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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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你怀过别人的孩子。”
荣浅写字的指尖陡然停顿,她想到厉景呈以前对她说过的话,说她和霍少弦不能相守,到底还是因为她被强暴过,越爱才会越在乎,越介怀。
林南的男友插进句话,“这说的也不对,不是男方的儿子,他怎么就没想过是不是荣浅亲生的,说不定是抱的呢?”
林南本来就气愤,听到这话,暴脾气就来了,拿起桌上的筷子往男友脑袋上一敲,“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荣浅吃饱了撑得啊,又不是养个小狗,是个人都知道颂颂肯定是浅浅的儿子,我们说着事呢,被你越说越烦。”
荣浅听闻,不由抬头朝林南的男友看了眼。
林南摇下头,“你别介意,他的思维总是异于常人,时不时来句话能把你憋死。”
荣浅轻笑下,继续埋头点菜。
饭吃到一半,没想到会碰上霍少弦,男人只身前来,林南见状赶紧招呼他入座,“快,坐坐。”
霍少弦坐在荣浅的旁边,林南瞅着两人,只觉可惜,郎才女貌多登对啊。
林南又点了几个菜后,轻撞下男友的胳膊,“那个,浅浅啊,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还要去婚纱店看看。”
“那我跟你们一起。”荣浅说着,要去拿包。
“别啊,”林南压住她的手,“菜还没上齐,霍少到这会还饿着肚子呢。”
荣浅见状,坐了回去。
两人对面的座位都空了,荣浅想坐到对面去,可这样做似乎又太刻意。
林南和男友转眼又进了商场,还没开始逛,便看到霍少弦的身影。
他似乎在找人,林南狠狠咬下唇,拉上男友故意从厉景呈边上经过,“亲爱的,刚才那家粤菜真好吃,真应该谢谢荣浅款待。”
她男友比较呆萌,“那你干嘛不多吃点。”
“哎呀,霍少弦来了,你没看他盯着浅浅的样,我当然要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她扭下头,见厉景呈大步走出去,林南拉了拉男友的手臂,“我气死他。”
男人很快理出这几人间的关系,他摇下头,“损友,你这不是害他们没法独处吗?”
林南一听,打了下自己的嘴,“艾玛,还真是,我真嘴贱那!”
厉景呈跨进店内,看到荣浅和霍少弦果然紧挨着坐在那,他冷笑下,他告诉自己,他来,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吃味,而是他期待着霍少弦听到那个真相之后的真实反应。
他提步上前,荣浅和霍少弦说着话,冷不丁抬头,就看到厉景呈。
她没有吃惊的表情,吃饭偶遇的事,算不上稀奇。
厉景呈看了眼他们桌上的菜,他干脆拉开椅子坐到他们对面。
霍少弦噙了抹冷笑,“不请自坐,你脸皮真够厚的。”
“反正这儿也没人,我买你半张桌子怎么了?”厉景呈目光投向霍少弦,自始至终都没看荣浅一眼,“知道她回来,你倒是又蠢蠢欲动了,只是霍少弦,你知道她带回来的孩子是谁的吗?”
荣浅抬了下眼帘,在他们两个男人看来,这算是属于她的不堪吧?
厉景呈,你当真是要将我的这个所谓不堪公布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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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救谁?
☆、69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救哪个?
霍少弦听到厉景呈的话,嘴角冷冷抹了弧度,“你不就是想说,颂颂是你儿子吗?”
厉景呈眉眼未动,目光这才看向荣浅,他夸张地笑出声来,“原来你连他也没告诉。”
荣浅觉得说不说都这样了,“厉景呈,你还管着我的事做什么?”
