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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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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予漓的手指复上了那浅绿色的腰带,他的动作极为的轻柔,生怕将殇若弄疼,那浅绿的衫衣缓缓地从那柔软的躯体上面被褪了下来。

他的眸子里,带起了深遂的彩光,内心深处里头,有一股急促的火焰正在燃烧,他不清楚是因何如此,但一想起阿若的伤口,他的手指便不敢再有所耽搁。将那腹上的束结一点一点地扯开。

那绣着梅花缨络的墨绿色束身小衣在那玉白的躯体上现了色彩,那起伏的身体,如棉絮那般柔软,他的目光只锁定在了那受伤的肩膀处,掌力穿透,有明显的指力所印记刻的痕迹,穴道被他所封,但是,凡人的封穴怎么能够抵抗这妖力产生的力量。

他看着那墨色的血如喷出的瀑布般,将那衣衫都给染上了墨色的色渍,此刻那如玉的皮肤上,都开始溢流着墨色的血浆。

真是该死,竟然还带了妖之力量。

沉浸在黑暗浸染中的连殇若,一步一步地在那暗黑之境缓缓地行走着,她仿佛站在了用气息拖住的空间里头,她环顾四周,一片的漆黑,只有她视线的前头有一些光亮闪现,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脚尖踩着光亮的地方,有温暖将她缓缓地包裹,在这黑白光彩相交的地方,她见着了一棵正在飘落着纯白色花瓣的桃花树,那棵树,盛开在一弯碧绿的湖水边,她还能从湖水里瞧清楚倒映着的纯洁桃花。

清风一动,那湖水的倒映起了微微的波纹,有一名穿着浅红色衫衣的女孩站在了那湖边,她想走得近一些,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只能生生地看着。

眼风一转,那一些纯白色的桃花飞散开去,一点一点地飞到天际之上,再看不见踪迹,殇若能看见有一滴水珠子从那女孩的下巴处滑落,她想要努力看清那女孩的脸,也只能瞧着模糊的轮廓。

那红色衫衣女孩,轻轻启开了薄唇,缓缓地正欲吐出来字迹,一道闪亮的天雷咔嚓一声划破天际,殇若的身体之上,传来了钻心地疼,可是,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为何,为何会这样的疼。

即墨予漓的眼眸里,是噬血的光彩,如今的镇神草还留在了他的身上,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使出来法力。不动已,他将自己身上的衫衣扯开,那袍子的边襟是用着纯色的金线所绣上去,手指一抽,那金线便就被扯了起来。

竹棚里有现成的作针线活的绣花针,将金线自那针头上穿过,现下没有时辰能够容他去采摘让阿若沉睡的药草,只能直接将伤口缝起来了。

针入肉内,那金线也随之一块参与了进去,即墨予漓就看得阿若那没有血色的面皮之上,泛起了滴滴晶莹的细汗,顺着眼角边就淌了出去。

他缝得异常的仔细,绕着伤口的边缘将两边划开的皮子接合了起来,金线与着白玉的肤质形成了一道漂亮的缨络,如同那鸾凤和青凰那般,十分的相融。

鸾凤……

有一寸红衣自即墨予漓的眼前闪过,这个场景,好眼熟。

他的手上,满是墨黑的血色,每在殇若的皮肉上穿透一针,就如同在他的心口处辗过一道明皙的伤痕。

但是,如若不将那伤口复合,只怕,真是该死的,这镇神草的药效还得三日之后才能消除得干净,要是他的法力没有被禁,殇若根本就不会受这种无缘无故的重伤,他的眸子里,是火般的愤怒,等到第三日,镇神草的效力一过,那么,这妖灵,便就以血来偿还他徒弟身上的伤口吧。

现下,伤口缝好之后,便就是要防治这脉象起伏的后遗之症,他将殇若身上的衣衫一层一层地裹好,现下不是他应该沉思的时刻,竹门一开,大步地跨了出去,只见着那穿着绿色衣衫的豆角小鬼在菜地之上侯着。

