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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嫁皇妃(上、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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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叫我回南越城调动人马,再行营救您,而正在我走之前……奕王却看到了您与霍乘风相拥的场面……”

    芷蘅一惊,李民便叹息一声:“奕王本便从不相信女人的情爱,见到如此情景,我想之后的一切,奕王……只是不想自己爱上您,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要保护您,他该是矛盾的吧?即使是我,也不可将奕王猜透……”

    心间的痛,苦苦蔓延。

    芷蘅失神的坐在冷冷山石上,秋阳,冷落昏然,山石,寒入心骨。

    李民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尖利的针,刺入芷蘅心中。

    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

    那些曾伤心的、绝望的回忆,如今却清晰无比,李昭南冷酷的双眸背后竟掩藏着如自己一般许许多多的艰辛!

    怎么……会是这样?

    李昭南,竟然会与自己一样,有着如此相同的经历。

    同样,在别人的鄙夷与冷眼中长大,同样,历经过太多的羞辱与磨难,只是不同的是——

    李昭南选择抗争,选择与命运为敌!

    而自己,却只是懦弱的选择认命!

    山风如薄薄的利刃割断心脉。

    芷蘅只感到心口处汩汩不止的血,几乎要喷薄而出!

    芷蘅忽的起身,拼命向回跑去。

    那一剑,她亲手刺在了李昭南心口——

    可是李昭南,你不能死!不能死!

    风啸耳畔,芷蘅只感到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眼眶,山风吹涩了眼角,清苦无比。

    沿着原路,她一直奔到帅帐。

    帐帘之内,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因着一路狂奔,芷蘅微觉晕眩,秋日凉,她却已素衣微湿,苍白容颜,亦是细汗淙淙,泪光中,她看到李昭南闭目躺在床榻上,血染的衣袍被丢落在地。


那些真相
  
    他面色不变,只是眉心间的沟壑越发深刻。    

    挺直的鼻翼,便若这丛丛山脉,毅然高峨。

    他半靠着,阖目养神,薄唇冷冷抿着,苍白、没有血色……

    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芷蘅顷刻泪水蜿蜒,惨白的绝色容颜,被泪浸透。

    芷蘅缓步走近床边,泪水滴在李昭南干涩的唇边,她全然没有注意,唐世言与御医正在床边照看,怔怔的看着她。

    一袭素衣的女子,柔丝散乱,苍白憔悴,好似那一剑便是刺在了她的心口,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她颓然跌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他心口处隐约的起伏,泪水难抑,素指抚上李昭南刚毅脸颊,泪光摇曳他沉毅的脸廓。

    “李昭南,你不要死,不要死……”芷蘅指尖儿冰凉,却不及心上半分,心,仿佛已被冰冻得没了温度,被炽烈的火光一烤,便要四分五裂。

    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的疼痛。

    从未……有过这样心碎的感觉。

    即使,是北冥皇宫的冷漠。

    即使,是六哥远去的背影……

    李昭南,不准死,不许死!

    终于,明白了心里那曾强烈的感觉,终于,相信了爱恨本便相依。    

    否则,那恨如何会如此刻骨?那情如何会这般苦痛?

    她恨他,可是……她更爱他。

    也许,从那一夜开始,也许,从第一次偷偷看他开始,也许从第一次听闻了他赫赫骄人的威名开始……

    “李昭南,我不许你死,我不许!”频临崩溃的绝望侵蚀着她,她泪水决堤,“你起来,你还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要冷落我、羞辱我,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为什么……为什么?”

    芷蘅语无伦次,一句一句,切割在自己心上,凌迟的痛。

    她伏在李昭南胸口,泪水浸透他的衣袍:“你起来,你起来啊,你给我说清楚!”

    “杨妃,奕王福大命大,定会好起来。”御医见芷蘅如此,不禁从旁安慰。

    芷蘅抬眼看他,泪色凄然:“他会死吗?”