“我只是看有些人被闷在鼓里,挺可怜的。”厉景呈搭起长腿,摆出个悠闲的姿势,“霍少弦,她带回来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霍少弦脸上果然露出吃惊,厉景呈看到这幅表情,扯开了嘴角,却没法真正笑到心里去。
“瞅瞅,真精彩。”
荣浅的心脏早已经无坚不摧,厉景呈的话只是刺痛了下她的耳膜,不会令她痛不欲生。
霍少弦看眼荣浅,眸光阴冷地落向厉景呈,“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莫希和孙佳麟的事出来后,你不就是想跟荣浅复合吗?你还没弄清楚状况是吗?那我告诉你,荣浅跟两个男人生过孩子,你要得起吗?即便你离了婚再跟你的青梅复合,你是想和她各自带着孩子做半路夫妻呢?还是让她给你生个?”厉景呈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也没考虑过什么。
荣浅抄起桌上的饮料,起身毫不犹豫泼向厉景呈。
她没有惊叫,更没有痛哭,一脸的平静。
厉景呈抹了下脸,周边的人齐刷刷看过来,荣浅将杯子重重掷到桌上,“厉景呈,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在跟你的婚姻期间有了颂颂,是我的错,但三年前,我们的婚姻就已经名存实亡,更别说现在。况且,你也要跟盛书兰结婚了,我和你的交集除了女儿,完完全全就断掉了,你说我不堪,随便,我现在什么话都能接受,厉景呈,但请你别当着我的面说。”
荣浅拿了包离开,霍少弦紧随着跟出去。
不远处的服务员过来,递过一叠纸巾,还是桌上擦杯子的那种。
厉景呈手指抹了下,“滚开。”
他目光落向饭桌,自己的跟前,还有两套用过的餐具,现在才想到林南说得那些话,荣浅跟霍少弦并不是单独出来的。
厉景呈细细想了遍方才的话,心里又恼又气,他话里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且是对一个女人生生的侮辱,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紧握起,谁也没有规定过荣浅不能给别人生孩子,他却真是气不过,言语间自然避免不了恶毒。
服务员过来,“先生,需要埋单吗?”
荣浅一怒之下冲了出去,霍少弦紧随,这种气氛之下,谁都把这事给忘了。
厉景呈看了眼,这都什么事。
来到酒店外面,荣浅深吸口气,霍少弦拦住她,“浅小二,你当时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找你有用吗?你要只是一个人,我就真有可能会找你。”
这话,若是被厉景呈听见,又该气得半死,可这却是荣浅对这段十几年来的爱恋能够给予的最后肯定,如果当时霍少弦真得是独身一人,那么这种可能性为什么不能存在?
“那好,那现在也一样,你既然离婚了,你等着我。”
这已经是霍少弦第二次明确地向她表明意思,荣浅摇摇头,“少弦,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为什么?还是你对我连一点点的爱恋都没了?”
霍少弦不信,十五年的时间,哪能说忘记就忘记?
厉景呈从里面大步出来,荣浅也抬起了脚步,不想跟他再次撞面,“颂颂还在家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的车还在停车场。”荣浅说完,快步离开,生怕被人一把拽住似的。
厉景呈抬起头,看到霍少弦快步冲上前,扯住荣浅的手腕将她给强行带走了。
他心里憋着口气,但想想又不值,气什么?她爱怎样就怎样,她都把他当成一文不值了,霍少弦和她的那点事,他又何必再去管。
荣浅被霍少弦塞进副驾驶座,“少弦,我真要回去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一路驶向前,夜色逐渐透出朦胧之意,霍少弦专注前方,荣浅不由看他眼,三年时间,每个人的长相几乎都没变,她视线别出去望着窗外,似有出神。
来到公园门口,正值晚间散步的高峰期,人很多,霍少弦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荣浅看眼,隐约明白霍少弦为什么带她来这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荣浅进去。
两人步子一致地避开人群,前方有个人工湖,边上也是游玩的地方。
霍少弦带她来到绵延不绝的假山前,里面有不少孩子在玩耍,霍少弦数着数,到第六座时,拉住荣浅的手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假山的容量很小,只够两个人缩着肩膀站好,霍少弦踩在石块上,伸手去够,他也不确定那些东西还在不在,荣浅望着他颀长的身子,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清瘦的少年,就是以这样的姿势一遍遍踩在假山堆上。
“有了。”霍少弦话里藏不住喜悦,他将一个玻璃罐拿出来后弯腰递给荣浅。
他并没下来,继续掏着。
属于他们曾经的记忆也一点点被深挖出来。
霍少弦跳到荣浅身侧,拉着她在旁边坐下,“瞧我藏得多好,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在。”
荣浅手里几乎要捧不住,她打开一个粉色的糖罐子,霍少弦笑着指了指,“这是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陪你来放得。”
她眉眼渐柔,“那你偷看过吗?”
