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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凤栖冰语-焚歌-第124章

小说: 凤栖冰语-焚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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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明白了莲瑨的心思,阿彩也没有办法释怀。可是事到如今,暂且只能照着莲瑨的意思,回平城等候他的消息。
  然而心中的不安随着一日日接近魏国边境,日趋强烈起来。
  回国的途中,容彩翎已经留意到大批往北方运送军资的粮车;官兵协助山里的民众迁徙往开阔平坦的牧场;凡有江河湖地,亦可见堤坝加固及修建。
  派人前往打听,得知是教皇大人观星占卜,预言迦莲国即将发生大规模火山喷发及地动灾害,因而迦莲帝君便颁下迁徙令。
  又是教皇……
  这回连韩子翊都觉得困惑了,迦莲国地域何其辽阔,萨迦城北地火山喷发和地动他们均见识过,可也不见得相隔千万里的南境也会发生同样的火山地动,这番举动若不是小题大做,就是当真发生大变故了。
  “去,找个领头的来,我要问问。”容彩翎望着前方绵延的百姓迁徙队伍,打发了侍卫过去带人。
  来了名矮短身材的武官,行了军礼,“这位官爷,不知传唤小人有何吩咐。”
  阿彩正跨坐在马上,听见这声音,愣了愣,跃下马背,说道:“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武官忐忑地稍稍抬高了头,映入眼帘便是那圆乎乎的蒜头鼻子,憨实的面容。
  “莫多!你是莫多!”
  “诶?这位官爷您认得小人?”
  “作死啊,连你老大我都不记得了!”莫多的脑门立刻挨了一刮子。
  蒜头鼻子嗖地通红,吭哧吭哧得喘着粗气,“老大!你真的是老大……我怎么瞅着就不像呢……”莫多眼圈也跟着红了。
  意想不到的重逢使得阿彩的行程耽搁的半日,这把酒叙旧之时,莫多亦将所知详尽告诉了阿彩,原来莫多投军十余年,如今在卡勒王的麾下混了个小官职。便是这几日,卡勒王快马加急赶回领地,气都没歇上,立即执行帝君所颁布的迁徙令。
  卡勒……
  卡勒就在这附近?容彩翎寻思着是否要与卡勒见上一面。却不知经过当年那一桩事情,卡勒是否还会当她是朋友,是否愿意将实情相告。
  前往城中给容彩翎传话的莫多迟迟不见回复,时近傍晚,行程已然耽搁,众人只得在城外扎营安帐。
  意想不到的是,卡勒王竟独自策马出城相见。
  山坡上,迎着夕阳金光,阿彩抱拳微笑,“卡勒王,别来无恙。”
  卡勒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褐色的卷发在夕阳下闪动着金色光泽,说道:“我以为,你会叫我卡勒,原来时光流逝,经过不愉快的往事,朋友终还是会疏远的。”他曾以为她会不一样。
  阿彩一愣,蓦地哈哈一笑,“是我不好,卡勒若不再当阿彩是朋友,你就不会来了,换而言之,阿彩若不当卡勒是朋友,今时今日我们也不会再相见。”
  “阿彩小兄弟!”
  容彩翎一夜难眠,卡勒的话令她连日以来的焦虑达到了极点。
  他说……
  『我无意中听见帝君陛下与教皇大人的谈话,照教皇大人的意思,阿彩小兄弟本该与帝君陛下一同进入迦莲神殿,可是陛下却执意放你离开了。我猜测,帝君陛下是要独自进入神殿,那里,隐藏着不为人知且非常危险的秘密,陛下方会让你离开,且把善后事宜安排的如此周详,兴许是想着,进去了,或者就出不来了。』
  这是莲瑨让她离开的原因么?那座什么神殿里究竟隐藏着什么危险,阿彩不做多想。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这样的话使她胆战心惊。
  如果这样的险地非去不可,他竟然自作主张抛下本该共同进退的她。
  不能原谅,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便擅自做出的决定!