    御医看看李昭南,凝眉,不语。

    芷蘅心一沉,忽的起身,冲到御医跟前:“很严重是不是?是不是?”

    她抓住御医衣袖,御医吞吐难言,看向一边的唐世言,唐世言望着芷蘅狼狈惊惶的样子,眼里竟有几分不易见的失落。

    他垂首之间,便掩藏了所有情绪:“我说奕王,就不要装了,你定要这女人给你殉了情不成吗?”

    唐世言语声淡淡,便如他一贯的做派,芷蘅一惊,放开御医衣袖,回头而望,只见李昭南已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目光,凝视着她,照见她惊诧苍白的脸容。    

    “你……你……”芷蘅一时失语,李昭南却幽幽挑唇一笑,“若被你一剑便刺死了,我……还是李昭南吗?”

    桀骜的修眉,傲岸不群的眼神,薄唇悠扬一道弯弯弧度,冷酷绝情的目光,似乎点染了柔和几许。

    芷蘅忽又泪下,眼神却陡然暗淡。

    她咬唇看他,看着他笑意一点点凝结在唇角,看着他漆黑双瞳里,映着自己纤薄柔弱的剪影。

    不可抑制的泪水冲刷着眼中的哀伤绝望。

    唐世言递给御医一个眼色,御医亦便识相的与唐世言退出大帐。

    李昭南随即微笑:“还恨我吗?”

    芷蘅不语,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目光不移的望着他,望着他苍白的唇,漾着勉强的笑纹。

    这一剑,没有要了他的命。

    可芷蘅却知道,如此要紧的位置,即使他是身经百战的李昭南,也免不了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他冷峻的眸光与自己相对,芷蘅隐隐抽泣:“我恨你,我当然恨你……”

    她近乎无情的神情,却止不住泪水簌簌落下。

    哭红的双眼,惨白的容颜,素白衣裙犹若秋日里独独盛放的凄美寒菊,柔弱却又倔强万分。

    李昭南凝眉敛笑:“那么刚才,是谁……叫我不要死?不准死!不许死!”

    他忽而戏谑的望着她,眼里却没有笑意,他缓缓起身,竟走下床榻,芷蘅一惊,夺上一步,却猝不及防,被李昭南单臂拥入怀中,他低眸看着她,漆黑眼里似有压抑的情感,欲诉还休。

    他清晰记得,那天乍见芷蘅时,刹那的惊喜。

    那种悸动,他似乎从未有过。

    芷蘅靠在他的胸前,他起伏不止的心口有灼热滚烫的温度,便曾是温暖了冰冷梦境的温度,便曾是令她遥不可及的胸膛。

    “为什么?”她流着泪,双眸似水。

    李昭南深深凝望她,自然懂得她眼中流淌的万千情致,他眸光犀利,却卸去了冷冷冰寒。

    “为了……保护你!”李昭南望着她,俊眸坚定,复杂的光影纠缠在他鹰锐精明的眸中,令人迷茫不解。

    “可是……”芷蘅欲要言语,双唇却倏然被李昭南滚烫的唇牢牢覆住。

    那疾风暴雨般的侵袭,令芷蘅止不住微微颤抖,她紧靠在他的胸前,周身顿时酥软无力,渐渐的,她双手不自觉环住他坚实的腰背,芷蘅微微闭目,逐渐迎合着他渐趋炽烈的欲望。

    她苍白如雪的容颜,因着他的疯狂而微微嫣红。

    她仍然不懂,不懂他冷酷的柔情。

    可是,她却再也不能推开这个男人。

    这个令她恨入骨、爱入心的男人。

    可笑自己,竟直到一剑穿心的刹那才发觉,她竟是爱他的!

    李昭南喘息声声,吻落芷蘅耳际,他呼吸急促,声音却有深沉的情意:“芷蘅,这话,我只说一次,可是从此以后,你只能相信我,不许……再胡思乱想!”

