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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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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再让我们上床睡觉了吗?”克莱尔问。
  保姆没理克莱尔。“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曾经把我锁到阁楼里,但我不怪他。那儿有一辆自行车,我就骑着它围着烟囱转呀转呀,直到我妈妈把我放出来。你会骑自行车吗?”
  “当然,”克莱尔回答道。
  “如果你骑得够快,大法师就不会抓到你。”
  “大法师是什么?”萨曼莎问道。自行车是不错,但马可以跑的更快。
  “大法师带着一顶帽子,”保姆接着说道。“那顶帽子会发出噪音。”
  她没有再说其他的。

  当你成为“亡者”,草更绿了
  在你的草地上,是风在哭泣。
  你的眼睛掉了出来,你的肉在腐烂。
  你不在长大;一切停滞了。

  阁楼比萨曼莎和克莱尔想象中的更大更独立。保姆用她的钥匙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一条狭窄的楼梯显露了出来。她挥手示意她们上去。
  阁楼不象她们想象中那么黑。屋外的橡树挡住了光,使得一二三楼在白天都是昏暗的,绿色的,显出神秘的色彩。奢侈的月光从天窗斜射下来,发出苍白的光。光照亮了阁楼,阁楼大得可以在上面举行一场垒球比赛。屋顶是倾斜的,被八个粗腰烟囱刺穿。不知道为什么,烟囱看上去是活的,被囚禁在这个空旷,寂寞的地方。它们好象愤怒的刺穿了屋顶和阁楼的地板。在月光中,它们看上去好似在呼吸一样。“它们太美了。”她感叹道。
  “哪一个烟囱是育儿室的?”克莱尔问到。
  保姆指了指右手边最近的那个。“那一个。”她说道。“它穿过第一层的舞厅,图书室和育儿室。”
  在那个烟囱的上钉有一个钉子,上面挂了一个长长的,黑黑的东西。看上去蛮笨重的,好象塞满了东西。保姆把它取了下来,放在手指上转动。在那个东西上有一个洞,当它被转动时就发出悲哀的叫声。
  “大法师的帽子,”她说道。
  “那不象是一顶帽子,”克莱尔反对道。“它什么都不象。”她走去看那些远处的盒子和箱子。
  “它是大法师的帽子,”保姆说道。“它是什么都不象,但它可以模仿你想象的任何声音。我父亲制造了它。”
  “我们的父亲写书,”萨曼莎说道。
  “我父亲也写书。”保姆把帽子挂回了钉子上。它抑郁的背对烟囱卷曲着。萨曼莎盯者它。它对着她闷笑。“他是一个差劲的诗人,但他的魔法更糟。”
  上个暑假,萨曼莎没有比有一匹马更希望的事情了。她曾经认为做双胞胎也不如有一匹马要好些。她仍然没有一匹马,但她也没有了妈妈,而且她不自禁的认为这是她的错。帽子又对她闷笑了,又或许只是烟囱里的风。
  “他怎么了?”克莱尔问到。
  “在他做了这顶帽子后,大法师来了,把他带走了。当他找我的时候,我躲到了育儿室的烟尘里,所以它没有找到我。”
  “你害怕吗?”
  传来一阵哗啦拉,颤抖,滴答的噪音。克莱尔已经发现了保姆的自行车并且拽着手把拖着它朝她们走来。保姆耸耸肩,回答“规则3。”
  克莱尔把帽子从钉子上取了下来。“我是大法师!”她边说边把帽子戴在头上。帽子耷拉下来盖住了她的眼睛,在松软的不成型的帽边上缝着一些不对称的纽扣,纽扣在月光的反射下看上去象一颗颗牙齿一样。萨曼莎再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的确是牙齿。没有数那有多少颗,但她突然知道了那儿一共恰有55颗牙齿在帽子上,而且知道了那些牙齿里有刺豚鼠的牙齿,有大鸟的牙齿,有白唇野猪的牙齿,还有拉什妻子的牙齿。烟囱还在呻吟,克莱尔低沉,空洞的声音从帽子底下传了出来“快跑,否则我要抓住你们,吃了你们!”