  容彩翎一大早便冲进韩子翊的营帐内。韩子翊当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阿彩尚不知要如何开口,他就一挥大手,“算了,看你也阴阳怪气了好些天,想回去就去吧。本来就没预着你一道返京的,谁知道你又是那根神经脱线了。”
  “韩子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一切就拜托你了。”她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岂知容彩翎将事情交代妥当,正欲上马折返萨迦城之时,竟有京城八百里加急带来了皇帝密函。
  容彩翎展开信函,不由得大惊失色。
  皇帝哥哥让她即速返京监国,莫非,京城出事了?

  悲情之殇

  魏京平城皇宫——
  皇帝显得异于平常的焦躁,往返宫城哨塔数趟,不住眺望西向大道,只见官道笔直,遥遥望不到尽头,始终不见一人一马经过,尘土不扬。道旁连绵原野青黄葱郁,愈远愈暗淡,渐渐消失在天地交际之处,
  直至傍晚时分,侍卫禀报,陵王等人已到宫城外十里。
  拓跋蕤麟方稍稍安了心,虽然曾下了决心放手,让妹妹遂从心愿,留在那个人的身边。然而珪一道长的出现,带来的消息,令他顿时心焦如焚,满脑子均是绝不能让妹妹涉险其中,就算是哄骗软禁,使出任何手段,也要让她平安返回京城的念头。
  就算是有些执念,此生再也也放不下,就算让他付出全部的代价,只要她平安无恙,都在所不惜。
  为妹妹所做的一切,即使是错,拓跋蕤麟也不曾有半分后悔。
  可是对于那一封密函,是否能令得妹妹即刻赶回京城,拓跋蕤麟却毫无把握。即使是侍卫前来禀报,陵王、韩子翊于殿外求见,他依然揣揣不安……
  果不其然,那人就算覆了鬼面,穿了红翎戎装,身形相似。可拓跋蕤麟便是从地上的夕照投影,都能辨认得出,那不是她。
  不是他心心念念等候的人。
  拓跋蕤麟不禁暗嘲,在这世上,他们是唯一能心念想通的人,他却偏偏还自欺欺人,仍存了一点点侥幸和期盼,果然如道长所言,天意不可逆转。
  拓跋蕤麟的目光扫过殿上那俯首惶恐的“陵王”,久久不语,安静得连一根针跌落的声音都能刺激到韩子翊脆弱的心,韩子翊不由得额角冒汗,早该知道阿彩那胆大妄为的行径迟早会害死他。
  拓跋蕤麟一击桌案,“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皇上恕罪!”那人摘下鬼面,与韩子翊一道跪地领罪。
  拓跋蕤麟狠瞪了他们一眼,无可奈何一挥手,“算了,韩子翊你随我进来!”
  进了内殿,韩子翊再次跪下领罪,“末将欺君,请皇上降罪。”
  拓跋蕤麟哼了一声,道:“你哪有这么大胆子,起来吧。”顿了顿,声音有了些许无奈,“她仍是回返萨迦城了吧……”
  “回禀皇上,陵王殿下已独自前往萨迦城。”韩子翊松了口气,幸而皇上心思清明,了解阿彩那德行。
  那日,容彩翎收到皇帝密函后,快速赶到魏境凤城。却收不到京城有任何变故的消息,思忖不知道哥哥的密函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无论如何,终究是对莲瑨的处境忧心难安。然而事情耽搁不得,容彩翎已经无法权衡轻重利弊,便出此下策,不顾韩子翊的阻拦,单人快马独自往萨迦城去了。
  韩子翊向拓跋蕤麟呈上陵王帅令,道是陵王将边城守军重新调配,由龟三爷带了两万人马由凤城赶赴京城外十里驻军,护卫京城。
  拓跋蕤麟摆了摆手,他的隐忧不在京城,而是所谓的宿命……
  彩儿的选择,从来都没有改变,从来都不是在自己的身边。这便是宿命么?他却屡屡逆天而为,尽管不可为而为之的苦果,尝之不尽,却仍旧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啊。
  “韩子翊,城外驻扎大军由你调配,明日你再随右相一道来此见朕,另有要事安排,你连日赶回京城,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韩子翊遵旨收了帅令,退出内殿,身后蓦然再传出拓跋蕤麟的声音,“韩子翊,这些年,彩儿多亏有你看着,谢谢。”
  呃,韩子翊愣了愣,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沉默片刻,半晌方说道“这是末将应该的……”
