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第5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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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海沉溪当众戳穿海越的行为,海全却是不赞同,面色严肃地看向海沉溪,低沉道:“沉溪,怎能这般与你大哥说话?现如今海王府上下一体,同心协力,岂能在这个时候起内讧,让江沐辰楚飞扬等人看了笑话。而今玉乾帝行踪不明,连带着朝中一班大臣也失去了踪影,而皇宫中却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可见他们定是逃出了皇宫乃至京城。如今能够让玉乾帝依靠的,便只有楚飞扬一人了,你好好盯着城郊东西两座大营的动静,务必查清玉乾帝等人的下落。”
海沉溪直面海越轻藐一笑,这才垂下眼眸,淡然回道:“是。”
“父王,咱们明日即将启程上战场,儿臣生怕敌人会趁势偷袭。”想起上次有人夜探海王府,海越便心生警惕,若是王府内男子尽数出门征战,只怕敌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王爷,王府内扣押的公子小姐众多,若是将他们全数带着上路,只怕也是不切实际的。”此时,袁将军也顺着海越的话开口,“况且,那些公子小姐娇娇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带着他们上路,反倒是累赘。”
海全踱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怔怔出神,半晌才缓缓开口,“押着元府、辅国公、楚相府的几人上路,其他的人全部关进地牢内。”
“是。卑职明白了。”见海全下命,袁将军立即抱拳应下。
“如今天下局势对海王府极其有力,有了齐靖元那十万铁骑的加入,咱们在北方的进攻势如破竹,已经连续攻破了七八座城池。这一切,可都得益于父王的英明指挥啊。”海越走到海全的身边,满面笑意地拍着马屁。
“哼,世子可不要忘记北方边境可是有楚飞扬的五十万大军压境,他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想看着我们与辰王厮杀,到时候他坐收渔翁之利。而齐靖元本就有心吞并西楚,此时他愿意出兵协助我们,可谁知将来他不会倒打一耙?”海沉溪却看得更深更远,低沉地声音分析着所有的局势,句句清晰、字字在理。
就连海全听后,亦是点头应道:“沉溪所言极其有理。不可小看了楚飞扬。如今北方边境没有捣乱的吕鑫,那五十万大军可尽数在楚飞扬的掌握中,若他动手,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至于齐靖元此人,本王倒是有些看透了他的用意。玉乾帝杀了她最心爱的女人,他肯出兵相帮,只怕是为了找玉乾帝报仇。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逼楚飞扬动手,只要他手中的势力有了损伤,我们才有胜利的机会。”
见海王如此高看楚飞扬,众人心中也是升起警惕,顿时明白海王为何单独点明带走那两个府邸的小姐,以此要挟楚飞扬,对于重情重义的楚飞扬,的确是一个妙招。
城郊西大营。
玉乾帝与太后在楚飞扬等武将的护送下,马不停蹄地赶到城郊西大营。
楚南山已率众立于营帐前等候多时,见玉乾帝等人走下马车,众人行礼,“叩见皇上、太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王爷快快请起,如今天下大乱,朕的江山,可还指望楚家为朕出一口恶气呢。”眼见着楚南山将要下跪,玉乾帝赶紧拂开余公公搀扶的手走到楚南山的面前,亲手将楚南山扶了起来。
楚南山却是执意下跪,如今两王叛变,自己岂能在这等小事上让外人抓住把柄,趁机造谣生事?
太后见楚南山下沉的身子,笑着走上前,温和道:“王爷何必谦虚,您是我们母子的长辈,岂有让长辈行礼的道理?”
一句话,将君臣的关系划入亲戚的范围。有了云千梦这个联系的纽带,玉乾帝与楚家的的确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多谢皇上、太后体恤。”楚南山朗声回道,却是以君臣之礼待之。
玉乾帝与太后见楚南山如此,心头均是划过不悦,可如今他们的确要依仗楚家,自然不能在这等小事上较真。
几人短短地问候了几句,便跟随楚南山走进主帅的大帐内。
“王爷。”就在楚飞扬即将踏进帐内时,焦大却出现在楚飞扬的身边,低声轻唤了一句。
见焦大满面肃穆,楚飞扬方下营帐的门帘,带着焦大走到曲长卿居住的营帐内问道:“何事?”
