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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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今天居然瞒着我们偷偷去看他了。”
右相大人拿着面纱沉思了好一会,终于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的我轻轻地扶起,“月儿,是爹错怪了你,你怪爹吗?”
我摇头,眨眨眼睛将泪水积聚到眼角,怯生生地问,“爹,我以前是不是做什么错事,才让爹爹这么不相信我?”
右相大人愣住,不答。
我再接再厉,“爹爹你告诉我,我以后再不犯同样的错,不再惹爹生气,让娘伤心了,好不好?”
右相大人听完,挤出一脸笑,柔声对我,“月儿一直很乖,哪有做错什么。是爹糊涂,错怪了你。”
我知右相大人嘴严,必不会跟我说什么,于是放弃继续追问,只继续卖乖,“月儿以后会更乖,不会再让爹失望的。”
“好孩子。”右相大人老泪纵横,将我拥进怀里搂了搂。
我深深地感觉到,这对夫妇是极疼爱自己的女儿的,但同时,他们又总是小心翼翼地避讳我的过去。那么,这任无月身上,到底又藏着什么秘密?
真是头疼呀。我暗自叹气,妖孽的秘密就已经够多了,这个任无月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可叫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折腾一夜,终于可以回到床上休息了。我再次感慨一下命途多舛,便沉沉地坠入梦乡。
梦里总有人轻轻地唤我,“小鸟儿,小鸟儿……”那声音从模糊渐渐清晰,最后连妖孽的脸,也清晰得近在眼前。
“小鸟儿……”他轻轻地唤,炽热的唇落在我的脸上,唇被摄住,他带着厚茧的手抚遍全身,让火苗蔓延……
“妖……孽……”我止不住娇喘出声,而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醒过来。
屋里除了我自己,什么人也没有,静谧的空气里只有我自己杂乱无章的呼吸声,汗水顺着我的额落下来,身上的薄衫已经湿透,粘腻地贴在后背。
好热……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却不能让身体里的燥热降下一分。
“小圆!小圆!”我急急地唤。
小圆从屋外撞进来,一脸迷糊,“小姐,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暴躁至极,忍不住拿她发火,“你没看见小姐我热得不行吗?快点给我扇扇凉!”
“扇凉?”小圆总算醒了,瞪着一双大大的水眸无辜地看着我,“小姐,现在三月,夜里很寒……”
“寒什么寒!”我朝她吼,“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我……”小圆快哭了,“我这就去拿扇子……”
小圆奔出去,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好半晌才拿着一把小罗扇过来。等久了的我又吼,“你到底会不会做事?拿个扇子这么久?”
她被我骂懵了,愣在当场不敢动。
我气极,“扇扇子呀!”
她的泪水当场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抢过扇子拼命地扇,还是热,热……
我丢了扇子,转过去对小圆,“叫人给我抬一桶冷水进来,马上!”
“是。”小圆含着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水很快被抬进来,我遣退所有人,将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下,咬牙踏进浴桶。
冷!冰冷想无数条无孔不入的虫子噬咬身体,冻到麻木,终于将身体从炙热的火焰中拯救出来。我伏在浴桶边缘,难受地哭了出来。
妖孽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第39章 第 39 章
我总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也许是你,也许是别人。然后,我看见了你。
由于半夜爬起来泡冷水,第二天起来我毫无意外地发起了低烧。
右相夫人早上进来看我,一探我额上的温度不对,立刻将小圆唤过来问罪,“你怎么照顾小姐的,不知她刚刚醒来身体虚弱吗?居然让她染上风寒?”
右相夫人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平日里知书达理,对下人也少有大小声的,这一通火,显然是怒极了。
那厢小圆早吓得跪在地上直哭,“夫人饶命,小姐夜里醒来说热,非要洗冷水,奴婢不敢违抗小姐……”
“你让她在春夜里碰冷水?”小圆的一番话,显然是火上浇油,右相夫人已经尖叫出声,“你想害死我儿吗?”
小圆吓白了脸,一个劲地拿头往地上磕,“夫人,小圆知错了……”
我的脑袋昏沉沉地,身上冷一阵热一阵,鸡皮疙瘩一片片地起,但怎么都比被那把莫名的火烧着好受一点。想到小圆已经被我折腾了一个晚上,再被右相夫人问责一阵估计就要吓死了,我于是开口替她求情,“娘,不怪小圆,是我逼她的。”
右相夫人不依,“月儿你不用为她说话……”
“娘……”我举着无力地手,泪眼朦胧地扯右相夫人的衣袖。
右相夫人果然心软,朝小圆挥了挥手,“算了,你起来,立刻去把大夫请回家。”
小圆谢过恩,立刻飞奔出去请大夫去了。
右相夫人转过来,心疼地看着我,“傻月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呀?难受不难受?忍一忍,大夫很快就来了。”
我昏沉沉的脑袋被某个名词点到,心中灵光一闪,急忙抓着右相夫人的手,激动道,“我不要其他大夫,娘,你去请安夫人来!”
右相夫人有些为难,“安先生还在病中,已经好'TXT小说下载:。。'久不看病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丢开右相夫人的手,踢开身上的被子,干脆耍起了无赖,“我不要其他大夫,只要安大夫,只要安大夫!”
