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相公-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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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苏笑着点点头,姐弟俩惺惺相惜。许是从小孤独着长大,莫说兄弟姐妹,便是平日里也见不到几个人,朱佑樘一直活在孤独的童年中。
“日后我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对他,不叫他受一点苦。”朱佑樘看婉苏可怜模样,也想起自己的身世,喃喃道。
想起朱厚照的德行,婉苏想了想,小声说道:“还是不能溺爱的。”
“恩,皇姐说得对。”朱佑樘信誓旦旦地说。
“公主,御膳房的公公带了燕窝粥来。”一个宫女悄声进了屋子,说完后又对着朱佑樘说:“太子殿下,皇太后唤您回去温书。”
朱佑樘看婉苏也累了,跳下榻来说道:“那皇姐喝了粥好好休息,我晚间再来看你。”
朱佑樘说完,转身看到一个高个子公公低头进了屋子,走到其身边时,朱佑樘抬头看去,说道:“好个俊俏的,可惜了。”
那公公低头顿了顿,嘴角抽搐两下,没作声。
朱佑樘还是孩子心性,也没多想便出了屋子。婉苏则目光呆滞地坐着,垂头看着眼前的波斯毡毯发呆。
“奴才给公主请安。”那公公大咧咧跪下,动作极不标准。
第一百零六章 心如死灰无所顾
第一百零六章心如死灰无所顾
“你;”听到熟悉的声音,婉苏抬头看去;惊道。
那人忙挤挤眼睛;婉苏忙装作无事;对左右说,“你们退下吧;没我的吩咐不能进来。”
做了剥削阶级就是有特权,宫女虽觉不合适,但也不敢不从,恭敬退下。
“公主殿下,奴才可以平身吗,”古阵嬉笑道;看着朝思暮想了多少时日的婉苏;一时间感慨万千。
婉苏已说不出话来,泪如泉涌呆坐着,仿佛又回到三人之前共处的时光,如今是成了天之骄女,却并不快乐。回想起来,竟发现做丫头那阵才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如今所有都已成过往,所有美好都成了回忆。
古阵不顾礼数,赶忙站起来上前,想要抱住可怜哭泣的婉苏,伸出手却有些僵硬。心一横,一把将其抱住,心砰砰直跳。
“他死了,少爷死了。”婉苏已哭哑了嗓子,如今算是见到亲人,扑到古阵怀里泣不成声。
冷临死了,古阵也很难过,嬉闹惯了,古阵咬咬嘴唇硬挤出一丝笑,调侃道:“你这丫头不够朋友,不声不响走了,怎就不给我个信儿,走就走吧,回来就成了我主子,一时还真难以接受。”
婉苏仍旧哭泣着,古阵说道:“今儿我可是全家被抄斩的风险来见你,你可莫一直哭啊,有什么话讲给我听,我能帮你排忧解难。”
婉苏慢慢止住哭声,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忙道:“古大人你快走吧,被人看到了就糟了,我总觉着这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我是走不了的,你快走。”
“不想待在这里?我带你走好不好?”古阵慢慢俯□子,盯着婉苏的眼睛看。“我听闻万首辅家的长孙在外炫耀,说是要尚公主呢,你可愿意?”
婉苏摇摇头,漠然道:“除非我死了。”
古阵心里一阵窃喜,此前碍着她是冷临通房的缘故不敢开口,如今是碍着她天之骄女的身份不能开口。如若她也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倒也罢了,她是不愿的,那自己就还有希望。
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若是尚公主还是高攀了,可若是外祖父多多跑动,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古阵有些忐忑,还未开口,便听婉苏说:“少爷死了,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到老,谁也不想嫁了。”
古阵整个人僵住,脸色似乎瞬间没了神采,垂下眸子有半刻的失魂落魄,随即尴尬笑了两声,说道:“冷临这家伙,死也死得值了。”
婉苏不解,抬头看去,古阵目光温柔,说道:“他是回不来了,我继续照顾你,可好?叫你还像以前那般每天都笑着过。”
婉苏听了这话,有一丝慌乱,躲避着古阵的目光没说话。
“我是高攀了,若你如今不是公主,此前也不是冷临的通房该多好,我早就做一次恶少抢了你藏起来。”古阵还是那副嬉笑的模样,却带着无尽的凄凉。
“古大人,不是的,实在是……”婉苏欲言又止,她确实不是觉得自己公主的身份多么高贵,实在是心有所属。
“不讲了,反正你没着落前我就等着你。”古阵说完直起身子,说道:“时辰到了,我只买通了人进来的,再不走我下次就再也进不来了。你有何事想好了,待我下次来告诉我,除了天上的月亮我摘不到,旁的还能弄来。”
婉苏尴尬笑笑,目送着一步一回头的古阵离开,静下来又开始想冷临,一夜无眠。
几日后是宫中中秋大宴,一大清早的周太后就命人为皇太子和永安公主打扮,只待时辰到了便去饮宴。离着出发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万贵妃宫里来了人,叫婉苏过去一趟,说是想叙母女情分再一同前往。周太后眯眼想了许久,说道:“去吧,早些回来。”
婉苏行尸走肉般出了宫,沿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万贵妃派人叫朱佑樘过去时,周太后总会找各种理由推脱过去,因为宪宗唯一的皇子不能出任何闪失,但是婉苏一个公主就不怕了。她的唯一作用是以联姻来稳固势力,为朱佑樘诸增势,旁的就没什么大作用了。
当然,若是她死在万贵妃宫里,周太后便有理由同万贵妃开战,不论胜负如何,总要伤到万贵妃的。
这个险,冒得值得。婉苏什么都懂,只因不留恋了,所以不在乎,就这么死了也好,可以泼万贵妃一身脏水,为冷临报仇,虽然作用不大。
万贵妃私下里谋害宪宗子嗣,只要不到台面上都不是大事,但婉苏是光天化日走进万贵妃寝宫的,死在里面或是回来后暴毙,万贵妃多多少少都会受影响的。
