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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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的法令,是用来禁止犯罪、排除私欲的,严厉的刑法,是用来贯彻法令、惩办臣下的。威势不能分置,权力不能同享。威势权力与别人同享,奸臣就会公然活动;法令不坚定,君主的行为就危险了;刑罚不果断,就不能战胜奸邪。
“那凤儿认为,应该派遣谁,去进行法令的颁布呢?现在匈奴虽是统一了西北,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民族也多了起来。”莫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是觉得有些头疼“每个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习俗,混在一起,甚至是比一锅粥还要混乱。”
听到立法的事情,朝凤就知道,自己的机会算是来了,便像莫离推荐道:“青书,和田,还有日轮都是比较合适的人才。具体如何,还要陛下选择。”
第二百二十一章:立法
立法是国家的大事,现在匈奴的版图扩大了,之前的法令,已经无法掌控现有的局势了。可是要更改法令,却也不是这般简单的事情。
“凤儿为什么会推荐这三个人呢?”看着朝凤若有所思的样子,莫离开口问道“这青书,日轮还可以理解,毕竟也算是有所了解的。可是为什么,凤儿会推荐田和?”
怎么?这是怀疑自己了吗?想来也是,毕竟田和当时的表现太突出,观点也太激进,很少能不让人注意到他。甚至就连他事后来见自己的事情,莫离也不一定不知道。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朝凤笑笑,脸上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是直视着莫离的眼睛,开口道:“君主近侍,不一定有智慧。而君主对于某人,有时欣赏他的智慧,而听取了他的意见,回头又同近侍谈论来者的言论。听信近侍的话,却不先衡量一下他的智力水平,这就成了同愚蠢的人,论定有智慧的人。”
当权的人,不一定贤良;而君主对于某人,有时欣赏他的贤良,而加以礼遇,回头又同当权的人,论定来者的品行。听信当权者的话,而不用贤良的人,这就成了同无德无才的人,论定有德有才的人。
所以有智慧的人,其主张,倒要由愚蠢的人来决断。有德有才的人,其品行,倒要由无德无才的人,来衡量。这样一来,品德好、有智慧的人便没有机会得到任用,而君主的眼睛,就被蒙住了。
“过去关龙逢劝说夏桀,结果四肢都被肢解了;王子比干劝谏商封,结果心脏都被剖开了;伍子胥忠诚吴王夫差,结果死于属楼剑下。这三个人。做臣子不是不忠,建议不是不恰当,但是最终不免于死亡的祸患,原因就在君主不明察贤士,和智者的主张,而受蠢才和恶人的蒙蔽。”
朝凤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说出来的道理,却是很清晰。其实对于田和这个人,朝凤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他虽是有才。可是自己却不一定有本事拿捏的住他。所以还不如交给莫离调。教。自己在一边观望。
“现在,您如果不肯任用法术之士,而要听从没有智慧、没有德才的臣子的话,那么品德好、智慧高的法术之士。谁还敢冒着关龙逄、比干、伍子胥三个人那样的危险,去进献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呢?这就是社会动乱的根源。所以您用还是不用,就自己看着办吧。”
水至清则无鱼,有的东西不是不想管,是没办法管。莫离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哪里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法术之士,与当权大臣,是互不相容的。何以若是自己能任用法术之士,大臣就不能*独断。近侍也不敢卖弄威势;大臣和近侍的权势消除后,自己的治国原则就得以体现。
这听起来虽然不错,现在却不这样。那些当权大臣掌握权柄、把持政务来营求私利,左右亲信结成朋党、紧密勾结,来挟制关系疏远的人。若是把这些人都杀死。那么整个朝堂谁都逃不过。那么法术之士,何时能得到选拔任用,自己何时能加以论断裁决。
法术主张不一定被采用,又与权臣势不两立,主张法术的人,怎能没有危险。如果不能排除大臣的议论,摒弃左右的诬告,独自作出符合原则的判断,那么法术之士,哪能冒死亡的危险而向君主进说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是再不整治,只怕早晚是要发生动乱。这是件大事,我也相信凤儿的眼光,就让他们三个一起去吧。”说着,莫离就叫来了身边的侍从,开口吩咐道“你去把青书,日轮,还有田和都召来吧,就说孤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诏命虽然来的突然,可是青书却是丝毫的耽误都不敢。这些日子,自己的职位虽是比以前好上不少,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被满足。自己要的,还不够。自己要做,能够改变历史,能够被史书所铭记的人。仅仅是现在,还不够。
“青书大人,该下车了。”马车停稳稳后,青书在侍从的搀扶下,缓步下车。今天是个机会,自己一定不能放过。
在匈奴朝建立后,为了不使其影响,王朝的经济交流和发展,就必定要废除六国旧制,把度量衡,从混乱不清的状况下,明确统一起来。自己虽是没有得到整合的命令,可是自己却已经整理好了一套制度。
度制以寸、尺、丈引为单位,采用十进制计数;量制则以合、升、斗、桶为单位,也采用十进制计算;衡制则以铢、两、斤、钧、石为单位,二十四铢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三十斤为一钧,四钧为一石固定下来。为了有效地统一制式、划一器具,自己又从制度上,和法律上采取措施,以保证度量衡的精确实施。
而且现在经济混乱,急需废除,原来匈奴以外通行的六国货币,在西北范围内,统一货币。在自己的计算中,货币规定了以黄金为上币,以镒为单位,每镒重二十四两,以铜半两钱为下币,一万铜钱,折合一镒黄金。并严令珠玉、龟、贝、银、锡之类作为装饰品和宝藏,不得当作货币流通。同时,应当规定货币的铸造权,归国家所有,私人不得铸币,违者定罪等。
“青书,好久不见。”
就在青书还在想着,如何向莫离展现自己所研究的制度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惊的他,连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日轮?你怎么也在这里!”
