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辣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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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婧的大舅母听的一脸的气愤,顿时气得开口就骂老夫人是老东西。幸亏当时自己力挺文婧侄女,要不然就乘了那个老东西的心意了。
“大哥?竟然是这样?母亲?母亲她竟然会如此?会不会母亲也被那个贾大夫骗了?或者那个贾大夫就是一个庸医。这一切都是贾大夫害的你?跟母亲没有关系?母亲要是害你,为何不利索的害死,还花这么多钱给你买贵重药材?大哥,会不会是你错怪母亲了?”
敦厚的三叔,忽然不能接受那个温和慈祥的母亲,竟然会是如此之人,情急之下,急忙替母亲分辨起来。
谢文婧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让人相信一个肯花巨资毒害继子两年多的事实,所以才不能在谢家跟三叔他们说出实情。
如今爹能亲自站起来,跟他们说明情况,三叔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替那个老女人分辨,只能说那个老女人这两年用爹的病为她赢得了太多美名。
“你糊涂!咳咳咳!”谢承玉被三弟为那个老女人的分辨气得猛地咳嗽起来。
谢文婧急忙站起来,给爹拍拍背:“爹,不要着急,我来替你证明祖母的险恶用心。”
“三叔,三婶,我们跟你们都不是祖母的血脉,而是她的仇敌,我们亲祖母留下的血脉。
这是祖母毒害我们两房的动机,不仅仅是爹,包括我的婚事,包括我弟弟的顽皮甚至是纨绔,都是她不经意间设计出来的。
我相信,除了我们这一房,你们这一房也一定是她砧板上的肉,如何剁切,全看她高兴。
我不是危言耸听,三婶是知道一点的,那次赵夫人到我们家来看望生病的我,祖母事先并不告诉我,让我做好准备。
而是到了赵夫人来了之后,让我有了怠慢赵家的形象之后,才叫李嬷嬷去竹园叫我迎接赵夫人。
甚至祖母让表妹裴叶珠带着我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去我的院子找我,而那时候的我正在竹园,还是祖母身边的李嬷嬷亲自送我过去的。
天早上的祖母还特意拿出两个百年人参,显得很心疼我爹,可当时的我,心里只想将那两个百年人参砸在那张虚假的面孔上。
自然那一次我成功的被祖母塑造成了傲慢不懂礼数的嫡长女,我娘也被祖母塑造成了不懂礼数的夫人,亲家来了都不出来接待的。
那赵夫人为了鄙视嘲讽打击我,不但在言辞上踩低我,最后临走还当着我的面将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给了她眼里乖巧的表妹裴叶珠。祖母笑着替表妹收下了。
还有文宝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一个不当文宝是主子,不说别的,就说昨天晚上,我叫梅兰收拾好文宝的金项圈跟黑玉砚台。
结果,文宝的贴身丫鬟,东儿说,文宝将金项圈送给她做生日礼物了。而文宝的黑玉砚台,则是文宝赌输给了马嬷嬷的孙子,梅兰还要不会来他们哄骗文宝的巨额钱财。
直到我过去,给他们读了大周律法,小主子不满十岁,所有言行不负责任,仆役哄骗小主子钱财达到上千两,则死罪,才吓得她们交了出来。
这只是我昨晚发现的,而平时没有发现的,想必应该是被那些不着调的仆役昧下了。
好几次我去文宝那儿,都可以看到他们带着文宝玩蛐蛐,打仗,甚至东儿敢在夏天的时候,带着文宝在文宝院子里的那个半人高的荷花池里学游泳,以至于文宝根本不怕水。
三叔,三婶,我不想多说那些了,可能你们会觉得我们自己没有管教好弟弟,其实我们都知道,弟弟院子里原来的丫鬟嬷嬷,都被祖母以各种借口调走,留下的都是祖母的人。
所以我要拼命离开谢家,我不想我们全家将来不明不白的死在谢家。
你们都等一会,我去将刘玲玲叫过来,你们都不要说话,听着我怎么审问她,一切真相你们自然可以知道。”
☆、043 审问刘玲玲
谢文婧长长的虚了一口气,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让三叔他们相信那个虚伪的老女人的真面目的。
三叔愣愣的看着十二岁的侄女脸上,显出沉重的面色,难道文婧说的是真的?母亲为何要这么做?爹看不到吗?
