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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狼,放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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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会突然和自己住在一起?她担心罗泽是不是又和他父亲吵了架?

    “因为什么又吵?你别总是和他吵。”罗泽的母亲对罗泽说父亲怎么说都是父亲。

    “没人说他不是父亲!”罗泽对*说要吵就让他和那个姜小兰吵去吧,吵他们乱搞的事,最好能把他们的丑事吵成国际新闻才好。

    “你别总是这么说你爸爸,好说不好听。”罗泽的母亲看着罗泽,停停又对罗泽说:“最了解你父亲的你说是谁?说到底还是我!你父亲是在寻找激情,他寻找了一辈子的激情,从年轻的时候开始!你以为他会真爱上那个姜小兰?会爱上那个小*?他会爱上那个小*?”

    “要真是爱情我倒还能接受,可惜他们之间只有乱搞!”罗泽说。

    罗泽的母亲突然很寒冷的笑了笑,她弯下腰,要罗泽看她床下的那个小保险柜。罗泽知道那个小保险柜里放的都是些存折和金条,还有他父亲收藏的一些古代金银器,都是十分值钱的东西。罗泽的母亲说这些东西都是前不久罗泽的父亲背着姜小兰拿过来的。

    “你说你爸爸是什么意思?都是前不久才拿过来的,都在这里了,姜小兰别以为她年轻就能把你爸爸的心偷走!在这个世界上,说到底最知道你爸爸的还是我!你爸爸追求的是激情和新潮,他一辈子都是这样。”罗泽的母亲又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母亲让他看保险柜里的东西的时候,罗泽觉得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乱?伦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新潮吧?!”罗泽说。

    “别说了,别说了,说你吧,你为什么住妈这儿?为什么?”罗泽母亲说。

    “因为我是您儿子。”罗泽笑着说:“儿子和母亲住在一起不行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罗泽的母亲还是了解儿子的,罗泽的母亲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英语讲得十分好,讲外国文学可以用英语整章整章诵读原着。

    罗泽看着母亲两鬓的白发,想了想,还是没把安琴吃安眠药自杀的事对母亲说。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想和您在一起多住几天。”罗泽说。

    “你和你父亲在这方面都一样,都只会对我说谎。”罗泽母亲对自己儿子说。

    罗泽不看书了,也不想继续画画儿了,他想自己应该出去遛遛小狗了,小狗这几天有点拉肚子,总要隔一阵子出去一下子。安琴放在外边的食品袋也要拿进来,总不能把她买来的东西扔掉。罗泽换了那双很舒服的黑色小牛皮轻便鞋,他换鞋的时候小狗就开始低声欢叫,围着他跳来跳去。

    罗泽开了门,把门口的食品袋先拿了进来,他顺便把食品袋打开看看,发现里边还有酒,是那种小瓶的竹叶青酒,这种酒甜甜的,罗泽和安琴都很喜 欢'炫。书。网',他俩儿在*的时候总是爱喝点儿这种酒,这样可以让情绪先飘飘然一下。

    这时小狗已经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突然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罗泽马上跟了出去,出了楼门,他突然吃了一惊。

    安琴坐在外边花圃旁的石凳上,正直盯盯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家。”安琴已经站了起来。

    罗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真是令人尴尬。

    “你是不是不准备让我进家?”安琴又说。

    罗泽张张嘴,他还有什么办法,只好又返回身。

    “我们四个月没见面了!”跟在他身后的安琴已经激动了起来。

    进家之后,安琴没马上坐下来,她站在沙发后边,盯着泽泽,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她又开始重复在电话里不知讲了多少次的那句话:

    “我死都不怕,就怕离开你,我就是要嫁给你……”

    “你怎么这样!”罗泽说,他没坐,也站在那里。

    “泽泽,我要和你结婚!”安琴说,是不容分说。

    “我这辈子不会跟任何女人结婚!不会!”罗泽要自己别太*。

    “我们已经四个月没见面了!四个月!泽泽!”安琴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四个月又怎么样,这和我不想结婚没任何关系?”罗泽说。

    “我都为你自杀过一次了!”安琴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泽说。

    “你说是什么意思?”安琴说。    。

    “什么意思?说明白了你是想用自杀换一场婚姻?”罗泽说。

    “泽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安琴尖叫起来。

    安琴和罗泽认识其实没有多少年,那次是朱小旗请客,在阿尔卑斯山餐馆。他们那天要了一间朝南的小雅间,雅间里既有鲜花,又有红蜡烛。安琴那天从外边一进来就让罗泽吃了一惊,安琴是那种猛看不怎么出色,却让人越看越觉得漂亮的女人,真正的漂亮都是这样,都经得住看,世上的极品美人都是让人越看越好。

    罗泽在美院上学的时候画过多少模特儿,那些模特儿都很漂亮,但那些模特儿的美都是摆在外边,是故意要张扬出来给人看。而安琴的美却是一种内敛,是一种需要时间来慢慢慢慢品味的美。

    安琴那天穿得很朴素,上边是着一件纯棉半袖衫,布料上有细碎的浅蓝色的条纹,下边是条浅蓝色的牛仔裙。这服装再普通不过,但穿在安琴身上就是让人觉着得体而漂亮,而且显得特别干净宜人。那天安琴还戴了一枚*德银的指环,另一只手上戴着一块金属牛仔表,带盖子的那种。

    朱小旗要罗泽点菜,罗泽忙摇摇手说他不会点,他把朱小旗递过来的菜谱推开,却把安琴的牛仔表要过来,他想打开表的盖子却找不到机关。

    安琴在一边把手伸过来,用细细的食指告诉罗泽开表盖的那个小按钮。安琴的手指上涂了透明指甲油,亮亮的。

    罗泽把表打开看了一下,抬起脸对安琴说:“这表虽然一般,但戴在你身上倒是挺有格调,有格调就好。”

