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要离婚-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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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太手腕上的伤疤,的确是在九个月前留下来的。”顾泽恺低沉的声音传来,元牧阳脸上的表情陡然间阴霾了起来,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薄情寡义,盛夏的手腕上又怎么可能留下如此不可挽回的伤疤?更何况糖糖的‘离世’明明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为什么,盛夏就是不能够接受自己?
暗淡的眼神里透出再绝望不过的情绪,他想要掏心掏肺的对林盛夏好,那个女人却压根不稀罕他的所有。
尽管她不止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过他,甚至说出就算是跟顾泽恺离婚也不会同他在一起的话,可他的执迷不悔却独独只给了她一个人,他生命里最炽热的盛夏。
弯下腰来将脸凑近着电视屏幕,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孤独,空荡荡的别墅大厅里唯有电视与他的呼吸声作伴。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着林盛夏那张清冷从容的脸,冰凉凉的屏幕玻璃没有丝毫温度,对于元牧阳来说,这竟然已经是他自从爱上林盛夏后最靠近的距离。
只有在这样的昏暗氛围里,自己才能够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底里的卑微,那是从不允许旁人轻易窥视的内心。
薄凉的唇瓣顷刻间覆盖在林盛夏弧度优美的唇形处,电视屏幕是凉的,吻同样是凉的,没有人身体的温度,就连最亲密的动作也变得悲戚。
啪的一声,房间内的水晶吊灯被敞开,瞬间别墅大厅里明亮起来,好似要将人照的无所遁形。
元牧阳一惊,猛地直起身来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双手撑在黑色龙头拐杖上的元霑!
“偷偷摸摸的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大把来!”
元霑稳步的走向黑色真皮沙发,眼角的皱纹随着他说话时的笑意加深,却带着恶意的冷芒,他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左手盖在右手之上。
元牧阳闻言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过往时的画面,顿觉恶心。
神经高度紧绷的注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画面闭合的瞬间他眼底有不舍滑过。
“你来做什么?”元牧阳身着宽松的家居服站在电视墙前面,警惕地看着满面笑意的元霑,如模特般的身形绷得紧紧的,无形中保持着两人一定的距离。
“过两天就是拍卖会,我是来提醒你,别只顾着男欢女爱,忘记了正事儿!”
元霑嘴角的笑慢慢收敛起,表情阴森森的,经过唐淮南那一折腾,顾氏的现状足够让顾弘文头疼一阵子,就连住院都没有人去探望,身边除了老管家之外再无旁人,可真是老无所依!
“我知道了。”元牧阳冷淡的回应着。
元霑见他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模样,眼底划过冷讽的不悦,不过片刻就恢复了过来,他沉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到桌面上,元牧阳不过扫了一眼面色大变!
照片上赤身裸…体的男主角全都是他,唯有不同的便是里面的女主角,厚厚一打照片里清晰的将糜…烂的生活气息暴露出来。
牧有放还晶。“人家顾泽恺再不济至少也是干净的,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去觊觎别人家的老婆?这些照片要是被林盛夏看到,恐怕连靠近你都觉得恶心!”
元霑的话还没说完,元牧阳幽深的眸子已经涨的通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甚至情绪激动的一把要抓过元霑的前襟,他答应过自己要将底片和视频都抹干净的!
元牧阳很惶恐,一面是对林盛夏求之不得深藏着糖糖骑虎难下的压力,一面却是元霑的威胁,他的血液里似有疯狂的因子在冲撞着,只等一个推力让他万劫不复!
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惶恐与压抑,元霑站起身来走到元牧阳的身旁,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孩子是自己从小看起来的,他性格里的优点弱点自己了如指掌。
“美人榻,英雄冢,既然林盛夏那丫头看不上你,你索性也就断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别忘了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能把你养大也能亲手毁了你!”
最后一句,元霑警告的口吻再清晰不过!
一直到他离开,元牧阳一直站在原地,许久没有任何动作!1aW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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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西装外套随性的被他扔到沙发上,上半身的深色衬衫下肌肉贲起,修长手臂交叠枕于头下。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有些烦躁的看着床头上那枚钻戒,硕大的钻石经过精心的雕凿每个光滑的平面均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这枚钻戒是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的,顾泽恺花费重资请国际专业珠宝设计师设计,全世界仅此一枚,在他的眼中,顾太太就如同这枚钻戒一样,独一无二!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待个合适的时机将这枚钻戒交给她,没想到期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直到借着这次上节目的机会,他终于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独占!
可是没想到,下了节目之后顾太太同他回到商务车内便没有再说话,盯着手上的钻戒沉默了许久,刚回到家里便把戒指摘下来重新放回到自己手心里,上楼回到卧室。
之前不是一切都还好好的么?顾太太又闹什么脾气?
顾泽恺英俊如雕塑的脸没有表情,阖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将今晚的一切又回想了遍,还是找不到有哪里不对劲,锋锐的眉心不自觉的拧成个川字,终于体会到女人心海底针的意思!