“文婧说的我知道一些,那次赵夫人来的时候,我也在场陪着的,那个女人对文婧确实从上场到下场都是一脸嘲讽,反而对叶珠特别亲切,连赵秋声都这样。
还有那个赵夫人确实不应该在临走的时候,当着文婧的面打击文婧,要是一般千金,被如此打击,羞愧的想死的都会有。实在太难堪了。
连我都感觉难堪的要死,可母亲却是笑盈盈的替叶珠收下了,要是有担当的祖母,看到外人如此羞辱谢家嫡长女,自当出面维护。
但那一次,我对母亲很失望,回来也没有跟你们多说。”
三婶看着侄女沉重的离开船舱,便接着文婧的话,解释起来那次赵夫人来的事。
三婶的心里已经有些相信大哥跟文婧的话了,母亲不一定是外人眼里的好继母。
谢文婧来到杜妈这,刘玲玲还在跟杜妈交流这刺绣问题。
“刘姨娘,你跟我来,爹娘等着你。”谢文婧淡淡的请刘玲玲过去,要当面审理这个祖母的奸细。
刘玲玲不知所以,跟着谢文婧来到谢承玉的船舱。
“跪下!”谢文婧关上船舱的门之后,立刻狠厉的呵斥刘玲玲。
“老爷?夫人?”刘玲玲一脸委屈的看重谢承玉跟杜鹃,没有要跪的意思。
但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这个要死不活的男人怎么可以坐在凳子上了?为何脸色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难道有变?
“跪下!”
谢承玉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要不是女儿说她有用,早就以谢家族规处理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了。
“老爷,夫人,我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甚至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老爷,为何要如此对妾身?”
刘玲玲心知不妙,但自信自己没有露出任何把柄,自己就是想帮着王毅烧死他,都没有得到机会,那么多人看着,实在下不了手。
“怎么?你一个妾,连你主子要你跪下,你都不肯?还敢说你没有罪?”
谢文婧忽然厉声呵斥,同时将她自己的茶杯狠狠砸向她前面的地上,但是偏了,没有砸到她人。
刘玲玲这才吓得急忙跪下,一抬头,已经是泪水涟涟,好不可怜。可惜这里没有可怜她的男人。
“说出你这次跟着我爹来的目的,说出我祖母跟你之间的约定,你给我爹冲喜,我祖母给你家多少钱,我爹死后,我祖母还会给你多少钱,我祖母叫你平时伺候我爹的时候,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
都实话实说,我不会对你如何,还依旧会当你是我爹的刘姨娘,该你的吃喝,月钱,都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们。好好想想,再回答!答错了,后果很严重。”
谢文婧阴森的逼问着。眼神更是冷若冰霜。
刘玲玲脸色忽然煞白,脸色变化不停。
坏了,自己是老夫人奸细的事,已经泄露了。甚至连老夫人答应自己名誉上的相公死了之后,要给自己的银子,谢文婧他们也知道了,这?这要怎么回答?怎么回答啊?
刘玲玲眼珠乱转,思绪极为紊乱,要是自己不老实回答,老爷夫人一旦火起来,将自己仍进运河,自己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啊?
“不说是吧?不说的话,你就只配沉潭了,谢家族规,红杏出墙的奸夫淫妇,都要沉潭的。
三月六号,是个好日子,可惜的是,王毅太没有诚意,连一对红烛都没有给你准备,那落红还在你屋里收藏着的吧?”
谢文婧忽然说出屋里众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话,原以为,刘玲玲只是那个老夫人派过来的奸细,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还给妹夫戴绿帽子?