“没有。”霍少弦忙辩解,笑道,“你不说偷看过后就不灵了吗?”
荣浅从里面拿出个小纸条,是那时许下的生日愿望,霍少弦从她手里接过去,“现在看总没事了吧?”
他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娟秀迷人:我要嫁给霍少弦。
荣浅嘴角挽起,“你肯定偷看过,要不然怎么会不灵呢?”
霍少弦一语不发,将另外的罐子都打开,每一个愿望都是一样的:我要嫁给霍少弦。
他捏着那些纸条,荣浅将它们拿回去后,塞进了小瓶内。
霍少弦眼角眉梢处染上哀凉,却仍以开玩笑的语调道,“你那么小就存好了要嫁给我的心思,其实,我真有回来偷看过。”
荣浅将瓶子都放到他掌心内,“所以,就不灵了。”
霍少弦顺势握住她的手,“现在也来得及。”
两人的手静静握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转折是个机会,既然各自为家,各自分开后的几年让他们想通了那么多事,彼此又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理所当然是要在一起的。
荣浅有时,也会有不经意地动摇。
指间紧扣的感觉是那样熟悉,荣浅想到厉景呈那晚的一句话,他说,你回南盛市,就没想过要回到我身边是吗?
她垂下眼帘,心莫名又开始泛着疼。
荣浅将手抽回去,“少弦,我知道,我们心里彼此都藏着不甘心,以前还有各自的婚姻束缚,可我害怕了,没有那种勇气去照顾好那么多人的感受,包括颂颂,包括橙橙。”
“他们都还小,慢慢会接受的。”
“我觉得,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荣浅听着外面传来的嬉笑声,不绝于耳,“以前,觉得爱情对我来说那么重要,是意味着要跟你过一辈子,现在,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有缘自然能在一起,实在不行,更别为了曾经的遗憾而强求。”
霍少弦没有逼她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起身将那些东西放回去。
“终有一天,这个愿望是能够实现的。”
两人走出假山,荣浅跟在霍少弦的后面,他将她送回家后,也回去了。
荣浅盯着霍少弦离开的车影,她摇下头,她回南盛市,是以一个诱饵的身份,她怎么还能安心去谈情说爱呢?
沈静曼回厉家后,跟厉青云以及巩家两姐妹都说透了。
厉家的长孙已经诞生,厉青云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巩家姐妹的那张脸就更别说了,那叫一个阴云密布。
可盛书兰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弄错了。
她也没有明说,只一句话就把沈静曼吓得个半死。
赶到帝景,才知道这中间出了多少事。
盛书兰只说颂颂不是厉景呈的儿子,别的就再也不肯松口了,沈静曼气得差点当场晕倒,好不容易缓过神,冲着厉景呈哭道,“我就说荣浅不简单,你非不信,你当初要娶了书兰多好?她白白等你这么多年,还把小米糍照顾这么好,你究竟还要在荣浅身上花费多少时间?”
这一番质问,换来的回答却是令沈静曼和盛书兰怎么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厉景呈头也没抬,说了句,“不就是结婚,那我娶了她。”
沈静曼怔了好半天,旁边的盛书兰更觉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