  克莱尔骑上那辆肮脏的,发出噪音的破自行车,疯狂的追逐她们,萨曼莎和保姆笑着跑开了。克莱尔一边骑车一边按铃,大法师的帽子在她的头上上下摆动。它象猫一样吐唾沫。车铃的声音又尖又细,自行车也发出尖叫。一会它向右倾斜,一会它又向左倾斜。克莱尔的膝盖在车侧摆来摆去,保持平衡。
  克莱尔在烟囱间迂回前进,追逐萨曼莎和保姆。萨曼莎动作比较慢,落在了后边。克莱尔追上了她,她把一只手依然放在把手上,另一只手伸出来抓萨曼莎。就在她快抓住萨曼莎时,保姆转身回来,把帽子从克莱尔的头上拔了下来。
  “该死!”保姆骂着把帽子扔掉。有一滴血在保姆的手上,在月光下发出黑光,大法师的帽子咬了她。
  克莱尔从自行车上下来,站在那哈哈傻笑。萨曼莎看着帽子在地板上滚动,加速,穿过阁楼的地板,滚下了楼梯,消失了。“去把它拿回来,”克莱尔对萨曼莎说,“这次你可以变成大法师了。”
  “不,”保姆吮吸着手掌。“该上床睡觉了。”
  当她们走下楼梯时,并没有看到大法师的帽子。她们刷了牙,爬上床,把被子盖到脖子上。保姆就坐在她们腿间。“当你是”亡者“,”萨曼莎问到,“你还会觉得累吗,你还必须睡觉吗,你还作梦吗?”
  “当你是”亡者“,”保姆回答道,“所有事看上去更简单了。你不用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你不用非得有个名字,你也不用非得记住它。你甚至不用呼吸了。”
  她解释给她们她的意思是什么。
  当萨曼莎有时间仔细考虑这些,(现在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了),她认识到,伴随着一点心痛,她已经分不开了,现在她大约10或11岁,她已经和克莱尔和保姆分不开了。她意识到了这些。数字10是快乐和圆满,象一个大充气球,但总而言之,它没有成为容易的一年。她幻想11将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更锋利,象针一样。她已经选择成为“亡者”了。她希望她没有选错。她想知道如果她妈妈也选择成为“亡者”而不是死掉了,她会怎么样呢。
  去年,当她们的妈妈死的时候,他们正在学习分数。分数让萨曼莎想起了她的野马,有花斑的,黑白相间的,身体淡褐色并有白色鬓毛的。有那么多匹,都是那么倔那么难以驾驭。当你刚刚以为已经驯服了一匹的时候,它又把你扔了下来。克莱尔最喜欢的数字是4,她认为那是一个高个小男孩。萨曼莎对男生并不那么感兴趣。她只是喜欢数字。就拿数字8来说吧,就不止一种看法。从某个方面来看,8看上去象一个有卷发的女人。但如果你使它侧躺下来,它看上去就象一条衔着自己尾巴的卷曲的蛇。这种区别就好象“亡者”和死人的区别一样。也许当萨曼莎厌倦了一种以后,她就会尝试另一种。
  在草地上,橡树下,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萨曼莎爬下床,走到窗边,透过波浪壮的玻璃看出去。是科斯莱克先生。“萨曼莎,克莱尔!”他对她喊叫。“你们还好吗,你爸爸在家吗?”萨曼莎几乎可以看到月光从他身上透过。“他们经常把我锁在工具室里,”他说。“你在那儿吗,萨曼莎?克莱尔?女孩儿们?”
  保姆走到萨曼莎的身后,手指放在嘴唇上。克莱尔的眼睛在黑乎乎的床上发亮。萨曼莎什么话也没说,但她冲科斯莱克先生挥了挥手。保姆也在挥手。也许他看到了她们的挥手,因为过了一会,他就停止了叫喊走了。“小心,”保姆说道。“他一会儿会再来的。它也会再来的。”
  她握住萨曼莎的手,把她带回到床上,克莱尔正等着她。她们坐起来等待。时间飞快过去了,但她们一点儿也不累。

