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婚局,老公藏太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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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低着头,不敢抬头去承受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关心。
向暖压了压被他眸光弄乱的心绪,语气尽力平静的开口道:“我没有受什么伤,等会儿洗个澡就好。”
这话向暖确实说的很是平静,然而,何慕深却是莫名的心中一搐。
“别再折腾自己了……”何慕深顿了顿,又说道:“楚宇阳回难受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她这样,难受的又何止是楚宇阳呢。
“我已经给程阿姨打电话了,她会过来给我处于伤口的。”楚宇阳站在卧室的门口对着向暖说着。
向暖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她能说什么的,楚宇阳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程青璇的。
程青璇赶来时,向暖已经换好了一身宽松的长袖长裤的居家服,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满身的狼狈。
一进门看到楚宇阳与向暖就惊讶的张大了嘴,“暖暖,这……这到底是怎么了,阳阳怎么身上都是血,还有你……”
程青璇顿住了话语。
她看到向暖脖子上的痕迹,已是成年人的她很清楚那是什么。加上向暖眼睛红肿的那么厉害。
何慕深倚在阳台上抽着烟,袁绍东的衣服早就被他一把给扔到阳台外面去了。阳台的玻璃门上有个不算很大的洞,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花盆的瓦片,还有很多泥土。看着很是狼藉。
他听到来人的声音后,摁灭了手中的烟,转身从阳台上踩着那一片的狼藉进了屋。
程青璇看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时,顿时吓的愣在那儿。
向暖本是让他走的,可他却只是倚在阳台上抽烟,根本就不去理睬她的话。
“程护士,你帮她处理下伤,把绷带和消毒水给我,我去给楚宇阳处理一下。”
程青璇背着药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向暖就开口道,“你会吗?还是让青璇帮阳阳……”
“那你是想换一下?”
何慕深截断了她的话。深邃的双眸盯着向暖,严肃认真的话语里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向暖眼中有怒意。
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差
点就被袁绍动给,如今他还这样……
不知为何,向暖心中竟生出委屈。
程青璇看两人僵持着。连忙低头打开药箱,拿出绷带、剪刀、棉签、创口贴,还有几瓶药水递给眼前高大的何慕深。
“先擦这个要消毒,再擦这个,大的、深的伤口用绷带,细小的用创口贴。”
何慕深点了点头。
程青璇就关上了房门。站在她身后的向暖早就扭身进了房间了。
……
沙发上,何慕深坐在楚宇阳身边先是帮他把那沾满血迹的上衣给脱了。他了解过楚宇阳是早产儿,所以相对一般的小孩来说偏瘦些。玻璃划破的伤口大多在背上和胳膊上。肩上青紫了很大一块。
阳台上他搬起花盆砸破的洞不是很大,饶是他身子瘦小窜进来时还是被玻璃划破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是聪明,从他上身的伤口分布来看,很明显他知道用胳膊护着脑袋,宁愿让后背被划到不让肚子给划到。
“要是痛出声。”何慕深动作很是轻的先给他后背上的伤口上药。
楚宇阳没有出声。尽管何慕深很是清晰的看到他上药时,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但却是始终没有出声。
转过他的身子来给他的胳膊和手擦药时,他脸上脸色虽有些泛白,但已干涸的没有一点泪痕了。
“如果下次再遇上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这样做了。”何慕深还是忍不住的开的道。毕竟是他骨肉。血脉相连的,他也是心疼的。
“你不是说不会有下次了吗?”楚宇阳抬头盯着他。
何慕深握着棉签的手顿了顿,“……我是说如果。”
“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你妈妈多么心疼吧。”
刚刚向暖那么疯狂的对他又是怒吼又是哀求的,是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痛的,何况作为何慕深这个亲生父亲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很少喊楚小暖妈妈吗?”
何慕深没有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楚小暖总爱说‘妈妈’就有义务保护儿子,可我不想做一个被他保护着的儿子,我要保护这世上最爱我的楚小暖。”
楚宇阳很是平静的话语让何慕深僵在哪儿。
低头看着楚宇阳那苍白瘦小的小脸,何慕深一向坚硬冷漠的心好似被撕碎了一角。过去与母亲在一起的艰难沉重而又让他最为温暖的日子浮现在脑海里。
“何慕深,在我还没有长大之前,你可以代我保护楚小暖吗?”
何慕深盯着那张稚嫩的小脸,第一次他有些怨怪老天为何不让楚宇阳多遗传些楚向暖呢。
他不该这么像他的。
“可以。”
何慕深嘴边浮起道柔和的线条。
“你保证?”
“……我保证。”
楚宇阳一直紧绷的嘴角翘了起来。
“不过,你是不是先得叫我一声……”何慕深把他拎到沙发上站好,指了指自己的耳边。
楚宇阳低着脑袋凑到他耳边叫了声:“暂代爸爸。”
何慕深皱了皱眉,“为何是暂代的?”
对于多了“暂代”这两个字他很是不满,他明明是这小子亲生爸爸!
