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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今生的等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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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烨是那你如何帮他的。”

  白柔苦笑了一下,他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现在她有些迷茫,可是那时从他眼中流入的是对亲人的担忧,就像当时母亲对自己保护时一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白柔拒绝不了。

  “他只是让我帮贵妃求情,没有其他,也许他太高估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夜冥看看白柔,脸上有种失落和内疚,却不知因何而起。

  “他真的是找对人了,没有低估你,况且贵妃现在又身怀六甲,以皇上的个性,加上你的话,应该不难帮他,但这样却会得罪幕后的人,因为他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真的吗?”白柔苦涩的笑笑,他哪里知道曹治对她越是宠爱,她越会不安。

  白柔的苦涩,让夜冥有些不明白,难道她不应该高兴自己在曹治心中的地位吗?“我走了。”与其说夜冥每次都吝啬的不愿和白柔多说,不如说他是害怕与她多待,怕自己心中的茫然和彷徨,一直冷性的他一步步的谋划着,事情也一步步的按照他的方向走,可是自己的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对她,只能尽量用自己冷心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失控于眼前的女子,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他,为了眼前的女子多少次动怒,多少次不能自持,又有多少次想坦言面对,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已经在她那里,但他怕被她嘲笑,怕一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被她人践踏,被她抛弃,是的,他承认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是软弱的。

  “夜冥”这是白柔第一次叫他,原来自己这么冷血的名字在她口中竟是那么的好听,听住脚步,不敢转身。

  白柔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这宫外没有束缚,也许是这里的山气动人,也许是这里的烛光幽幽,让人那颗孤寂的心想急于找个港口。

  她知道自己很他,可是这一切缘由是因为她爱他,爱他,这是自己一直不敢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的出宫不也就为了此刻吗,她有着强烈的罪恶,也有着强烈的思念。

  她站在他的身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的不稳,他的犹豫,白柔有些失落,后悔自己刚才的一声,也许那是自取其辱吧,身子一步步的后退,那寒冷的气流终不属于自己。

  夜冥那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一下子松开,瞬间转身抱紧了怀中那个日夜思念的女子,“不要后退,不要后退。”温热的声音在白柔耳边响起的瞬间身体进入那个熟悉思念已久的怀抱,心好似上了岸一样安心。

  白柔露出了一生中最幸福的笑容,那样的甜蜜,满足和安心。微微抬眸,那一眼的清澈明媚对上那一泽悠远的深潭时,不再那么的漂浮不定,因为在那深潭中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片刻的犹豫,夜冥很想告诉她是的,一直是的,可是他想到了那个下雪的夜晚,一个女子拼了命的去寻找一个丢失的荷包时,那紧我着她胳膊的手松了,白柔的手无力的垂下,心也跟着重重的落下。

  下巴被深深的捏住,白柔不得不用受伤的双眸对着他,那坚毅而俊美的容颜上虽是一脸的春寒,但眸中与她一样,也有着痛心,“你不是应该心中一直有皇上吗,为何要这般的神情。”

  “哼”白柔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一步步的后退还稳住自己已经无力站稳的脚,“是啊,我应该心中一直有着皇上,应该全心全意的对着皇上,其实我也想如此,可是,可是…”白柔好像控制住眼中的泪,但那泪珠就是不听话,想断了线的珠帘,一个接着一个的落下,那眼中的茫然更是让人心痛,夜冥伸手想去接住那玉珠,可是一个拳头握紧,最后还是站在原地,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白柔。

  白柔一声苦涩的笑,“可是是我傻,是我痴,是我呆,却做不到这本应该的一切,甘愿做你的棋子,甘愿你让人监视着我,甚至你给我的银笛我都视若你的重视,即使不见了,我也冒着风雪去找,可是原来皇上给我的荷包也是同时丢失的,我却不成发现,”白柔看了一眼眼前无情的人,原来他也会动容,“我好想摆脱你的束缚,所以我把它扔在了水榭池中,可是你,是你偏偏不放过我,也不放过我的心,又给了我这个,又用它来套住我。”白柔从颈中拿出了红线系着的银笛,在夜晚烛光的映衬下,发出一点一点的寒光,白柔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笛,一个眉头紧皱,手中一用力,白皙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拉扯的红色淤痕,十分的妖艳。

  白柔的手有些颤抖的拿着断了线的银笛,跑出了门外,狠狠的山下扔去,留下的只是房中那个孤独而绝世的身影痴痴的看着她,却无力和没有资格去阻止。

  月上帘钩,淡荡初寒,晚风袭人,絮飞无声。竹槛微凉,轻风袭惠畹,月下影相绰孤烟袅寒碧,雅姿妍萎,落红隐余香。

  “你自由了。”一句痛切心扉的话,无奈中有着沮丧,叹息中有着悲悯,白柔眼中的伤痛一点点的黯然,苦涩的嘴角绽放出最夺目的光芒,刺痛到人的心里。“你终于放弃我了吗?”这不是自己等待的结果吗?心如啼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不,是还你自由。你不是棋子也不是弃子,我不再招惹你。”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一种苦涩的味道萦绕在四周。

  “自由?现在和我讲自由,你一开始就打乱了我的生活,你劫持秀车,让我接近皇上,可是你可曾知道,你劫持的是我的心,在我的心上套了枷锁,知道吗,我每天带着愧疚面对皇上,我情何以堪?你如何还我心的自由?”

