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冰语-焚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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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弓大刀拿了就使劲往外冲,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气质修养全都没了。
宫女侍卫拦了一圈,这小主人平素就跟青狼大人仇深似海,真给她杀出去,一个是殿下极其宠爱的人,一个是王国大将,打起来若有死伤可真比来刺客还大件事了。
这闹了大半夜的,里边的把人拦住了,外边也好不容易把青狼劝走。
阿彩见好就收,哼哼唧唧地返回寝室,用力一甩门,就乐得蹦跶上了床。
“小丫头,想不到你这么机灵呢。”
阿彩一把就搂住她,感动地在人家身上蹭了蹭,“神医姐姐,你是第一个夸我机灵的人呢,其实不怕你笑话,我认识的人都说我笨得很,适才……嗯,其实,不是想出来要这么激他走的,我当真是冒火了想出去跟他干一架来着!”
女子被她搂着,微怔了怔,似有些无所适从,心里却涌出窝心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张开手欲拥紧这孩子……
小丫头却讪笑着退开来,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神医姐姐,嗯,那个,我这习惯不好,开心就喜欢抱人,那是小时候抱我娘抱习惯了,你别介意唷。”
女子似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黯。
阿彩似才醒悟过来什么,问道:“神医姐姐,你,你适才叫我,叫我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女子伸出手指,捏了捏阿彩的手腕穴脉,莞尔一笑,“小丫头,莫忘了我是神医。”
有人更尴尬了,“嘿嘿,那个,神医姐姐,你别笑话我呀,女子像我这样是粗鲁了些,今儿是一时情急,其实我改了很多……”
女子却捏了捏她的脸蛋,“小丫头,你这样很好……”她的手指头软软地贴在阿彩的脸上,暖暖的,两人似乎都被这触感迷惑了。
女子忽觉有热流涌上眼眶,咽喉哽住,不知不觉喃喃念道:“若是小宝还……也是这么大了呢……”
阿彩没听明白她的话,却索性拽住她空出的手,“神医姐姐,我总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亲切得很,你做我姐姐好不好。”
女子噎了一下,“我的年纪……”
“你若不答应就是嫌我粗鲁,适才你是哄我的。”
“好——”女子睨了她一眼,“是谁说你这丫头笨来着?这还会拿话堵人了。”
她又哪知道,一个纯良的小姑娘跟着某人久了,不免就学了些不好的习惯来。
53。后宫的女人
阿彩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就睡着了,醒来时医女已经不在身边。
一惊!却摸到张字条,写着,“丫头,我不能久留,以后若有任何事需要姐姐的,可到赛里木卓尔圣湖旁的小屋。”
不免有些怅惘,忽然醒起竟然忘记询问她的名字了……
无妨,以后若是空闲了,便去寻她再问也是一样的。
阿彩想起神医姐姐,会不由自主地从心坎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美貌的女子她见过不少,青雁、贺兰婉甄、塔塔娅公主,都是容颜美丽的女子。可神医仙子的美貌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她睿智、沉稳而不失灵动慧黠,浑然天成的光彩,让人倾倒而折服。
她身上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让人情不自禁就想靠近。
阿彩很难解释,为何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产生熟稔之情。
于是,她就将这想不通的事情,归结为投缘。
一番大动荡过后,刺客没抓住,宫殿加强守备。
某人次日还幸灾乐祸地跑去北宫,对着一方残垣断壁笑得合不拢嘴,又摇头大叹可惜,可惜这么好的宫殿住了个丧尽天良仇家满天下的人,建议他还是不要重修宫殿,省的劳民伤财,在后山里挖个洞穴跟他的野狼抱团住着便好。
青狼依旧无视她的挑衅,阴戾的地下令,今日起,若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许擅自出宫。
阿彩却笑眯眯地说:“我若想出去,你也拦不住我,莲印殿下都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你凭什么!”
日子过得悠哉游哉,看书,练武,戏弄青狼……
每天一大早守在宫门口,等待从战场返回的传讯官,第一时间询问战况,询问他身处何方,然后将写好的信让传讯官带给他,信里写的都是每日琐事流水账,即便很无聊,她也想告诉他。
平淡如常的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北地狂肆的秋风将遍野染得五颜六色,浓烈的橘红、铺天盖地的明黄,美得动人心魄……
这个最美丽的丰收季节里传来了大捷之讯。
阿尔泰山下,一番苦战,迦莲王率领十万迦莲大军将北域联军驱退至阿尔泰山以北。
据说激战当夜,北域联军退至剌河对岸山谷,斩断索桥,以绝迦莲大军追击逼近,遂松懈喘息宿于谷中。岂知半夜河道骤凝成冰,狂风大作,漫天飘雪,雪覆山谷,迦莲大军溯冰渡河,将北域联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战死伤惨重,冰雪掩埋冻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元气大伤的北域联军不得已退回域北边境,与右路赶赴前来接应的五万大军汇合。而迦莲大军亦不再穷追猛打,返回阿尔泰山以南休整。
“雪漫冰封”……
旁人只道天助迦莲军,冰冻河道,雪漫山谷!她却明白那是《辟天诀》里的“雪漫冰封”,然而却料不到有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打胜仗了,他要回来了么?
这日清晨,阿彩又守在宫门口,等来的却是浩浩荡荡连绵长街的车马,豪华气派。
马车上运载一摞摞沉甸甸的铜箱。是运送回宫的战利品?某人眼冒金光,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个拳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宝物……
宫女们笑得无比灿烂,罗列于内城的两道旁,待得运送箱子的马车进入后,又迎来了一长溜的篷车,帏帘涓涓,金丝银缕,数十辆富贵奢华的马车在内宫殿门前停了下来。
这什么宝贝,为何不直接运送往藏物宫殿?