“卑职参见王爷。”这时,乔影掀开帐帘走到楚飞扬面前跪下。
“你怎么在此?本王不是让你好生照顾王妃吗?”见乔影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便擅自离开云千梦,楚飞扬眉头猛然一皱,显然担心云千梦的处境。可随之却稳住心神,梦儿身边有暗卫护着,想必定是她有事派乔影前来寻找自己。
“卑职前去东大营,可习凛却告知卑职王爷来了西大营,便立即赶过来。请王爷过目,这是王妃的亲笔书信,交代卑职务必亲自交到王爷的手上。”乔影却是从怀中掏出竹筒,高举过头顶交给楚飞扬。
接过竹筒,楚飞扬取出里面的书信,展开细读里面的内容,面色却骤然变得凝重肃穆。
“你回去告诉王妃,我已知晓此事,让王妃安心。你也好生保护王妃,莫要让她受到危险。”语毕,楚飞扬踏出营帐,朝着主帅的大帐走去。
楚飞扬走进帐内,却见里面一片沉寂,玉乾帝等人的脸上均是肃穆的表情,就连楚南山亦是眼露沉静。
☆三百三十九章
“老王爷何必如此,既然是先祖爷留下的东西,朕身为天子,自然有知晓的权利,王爷何必藏着掖着,难不成还担心朕抢了去?”见楚飞扬走进营帐,玉乾帝眼底寒光乍现、面色难看地直盯着楚南山,声音极寒地开口。
楚南山早已隐去脸上的轻松与浅笑,面色沉稳地立于大帐内,在玉乾帝强烈的压迫力下,却显得冷静异常,被如此的咄咄逼问,依旧是镇定非常,“草民年事已高,早已不管朝中诸事。如今若不是辰王海王作乱,飞扬一人忙不过来,草民自是不会插手朝政大事。至于皇上方才所指的那件事情,草民当真不知,还请皇上见谅。”
语气中虽有道歉之意,可楚南山脸上表情却清冽似寒霜,不卑不亢让人无法突破,直直让玉乾帝与太后心头大怒。奈何,如今是在楚家的军营中,他们二人却也知现如今最大的依靠便是楚家,这样的节骨眼上自是不会与楚家起矛盾。
楚飞扬在听完玉乾帝的问话后,心头已知晓玉乾帝所指的是那尚未公布于世的丹书铁券。
而玉乾帝询问此事时,双目虽紧盯着楚南山,但眼角余光却依旧打量着走进来的楚飞扬,似是在窥测楚飞扬听到这则消息后会有怎样的表情,以此来判定楚飞扬是否知情。
楚飞扬面色稳重地站定在楚南山的身旁,眼底目光坚定、神色丝毫不见动摇,颀长傲挺的身姿如松柏不转不移,半点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只是那黝黑闪亮的黑眸深处却隐隐闪着寒芒,看得楚南山心头一阵心虚,不敢与楚飞扬那太过亮眼的眸子对视。
让注意到这一现象的玉乾帝心头大感失望,却又不肯死心,继而重新开口,“先祖爷与老王爷感情深厚,临终之时亦是对老王爷念念不忘……”
“老臣愧对先祖爷的厚爱啊,当年先祖爷驾崩之时,老臣不在先祖爷的龙榻前,此乃老臣一生最大的憾事啊……”却不想,玉乾帝的话尚未说完,楚南山竟是痛哭出声,大声地喊出自己心中的憾事。
一时间,帐内寂静如夜,只剩楚南山源源不断地后悔声充斥着众人的耳畔,亦是成功地让玉乾帝闭上了嘴,一时半会插不上楚南山的痛喊声。
“爷爷,您年事已高,可要当心自个的身子啊,您若是病倒了,您让孙儿如何是好?让这西楚的百姓如何是好?就算旁人不心疼您,可您还有孙儿啊……”楚飞扬立即伸手扶住楚南山的胳膊,手上力道却在无形中渐渐加重,勒地楚南山当真是逼出了两滴眼泪。
只见楚南山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求饶地看向自己的孙子,哽咽道:“还是飞扬知道心疼爷爷啊,你放心,即便不是为了自己,爷爷也会为了先祖爷的那份厚恩而保重自己的。”
语毕,便见楚南山艰难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不想楚飞扬手上力道极大,楚南山几次暗自使劲,均是无法摆脱楚飞扬,只能苦着一张脸立于原地,任由楚飞扬搀扶着他。
