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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小狼,放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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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当然是行为艺术,你把这些画毡,宣纸,乱哄哄的乱纸,墨盆儿,还有我脱在这里的袜子和内裤原封不动搬到展览厅去,就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场面呢?如果你和安琴在床上天翻地覆,是不是顶尖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又说安琴!”罗泽说:“朱小旗你不要再提她。”

    “你否认历史,这不好。”朱小旗说。

    “我和她没关系了。”罗泽说:“自己也许以后只找小姐,花钱解决性的需要真是更好,更加简单。”他需要把性关系简单化,需要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

    “你真和安琴一下子就完了?关系就这么简单?”朱小旗说。

    “对,一下就完了。”罗泽说:“这还要两下,根本就不需要两下子,这一回是彻底解决。”

    “想不到你的画儿还能做这种事?居然能解决情感纠纷。”朱小旗笑着说。

    “少扯淡。”罗泽让朱小旗看一支笔,要朱小旗说出这是什么笔?

    朱小旗把这支很粗很短的笔放在手心里试试,笔头特别的肉,*特别好。

    “写篆隶的笔吧,这种笔也只好写篆隶。”朱小旗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是刷子,是在茶庄里买的。”

    “刷子?”朱小旗又把笔在手心里试试。

    “茶庄用来养壶的。点大苔特别顺手。”罗泽说。

    “用这东西养壶本身也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所有的人类行为一旦离开了行为本身的环境,独立地出现在展厅就都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就是*,可以诞生新的作品——孩子。”朱小旗说。

    朱小旗把笔放在一边,又开始说他的行为艺术,说行为艺术没有不是*的,尤其是中国的行为艺术,我都看不上,还有用纸剪那种小人的行为艺术家,叫什么名字?叫吕胜中吧?什么意思,满屋子贴满了纸剪的小人就是艺术?是妖术吧?

    “你的胸怀不要太狭隘了,宽广一点。”罗泽说他就觉得那些小人挺好,让人心里一颤,现代艺术能让人心里一颤就不错了。罗泽说他最近看的那本《艺术巨商》就很不错,说着话,罗泽马上就去了画室,把耶本利奥?卡斯蒂里的《艺术巨商》取了过来要朱小旗看。

    “用不用我给你卷一支?”朱小旗正在卷烟。

    罗泽有时候也偶尔抽一支用朱小旗烟丝卷的烟,软软瘪瘪的自卷烟。

    “现在不想来。”罗泽说他要工作了,把他的蓝布袖套戴上了。

    “你画吧,我看。”朱小旗说看罗泽画画儿要比看*片有意思。

    “不可能吧?还是*片好看,你是不是*了?”罗泽说。

    “问题是*片太容易看到了,看你画这么大的画儿可不容易。”朱小旗说。

    罗泽画画儿的时候,朱小旗除了看,就是不停地给罗泽拍照。罗泽的厅子现在几乎是空的,能推到一边去的家具都推到了一边,整个屋子里散发着好闻的墨香,厅里只在靠一进门那块地方放了两把外出写生用的折叠椅,深蓝色的一把,橙黄色的一把。

    朱小旗穿着灰色的上衣,里边是白色衬衣,他现在成了罗泽的下手,帮罗泽端着墨盆,或者是调好了色的大盘,画国画总是要画画停停,等纸上的水分产生变化后再画下一笔。等待的时候,罗泽和朱小旗就说会儿话,到餐厅里去喝茶。

    “高度不够。”罗泽说买房子的时候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当时想不到要画这么大的东西?

    “搞一个旧车间就好了,改造一下,那高度足够。”朱小旗说。

    “这主意不错。”罗泽马上停止了画画儿,站起来,和朱小旗说起这档子事来,说搞那么一个大车间,把里边分隔一下,既要有客厅又要有画室,卫生间什么的样样都不能缺,最重要的是,可以画大幅作品,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的效果。也可以把画挂起来看。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搞到这种车间?买或租。”朱小旗说。

    “咱们每人买一套。”罗泽说。

    “车间的好处不单单是有高度,主要是有纵深感,从光线上讲就是有纵深感。”朱小旗说现在要想买一个车间不是件好办事,城里的厂房差不多都拆光了,房地产开发商恨不得把市政府都拆了盖商业用房。

    “咱们的想法总是落后一步,搞艺术的都是这样。”罗泽说。

    “遗憾也是一种美,完美才是不美。”朱小旗说。

    朱小旗说古代的许多东西就美在残缺,美在让人感到遗憾,比如许多名画和法帖。

    “感情也一样。太完美了就不美了。”罗泽皱着眉头说。

    画大画儿给了罗泽前所未有的*,笔触和墨的效果是小画儿无法可比的,墨这种东西就是奇 怪{炫;书;网},一旦遇到水,一旦泼洒开,就是有让人想象不到的效果。

    罗泽现在才知道了什么是铺张,铺张就是使用大量的纸和墨汁,罗泽已经用光了十多瓶墨汁和十多刀纸,罗泽总是用装日木清酒的那种大玻璃瓶装墨汁,和朋友在日本料理做得最好的“洪来饭店”吃完饭,罗泽总是把这种大瓶子带回来放墨汁。罗泽的画案下边,一瓶一瓶放的都是这种大瓶子,罗泽画画儿只用北京特制的“一得阁”墨汁,他有一盒清代的好墨,黄小石送他的,有二百多年了,墨已经裂成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用它。