  又一次拥入熟悉的环抱,梦中思念的气息,“别说了,我知道,我懂。”是的,夜冥他知道白柔的感受,因为他的心也同样煎熬着,同样失去了自由,总是被她牵引着。

  白柔看着他一脸柔情的样子,手抚摸着他轮廓分明的俊容,放下往日的阴冷,竟是如此的好看,狭长的眼睛中虽还是那么的深邃不见底,可却泛涌着温泉般的暖意,薄薄的双唇慢慢的贴近着她,让她一阵的慌乱,可那却有一股吸力强烈的指引着她,心又一次的沉沦,被蛊惑了,眼中的色彩已经变了色。微微的寒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袂,凌乱的发丝随风舞动,为这紧拥的人儿伴奏着,唱出和谐的曲调。

  这一夜,他们没有进屋,就相拥的坐在半山腰,没有太多的言语,因为彼此都懂,心是相连的,就看这天上的明月,山中的云雾,守着这短短的夜,可心中都害怕着黎明的到来。

  南山睡起望春山,山在霏微烟霭间。情如落絮无高下,心似游丝自难舍。天空逐渐破了鱼肚,第一丝阳光照耀着白柔的脸上时,她有些不舍的看着他,原来他眼中流露的也是不舍,夜冥露出晨曦的第一抹微笑,轻轻的吻在了白柔的脸上:“别怕,一切有我。”

  “恩,答应我,这里不要抛下我,好吗?”白柔指指他的心口,从未有过的乞求的话语。

  “好的,永远不抛下。”一丝宠溺的微笑出现在夜冥的脸上,白柔迷恋的看着,神情发呆,她知道这个承诺很难兑现,但是现在她不在乎,只要这曾今拥有过,自己知道过他的心中自己也曾逗留过就行了。

  白柔还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幸福的躺在那熟悉依恋的怀抱,心中就一个念头,就再躺一会,就一会儿。




三十五、嫁祸

  一切回到了初始,只是白柔心中多了道甜美的回忆,心中有这幸福的感觉久久还不曾散去,她不想今后,因为这一切自会有人去掌握,现在的她只想体会自己如新生的感觉,贪婪的享受这短暂的幸福。

  在静安寺待了一夜,早上在寺中用了斋食,做了祷告,快到中午时,便快马加鞭的往回敢,在经过十里亭时,白柔安心一笑,想到昨日在亭中与赵璟烨说的话:“将军,既然白柔准备帮将军,那还请将军帮白柔把前面的路障给扫清,否则恐怕白柔也无力回宫去说情。”

  却是现在一路无阻,可马车一个急刹,那白柔险些摔出车外,夜影警惕的把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白柔从车辇中探出头,见是赵璟烨松了一口气,戏谑的看着他。“怎么,将军就是白柔的路障吗?”

  “娘娘,是臣鲁莽了,请娘娘恕罪。前面路障,臣已经扫平,请娘娘安心回宫。”赵璟烨黝黑的脸上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喜怒。

  “哦,果真有障碍,请问将军是如果做的。”白柔证实了心中所想,心中一阵叹息,回宫后一个移花接木的戏还是要唱的。

  “回娘娘,臣只是用了与娘娘同样的车辇在这管道上行驶,不想真有刺客想对付娘娘,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娘娘只管放心的回去。”

  “那有劳将军了。”

  赵璟烨看到这如雨中初荷般的娇容,经过一天的车马,并未有疲惫之色,反而那眸中的光越添娇色,心中一动,立刻低下头,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放肆的打量着她,低头垂眸:“臣只是请娘娘遵守与臣的约定。”语气坚韧中参杂一丝柔和,这样的男子本应一身戎马,手持长剑指挥千军,却要迫与这朝中的争斗,估计也是万番的无奈吧。

  一进宫门,曹治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与她相会,这个男子还是一样的丰神俊朗,微笑如阳关般的迷人,可是白柔飞走的心却是越来越远,再也回不来了。

  “皇上,臣妾这次也帮淑妃娘娘祈福了,不知淑妃娘娘如何了,臣妾一会去看看吧。”白柔一脸的关切和再见的喜悦,可眸中那若隐若现的歉疚和自责却沉于眼底。

  “柔儿,先回宫休息一会吧,朕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难道柔儿不是吗?”曹治拥着白柔,甜蜜的话语让白柔有些揪心。

  “皇上,淑妃为何小产?”白柔岔开了话。

  曹治原本喜色的脸上有些阴沉,“太医诊了,说是食了大凉的食物,才会如此,太后已经命人彻查此事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难道皇上以为这是有人故意而为所以要彻查这事吗?”白柔故作惊讶。

  “凌月对腹中胎儿极为重视,怎么会食大凉的东西呢,而且是长期饮食呢,朕查过了凌月的药,没有问题,但是昨日太医来报,说这碗有问题,是用寒蝉之水浸泡过,…”那俊朗的脸上神情复杂,是喜是忧白柔竟看不出来。

  “寒蝉之水?”白柔知道这水只有太尉府才有,而且这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怎么会这样?”

  “这次太尉府是脱不了关系了。”曹治虽是无奈的语气,可是却没有那么的惆怅。

  “可是皇上不认为这事如果真是太尉府有心加害的话,是不是太明显了?这其中会不会另有缘故呢?”

  “哦,柔儿也这么认为?”曹治一脸的探究,很想听白柔分析下去。

  白柔微微一笑,知道曹治对这是也犹豫不定,要不也早就把消息散播出去了:“皇上,如果真是贵妃娘娘做的话,臣妾认为她定不会用那寒蝉之水,这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这只有太尉府有这水,况且贵妃娘娘性子虽傲,绝不屑于这种卑鄙的手段,同样都快做母亲的人,能过体会她做母亲的快乐,虽她们平时有纷争,那不过是口舌之争还不至于打这腹中胎儿的主意。皇上,这关系到皇上的子嗣,一定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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