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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断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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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恩学园。我是……”

丁平抬腿缓缓走向他们,司风偏移开目光,装作在倾听方晓来的话,实是做好防范,避免丁平一个冲动,他小命就归西去也。

丁平走到方晓来身后,锐利的眼看着司风:“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地下酒吧吧。”

司风退后一步,暗自松口气,有礼的躬身而去。

方晓来感觉到身后的人压制性的气势,这是他作为客人时不可能感觉得到的。而今他只是小小的打工仔,管事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定是他们闲聊被丁平发现,丁平不高兴了。哪个老板会乐意看到自己的员工偷懒不干活呢?

听到丁平的吩咐,司风很快的离去,方晓来抬腿就想跟上去。

丁平实在没想到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追着司风跑,不禁真的窜了把小火苗在心头。

伸手一把拎住方晓来向自己身边一拉,未加控制的力道使得方晓来的头一阵的晕眩,身体撞在旁边的实木围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好痛!背上热辣辣的痛从肩膀漫延下来,判断不出到底是哪里更痛一些。

丁平微微皱眉,拉起蜷在地上的方晓来,头也不回迈步向楼梯走去。

方晓来半闭着眼,踉跄着脚步,被拖着走。恍惚中,他听到了闷闷的咳嗽声,淹没在不断爆开在身体上的疼痛里。

“你虐待员工……”好痛不知道么?为什么要拖着他走,害他撞得哪里都痛到要死也不理会他?

被甩进沙发里,方晓来总算是缓了口气,摸摸头,摸摸腰……全身零部件都像被拆卸过般的痛。

睁开眼,同时亮起来的灯光令他皱着眉抬起右手挡住眼睛。

丁平站在他面前,挡住了恼人的灯光,逼得他不得不面对无德的管事。

丁平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虽然我只是个短期工,可我的工作里不包括被老板虐!”

老板?丁平微笑,他都没有见过老板,何谈方晓来呢?

“请原谅。”丁平道歉。原来自己可以把道歉讲得这么顺嘴啊。

“这是哪里?我还在工作,请放我回去,管事先生。”方晓来把头稍微侧一侧,环视着这间屋子。

极度明亮的灯管,异常简单的摆设,冷硬犀利的味道渗透了空气。

莫名的,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着。

“今天客人很少,允许你休息。”丁平转身,去倒来了一杯水,递给方晓来。

“这是客房?”

“不,这是我的房间。”

“你,常常会将人带来这里休息么?”

“你知道不知道,你总是在不经意间会伤害别人的感情?”

拉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丁平看着窗外的灯光和星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淡然的声音似是在自言自语。

丁平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冲动的把方晓来带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可以容许方晓来跟着司风跑来跑去招待客人,却不愿意看到他跟任何人交谈,特别是会让他那种忧郁和孤独消失的温馨的交流。也许当初他应该把方晓来交给司影而不是司风,司影不会跟他说话的。可是,若是真的交给了司影,他亦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得下去方晓来一刻不得停歇。

“不是?”方晓来撑起半个身子,左揉揉,右捏捏,还是痛,全身都痛:“请人家来休息难道是用这个方法吗?撞得我浑身痛!”

刚抱怨完,就看到原本在窗口的丁平已经站在他身畔,吓得少吸了半口气。

“你,你,你……怎么过来的……”

“很痛吗?”

“呃……换你撞撞试试!当我是沙包啊……”方晓来看着丁平,莫名的软化下来。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丁平像迎接客人一样,对他躬身,将一只胳膊探到他面前。

方晓来觉得头晕得很,扶住丁平,任由丁平将他引到床边,躺下来。

那是张很硬的床,不似表面上的舒适和柔软,于是方晓来皱了一下眉。

丁平注意到方晓来的表情变化,微笑:“很抱歉,没有柔软的床。”

方晓来倚着床头,睁开眼,凝视着丁平:“我不知道……原来丁管事对侍应生这么好啊!”

“……”丁平将烟掐灭掉,狭长的眼睛打量着方晓来。

“呃?”

“你觉得老板会对员工这么好吗?”

“不会。”

“呵呵。”

方晓来瞠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丁平。来到魅惑一周了,偶尔和同事闲聊时,提到丁平他们都一脸害怕的样子。每当他想多问问,他们要么会很快的找个借口跑掉,要么就谈之色变的昏倒。

而今天,他看到会笑温柔的丁平,瞬间就迷失在了温馨的笑容里。

中秋之夜——丁平

魅惑的夜越渐深了,中秋的圆月已然行至中天,在几丝青灰的云间穿行着,悄悄的探头望着窗口。窗帘悠悠的随微风摆动,滑进透着盈黄灯光的屋子里。

闷闷的手机铃声响起,方晓来微微皱眉,从内衣兜里掏出手机,侍应生的制服被他蹂躏得皱巴巴,领结不知何时散在枕边,领口的扣子也被随意的松开了二三颗。

不知是不是疲惫得太厉害,方晓来懒懒的瘫在床上,连眼睛都不肯睁开,估计也没注意到丁平一直坐在床畔看着他。

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却有着期待的铃声,皱在一起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透着一丝开心。

“喂……妈妈啊……哦……回不来了……怎么又回不来呢?中秋……妈妈,不需要说对不起了,你和爸爸努力赚钱也是为了我……那什么时候回来呢?啊……还要三天吗?哦……嗯……我已经睡了……晚安……”

眉头舒展开,支撑的左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垂在枕头上,手机滑落。只听得啪嗒一声响,手机已然掉在了地上。

那是部非常漂亮的手机,超薄的形态,柔顺的线条泛着魅心的银蓝色。轻轻一推,镜面般的屏会流动惑心的光圈。也许是认识到主人喜欢将手机摔来扔去,那手机的外壳是钢制的,拿在手里会比别的手机重一点,手感丰盈充实。

丁平轻轻拾起它,打量着握手机的那只手,细细嫩嫩的,柔若无骨。这是男孩子的手么?丁平绽出抹浅浅的笑。

“手机……别让它再响了,搁在一边吧!”方晓来交待道,顿了一顿又开口:“我累了,你出去吧!”