“因为得等楚小暖批准后,你才能转正。”
“……”何慕深无语。
斜着眼,何慕深瞧见搂着他脖子的楚宇阳很是狡猾的笑了笑。
☆、陆少,不觉得你这话里尽是‘酸’吗
何慕深刚给楚宇阳腿上的几道伤口处理好,程青璇就从卧室出来了。
“向暖,让我出来检查一下阳阳身上的伤。”
何慕深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我都弄好了,你再看看。”
他知道楚向暖那女人对他处理的伤口不放心。
何慕深双手插着兜,站了起来候。
踱步走到向暖卧室前,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他可以看到屋内。
向暖换了身灰色的宽松版睡衣,坐在床上抱着膝望着阳台上那一地的凌乱,发着呆。
从何慕深的角度看去,她的背脊呈现出的弧度像月牙湾。有些清凉寂寞。
何慕深低了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的楚宇阳。扯了扯他的衬衣的袖口。对他眨了眨眼,就一下子钻进门里了。
楚宇阳爬上。床,从后面搂住了向暖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的对着向暖耳旁:“小暖,别生气了,好不好。”
向暖不作声,看到伸在她脖子前的小手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干涸的眼中不禁又蕴上一层水雾。
“小暖……小暖……”楚宇阳对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撒娇着。几乎都要咬上她那儿柔软的耳垂了。
“楚宇阳,你知不知道你几岁!你怎么可以这样逞强,你给我保证下次不会做这么危险事了!”
沉默着向暖终于忍不住的再一次爆发了。
“好好好,我保证。”楚宇阳这才倒乖,一口就点头允诺了。
“我不信!”
“坏小暖,那你想怎么样嘛,你让我保证了,我已经答应了,现在你又不信。”楚宇阳撇了撇嘴很是委屈。
向暖咬牙。她要是相信他了,那才是傻呢!
一双水润的眼紧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的。
“小暖,你不爱我了,我都浑身是伤了,你还不理我,也不关心一下我,还对我不是吼就是骂的……”
楚宇阳忽然大哭起来了。眼泪一颗一颗的不断往外落,就是刚刚面对袁绍东时,他也哭的没有这么可怜的。
盯着他向暖心一软的伸手把他搂紧怀里。先是开始软声的安抚,最后渐渐的开始不断认错了。
楚宇阳却一边哭得带劲,一边爬上向暖的肩头,把头搁在向暖的肩上,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门外的何慕深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何慕深站在那儿,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关上了房门。
回过头对着在沙发那边的整理药箱的程青璇说道:“程护士,家住哪里?我送你。”
程青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主动说送她的,有些惊讶。主要是从他的衣着气质来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该是很尊贵的。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程青璇推拒着。
何慕深跟她一起往外走,“若是顺路,还是我送你吧,这么晚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其实,以何慕深的性子完全是不会在意旁人的事情的,只是他心中确实由衷的感谢这个女人。他知道向暖能顺利的产下楚宇阳亏了这个女人的帮忙。
程青璇说了地方,何慕深让她上车。她也没再推拒,只是上车不久,何慕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先要去一个地方接一个朋友。
车子在一家看着甚是高档的会所前停了下来,何慕深没有下车,不一会儿陆延年就被两个人搀扶的放在了车后座。
那两人站在车前对着坐在前面的何慕深甚是恭敬的问了声好。何慕深点点头,启动了车子。
程青璇看着坐在一旁浑身散发着酒味的陆延年。要是知道会在何慕深的车上碰上陆延年,程青璇是打死也不会上这辆车的。
陆延年眯着的眼好似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就对上了程青璇的眸子。似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闭了闭眼再睁开看了看,那女人确实还坐在那儿。
陆延年伸出手来搭上她的肩,程青璇立马就扒开了他如火一般炙热的手掌。
“陆医生,请自重。”她冷声的警告着这个醉酒的男人。
长相妖孽的男人都是危险的动物,而醉酒的妖孽男人更是危险系数极高。
“呵~还真是程护/士啊,我还以为是我看花了眼呢。”陆延年突然勾起他那妖媚的唇笑了起来。
在前面开着车的何慕深有些惊讶的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后面的两人。
“你们认识?”
“认识,怎么不会认识呢,你说是吧,程护/士?”陆延年坐起身子忽然往程青璇那边移了移。
“陆医生,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的酒味让人很讨厌!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程青璇虽然尽量的忍着,但那语气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耐。
“是吗?可是我为何听人说,女人都爱闻男人身上的酒味呢。”陆延年不以为意,又往程青璇那边凑了凑,直把程青璇逼着紧紧贴着窗,退无所退
。
他凑近她洁白的脸颊忽然很是邪魅的说道:“你知道为何女人爱闻男人身上的酒味吗?”
程青璇侧着脸有些艰难的躲避着他喷洒在脸颊上的炙热气息。
陆延年对着她耳畔很是邪魅的开口:“因为喝了酒的男人,在床上都特别的有活力、有体力……”
程青璇刷的脸就红了,一把推开放肆大笑着的陆延年,对前面开着车的何慕深开口道:“何先生,麻烦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她感觉自己的气息有些不稳。心跳也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弄的好似有些不正常了。
何慕深靠边停了车,他觉得他要是不停车,这女人恐怕都有跳车的心呢。
“程小姐,要不你坐前面来吧。”何慕深开口劝道。
“不用了,谢谢你了何先生,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车一停,程青璇立马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对何慕深说完,看也没再看一眼后座的陆延年,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
陆延年靠在质地柔软的后座椅上,看着前方愤愤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你今日喝了多少,干嘛调戏人家小姑娘。”何慕深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放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啧啧……你何二少不错嘛,怎么如今开窍了?知道女人是个温柔乡啦?先是那个楚向暖,今天都这么晚了车上居然还载着佳人的……”
陆延年勾着邪魅的唇角,满脸笑意的对着前面的何慕深调侃道。
何慕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陆少,不觉得你这话里尽是‘酸’吗。”
陆延年愣了愣,忽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酸?你那只鼻孔闻到了?就那丫头,值得我酸?我陆延年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那种干煸的身型根本就不是本少的菜好不好。”
何慕深笑了。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