  拓跋蕤麟摆了摆手,“下去吧。”
  韩子翊很清楚阿彩在拓跋蕤麟心中的意义,那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相比的。不禁为妹妹韩子绯感到忧虑,这份忧虑从子绯执意要嫁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可这是子绯的选择,他亦无能为力。
  域北之行,韩子翊明白,感情这东西,即使付出得再多,也是无法强求的。无论是拓跋蕤麟,子绯还是自己,都陷入了这种无法摆脱无能为力的桎梏。
  冼梧宫。
  韩子绯正在御花园庭中寥落抚琴,听得宫人来报,皇上摆驾前来用膳,不禁喜出望外,匆匆赶了回来。可是前厅无人,韩子绯眼神一黯,缓缓走到小公主的寝居门口,果然听见小焕彩咿咿呀呀的声音以及拓跋蕤麟的轻笑声。
  韩子绯踌躇了脚步,即使走入房中,又能如何?
  他们是夫妇、母女。然而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却有着她无论如何也跨跃不了的距离,无论如何也投入不了那和乐融融的气氛当中。
  皇上每日前来冼梧宫,似乎只是为了看小公主,即使小公主是熟睡的,他亦会静静望着她娇嫩的小脸坐上许久,有时候皇上会抚着小公主的面颊低声自语,“彩儿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摸样?”
  韩子绯觉得,皇上投向小焕彩的眼神,像是凝视着另外一个人,他将心中万千宠爱,给了那小小的人儿。他眼中的温柔和宠溺令韩子绯揪心痛疼,情不自禁想要快步逃开。
  即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却觉得那是皇上心心念念死去的那个人,借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他的身边。自己像个旁观者,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这种疯狂的想法使得韩子绯寝食难安。她甚至不愿意多看女儿一眼,她娇小甜美的笑脸竟令韩子绯生出怨恨。
  “子绯,韩子翊今日已返回平城,明日你回相府聚一聚吧。焕彩还小,暂且莫要带她前去。朕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如若……”拓跋蕤麟顿了顿,又说道:“你照顾好小焕彩。”
  拓跋蕤麟晚膳后便说了这句话,随即再去与小公主玩闹了一会,却没有再与韩子绯说些什么就离开了。
  乍听韩子翊返回京城,韩子绯心中的喜悦却被拓跋蕤麟要离开的话抹了个干净。直到他的背影渐远渐去,韩子绯仍站在殿门外,一瞬不瞬望着。想让他留下的话几番说不出口。那身影转出回廊,在眼中消失那一霎那,韩子绯的眼泪跌落下来。
  仿佛他这次将永远离开自己的视线,不再有任何牵挂地从身边走去。
  而独自留在原地的她,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心里想说的话……
  次日,拓跋蕤麟颁旨下令右相韩非监国。把国事交代完毕,便随着一名道士悄然离开了京城。
  话说容彩翎日夜兼程,直奔萨迦城,一路畅通无阻。只见各地山区百姓在军队的引领下有条不紊地迁往平原地带。河岸加堤,仿佛举国上下无一不在牵动,偶有恐慌骚乱,亦很快被军队平息。然而这与初入迦莲国时所见遍地牛羊,花草连绵。人们安居乐业,载歌载舞,那一份天高广阔的随性,已不知不觉在消失。
  即使是刻意压制,随处却隐隐漫延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容彩翎更是确定心中所想,坚定回返的念头。这种种迹象表面,莲瑨如今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难关,他那样自信的人,也只有遇到没有十全把握的事情,才会使出手段,施展幻术,将她送走。这就是他所不得已的事情。
  可偏就是这样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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