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 作者:晓黛-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番拾掇之后穿戴整齐,她心事重重的走出镜月楼,却见南宫澈与尉卿正在楼前絮语,看样子到像是在等待她。见她到疑惑的目光时,南宫澈勾唇一笑。
擦了胭脂的她看起来红润了不少,虽然面容依旧有些倦怠,但至少已不似先前那般病怏怏的模样,多少有了些活力。看来,不枉费他费尽心机的找来补品为她调养身子。
这些天,看着她一天好似一天,听着大夫前来汇报她的伤势大大好转。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那么一点的激动,带着莫名的欣喜。他从承认是她撩拨了他的心弦,但事实,已是如此。
见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手很自然的替她拉了一下有些单薄的衣衫,继而扭头吩咐准备随她入宫的秋荷:“王妃大病初愈,如今天气寒冷,出门要多添些衣服才好,以免受了风寒。”
茗一眨眼相望,长长的睫毛似一袭华丽的帘子,在他的眼中跳动成精灵。
他侧头,转又吩咐身旁的尉卿:“卿,你随王妃一起入宫去。记住,王妃身体不适,不许她单独行动,也不许她与除太后之外的人接触,出宫之后更不得逗留,即刻回府。”
茗一面无表情,心中却阵阵冷笑:南宫澈,原来,你不过只是要禁锢我的自由而已啊,何必又装出如此深情的模样呢?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去私会羽么?你又何尝不知,他早已不肯见我呢?
她只是一语不发,越过他便往早已备好的马车走去。既要登车之际,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问跟在身后的尉卿:“尉将军,凭你的功夫,一人可敌几人?”
尉卿一愣,不知王妃何故如此一问,却也老实回道:“回王妃,若王妃有难,属下定拼死保王妃周全,王妃大可放心。况且此去宫中,按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
茗一低头浅笑,不再言语,在秋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路无语,皇宫原本就近在咫尺,所以很快便抵达。茗一用细长的手指挑起帘子,外面细雨正紧,威严的皇宫就这样屹立在细雨中,在她的眼中突然生出几许萧条来。
细雨中御花园里亦冷冷清清,秋荷撑着伞扶着茗一穿行,微风吹起她玉色的曳地长裙,淋湿了裙摆处的片片梨花,都说梨花带雨最美丽,原抵不过她此刻悲凉的心。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两个陌生的男子,同样的撑着油纸伞,为首的那个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生的面如冠玉,器宇轩昂,男子着一袭海水绿曲字祥纹儒锦长衫,腰间佩戴镶五颗红宝石的短剑,脚踩玄黑色银织云纹的高筒厚底长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铿锵有力。
知道是宫中的客人,茗一便赶紧的退居到一旁,想等两人走过之后再过去。然而,那为首的男子却似乎并不理会茗一的意思,径自走到茗一的面前,问道:“你是宫里的什么人?”
茗一一怔,却听一旁的秋荷忙道:“大胆,这是亲王妃,不得无礼。”
“哦。”男子爽朗的一笑,俊朗的脸上显出一丝巧遇故人的安然:“原来你是南宫澈的妻子啊,听闻你出嫁不过几日,还是太后亲自指婚的,呵呵,对了,你年龄几许?”
“你胡闹什么?”见他越说越离谱,秋荷忍不住的呵诉起来:“这里可是皇宫,天子脚下,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胆敢调戏亲王妃,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男子闻言却只温和含笑,道:“我如何是调戏?我只是问问王妃芳龄而已。”
秋荷气不过,正待要张口欲骂,却被茗一扯了一把衣袖,小声道:“不可无礼。”说着,她转身对着男子微微躬身,道:“公子看来是外地人,不熟悉我们南郡国的规矩,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妃也无意要与公子争了长短,只是本妃有事在身,告辞。”
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又威严十足,连那男子亦不免赶紧恭敬的后退了几步,一双含笑形眸,目送着她娇小的身影亭亭渺渺的离去,转瞬间消失在花影之中。
见他许久没有回身,一旁的侍从忙唤道:“少将军,走了。”
被称作少将军的男子微笑着,眯着眼睛眺望着茗一离去的地方,有些惊喜的道:“布泰,你看刚刚的那位王妃,是不是跟妙郡主有几分相似?那眼睛,那嘴巴,都很像。”
“妙郡主?”布泰眨眨眼睛:“妙郡主是兰萱公主的女儿,难道您怀疑王妃是兰葶公主的女儿?”
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肯定:“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如何无缘无故的长的这么像呢?你看,连她们两个走路的样子都那么像,太像了。”
“好了吧少将军。”布泰撇了撇嘴:“我们来南宸国的目的是卖马,将军只是让你顺便找找失踪的兰葶公主,可你也不能见人就觉得像吧?况且将军不是说了么,公主的身上有一个玉佩,若公主不再了,王妃是他的女儿,她一定会传给的王妃的,是不是?”
男子一怔,说的倒也是,她是不是兰葶公主的女儿,看看她有没有玉佩不就行了,呵呵
第七十三章、宫中一叙
凤朝宫,万红玉身着正红色蹙金凤尾吉服傲然而坐,手指抚摸着手腕上的一支翡翠镯子出神,而一旁的宫女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茶盏,想来在她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只不知是什么样的贵客,可以让姑姑将最好的蒸青玉露都拿出来招待。难道,是刚刚的那个有些无礼的人?见他穿着打扮好似不是本地人,难道,又是姑姑找觅的帮手?