见着他的面之后,匆匆行了一礼,“小鬼,身上可有灵神草?”在这地界之上这么久,又能习得那幻波术,想应该身上也带着镇脉象的灵神草叶。

“殿下,怎么知道我有哇。”豆角小鬼从绿衣衫怀里摸了两株碧绿泛光的绿草出来,即墨予漓见状一把将那灵神草夺了过来,豆角小鬼还未有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了那一身月白衫衣的阎君的背影匆匆离去。

看殿下这么着急的神情,莫不是那位姐姐出了什么事么。他不由得一抖,这妖怪如今惹的,可是鬼狱的无上阎君殿下,数百年来,传闻阎君殿下手段冷凉,现今却将殿下的徒弟给打伤,只怕是,唯有灰飞一途可走了。

他浅浅一笑,也好,没有妖怪之后,他就能够进得鬼狱去轮生了,真好。

即墨予漓手握着灵神草,把草放进了口里,将草根嚼碎,再一点一点地将那草药复在了连殇若的伤口之上,那绿色的汁水一沾上伤口,便就渗透了进去。

呼。

将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即墨予漓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手指挽了白袍将额上的细汗抹去,身子靠着那木板坐了下来,今番若不是平常在鬼狱里见过不少的医简,只怕,阿若没有这么容易得救。

即墨予漓将视线搁在了正昏睡不醒的连殇若的面皮上,素发黑亮,更衬得那白皙的面皮更加地如雪一般,但是,那薄唇却些微有了一些血色。

他抬起手,将手指袭上了那散在额前的湿发,此刻的殇若静静躺在了那里,落在即墨予漓眼瞳中的,却是清雅的笑容,阿若的笑容,还依旧是那么鲜艳,如果再看不到那笑容,那会是他最大的遗憾。

没有法力,他就跟着普通人一样。即墨予漓将手臂搁在了木板床的边缘,看着那如月的面皮渐渐地沉入了梦之境里头。

天空微微有一些发白的时候,有一阵浓郁的香气在即墨予漓的鼻间处蔓延,他常行走在夜间,在天亮之时,便就是他们歇息的时辰,所以,即墨予漓的睡意就来得比较深一些。

凤绫仙子在竹窗外微微扯起一些笑意,前些时候的八瓣迷情草她不知药效如何,她便化作了这宫内的一名宫婢,掺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茶杯里,没想到,这八瓣的迷情草果然药性十足,只一小粒,便就使得幽冥阎君也心生意乱。

而现在,她扫了一眼手里的浅粉色手帕,迷情草的精叶被辗碎成粉末状,药效更足,是以化为飞灰尽数会被吸入人的鼻孔里。

即墨予漓,与自己的徒弟行云雨之欢,也是太便宜你了,那徒弟如若卖到凡人的市集,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愿意买啊。

如若不是镇神草将即墨予漓的法力禁锢,这一番行事就没有这么顺利了,这妖灵,也算是有一些用处所在。

浅粉色的手帕荡起了一丝的弧度,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郎有情,妹有意,何不让她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呢。

有香气钻进了连殇若的鼻隙里头,这股香气好浓郁。疼意在她的思绪里渐渐地平息下来,她的面前现了那浅红色的衫衣,只见着那浅红色衫衣对着她这个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

她,究竟是谁。

☆、第四章   魅惑之毒

即墨予漓轻轻唔了一声,他稍稍动了一番,便觉得有一些眩晕。他看了一眼还在木板床头上阿若,面色红润,有春风从竹窗缝隙中吹拂了进来,浅绿色的衫衣如在对风摆动飘逸的弧影。

那微微闭着的眼眸,浅浅柔如,温宜静好。他将视线落到了那轻轻合着的唇瓣之上,已经有了一寸的血色,看来,那灵神草起了药效了。

殇若在梦之境中,瞧着浅红色衫衣的女子朝她走了进来,轻轻地伸出手来,她正欲不解之时,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指从她的旁边接了过去,将女子的手握了进去。殇若转头过去看,是一张清俊儒雅的面皮。

