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旧爱请止步-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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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莛正在低头看着棋局,很显然,他并未留意到外公的眼睛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抬头,侧眸看了一眼霍碧菡,笑着说:“小丫头,以后江叔叔成了咱们的爸爸,阮修宸就是你哥,你这么说他,外公肯定会不高兴——”
“那他还是你弟弟呢!”
霍碧菡哼哼两声,再也不理二哥了,真讨厌!
她走到云蔷身边坐下,嘟着小嘴。
明知道她讨厌阮修宸,结果二哥还老拿阮修宸跟她说笑,烦人!
弟弟——
外公在听到霍碧菡说阮修宸是霍北莛的“弟弟”时,他握着棋子的手,微微一僵——
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霍北莛,外公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些往事……
忽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看了一眼棋局,摆摆手说:“我出去透透气,不下了不下了!”
说完,他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
霍北莛讶异的看着外公离开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是明知道自己要输了,故意找个借口出去透气吧!
这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
院子里,外公一个人坐在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的墙壁边。
脚下是肥沃的土地,滋润着爬山虎,茁壮的成长——
他的手指,轻轻抚着爬山虎的叶子,眼前,浮现出多年的一幅幅画面——
……
“这些秘密,难道我要带着它们,被黄土掩埋吗?”
外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最近越来越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那些往事,不知道临死前要不要告诉云蔷,要不要告诉北莛……
他们母子俩,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
饭后时间还早,不到五点半——
霍北莛见时间早,便打算带肖南音去祭拜他的外婆。
他娶了媳妇儿,自然要让外婆认认他的媳妇儿。
霍碧菡见霍北莛和肖南音要去墓园,她也兴奋的举手,想一起去——
“二哥,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霍北莛还没说话,云蔷就一语阻止了霍碧菡想跟着搀和的念头,“在家呆着,你二哥带你二嫂去见外婆,你不许去。”
“……好嘛,不去就不去。”
霍碧菡嘟嘟嘴,低下头悻悻的帮云蔷收拾碗筷。
正在穿外套的霍北莛,瞥了一眼不高兴的小妹,无奈的和肖南音相视一笑。
大孩子不闹腾了,小孩子又来了——
“爸爸妈妈,我要去!”
贝贝走到霍北莛面前,抱着霍北莛的腿,眼巴巴的望着霍北莛。
霍北莛低头看着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小家伙,弯唇,“在家呆着,一会儿天色晚了,妈妈不会抱着你走的——”
贝贝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爸爸抱!”
霍北莛眉梢一挑,伸手搂着肖南音,“不可以,等会儿妈妈害怕,爸爸要抱着妈妈,所以爸爸的手不够抱贝贝的——”
“……”
贝贝巴巴的望着霍北莛,听霍北莛这么说,他瞪了一眼霍北莛,委屈的奔到云老爷子身边,瘪着小嘴巴装可怜,“太姥爷,爸爸欺负人……”
“爸爸坏,爸爸讨厌,咱们不跟爸爸一起玩儿,跟太姥爷一起玩儿!”老爷子笑眯眯的抱着贝贝,“太姥爷不欺负人,跟太姥爷一起啊,乖——”
“……”
贝贝望着太姥爷,懵了。
他是希望太姥爷帮他骂爸爸,这样爸爸就会带他一起去了,他才不要跟太姥爷在家里呢!
他不乐意的扭着小身子挣出太姥爷的怀抱,一步一步的挪到霍北莛身边,低着头小声说,“爸爸喜欢欺负人,可贝贝还是喜欢爸爸……”
“噗——”
霍碧菡噗嗤一声笑了,这小鬼,真会哄人!