婉苏垂着眼睛进了万贵妃寝宫,木木坐在绣墩上等着,没有一丝畏惧。
宫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婉苏坐了一阵,觉得心神舒宁,看来万贵妃经常失眠,许是坏事做多了,难以入眠便用这安神香来助眠,婉苏想到。
“永安公主倒是应了这名字,永远安安静静的。”没有通报,忽地,一个声音响起来。
婉苏麻木地站起来,冲着万贵妃行了礼,静静站在一旁。
“快扶公主坐下,可怜见的,瘦成这模样了。”万贵妃坐下后,看了看婉苏的神色,有一丝惊讶。
按理说,她该害怕自己的,至少不会如此释然和镇定,万贵妃不解。
“谢贵妃赐座。”婉苏语调平缓地回答。
“叫母妃吧,明儿我便秉了万岁,将你过到我名下养着。你无母,我无嗣,此后两诚相待。”万贵妃笑道。
婉苏不愿去想万贵妃的真实目的,只勾勾嘴角,既不拒绝也不附和。
万贵妃见婉苏仍旧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说道:“你我母女同心,我在宫里教养你一年,明年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也算全了你我的情分。”
婉苏心里暗笑,两人还有什么情分,当时派人追杀自己的事实铁板钉钉的,如今说这些有些可笑。“贵妃有吩咐尽可直说。”
万贵妃见婉苏没有喜色,心道自己是万岁跟前的宠妃,能在自己跟前出嫁可谓是尊崇无边,婉苏竟然一点儿都不在乎,便有些着脑,但想到万通推荐的人给自己的计策,便耐下性子说道:“这么说来倒是有一事,若是你助着母妃办成此事,母妃就再无顾忌了,到时你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万贵妃见婉苏问话,说道:“待会儿的大宴,你会同太子临席而坐,届时你劝着太子吃糯米糕,他案子上的全吃掉。你只需做这事,旁的不必管,出了事也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婉苏心道果然猫腻在这里,冷笑道:“恕孩儿无能,做不到。贵妃若想成此事,请找旁人吧。”
啪的一声,万贵妃怒极拍打在案子上,本就忍了许久的她冷声道:“你是活腻歪了,打量我不敢要你的命!你放明白些,我手上的人命,宫妃、宫女、皇嗣数不胜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对我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贵妃说对了,我是活腻歪了,还请成全。”婉苏木木站起来,她自己没有勇气自缢或是割腕,不如就让旁人动手。
作为公主,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不是嫁给首辅的公子便是尚书的公子,无论是哪个都是一辈子的痛苦,倒不如跟着冷临去了,一了百了,所以她才会毫不顾忌地来到万贵妃寝宫,这龙潭虎穴。
“哼!你倒是聪明,为了太子肯以身犯险,可惜我不会上当,杀你容易不急在一时。待日后我慢慢收拾你,你想好了,若是此事做成了倒罢,若是不成,你我也无需再说什么,我此时不动你,日后便会叫你死得更惨。”万贵妃想起万通推荐那人的主意,无论如何是不能杀婉苏的,只好忍下。
“无需再想了,我不会照你的吩咐去做,请立时便成全了我。”婉苏双眼直视着万贵妃,没有一丝畏惧。
万贵妃怒极反笑,探究地问道:“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这荣华富贵,世上最大的尊荣,你真的不在乎?”
“荣华富贵?您有了,您快乐吗?”婉苏语调平缓,却字字刻进万贵妃心口。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万贵妃只觉得一口鲜血涌上来。
堪堪忍住后,万贵妃笑了,笑得很勉强。“你是来当说客的,还是什么目的?”
“什么都不是,只是觉得你活得不快乐,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婉苏想进一步激怒万贵妃,又道:“不快乐地活着,不如去死,你手上沾了这么多血,你晚上睡得着吗?”
“这些都是为我的孩子,我孩儿的血,她们既然沾了我孩儿的血,就要百倍偿还!”万贵妃有些失态,大叫着站起来,看着婉苏的神色,忽地一笑。“若是我孩儿还活着,倒有你这般大了。”
婉苏看着万贵妃的脸,保养得当的面孔忽地现出了疲态,仿佛一棵本是茂盛的树忽地被风干了似的。
“不说也罢,已无法挽回。”万贵妃颓然说道,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你走吧,我现时不会杀你,若你离了此处有个三长两短,记着寻对了人报仇。”
婉苏晓得万贵妃的意思,是觉得会有人借着这机会害了自己,来对付她。除了周太后,旁人没这胆识和能力了。
婉苏不在乎,一点儿都不在乎,随着宫人离开,往宴席而去。
婉苏离开后,万通从屏风后转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麒麟暗绣纹的男子,一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屋内空间不由得紧张起来,正是袁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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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佳节得赴鸿门宴
第一百零七章佳节得赴鸿门宴
“如此这般就可;”万贵妃手扶光滑的额头,拄在案几上无力问道。
“贵妃放心;如若无意外发生,此事定成。”袁其商勾起一边嘴角说道。
“贤侄好计谋,桌上有糯米糕和红米糕;贵妃要她劝太子吃糯米糕;公主定会以为糯米糕有毒。如此一来,公主定会劝太子吃红米糕;殊不知;有毒的是红米糕。”万通看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