她的身子一软,师父。怎么会是师父,师父朝那女子走得近了一些,将女子的身子拢在了怀里。殇若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一句言语,只得伸出手来欲将他们分离开来,手指尖摸到了一缕灼热。

即墨予漓站起身来,正欲将那薄被盖上殇若的身子,瞧得在梦境中的殇若伸得手来,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好清凉细润的触感,让即墨予漓微微闭上了眼皮,他的身体里头,怎么会有股火焰般的温度从他的脚底之处传过来。

鼻隙轻轻一吸,浓郁的香气,八瓣迷情香。虽则他现在没有法力,但是却依旧能闻得出来迷情之草的味道,这样的香气,看来凤绫仙子已经下手了。

他在心里头暗暗喊遭,如今的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这迷情之毒。而且,这迷情草随着他的鼻隙起伏而愈加地深入他的呼气里头,他退了两步,手撑在竹桌子上头,扯起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这扯起声响,正如那催情的迷情之香在他的心头处绽放。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到了殇若的身上,细长的眉头处有一些折皱,而散在了衫衣外头的,是白玉色的手臂。

当真是无耻,他的徒弟已经身受重伤,还不打算放过她么。只是这竹棚里迷情之香弥漫,于阿若的身子万无益处,即墨予漓吐了一口气,稍微地稳住了一下身形,他迈过步子,正欲将殇若置木板床上抱起来,安置在竹棚之外。

怎奈何,他的指尖刚刚复上了殇若的身子,殇若的另一只手便随之复了过来,又使得即墨予漓惊呼一声,脚步几欲飘浮,他的下腹已经有一些僵硬,万般是让他无奈之举。清雅的女子香气在他的周身之处盘旋不肯离去。

在那幻境里头,殇若的双手之上,将师父的身子一把扯住,只见得她的身子换作了那一句浅红色衫衣的女子,面前的师父,眼眸灼灼地瞧着她,而且还轻轻地唤了她一声,“阿若,可喜欢师父?”

喜欢么?

她不清楚,但是一看到师父与着旁的女子相拥,都使得她的心下极为的不舒服,这是什么原因呢?而且,现下,师父却是真真实实地唤她做的阿若。阿若两个字,只有师父才这般的叫过。

“阿若。”有指尖在她的眉梢之处停留,让她抿嘴一笑,更让面前的师父看得痴了,那样的面皮,是殇若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如此的笑容却是对上她。没来由的,她将头缓缓地靠上了师父的肩头,这样温暖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

即墨予漓第一次觉得有一些头疼,他本想从那木板床边抽身离去,迷情之毒,凡尘之水亦能够解其毒素。只奈何,殇若的手臂无意识地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可真是难办的差事。

他的面皮之上已经有了润热的温度出来,而殇若细长手臂如那墨色的黑玉一般,清凉通透,让他浑身的灼热之感,有了一些减轻,他的思绪刚刚还能够被他辩析得分明,而现今所有的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打散。

下腹的灼烈,将他整个身子吞噬,而殇若的身上,那白玉的肤质已经随着这番的动作,脱离了衫衣的掌握,现了一些脂白在外头。放到他脖颈处的双臂一紧,将他的整个身子复到了殇若的身上。

轰隆隆,有火焰从他的眼底之处绽放开来,所到之处,如天火那般,使得所有的一切燎原殆尽,只剩了一股**之气漫延开来。

他的眼底是墨绿色绣有缨络的小衣,而正在沉睡的殇若眼底里头,是师父那绝俊的面皮一点一点靠近的姿态,幽冥阎君,会有爱么?她曾经不了解,但如今,这样清雅的人,离她是这样子的近。

近得,那薄薄的嘴唇,已经复在了她的唇线之上,辗转反侧,带着一股子的热烈与深入,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不稳,只能迎合着这样的动作,将身子紧紧贴着师父,而且,那抵在她下腹之上的灼热,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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