“去跟太姥爷一起玩儿,爸爸回来再陪你,乖——”
霍北莛被黏人的小贝贝哄得心里柔情万分,他蹲下|身,温柔的摸摸贝贝的脸蛋儿,“爸爸回来时,给贝贝买花花——”
“呜呜呜,不要不要不要……爸爸,我要跟你和妈妈一起……”
“不行。”
霍北莛回答得很认真,贝贝嘴唇一弯,委屈的捂着小眼睛哭着跑到霍碧菡和云蔷身边找安慰——
云蔷和霍碧菡低头看着委屈的哭着的贝贝,一同拿眼光鄙视了霍北莛一回。
霍碧菡心软,赶紧弯下腰哄贝贝——
“你就会欺负小孩——”
肖南音抬手轻轻捅了捅霍北莛的xiong口,侧眸给了霍北莛一个白眼。
霍北莛挑眉,看了一眼在霍碧菡怀里哭的贝贝,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搂着肖南音往门外走。
“天色不早了,用民间的说法,墓地那种地方阴气重,小孩子去那儿不太好。”
霍北莛一面往外走,一面温柔的对肖南音说。
肖南音抬头讶异的看着霍北莛,原来他不允许贝贝一起去,其实是为了贝贝好——
她没想到,他这个大男人,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她和云蔷都没有注意这件事呢!
感动完了,她笑着揶揄他,“没看出来,你还迷信啊!”
霍北莛眉梢一挑,“自己的儿子,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不行——”
他已经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却没有进去,而是倚着车,侧眸温柔的看着肖南音。
“虽然这种事咱们谁也没经历过,可如果贝贝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咱俩谁负责呢,嗯?”</p肖南音点点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好男人,她一脸幸福。
霍北莛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勾唇温柔的笑了。
“做父母的,有时候谨慎一点不是坏事儿,以后你照顾咱们的宝宝,也一定要细心一些,知道吗?”
“嗯——”
肖南音习惯性的点点头,回答了以后,她忽然发现不对劲——
什么叫以后照顾“咱们的宝宝”?
这才刚刚结婚呢,他就想着宝宝了……
她拿手戳着他的xiong口,一脸嫌弃——
“霍北莛,不带你这样的,说事儿就说事儿,别把我往阴沟里拽!”
霍北莛一把捉着肖南音的手指,眉眼略弯,笑得促狭——
“谁把你往阴沟里拽了?你这是不想给我生宝宝么?”
肖南音摇着头,故意睨着他,跟他闹,“不想——”
他握着她的手指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嗯哼,本来我只想要一个,现在就冲你这不讨喜的态度,我决定要两个。”
停顿了一下,他低低地说,“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
肖南音听得心动,耳边又痒痒的……
她轻轻的挣扎了两下,然后仰头望着他——
“别闹了,这是家门口,万一妈出来看见了怎么办?”
霍北莛看着肖南音红扑扑的小脸蛋,嗓音低哑,“那……今晚咱们还住不住这儿?”
“……随你。”
“不住,”他低头在她脖子上吸了一颗草莓,这才满意的低声说,“咱回自己家,这儿想来点大动静都不行,一家人竖着耳朵听着呢!”
“……下流!”
两人在车边亲密了一阵,这才上车往墓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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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都在问,外公为什么要把云蔷嫁给霍承轩,这个都是因为云蔷的妈妈的缘故~~~~明天会写到~~~~
☆、138阮修宸PK小菡妹妹完败(外公嫁女儿的苦衷)
距离墓园不远处,霍北莛将车停在了路边。
肖南音拿着钱包,下车去旁边的花店买鲜花和贡品——
一些又大又圆的苹果,一束洁白的白菊,肖南音以为这些便够了,准备付钱。
“等等——”
霍北莛锁好车门以后,走到小店里。
肖南音回头看着他,“还需要什么吗?稔”
香烛纸钱,这些东西在这边的墓地根本用不着的,苹果和白菊不就行了吗?
霍北莛弯下腰,又拿了一束白菊,然后才让老板算算账——
肖南音侧眸看着他,两个人去看外婆,为什么要买两束白菊?