而这对祖孙的对话,却让玉乾帝与太后微微变了脸色,两人看向这对做戏的祖孙,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见玉乾帝僵硬着脸皮对余公公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老王爷坐下。王爷为我西楚舍身卖命,即便没有先祖爷的厚待,朕定也不会亏待了楚家。”
“老臣多谢皇上。”这一次,楚南山倒没有拒绝,只见他顺势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臂,随即坐了下来,不再去看楚飞扬那张足以冰冻三千里的双眸。
“皇上,微臣方才收到战报,除去辰王海王两王的叛乱,西楚东面的东羽最近也开始蠢蠢欲动,不但频频派兵骚扰我西楚东边边境的百姓,更与东边的大军发生了几次小摩擦。若任由东羽这样嚣张下去,只怕西楚东边边境会陷入危险之中。还请皇上早日下定论,臣等也好及早做好一切准备。”楚飞扬收回瞪向楚南山的目光,整理好方才在东大营收到的消息,这才沉声禀报给玉乾帝。
果真,楚飞扬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所有朝中重臣均是满面震惊。西楚如今已是内战不断,却不想别国竟还想着趁火打劫,这对于早已动荡不安的西楚而言,显然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众人脸上均是一片凝重,眉间皆是一片为难之色,楚王如今以一敌二已是十分吃力,否则闲赋在家的楚南山又岂会出山相助?
可楚家一共也才楚南山与楚飞扬二人,如今不但北齐公然相助海王,就连东羽国也想分一杯羹,这无疑是天要灭西楚啊!
‘啪!’玉乾帝手掌拍在桌面上,面上一片怒容,眼中早已是燃气了熊熊烈火,脸上冷笑连连,忍不住高声骂道:“好啊,好啊,这一次,可都来齐全了。平日里东羽与西楚素来交好,即便是西楚与北齐大战、与南寻交恶的情况下,东羽始终是摆出一副友好邻邦的姿态。却不想,他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暗地里扩大自己的势力,以期给西楚一个重击!好好好,朕真是小看龙羽帝了,这样的耐心与野心,当真是世上少有!楚王,此事是你的人最先得知的,想必这其中的情况你最清楚,你有何高见?”
“回皇上,东羽虽说是西楚邻邦,但这么多年来却始终盘踞在东面,尚未越境一步。可从最近东羽的动作看来,他们极其了解西楚的一切,这让微臣心中不禁有些怀疑……”说到这里,楚飞扬缓缓打住,脸上一片肃穆杀气,凛然间带着傲视群雄的坦然。
楚南山见楚飞扬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银白的眉毛微微一动,眼中泛出一抹冷芒,显然是已经明了楚飞扬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西楚有细作?”玉乾帝何等精明之人,岂会不明白楚飞扬话里话外的意思。
只见他低头沉思楚飞扬方才所有的话,结合东羽这些年的作为,楚飞扬的揣测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见玉乾帝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如刀般射向跟随自己死里逃生的一班大臣,一个个地仔细观察着。
众臣被玉乾帝那含着凶猛杀意的目光紧盯着,均是浑身沁出冷汗,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楚飞扬见所有人草木皆惊的模样,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随即开口,“皇上,此事不宜张扬,免得涣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