尼古拉自己惹出的麻烦就让他自己去摆平吧!
再去机场的路上,安德烈心绪就像翻滚的浪潮般久久无法平静。自己原本以为这次任务再简单不过,对手仅仅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所以一开始完全是抱着一种轻松的心态展开行动,如果不是这件事关系到战斧组织的二号人物,委员会主席团根本不必派遣自己亲自前来。
然而随着事件的发展,安德烈心却也如同阴霾的天空般,一点点变得灰暗,慢慢意识到,整件事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自己所面对的,是自己这一生之中,都极少遭遇到的对手。
双方仅仅只是一交手,他就发觉自己已经败给了对方,随后的一切便完全是处于被动压制之下。没有错,对方一个人,却压制住了整整一个克格勃第五局,自己这个局长,还有手下数千名的探员。
而且随着事件的发展,同时也产生了许多无法解释的谜团,彼得的死,那女人口中的恶魔,还有尼古拉令人费解的行为,这些都如同迷雾般让自己感到困惑。
安德烈握了握手心,自己和尼古拉共事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他了解他,此人虽然有一张讨人嫌的嘴,但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绝不会临时改变计划。可是这一次,其却怪异地一反常态。
尼古拉或许是出于自私的目的,想自己用萧世离去向主席团邀功请赏。安德烈虽然难以相信,但这是唯一的猜测了。这个自以为是死胖子也许不知道,他的私心和自以为是会害死自己,以及更多的人。
所幸去机场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看着叶列娜被带上飞机。安德烈小小松了口气,但不敢有丝毫的停顿,立刻驱车赶往市中心,一边和联系手下,询问有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尼古拉如果想押送萧世离会莫斯科,自然也要前往机场,乌兰乌德市只有一座机场,可是安德烈并没有见到二人的影子,而且他也根本不相信那个胖子会有本事把萧世离送上飞机,由于二人的方位无法锁定,尼古拉的电话也打不通,只能下令在全城范围内进行搜寻。
安德烈本以为这是件大海捞针的工作,没想到仅仅在半个小时之后,就有消息传来,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桥上。
安德烈赶赴往大桥的途中,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脑海里甚至模拟出被河水尸体泡得肿胀的尸体。当赶到大桥附近时,只见桥上桥下已经站满了市民,规模盛况空前。
“让让,让让。”安德烈下了车,一边分开人群一边走过去,恼怒地嚷道,“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干什么,看马戏表演吗?”
一名属下从前方迎了过来,却低声说道,“我想是的,局长。”
“什么?”安德烈微微一愣,不禁顺着周围人的目光朝天上望去,只见大桥中央连接钢索高达十几米的石桥墩上,却是站着一个人,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人光着屁股,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削了皮的梨子。
所有人都无法形容局长此刻是什么表情,安德烈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又咧开嘴,最后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细缝,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皱着眉头,迷惘着看着众人,“那……那是尼古拉?”
“我想应该是的,局长。”刚才那名属下又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爬到那上面去?而且还脱得一丝不挂。”安德烈摊开双手在原地转了半圈,朝向第七局的人,“你们的局长平时也有这种癖好吗?”
第七局的人全都耸了耸肩膀,有人回答道,“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到达这里,如果不是围观的民众,我们还不知道尼古拉局长在这里呢。”
“算了,快把他弄下来吧。”安德烈郁闷地挥了挥手,“对了,低调一点,别让周围人知道我们是政府的人。”又自言自语道,“天啊,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第一卷 437 洽谈(二更)
尼古拉被弄下来的时候,安德烈正在向一名当地的目击者询问当时的情况。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哦,拜托,我可以对耶稣发誓,刚才那个胖子千真万确是自己爬上去的,不不不,没有人逼他,也没有人跟他一起,他周围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天啊,我真佩服他的勇气,而且想象不到他那样的体格是怎么做到的,衣服?当然也是他自己脱的,爬到最高点之后就开始脱衣服了,对了,好像最后还喊了一句什么?”
安德烈盯着这个被他怀疑是神经病的市民,但旁边也有不少人呢跟那市民一起点头,于是问道,“他喊了什么?”
那人挠了挠头,好像是,“谢谢……谁……”
“谢了,安德烈局长。”后面有人补充道。
什么跟什么?安德烈用拳头重重在车顶上擂了一下,然后气恼地转过身,恰好看到尼古拉被人救下来后,一路抬到了这边。
他走过去,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尼古拉,后者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肥胖的身躯缺氧般不住起伏着。
“不错的演出,嗯?尼古拉?”安德烈嘲讽地哼了一声,“现在大半个城市的人都看到了你满身的赘肉和几乎缩到肉里的那玩意儿,包括女人和孩子,你满意了吗?”
尼古拉摇了摇头,看样子想要努力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带着委屈的表情从嘴巴里颤抖地挤出几个字,“不,我发誓,安德烈,这不是我干的,这不是我干的!”
安德烈一直被压抑着的怒火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猛地揪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冲其吼道,“我现在只问你,人呢!那家伙人呢!文件在哪里!这就是你想要的后果吗?”
尼古拉被掐的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却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口中不住喃喃道,“这不是我干的,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身体……它们根本不听我的指挥……”
“算了,这家伙疯了。”安德烈转身走开几步,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先把他送回莫斯科去,然后给委员会主席团写个报告,就说尼古拉同志在行动中受到伤害,神智失常。”
瓦西里在一边一一记下,又问道,“那个中国人和文件的事要怎么向主席团解释?”
安德烈叹了口气,就算把整件事的责任都推到尼古拉身上,自己也脱离不了关系。此刻天空也随着他的心情而转为阴沉,冰冷的雨点慢慢落了下来。
萧世离回到海参崴的时候正值傍晚,发觉自己竟然对这座异国城市产生了些许情切感,他离开海参崴其实并不久,但这一趟旅程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这里毕竟有自己的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