  谁在那儿?
  只有空气。

  一楼的门开了,萨曼莎,克莱尔和她们的保姆可以听到有人在爬行,从楼梯上爬上来。“安静,”保姆说。“是大法师。”
  萨曼莎和克莱尔一声也不敢出。育儿室里黑黑的,风在壁炉里象火一样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克莱尔,萨曼莎,萨曼莎,克莱尔?”大法师的声音又模糊,又伤感。听起来好象她们父亲的声音,但那是因为帽子能模仿任何声音。“你们还醒着吗?”
  “快,”保姆说道。“到阁楼上去躲起来。”
  克莱尔和萨曼莎从被子下面滑出来,安静的飞快穿上衣服。她们跟着她。无声无息的,她把她们拉到烟囱里。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但当保姆说,上,的时候,她们完全理解了。保姆先爬,所以她们能看到攀爬点,突出来的砖块。克莱尔是第二个。萨曼莎看着她姐姐的脚象烟雾一样冉冉上升,鞋带还没系。
  “克莱尔?萨曼莎?该死的,你们不要吓我。你们在哪?”大法师就站在半开的门外。“萨曼莎?我想我被什么东西咬了。我想我被一条该死的蛇咬了。”萨曼莎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往上爬,一直往上,往上。



《大孩子》作者:B·拉依科夫

  孙维梓 译

  主持人的话:
  《大孩子》显然不是写孩子。
  只是我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把人性当中的天真与纯善当成了一种不成熟的东西,我们还喜欢把认为幼稚的东西叫做孩子气。作者为小说作标题时肯定想到了这类情况。这样婉转揭示小说主题的方法也是一种值得学习的好方法。很多时候,简单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
  小说里,妻子这个角色没有思想上的意义,仅仅是为了便于交代而已。有意思的是总统与发明家。读者说,科幻小说里的发明家都有些疯狂,这回出现了一个迷信科学会为人类带来好运道的发明家,可他却遇上一个邪恶的总统。看来,人性之恶很难让人视而不见,悲剧也永难避免。

  马伊把电烙铁放回搁架,直了直腰。焊接这蛛丝般的导线实在太累,但非自己修不可,因为仪器是自制的。现在总算又能使用了。
  “丽莎,我们开始好吗?”接通电源后他朝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妻子说。
  妻子放下书本走到支架前。那里用细线系着一只不停扑腾的小蜜蜂。她用麦秆去逗它,轻轻触动它的细腰,碰碰它的头部和前脚。马伊则调节旋钮,发红的双眼紧盯讯号灯。
  突然仪器发出噼啪微响,马伊似乎听到声音说“……你想躲开吗?”接着那声音消失,讯号灯闪烁一下也灭了。
  马伊把旋钮轻轻往回拧,动作无比之慢,讯号灯重新发亮,耳中又传来:“……你啊!发脾气了不是?赶快把头掉过来!”
  马伊急剧转过身子,妻子还在逗弄那头可怜巴巴的蜜蜂,她回头似乎想问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说。这时马伊又听见:“真可怜,他像生了场大病似的,连脸庞也瘦了……”
  马伊跳起身四下张望,但毫无结果。他一点不记得那声音的音色和强度,差点误认为是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别人的声音……
  自己的思想?当时他什么也没想啊!
  这时丽莎说:“你太辛苦了,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好,马上就去,最后再试一次行不?”
  他大步走向仪器,刚一调节,讯号灯马上又亮了。这声音似乎就在他颅内:“哼!今天肯定要把他拖出去走走,我决不再妥协!”
  马伊大惊失色望着妻子。
  马伊颤抖地请求说:“丽莎,求你快点再想些什么,哪怕在心里随便默念一句话也行!”
  于是马伊脑中又听见那个神秘的声音在说:“你真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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