林盛夏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见到便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顾泽恺,她清透的美眸落在床头柜的位置,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还躺在那里,如同普通的家居摆设般。
顾泽恺似乎睡着了,意识到这一点,林盛夏慢慢的靠了过去,湿润的发经过毛巾的擦拭已经呈半干的状态,安静的坐在床边,柔软的床铺因为她的重量深凹下去。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上,及地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摇动,清风微凉,却已经不再那么冰寒,尽管裹着浴巾露出大片雪白肩膀,林盛夏依旧没有感觉多么冷。
顾泽恺结实的胸膛平稳的上下起伏着,原本枕于后脑的双臂手指交叉置于小腹部,室内的壁灯晕黄着,将顾泽恺刚毅英俊的脸庞衬得更为立体,薄唇有心事似的抿紧成一条线。
看着看着,林盛夏的眼神越发的柔软起来,就连纤细的手指也忍不住的伸出拨弄着他额前的发,他的发质很软,墨黑墨黑的。
顾泽恺睡着的模样就像是个孩子,林盛夏心想,没有丝毫的警惕与防备,在面对着她时与面对着旁人时是截然不同的模样,他所有不完美的一面都毫无保留的展露给她,恐怕在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知道这个多年占据着T市网路票选最佳情人人选的男人,在生活当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小毛病!
其实,在把戒指还给他看到顾泽恺茫然无措的眼神时,自己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明明录制节目时的气氛很好,他的求婚也很适景,她的接受也是顺理成章的。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里才会多少有些小别扭,这个男人明知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不会不给他面子的,总之就是吃定了她一定会同意。
再说,顾泽恺在节目上说的那些话将所有的骂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将美好的一面全都塑造在她身上。
林盛夏不喜欢他这样,媒体网友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好了,顾泽恺何必在乎她在别人眼中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姻出现状况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自己固执的用她认为对的方法来与顾泽恺生活,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说,只一个人扛着,没有沟通只能凭着胡乱猜测来臆想,真的太不成熟了。
望着顾泽恺熟睡的俊颜,林盛夏无奈的伸出手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古铜色的肌理渐渐露在了外面,在晕黄壁灯下彰显着结实的光泽,劲瘦的身形足以令见到的女人眼前一亮。
不过很可惜,这个男人是她的!而他的身材,也唯有自己能够独享!
衬衫敞开的瞬间,顾泽恺肩膀上三个错落的枪伤疤痕再度出现在她的眼前,光是凭着想象林盛夏就能够猜到当初他有多么的疯狂。
其实就算是知道顾泽恺已经了解到当年的真相,但林盛夏依旧相信顾泽恺所做的一切并不只是出于报恩的目的。
回来已经有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从不同人的口中听到的全都是他的自…虐,他的难过,他的疯狂,甚至是他的绝望,如果这些都不能够表明他对自己的爱,那么什么才算是?
顾泽恺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大片的肩部肌理露在了外面,枪伤的疤痕越发清晰的映入林盛夏眼底,因为是侧身的关系,顾泽恺的大半张脸埋入到柔软的枕头内,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鬼使神差的,林盛夏小心的用纤细手臂撑在顾泽恺身体的两侧,胸前的沟壑因为姿势的关系更为深幽了起来,没穿内衣的柔软被浴巾遮住,更是若隐若现的美。
卸了妆的脸又恢复到清透干净的程度,唇瓣饱满水润,她越发的靠近着他古铜色的肩头。
直到柔软双唇压在了他肩膀的白色疤痕上,舌尖缠绵的勾勒着疤痕的形状,微微吮…吸着,似乎是想要烙下专属于林盛夏的印记,心里却惴惴不安唯恐顾泽恺会随时醒过来。
每次欢爱时,这个男人总会霸道的在她身上留下红痕来证明他的专属,而此时她所做的不过是学以致用,将他交给自己的转而用到他身上罢了!
直到他肩膀上细密的被她吮出三个红痕,林盛夏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来。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她轻声的凑到顾泽恺的耳畔,学着他每次偷袭自己时的样子,用着舌尖描摹着他耳部轮廓,甚至还心情好的吮…吸了下顾泽恺的耳垂!
下一刻,林盛夏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削瘦柔软的身形天旋地转似的被扑倒在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之上,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她还是忍不住的低呼一声。
刚才他翻身侧躺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他在装睡,密实的睫毛带着微颤,眼睑下的眼球还不自觉的动着,这一幕如何能够不被心思缜密的林盛夏发现呢?
“那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顾泽恺胸膛的热气密密匝匝的将林盛夏给包围住,丝毫没有任何装睡被发现的尴尬,将脸埋入到她雪白的颈窝处,香甜的味道阵阵袭来。
林盛夏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从她的角度恰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伸出手来来回回抚摸着他脖颈间与她不同的突起。
“我不喜欢你求婚的方式,别的男人求婚都是单膝下跪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钻戒的,你看看你说的话,什么‘就算不单膝下跪,她这辈子也都是我顾泽恺的女人’,那么自大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林盛夏的语调带着女人特有的娇嗔感,听的顾泽恺心里一阵酥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恼了一个晚上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这个,闻言他翻身下了床,径直的向着门外走下的方向走去!
反观林盛夏用着手肘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细细长长的腿耷拉在床边,探头似乎想要看看顾泽恺到底干什么去了。
很快,顾泽恺将答案带回来给她。
林盛夏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手中一捧的百合花,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楼下花瓶里插着的,顾泽恺的脸色极为镇定,牢牢的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任何抗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