    罗泽把表还给安琴,说他自己一直想戴一只耳钉,但一直找不到一只合适的,别人要小,他要大,而且要不经打磨的那种绿松石,栗子那么大,罗泽还说他的学生顿珠答应他很长时间了,说要替他找一块颜色和形状都好的老松耳石,这种石头据说只有在*才能够找到。

    “顿珠?不像是汉族名字吧!”安琴问。

    “怎么可能是汉族?”罗泽说顿珠是他唯一的藏族学生,又说无论男女,身上戴饰物要的就是格调,有格调才好,没有格调的东西戴在身上只能是累赘。

    “除了格调我们也不会有别的,我们是无产阶级,不像罗老师。”安琴说她想要看看罗老师戴什么表。

    “你说的我们都包括谁?”罗泽笑了笑,把胳膊伸了伸,说自己除了外出从来都不戴表,要戴就是欧米茄,有编号的那种。

    “戴欧米茄能不能也算是一种格调?或者是情调?”安琴笑着说。

    “精神方面才是情调,衣饰方面是格调,真正的漂亮从来都是要格调做底,就像我们画油画先要打底,底打对了,画儿才能画好。”罗泽纠正了一下。

    “罗老师您再说一遍,什么是情调什么是格调?我没听清。”安琴笑着又问了一句。

    “情调是精神方面的事,格调是衣饰方面的事。”罗泽重复了一遍。

    “这次记住了。”安琴说她的记性不太好,而当老师的人必须要有个好记性。

    “我早就不当老师了,你千万别叫我罗老师,也别叫我‘您’。”罗泽说。

    “那叫您什么才好?”安琴笑了。

    “就叫‘你’,叫‘你’最亲切,是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朋友的叫法?”安琴看着罗泽的那双眼睛。

    “对,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这样是不是可以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安琴笑着说。

    罗泽忽然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章节42

    42。欲恋

    “一个会害羞的男人是不是挺可爱?”朱小旗在旁边调侃了一句,问安琴。

    罗泽的脸就更红了,他有时候会为一点点事情就害起羞来。

    “我不知道。”安琴用调羹慢慢慢慢喝了一下汤,对朱小旗笑着说。

    “那你就敬泽泽一杯。”朱小旗坏坏地笑着。

    罗泽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罗泽虽然有时候显得很腼腆,但他在行动上却是十分勇敢,罗泽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多了,上美院的时候,罗泽的*已经异彩纷呈,美院的学生总是*至上,奇葩突放,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就突然来了,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忽然就又无影无踪了。

    安琴笑盈盈地站起来,把一只手伸向罗泽,要给罗泽倒酒。

    “服务员,来冰块儿。”罗泽把杯子递过去,侧身喊了一声服务员。

    安琴倒酒的姿势很好看,她倒得很慢,瓶口离杯口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她在学校里是教旅游和餐饮专业的,经常要给学生做示范,她的动作很标准,是上学的时候在五星级饭店实习的时候练出来的。

    罗泽以为安琴只敬一杯,便把安琴递过来的酒一下子干了,刚刚干完。想不到安琴又把他的杯子要了过去,又满了一杯。

    “好家伙!”罗泽叫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男服务员把亮闪闪的冰桶拿过来了,安琴给罗泽杯子里加了一些冰块儿。

    “行不行?”安琴看着罗泽,问。

    “再加几块儿。”罗泽说。

    “行不行?”安琴又加了几块儿。

    “还可以再加几块儿。”罗泽把杯里的啤酒喝了两口,让安琴再加冰块儿。

    罗泽把这杯酒喝完,安琴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而且把自己那一杯也一下子干了,也就是说罗泽干一杯安琴干一杯。

    “好家伙!”罗泽又叫了一声。

    罗泽的酒量很小,这天晚上安琴一共和罗泽碰了十多杯啤酒,每一次罗泽都说自己“好家伙!好家伙!”

    他想要坐在旁边的朱小旗帮帮忙,朱小旗就说:“你问问安琴会不会同意?她同意我就替你喝,问题是你喝几杯人家安琴也喝了几杯,你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人替?”

    “你同意不同意?”罗泽看着安琴。

    “你说我会不会同意?”安琴笑眯眯地看着罗泽的眼睛。

    “你的酒量真是可以。”罗泽对安琴说。

    “什么是可以?”安琴说。

    “可以,就是——可以的意思!”朱小旗又在一边马上坏坏地笑着说。

    “可以,我高兴可以这两个字!”罗泽真是有点喝多了,笑着拍拍朱小旗。

    “我觉得可以。”朱小旗看了一眼安琴,对罗泽说。

    “我也希望我们可以。”罗泽也看了一眼安琴,对朱小旗说。

    “你们男人都不要太自信。”安琴说,看看罗泽,又看看朱小旗,又把自己的酒干了。

    酒喝到后来,安琴也受不住了,一趟趟地去洗手间。上水果的时候,罗泽的肚子也让啤酒搞得十分难受,他连一点点水果都没动,他觉得自己时时要吐,他忍着,不敢再吃一点点东西。安琴给他用牙签挑了一小块西瓜,刚一挑起来那块瓜就又掉到盘子里,安琴干脆用手把那块西瓜给罗泽递了过来。

    “请罗老师慢用,学生给你敬上了。”安琴笑着说。

    “你怎么又改口了,又叫我罗老师?”罗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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