喊完之后,青书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便强行改口道:“青书的意思是说,怎么大人也在这里,难道您也得到了陛下的召唤吗?”
“恩,听公公说,是有事情要商量。”日轮皱皱眉,似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青书对自己的态度,会产生这么大的改变。难道权力,真的对人影响这般大吗?想了想,日轮便开口说道“这么久没有见,你只想问我这些吗?”
不,当然不是。青书皱皱眉,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日轮的目光。对于日轮,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敬佩,崇拜,畏惧,甚至还有愤怒。日轮的智慧,的确是叫人折服的。更为难得的,是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名门子弟的傲气,反而是个极其有情义的人。
或许自己应该感恩他吧,毕竟若是没有日轮,自己大概了、就是连官场的门,都进不去。可是自己却实在是感恩不起来,自己也不比日轮差什么,凭什么他生下来就是贵族,而自己却要被迫害,不得不背井离乡,始终得不到别人的接受呢?凭什么就是现在,自己这样努力了,陛下心里相信的,也是同为匈奴人的日轮呢?
“臣田和,见过日轮,青书二位大人。”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田和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既然是陛下传召,那便要快些走才是,要不然碍了事,只怕要接受责罚的。”
说罢,和田便匆匆的走了。见和田走了,日轮也只是又看了看青书,然后离开了。可恶,青书握了握拳,自己还以为机会来了,结果呢,自己还是别人的附庸吗?不,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展现自己的才华。
“往上赞美唐尧虞舜,往下哀悼夏桀商纣,看到这些渐渐灭亡,和逐步昌盛的道理,我更加要虚心改正错误。大夫们明晓阴阳的变化和作用,熟悉先代圣王的道术和事业,可是你们的文章,并没有把这些充分表达出来,难道是你们对当代的政务,有什么疑惑吗?”
看着在下面跪成一排的三人,莫离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做出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
“有些道理,没有系统整理,和完整表达,大概是由于我不聪明,或是听话会迷惑吧?现在大夫们,既然已经写出了大道的最高原则,陈述了治理乱世的方法,希望你们再说详细些、深刻些、周到些。《诗经》上不是说:‘君子呀,不要苟且安息,神是听着你的,帮助你获得大福。‘我要亲自看你们的对策,大夫们,要努力阐明你们的见解。”
“圣人治理民众,是从根本上考虑问题的,并不以满足民众*为转移;他只希望给民众带来实际利益罢了。所以当君主对民众施用刑罚的时候,他并不是憎恨民众,而是从爱护他们的根本利益出发的。”
见到朝凤在莫离身边,青书便猜测到,这一次莫离会召唤人来考虑对策,只怕就是朝凤提议的。在考虑了现在的现实背景后,青书就开始回忆,这些日子中,朝凤到底关心了什么问题,然后才开口说道:
“刑罚严峻,民众就安宁;赏赐太滥,奸邪就滋生。所以治理起民众来。刑罚严峻是国家太平的首务,赏赐太滥是国家混乱的根源。臣认为,有必要更改法令。”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刑法
春光中,所有的东西,都显出了一种磅礴的生命力。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青书眼中的光芒强烈。
“民众的本性,是喜欢赏赐,而不喜欢刑罚。所以明君治理国家时,明定奖赏、民众就努力立功;刑罚严厉,民众就服从法令。民众努力立功,政府的事务就不受侵扰;民众服从令,奸邪就无从产生。”
见到莫离并没有打断自己的话,青书就知道自己猜测对了。他扫了扫一边的日轮,见对方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看来,这一次是自己领先了。
“所以治理民众,要把奸邪禁止在尚未发生之时;用兵作战。要使一切服从打仗的要求深入民心。禁令能先治本的才有效,用兵能服民心的才能服,圣人治理民众,因为先治本,所以能强大;因为先服心,所以能取胜。国家大事,要争先恐后,而统一民心,专行公务来杜绝私欲,奖赏告奸、奸邪就不会产生,明定法度、政务就不会烦乱。能做到这四点的。国家就强盛;不能做到这四点的,国家就衰弱。”
果然听到这些,莫离轻轻地点点头,看来对青书的见解很是满意。莫离先是思索了一番,然后看向田和问道:“爱卿的提议极好,那田和爱卿认为如何?”
“回禀陛下,国家之所以强大,靠的是政治措施;君主之所以尊贵。靠的是权力。但是,明君有权力和政治措施,昏君也有权力和政治措施,结果渐显不同,是因为各自确立的原则有别。所以明君掌握权势,而地位尊贵,统一政纲,而国家太平。法令是称霸天下的根本,而刑罚是爱护民众的根本。”
这个主张倒是没错。可是和莫离谈仁义,就像是和目不识丁的土匪,谈论孔夫子一般。在想想田和奉劝莫离迁都时的表现,朝凤皱了皱眉。他是故意不想去吗,可是若是能办成这件事,倒是升迁的好机会。这个田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些受君主宠爱,身居高位的人,家中衣食饱暖,并且享有优厚的俸禄。依仗富厚的资产和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