    芷蘅望着他,忽见他胸前血色渐浓,透了衣襟,芷蘅惊恐道:“你的伤……”

    “看着我!”李昭南打断她,强令她与自己眸光交汇。

    芷蘅清澈的眼睛,流露着不经意的惑人美丽,他低首,缓缓靠近她,几欲触碰到她嫣红柔唇时,又陡然停住。

    纤柔如她,周身笼罩在他温柔的阴影下,他看着她,忽的庄重认真:“自我要了你,便打听了你的一切……”

    芷蘅怔然,李昭南目光渐渐情浓:“我们……都一样,都是没有人爱的人,所以……我们只能相爱!”

    心头剧烈一颤,芷蘅震动的望着他。

    他眉心间仍然紧蹙着深深痕迹,幽幽眸光依旧浓霜暗藏。

    可此时,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令她深信不疑。

    原来,原来如此!


心若有诺

   “可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萍院里,不闻不问,甚至……”

    心中忽的有一瞬间清明,她眸中骤然一亮,她凝望着李昭南,只见他眉眼微凝,似纠缠着万般痛悔。    

    这样的目光,她从不曾在他的眼里见过!

    自小看惯了女人间勾心斗角的她……似乎有些懂了。

    “你……你是怕我的孩子……”

    “不错!”李昭南幽声说,“孙如妍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她不会允许有人在她之前诞下我的子嗣!所以,我只有冷落你、羞辱你,令她觉得,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可我不想,最后还是伤了你……”

    芷蘅心内波涛翻涌,这个令无数女人倾慕崇拜的男人,竟对自己这般良苦用心?

    她目光有一瞬间恍惚,不可置信!

    从小,她经历的大多是冷落、白眼与置之不理。

    从没有人会在她的身上用一点心思。

    可是李昭南,这个看似冷酷无情,传说嗜血残忍的男人,却肯这样对她?

    要她如何相信?如何不去怀疑这突如其来的深情?

    “你为什么都不说?”芷蘅泪落如雨,一颗颗晶莹泪珠,如断线珍珠,凝结了心中万般凄苦。    

    李昭南缓声道:“心若有诺,何须多言?”

    芷蘅再不能抑制心里的悲喜,是悲是喜,她无从分辨。

    她只是扑倒在李昭南怀中,这个曾令她又爱又恨的怀抱。

    犹记得第一次于北冥皇宫偷偷看他的情形,那时候,他器宇轩昂、英姿勃勃。

    铁血皇子却有着精致如刻的脸廓,并不似传闻中的冷血可怖,那时,她便对他另眼相看。

    新婚之夜,他意外闯入她的喜房,她惊诧、惊惧、是否也有一点惊喜?

    她不知道。

    若那时,闯进门来的不是他,自己又会不会如此决心的要将自己交付?

    又是否,是因着如此相同的经历,令彼此第一次相对,便有几分莫名的亲近?

    她恨过他,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那是因为爱……早已铭心刻骨!

    他胸前的血气,依旧浓郁,芷蘅缓缓抬眼,柔指轻抚他起伏的心口:“对不起……”

    李昭南眼神却忽的诡秘,眸光陡然锋利:“可是……”

    他声音幽沉:“可是霍乘风、你的六哥杨元恪,还有赵昱卓……从此,我绝不许你想他们一次,你只能想我一个人!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他似万分郑重,芷蘅一惊,水眸盈盈颤动,李昭南鹰似的双眸,漆黑深暗,似万丈深渊,只恐一旦跌落便会粉身碎骨。    

    提及六哥,芷蘅心里难免一悸,六哥,仿佛已是极遥远的名字,早已隐没在了记忆深处。

    “怎么?做不到吗?”李昭南目光刺探,深色的眸,波云诡异。

    芷蘅望着他昏暗的眼,却忽的一笑:“却只怕奕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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