气愤的众人都没有回过神,这是一个少女在质问如此尴尬案情。
众人也是被谢文婧的冷静沉着的成熟表情,给懵住了,都没往上面想。
“啊?你?你?你怎么知道?”刘玲玲原本就被谢文婧逼问的心慌意乱,忽然再被爆出自己偷人一事,顿时不受控制的失声叫出来。
“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王毅的事,我没揭露你,还给你们一次一次的鹊桥相见,成全你们好事。
你现在知道要怎么回答我前面的问话了吧?不说实话,你死在运河,就算白死,没有人会可怜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忽然香消玉殒。
要是你如实回答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你,你依旧还是我爹的姨娘,供你吃喝穿。甚至还可以恢复你的自由身,让你另行嫁娶。
不过,你还得在几个月之后,写信给我祖母,告诉她,叫她放心,我爹在佛祖的眷顾下,正在慢慢不药而愈。知道如何回答了吗?”
谢文婧媚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徐徐引导刘玲玲。
“我说,我说,只要你们不要淹死我,我都说!”
刘玲玲被谢文婧如此逼问,精神奔溃了。以为自己不说实话的话,一定会被淹死在这个冰冷的运河。这是谢家的族规。
随着刘玲玲的如实交代,三叔的脸色越来越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一直敬重的继母,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在害了大哥之后,还不放心的给大哥买了一个妾,看着大哥天天吃下那些毒害大哥的贵重药材。
甚至还承诺这个妾,等大哥死了,还给她银子。
最可恶的还是,当文婧为大哥争取的离开扬州的事之后,母亲要去王毅跟她当晚设法烧死大哥,或是毒死大哥,亏得文婧事先安排周到,不然,不然,就没有大哥了!
“老夫人今天早上还派李嬷嬷告诫我,让我一路看着老爷夫人,若是有机会,及时害死老爷!
老爷,夫人,救命啊!我都说了,都说了啊!这些都是老夫人要我干的,我要是不干,我也逃不出她的手心啊!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大小姐,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说了实话,你就放过我的!奴婢都说了实话啊!奴婢求求大小姐,饶了我吧!”
刘玲玲哭的异常悲切。不断的磕头哭着求着。
☆、044 写出供词
“行了,我既然答应你,不杀你,自然不会杀你,你先把你刚刚说的写成供词,等到几个月之后,我自然会给你自由身。”
刘玲玲乖巧的按照谢文婧说的,写了指正老女人的供词,还签名画押。
有了这个,刘玲玲就算是彻底背叛祖母了,这是谢文婧让刘玲玲写出供词的真实目的。
根本没有想过用一个妾的供词去状告一个世家祖母,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还会给自家人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谢文婧看刘玲玲写完了之后,便带着她离开爹那,让知画跟梅兰杜妈三人轮流看着她,不给机会逃走,也不给她机会报复自家人,至于什么时候放她走,就看爹身体什么时候好全了。
这个女人自己要不了几个月,也没有用处,放了她也不影响自家人了。她此时已经算是背叛了祖母,恐怕她现在最怕的最恨的人应该是祖母。
谢文婧带着刘玲玲走后,三叔忽然对着谢承玉杜鹃,跪了下去:“对不起,大哥,我眼睛瞎了,没有看清母亲的险恶用心,害的你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型,差点身死。
对不起,大嫂,我眼睛瞎了,你们告诉我母亲的罪恶的时候,我还被猪油蒙了心,不肯相信,以为她是被贾大夫连累了。
对不起!我眼睛瞎了,大哥,大嫂,对不起!对不起!”
三叔极度自责,不但跪在大哥大嫂面前,还重重的磕着头,认错。
三婶只能跟着一起跪下认错。
谢承玉跟杜鹃,大舅舅,大舅母都伸手要拉起跪着的三叔三婶。
“三弟,不怪你们,连我也被她蒙骗了多年,以为她是母亲的亲姐妹,以为她心地善良,以为她贤良大度,我们都被她欺骗了。
原本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