如此想着,已到殿中央,茗一俯身跪地:“茗一给姑姑请安,姑姑万福。”
万红玉微微扭头,一双凤目在茗一身上来回扫视许久,稍许,才缓缓又欣慰的道:“今日不见,哀家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真是没想到,你竟为了南宫澈而挡剑,呵,很好,做的很好。”
茗一垂着头不吭一声,目光凝然的望着一旁绣着牡丹花的坐垫出神。
万红玉起身,滨退了所有的人后便踱到了茗一的身旁,魅笑道:“你可知,南宫澈竟然请旨哀家,说要在下月除七你生日之际,为你大摆寿筵。还说,这个寿宴一定要大肆铺张,方能彰显出他对你的诚意。呵呵哀家从未见南宫澈这般用心过,真是太令哀家意外了。”
茗一一愣,抬头望着万红玉倾国倾城的笑颜,她有些晃神,不知南宫澈为何要这么做?亦不知自己的姑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为何如此开心?难道姑姑猜不到,那个冷酷无情,从未对任何人上心的南宫澈突然对自己这么关心,极有可能是他的阴谋呢?
万红玉似乎并没有茗一的这些疑虑,她只是笑着,细长的丹凤眼睛里有种魅惑的冷光:“茗一,你很令哀家高兴,短短时日便可令南宫澈倾心至此。这样好了,以后我们的路好走了不少。”
令南宫澈倾心?茗一闻言只冷冷一笑?他会对她倾心?只是因为自己为他挡了那一剑么?可这似乎并不是南宫澈的风格吧?那样一个冷酷而暴虐的人,怎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对自己倾心呢?
更者,当日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那一剑,不是为了他而挡。
“茗一。”万红玉笑而温情,轻轻的捋一把茗一黑亮的秀发,一副无意相问的模样:“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嫁人为妻,就一定很辛苦。对了,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你娘吧?”
茗一浑身一怔,继而颤声问道:“姑姑,娘亲她还好么?”
“她很好啊,哀家派了最信任的人来侍奉她,给她吃好的穿好的。”万红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轻轻的摩挲着茗一冰冷的小脸:“茗一,只要你听哀家的话,你娘就死不了。”
茗一微微一颤,只觉脸颊上的热度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刺心的疼痛,那个疼痛来的突然,即便此刻她已坐在了马车里,沿着来时的路而去时,那疼痛还依旧没有消失。
雨越下越大,叮咚的敲打着车顶,车中的女子静默独坐,清冷的眼中愁然若失。脑海中,反复回转着的是姑姑那倾国倾城的微笑,语气中满带着威胁:“茗一,只要你听哀家的话,你娘就死不了。”
双手轻轻一颤,捏紧手中精巧的白玉瓷瓶,眸中的颜色又暗了一暗,无限惆怅。
姑姑将这瓶子教给她的时候说:“这瓶中装着的是残花散,是哀家寻觅许久才得到的。每日与茶一起服用,过不了多久,他南宫澈便会成为一只任你我宰割的羔羊。”
她犹豫着,却终是接了过来。因为姑姑有话在先,只要她听从她的安排,娘亲便不会死。反之,她若不肯,今后便再也见不到娘亲。她知道姑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碎银贝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万茗一,你何时成了一名刽子手?
车外的雨越下越紧,一缕风肆虐而来,掀起车窗的帘子,扑入湿冷的雨滴。茗一抬头,凄怨的目光越过雨珠串起的水帘,不经意的落在不远处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身上。
小白兔卧在一簇嫩绿的草丛中,身上的白色皮毛已被雨水淋的湿透,拘喽着的左边前腿上猩红一片,看起来应是受了伤。它的不远处,有一个隐在草丛中的洞,它正努力的靠近。
“停车。”茗一高声的吩咐着,车还未及停稳,她便已经跳了下去,提裙冲入雨中,抱起了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樱红的兔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她却毫不在意。
“王妃小心。”尉卿惊呼,即刻翻身下马追了过去。出府之时王爷有命,不许王妃单独行动,不许她见除太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并且要求出宫之后即刻回府。那些命令,他不敢违背。
他几步奔到她的身后,用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的罩住她的头上,为她挡住了倾盆的雨。他看她俯身抱起小白兔,白皙的手指滑过它淋湿的皮毛,犹怜的道:“它受伤了。”
那一刻的她多了少女特有的纯真,忽闪的秋眸中有令人心动的怜惜,完全不顾忌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上正滴着雨水。她回身,看他:“尉将军,我们可以带它回家么?”
是那样满带征求而恳切的语气,温柔又清冷,却声声敲打在他自认为已如磐石般坚硬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疼。他低头,掩饰不住慌乱的神色:“一切听从王妃吩咐。”
她笑,看着伞外已被雨水淋的湿透的男子,他恭敬的站着,忠诚的守护着,连走近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孤独,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尉将军。”她望着他垂下的眸子,轻声而温婉的问了一句无关紧要,却又令人生疑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有人想要下毒害死王爷,那么,你会如何做呢?”
尉卿依旧没有抬头,嘴中却清晰而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杀!这是没有理由的决定,却已表明了他的立场。茗一又笑了,带着释然的笑意,呼出一腔淡淡的兰花的味道。她搂紧怀中不停颤抖着的小白兔,凑近他耳畔细声低语:“谢谢。”
他一愣,谢从何来?抬头时,却见她已从身边越过往马车的方向而去。风雨中,一袭浅杏色衣衫的她如同一株玉兰花,虽傲然挺立,却已看出疲惫。
他收了伞,趋步跟了上去。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一生,都只是这样远远的跟着她,也未尝不可?可是他也知道,这些,永远都只能是一种奢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