阿彩流着哈喇子凑到前边看去,傻眼了,只见那华贵篷车载送的“宝贝”一个个由宫女们引了下来……
好一群风情各异,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美女,整个跟美女盘点大荟萃似的,看得人热血沸腾,呼吸急促。
阿彩凑到小宫女玛雅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头,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姑娘,宫里缺人了?”
玛雅眉眼挑了挑,压低了声音说道:“回小公子,当着别人的面你可别这么说,这些姑娘可都是大有来头的,若不是一国公主便是部族千金。”
“嗬,我说呢,这美人们派头也恁大的,来干嘛的?串门?”
玛雅犹豫了一下,“小公子,她们都是殿下的侍妾,以后都住后宫里。”
“什么!!”阿彩大吼一声!招得前边一大群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玛雅赶紧掩住她的嘴巴,拽到一边花丛里,低声说:“小公子,别闹啊……你就看开点儿,这后宫迟早得住满人。”
阿彩掰开玛雅的手指头,吐了口气,差点给她憋死,“玛雅,你给我说清楚点,这些,都是……都是殿下的侍……侍妾?”
“是啊,哪个王国的后宫里没侍妾?越是强大的王,女人就越多,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儿呀。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册封的,就看殿下喜欢了。哎哟,小公子,你捏痛我了!”
阿彩握紧了玛雅的肩膀,低声吼叫,“说清楚点,殿下不是去打仗的嘛,怎么可能招惹这么一大群女人来着?”
“喔,小公子,这些姑娘倒不是殿下找来的,是各国部族敬献的。这是我们域西北的规矩,当一个部族宣誓效忠,便要将部族里最珍贵的宝物和最美丽的女人敬献给王。王不能拒绝,拒绝是比砍下人家的头颅还严重的羞辱,可是会导致开战的唷,你瞧咱们殿下的女人越多,就表示效忠臣服的部族越多,这不是好事情么?”
“你的意思是这些女人就跟前边的宝物箱子一样,都是别人送来的啰!”
“是的,部族敬献都是集中在秋季,趁着这次殿下大捷,于是就都送来庆贺了。”
阿彩虽然弄清楚了这些住进后宫的女人不是莲瑨招惹来的,可是心里也恁不舒服。从未想过当他成为一国之王的时候,一个庞大的后宫会随之而来。
要如何面对他的后宫?阿彩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如今,去后花园里练武射箭,就能看见那群女人像花蝴蝶似的在园子里飞舞,银铃笑声听起来无比刺耳,倾城姿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眼不见为净,干脆就不去后花园了,窝在书房攥着笔要给他写信,可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无从下笔。
终于将满腔的委屈落满信纸,交给了了传讯官,便又开始日日等待莲瑨的回信。
可总是失望而归,想也是,人家在战场前方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闲对付这等小女儿家的抱怨。可是,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能安慰她这颗惴惴不安的心啊……
从传讯官那儿得知,如今莲瑨正准备前往罗阑国京都鹞城,罗阑王准备了盛大的仪式迎接凯旋而归的迦莲王。
于是宫内有知情人开始悄悄谈论迦莲王前往鹞城的真正用意。
这场西北大战要想真正结束,还早着呢。
罗阑王将迦莲王迎入鹞城,要议的大约就是两军并联,反攻北域之大事。
也有人说了,“当初迦莲复国之初,罗阑王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自恃国力强大,完全没把莲印殿下放在眼里,如今差点儿给北域灭国,方放低了姿态,然想要罗阑王诚心效忠恐怕也非易事。”
“可是莲印殿下想要反攻北域六国,兵力上仍是太过悬殊,非得联合罗阑、枯墨两国不可。如今罗阑王也有这意思,就看双方用什么方式来维系这个联盟军队了。”
“还能是什么方式,无非是联姻,我们莲印殿下尚未立后,罗阑王那老儿打的准就是这个后位的主意,咱们殿下若成了他的女婿,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成了自家人,联盟自然更为牢固。”
联姻!联姻!!
这俩字跳入阿彩的脑袋里怎么赶也赶不走。
失眠!失神!失魂!
成日里跟个游魂似的,被那俩字打击得一蹶不振,连青狼从旁经过发出的嗤笑声也置若罔闻,胸腔里空了一大块,老透不过气来……
秋意几近萧条,寒流悄悄袭来之际,军队换防,雪狐返回了崁城。
夜里,西南方雪狐的寝宫外有人避过侍卫,悄悄摸了来。
翻墙进去,却见寝宫窗门都大开着,里头光线昏暗,这宫里头的侍卫竟都不见了踪影。
掩在窗台下边,听见屋里有低低的调笑声,伴随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息呻吟。
不禁满头黑线,想也知道里边在干什么。真没见过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干那种事还得把窗门大开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么?难怪侍卫们都躲开了去。
可某人躲不开呀,索性就在窗台底下窝着,等他完事。
里边的声音由压抑低语渐渐高亢起来,跟着便是一串言语不清的哀嚎,反复不止,急促的喘息将破碎的呻吟推向浪尖,发出一声声如同被人割裂喉咙似的惨叫,尾音颤颤巍巍抖了许久,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听见雪狐的声音了,“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了。”
“啊……雪狐大人,小人做错了什么……呜……”
“你没做错什么,做爱是多么美妙的事儿,那是感官的自然升华,可你让我觉得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