丁平很配合的站起身,拿着方晓来的手机走进里间屋,将门阖上。

推上热水器的阀门,丁平取出毛巾,踏入进间。

时间不早了,他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冲掉身上浓浓的烟味,因为……小孩子不会喜欢的。

时针在无声的移动,移动……

丁平轻轻推开屋门,手里拿着方晓来的手机。他已经将手机调成了震动,小心的将之搁在了沙发中。即使是有电话进来,也不会打扰到休息的人。

床头灯宁静的映着方晓来的睡脸,丁平悄悄坐下,打量着睡在他床上的人。

那是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纯真。淡淡的、细细的、尾端微扬的眉,轻阖而微颤的眼,密密的睫毛极为秀逸;如同女孩子般小巧的鼻和唇,即使在梦中也崩得紧紧的。揉合着男孩的英气和女孩的秀气,除了精致实在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丁平眯起眼睛,他的脑里浮现出忙碌的方晓来——总是忍着劳累跟随在司风身后,淡漠而纯真的眼神中装着不安,偶尔茫茫然的失神更令他像迷失在人间的天使。平时的方晓来是不会笑的——总带着心事似的,哪怕是在司风微笑着与他交流时,也仅仅流露出羞赧而不会回以笑容。他是个任性的孩子,应该被呵宠在手心里、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优雅品啜着美酒、徜徉在美丽花园的。

可是,丁平不懂,是什么令方晓来忧伤、自闭、淡漠……容易受伤。

更令他不懂的,是初次见到方晓来时,那莫名的吸引他的感觉。

是的,吸引。他以为自己已修成了狐狸,已经不会对任何人事物产生感觉,可以完美的隐藏起自己……可是,他也是个任性的人,无端的任性、难得的任性、必然的任性……他让自己的目光和心追着方晓来……总是追着方晓来,无视对方的意愿。

为什么呢?

丁平很想知道答案。

于是他细细的打量着方晓来,梦中的方晓来皱起眉,细致的面孔浮现出哀伤和难过。

许久,丁平唇角微扬,扬起的笑明朗中隐隐带着阴暗。

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来,方晓来与记忆中的人儿真的很像……一样的漂亮、一样的任性、一样的敏感、一样的纯真、一样的优雅、一样的……诸多的诸多,两个人的影像此时相合,百味陈杂齐齐涌上心头。

冰冷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上方晓来的面颊,丁平觉得自己着迷了,真的着迷了。

闷闷的咳,伴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丁平眷恋的手指和眼睛不肯离开方晓来,双肩轻轻的耸动着,另一只手握着手帕堵在嘴上,殷红的血浸透出来,漫延在指缝之间,将洁白的帕子染得鲜艳。

灯光下,益加苍白透明的脸色、阒黑的眼睛刹时变成了淡淡的浅银色,失了些神采。

无力的阖上眼睛,斜倚着床头,丁平的指尖划过方晓来的唇,垂了下来。

难得早到的方晓来

难得看到方晓来翘着一条腿坐在学生会里,白墨讶异的挑起眉,拎着他的早饭迈进门。

此时天才蒙蒙亮,念恩召唤学生们起床的音乐还没有响起,学生会除了他们也没有第三个人。

“方副会长,好早!真是难得啊,一大早就看到你。”

“……嫌弃我影响白秘书您的食欲?”方晓来懒懒的坐着。

“此言差矣!只是从来没见过大懒虫早起过!”白墨打开灯,启动了空调和电脑,颇为幽默的打趣方晓来。

“起早了,也就来早了!”

“起得这么早,估计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来,别客气,这家鸡腿堡做得很好吃。”

白墨将袋子里的汉堡递到方晓来面前,真诚的教人觉得拒绝他就是罪孽。

方晓来虽然别扭,但人家都递到自己眼前了,要拒绝他还真没啥说辞。再者,他的肚子正空荡荡的,原本可以去学校食堂打早饭的,然而他宁可任肚子咕咕叫也没有心思离开椅子。

接过汉堡,拆开了包装。方晓来长长呼出一口气。

“有的吃了,不能噎着呀。来,他家配的小米粥也很香呢!”白墨将塑料管插好,放到方晓来面前。

“……”方晓来吃不下去了,买两个汉堡可以解释为白墨吃得多;但买两杯粥,这着实的说不过去啊!他猜不到理由,实在是猜不透!

“吃吧。今天买多了。”

白墨专注着电脑,看也不看方晓来:“快趁热吃吧!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呢,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哦。”

将汉堡包递到嘴边,缓缓咬嚼,方晓来的思绪不受羁拘的飞到了魅惑酒吧。

有谁能想得到,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卧床,而身在陌生房间的震惊?方晓来就被生生的震清醒了。清醒之后,他连忙四下打量陌生的房间,努力的回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一双狭长的眼深有余味的打量着他,当即就吓懵了。

方晓来醒来时,身体一动,丁平就跟着醒了。身体的不适令他斜倚着床头就睡了过去,连手中的帕子都没来得及收拾。

方晓来瞪得圆溜溜的眼令丁平颇觉得有趣。趁他愣怔的工夫,丁平将血手帕塞进口袋里。丁平缓缓的移坐到离方晓来比较远的地方,随手正了一正衣裳,似笑非笑的将枕边的领结拾起,递给方晓来。

方晓来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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