    “要是真能买间工厂车间该有多好,改造一下,外边看是一个车间,里边是既有画室又有卫生间又有客厅和卧室有多好。”这几天,罗泽几乎对每一个来看他画大画儿的朋友都说起车间改画室的事。说画大画儿对房间的要求必须是要有高度。必须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儿的效果,必须可以把大画儿挂起来看。

    “要不,借一个礼堂用用。”朱小旗对罗泽说。

    “那不行,离开我的画室我的灵感就没了,到了陌生环境我一般都不行。”罗泽说。

    “包括*?”朱小旗说。

    “不包括,*凭*,你别把岂术和*往一块儿混。”罗泽说。

    “搞艺术也离不开*。”朱小旗说。

    “*和*不同。”罗泽说。

    “*还有什么不同,*就是想上。”朱小旗说他最近总是很*,他老婆一怀孕就不准他再碰她,他想不到女人身上的母性会那么厉害。

    罗泽现在的心思都在画儿上,他对性的兴趣暂时被转移到了画儿上,罗泽把和朱小旗对性的探讨转到绘画上来,虽然他们一起去找过几次小姐,罗泽说*和*当然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有大有小,罗泽说画小幅画儿的时候*就小一些,只是一种欣赏,对自己笔墨的欣赏,这一笔好,或那一笔好,或者是这一片的水墨效果好,或者是那一片的水墨效果不好,而画大画儿才是*,罗泽现在苦于无法看到自己大画儿的整体效果。

    “问题是,画儿这种东西平放在面前是一个样,挂起来又是一个样。”罗泽说。

    “书法也一样,平放着看是圆的,挂起来有时候就是扁的。”朱小旗说。

    罗泽现在整天都在画画儿,从早晨一直画到晚上,中午有时候和朱小旗到院子对面的面馆里去吃碗面,中午稍休息一下,下午一点就又开始工作,一直画到晚上八点多再吃饭。罗泽总是在吃饭前把笔和放颜料的碟碟盘盘都洗了,然后再去吃饭。吃完饭接着是洗澡,在浴缸里泡到晚上十点多再起来吃点小点心什么的,十点以后有时候还会看一会儿电视,有时候就和顿珠互相发发短信或者打打电话。

    第六十五章

    65。

    这一阵子,安琴忽然很少打电话过来。罗泽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安稳了下来。

    那天,朱小旗告诉罗泽,安琴是出去旅游了,她妹妹安梅陪着她去了湘西。

    “去湘西?去湘西剿匪?让安梅把全湘西的流氓都剿死。”罗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罗泽又和顿珠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罗泽问顿珠。

    “没事。”顿珠说,从声音听可以听出顿珠闷闷不乐。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手机上亲你。”罗泽说。

    “亲哪儿?”顿珠说。

    “亲眼睛,”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鼻子。”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谁也看不到你也不让人看到的地方!”罗泽笑了起来。

    “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顿珠在电话里说。

    “这怎么说?”罗泽说。

    “我不说。”顿珠在电话说。

    “你怎么啦?”罗泽说。

    顿珠不说话了,一直不说话,罗泽不知道顿珠在想什么?

    “你到底和谁在一起?”好一会儿,顿珠才又说了话。

    “我一个人,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人,一个人!”罗泽说。

    九月底,顿珠的突然出现让罗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又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人在外边按门铃,罗泽正在画一幅山水,是一张小画儿,这幅画又是给季老师画的,季老师说还是为了儿子调工作的事,上次那幅画儿给了院长,书记那边也张口想讨一幅,只好求罗泽再给画一幅。

    罗泽说给那个书记画儿可以,但要给他落个款,以免他们把画儿拿去到处卖。罗泽的画儿总是随着季节变化而在画面上也有变化,比如现在是秋天,罗泽的画面上就总是秋山秋水红叶黄草。要想知道罗泽的画是在什么季节画的也很简单,一般看画面就能分析出来。

    听见有人敲门,罗泽忙去开了门,手里还拿着那支毛笔。罗泽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顿珠,头发披得很长,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印度留学生,这个留学生皮肤真是黑,十分黑,但人很漂亮。

    罗泽忙把顿珠让进屋里,最近罗泽已经把厅子收拾了出来,他的大画儿已经画完了,罗泽是个喜 欢'炫。书。网'整洁的人,厅里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光线太暗,即使是中午也很暗,罗泽把厅里的灯打开,请那个印度留学生在厅里坐下,然后说还要趁画上的笔墨没太干要补一遍。

    “要是完全十了就不能画了,一张画就废了。”罗泽说。

    罗泽手里拿着笔去了画室,顿珠也跟了过去。

    “想不到你的画室这么小。”顿珠说,跟在罗泽的后边。

    “我喜 欢'炫。书。网'小,大了不自在。”罗泽说。

    “画大画儿怎么办?”顿珠说。

    “就在地上。”罗泽指指地板,说前几天刚刚画完那些大画儿,在地上画可以蹲下画画站起来看看,效果比在画案上都好。

    “这次送我一幅好不好?”顿珠把罗泽画案上的一摞小画儿轻轻翻了翻。

    “没问题,你随便拿。”罗泽掉过脸,忽然小声问顿珠:“怎么会想起来带个印度留学生过来? ”

    “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和他谈恋爱?”罗泽说,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哪有这回事!”帧珠说她只不过是带他过来看看,让他熟悉一下中国的民间生活。

    “你?你为什么陪他?”罗泽说。

    “你忘了,我的身上有印度血液。”顿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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