她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没有多问什么。
付钱以后,两人没有再上车,并肩往墓园的方向步行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到进了墓园以后,霍北莛领着肖南音来到一个大理石墓碑前面,他才侧眸看向她,“这就是外婆。”
肖南音抬头看了一眼霍北莛,然后凝视着面前这个已经被日晒雨淋磨去了棱角的墓碑——
墓碑上,有一张美丽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模样,跟云蔷颇有几分神似。
这就是云蔷的母亲,霍北莛的外婆。
“外婆,我叫肖南音,我是北莛的妻子,今天和北莛一起来看您——”
肖南音温柔微笑着跟外婆自我介绍,然后侧眸跟霍北莛相视一笑。
低头看了一眼墓碑前面干枯的白菊和坏掉的水果,她将手中的白菊递给霍北莛,然后弯下腰,半跪在墓碑前面,仔仔细细的将墓碑前面的果盘里那几个已经坏掉的苹果清理掉。
这时,她看见霍北莛将两束白菊和苹果放在墓碑她身边,他径直走到旁边的一个墓碑前面——
她讶异的望着他,一面将墓碑前干枯的白菊拿开,一面看着霍北莛的举动。
霍北莛也单膝半跪在旁边的墓碑前,用心的清理着那个墓碑前面的东西——
“北莛——”
肖南音讶异的看着他。
他低着头将旁边的几棵小青草拔掉,这才侧眸看着肖南音。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墓碑,侧眸对肖南音微微一笑,“这儿,是奶奶的墓碑。”
“……”
肖南音惊讶的望着他前面的墓碑——
自己前面的墓碑,是外婆。
他前面的墓碑,是奶奶……
这两个老人,怎么会葬在一起的?
霍北莛将新鲜的苹果摆在果盘里,恭敬的将白菊放在墓碑前,这才站起身,走到肖南音身边。
肖南音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两个墓碑,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要买两束白菊。
原来,这儿不仅有外婆,还有比外婆晚几年去世的奶奶。
“奶奶和外婆年轻时,是最好的闺蜜。”
霍北莛搂着肖南音的腰,侧眸对她温柔的说。
肖南音抬头看着他,她从不知道这些事——
霍北莛牵着她的手,两人在一旁坐下,他侧眸笑着对她说,“爷爷和外公年轻时,也是极好的朋友——”
“……爷爷和外公?”
肖南音不相信的望着霍北莛。
她明明看见爷爷和外公两人像是有仇一样斗来斗去的,怎么会是好朋友呢?
霍北莛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将肖南音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爷爷和外公原本不熟悉,后来各自娶了奶奶和外婆之后,两人是因为奶奶和外婆的关系,这才认识的。”
“奶奶和外婆是从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长大以后,两人之间的友情也没有任何消减。各自嫁了人,她们依然三天两天的见面,自然就会带上自己的丈夫——这样一来二去,爷爷和外公就认识了。”
“后来,奶奶先怀孕,外婆去看她的时候,跟她说笑,说如果自己将来生了一个女儿,一定让女儿嫁给奶奶的儿子。她们开玩笑说,这辈子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儿,没法在一起,儿女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于是就闹着订下了儿女亲家这回事。”
“儿女亲家?”肖南音诧异的望着霍北莛,这不就等同于指腹为婚了么?
她一直以为云蔷嫁给霍承轩,是外公和爷爷为了商业联姻才制造的一对怨偶,没想到,是外婆和奶奶这两人闹的一场指腹为婚……
“嗯。”
霍北莛侧眸看了一眼肖南音,点头微笑。
肖南音没有打扰他,他继续说了下去——
“奶奶生下儿子一年以后,外婆也怀孕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公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诬陷成所谓的‘右|派’,被送去乡下‘劳动教养’,几乎家破人亡。”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反右运动明明进行了好几年了,外公为什么会在几年后突然被诬陷。他无辜,但他又能如何?只能去了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