“好孩子,好孩子,”右相夫人急了,忙将被子扯回我身上,“娘答应你就是,你快把被子盖好,别又着了凉。”
目的达成,我也不想再闹,因为发烧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得了右相夫人的允诺,便乖乖地躺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睡得极不安稳,所以当有人进来的时候,我立刻就发觉了。
只听见右相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大夫,你轻些声,趁我儿还睡着,给她诊诊脉,看严不严重。”
而后,有人拿过了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将手抽了回来。不是妖孽。不用睁开眼睛看,从他进来的第一刻,我就知道不是妖孽。
对上大夫呆滞的神情,我拥着被子往床里一缩,“我不要其他大夫!”
右相夫人见状,忙抢上来抚慰我,“月儿,你身上越来越烫,不看不行的。安大夫说他不会治风寒,不肯来。娘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烫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昨夜那股莫名的火焰又开始在身体里作祟,我只知道如果见不到妖孽,我就要被这身体折磨死了!
“那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吧!”我撂下狠话,将被子一拉,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任右相夫人在外面怎么苦劝都不肯出去。
右相夫人最终还是妥协,“月儿你撑着点,娘想办法,娘一定想办法。”
我不知道自己在被子里呆了多久,炎热一股一股地冲上脑门,模糊了意识。所幸身体还能感觉到一阵阵地寒意,那是风寒留在身体里症状。不管怎样,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我就这么昏沉着,直到我嗅到妖孽的气息。
是的,隔着厚厚的棉被,我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感知他的气息,我无法描绘那气息的征兆,只知道全身所有的细胞在感应到他的一瞬,就像沙漠里的复活草碰到雨水一样,瞬间褪去了枯槁的黄,换上了盎然的青。
我掀开被子。他已走到床边,朝我伸过来的手伸了一半。
我就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寻他的气味。
“小姐。”他轻声唤我。他的脸色有些泛白,一只手拿手绢压在唇边,压抑地轻咳了几声。我知道他身体很好,不过是将装病进行到底。
他倚近我,就在床边坐下,将我的手执过,指扣在脉上。
我只觉身上的火全都集中到脸上来了,心跳如雷,让我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小姐只是受了风寒,夫人还请另请高就,安某确实不会治风寒。”妖孽下了结论,放开我的手就要走。
我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其它,扑上去将他拦腰抱住了,“不要走!”
“小姐,”妖孽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还是先把我放开。”
我不理,因为妖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身上有那一寸地方他没看过没摸过,现在授受不亲了吗?
“把我治好。”我仰头看他,希望自己的痛苦和无助能有一点半寸传进他的心里。
他却依旧那句话,“在下不会治风寒。”
我恼了,“我不是说风寒,我是说……”我在妖孽微冷的目光下,急忙收住话头,低声哀求,“我好难受,求求你……”
妖孽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上,而后一使力,将我推开了。
“小姐,要照顾好身体。”他柔声对我说。
他正对着床,拿后背对着其他人,所以只有我看见了,他眸子里的冰冷。
我被那股寒意摄住,再不敢对他做什么。
只见他有礼貌地朝右相夫人行礼,道,“在下无能,先告退了。”而后扬长而去。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任右相夫人将我再次扶好,而后将另一个大夫叫过来,为我把脉开药。
妖孽他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他希望我身上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而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在那之前,我只能忍受。这就是他来这里,想让我明白的事情。
他是我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必须听命的木偶。
第40章 第 40 章
终于知道你并不喜(…提供下载)欢我了。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专心地喜(…提供下载)欢你,不用去猜你到底喜不喜(…提供下载)欢我了。
我不知道妖孽是如何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我却总是试图从他身上得到如李平和琳儿给予的友好和尊重。我曾经试图讨好他,可这人好处都受了,转个身依旧该利用利用该忽悠忽悠该威胁威胁,油盐不侵。所以某种程度上,我简直恨透了妖孽。而大多数情况下,我很怕他,正因为太过害怕,反而觉不出恨来。将像现在他一句轻飘飘的“照顾好身体”,我立刻吓得任由右相夫人摆布,乖乖喝药。
药喝下去,烧是渐渐退了。只是胃口怎么也好不起来,吃什么都味如嚼蜡。夜里更不敢睡,只怕一入梦便控制不住身体的异状,害怕得一直睁眼到天明。
没过两天,任无月原本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又被我弄瘦了一圈,右相夫人看在眼里,心疼得哭红了眼,右相大人也撇下所有公务,到我房里来安抚我。
“月儿,”他柔声唤我,“我听你娘说你最近茶饭不思的,可是有什么心事,说与爹爹听可好?”
我难受得眼泪直掉,“爹爹,我好难受,我浑身上下都难受……”
右相大人见我如此,自是不忍,忙忙将我搂在怀里,“月儿莫哭,有什么委屈跟爹爹说。”
“爹爹……”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哭着哀求他,“我真的难受,求求你做点什么吧,你做点什么,要不然我会难受死的。”妖孽把我变成右相大人的心头肉,头一个看中的,必定就是右相大人手中的权势。他到底想要他做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点点暗示?
“月儿乖。”右相大人拍拍我的手,下了狠心,“爹爹给你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你的难受治好!”
右相大人果不食言,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位老大夫来看我。大夫姓范,是宫中最好的御医,轻易并不出诊,自然是看了右相大人的面子,这才来了相国府。
但他却也和蔼,神态温和,问话的语调轻柔,眉眼中总带点微微的笑意,让人觉得可靠。
“小姐觉得哪里难受?”他柔声问我。
我犹豫,因为这难受难以启齿。
他见我如此,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