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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二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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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上格劳特去了地下室,发现哈基已在那里,正站着朝管道里面窥望。
  “听着,哈基,”格劳特的话说,“我们已有协定,当另一人不在场时,谁也不准去碰这个装置。”
  “我就只朝里瞧瞧,它里面太暗了,”哈基笑了一下,“不知青蛙能否看得清道路。”
  “不管怎么说,里面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们不妨把实验青蛙放进去一试如何?”哈基建议说,“我实在太想知道这一切的结果啦。”
  “为时尚早,”格劳特说,他不安地盯着哈基在到处寻找装有青蛙的玻璃罐,“也许,再等一下会更好些。”
  “您害怕真理了吗?最好还是来帮我找到那个罐子为好。”
  这时地下室的入口处吱呀一声,他俩同时向门口望去,门槛外站着学生佩特涅,他正好奇地望着“蛤蟆舱”。
  “您有何贵干?”哈基问,“我们很忙。”
  “你们打算开始实验了吗?”佩特涅溜进了房间,“这些线圈和继电器是干什么用的?”
  “这很简单,”格劳特得意洋洋地回答说,“全是我本人建议的,瞧这儿……”
  “还是让我来介绍会更好些,”哈基打断格劳特的话说,“您只会把这一切讲得更乱。我们正准备使用第一只实验青蛙来试试。年轻人,如果愿意的话,您可以留下来。”他打开玻璃罐子,从中拎出湿淋淋的青蛙:“你见到管道是装有入口和出口的,我们把青蛙放在入口端。你可以先瞧瞧这里面,年轻人。”
  佩特涅把头探进管道,只见是一条又长又黑的隧道。
  “那些电线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强令控制用的,格劳特,启动吧。”
  装置转动起来,发出柔和的嗡嗡声。”哈基把青蛙放入管道并关上了小门。
  “这就使它不能从入口退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直径的管子?”佩特涅问,“这里面都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了。”
  “瞧,”哈基说,点燃了煤气灯头,“这是加热装置,炙热将迫使青蛙沿着管道前进,而我们则通过小窗口来观察它。”
  他们发现青蛙依然呆呆地蹲在原处.四肢收缩,忧伤的目光在注视着前方。
  “跳呀,笨蛋。”哈基说,一面增大了煤气。
  “别开得那么大!”格劳特嚷叫,“您打算把它烤熟吗?”
  “看!”佩特涅惊呼,“它在跳了!”
  青蛙果真在跳跃。
  “由于热量的传递,管道的底部变得越来越烫,”哈基解释说,“于是青蛙不得不跳,以防脚爪烫伤,你瞧。”
  “上帝啊,教授,”佩特涅吃惊地喊,“它变小了,青蛙变得只有它原来的二分之一大了!”
  “这的确可称得上是个奇迹,”哈基容光焕发,“秘密就在于,在管道的那一端安装了特殊的力场发生器,而炙热又迫使青蛙向这台发生器跳去。力场只对活的生命体起作用,活体越是接近力场源,它的尺寸也就越加缩减;青蛙渐渐地跳过去,它也就变得越来越小。”
  “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唯一能保证青蛙每次跳跃距离都比上次少掉一半的办法。它边跳边在变小,相应地跳的距离也越短。我们建造了这样一台装置,使距离缩短的程度和芝诺的要求相适应。”
  “最后将会怎样?”
  “这个嘛,”哈基说,“也正是我们打算要弄清楚的。在管道的那一端还有个自动装置,如果青蛙到了那里,阻断了照在光电管上的光线,就能把力场给切断了。”
  “它一定能到达。”格劳特念叨说。
  “不,它将越来越小,跳得也越来越短;管道对它来说,将变得永无止境,所以它永远也到达不了尽头。”
  两位学者甚至以杀气腾腾的目光对视着。
  “您太自信了。”格劳特说。
  他们重新俯身在管道的小窗口上,青蛙已经跳过了很长的一段路程,但它也变得越来越难以看清。它小得只有苍蝇那么一丁点儿大,但依然还在管道底部上爬动,而且还在变得更小,不久它就完全消失了。
  “天哪!”佩特涅喊道。
  “我们不再留你了,佩特涅。”哈基搓搓手说,“我和格劳特教授还有些事情需要讨论。”
  “是这样,”格劳特在佩特涅出去后说,“管道是您设计的,青蛙现在究竟怎样啦?”
  “它又能怎样?它当然仍在原子间不停地跳动着。”
  “我怀疑是您在搞鬼,它肯定在路上出了什么乱子。”
  “如果您这样认为,”哈基反驳说,“您大可亲自去检查一下管道。”
  “好,我正打算这么做。也许我会在那里面发现什么鬼花样。”
  “随您的便。”哈基冷笑说,他关掉了煤气灯头打开了金属小门。
  “给我弄个手电筒。”格劳特要求说。
  哈基把手电筒递给了他,于是格劳特噗哧噗哧地爬进了管道。
  “只要没有搞鬼就成!”他的话声带着回音打里面传了出来。
  哈基等着,当格劳特消失在管道里时,他弯下腰朝内里望去。格劳特教授正打着喷嚏,吃力地到达了管道的中间并停顿下来。
  “出什么事了吗?”哈基问。
  “这里面太狭窄啦……”
  “是吗?”哈基笑颜大展,他打嘴中抽出烟斗放在桌上,“我可以帮您一把……”
  在说过这句话以后,他就“砰”的一下碰上了入口的门,又奔到管道的另一端,扳动了换向开关,打开了力场。
  “好了,尊敬的青蛙,现在去跳吧,”哈基把双手朝胸前一抱,“您愿意跳上多少次都成。”
  他还走到煤气灯头那儿点燃了煤气。
  管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格劳特先是静静地伏在那儿没动,他似乎发觉了什么:哈基突然怎么啦?他在干什么?后来格劳特朋手肘撑了起来,但头马上就碰上了管道的顶部,接着一阵酷热逼来。
  “哈基!”由于回音的作用,这丧魂落魄的喊叫声在管道里隆隆作响,“把门打开!出什么事情啦?”
  他伸手瞎摸,想知道门的位置,但他无法转身,除了向前他别无选择。于是格劳特只好继续爬行,并透过牙缝狠狠地诅咒:
  “好你个哈基!瞧我来收拾您,竟敢开这样的玩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管道会突然震动起来,格劳特跌倒在地,他的下巴磕在金属壁上,弄得只有喘气的份儿。管道肯定是在变大,眼下的空间已绰绰有余。但是衣服、裤子和衬衫在身上都晃里晃荡的,就像是穿在稻草人身上那样。
  “噢,我的主啊!”他低声说,索性跪在地上艰难地爬退回去,他碰到了小门,但怎么也无法打开它。
  他就这样坐着过了一阵,直到身下的金属板壁变热以后,才只好不太情愿地沿着管道爬往稍许凉爽的地方去,他双手抱紧,阴郁地注视黑洞洞的前方。
  “我下面该怎办?”他出声自问。
  又过上一段时间他才恢复了自制力。
  “我应该进行逻辑判断:首先我已陷入了力场,现在变得只有原来一半大,所以我的个子统共只有3英尺高,管道的长度对我来说也就增加了一倍。”
  格劳特从现在已变得相当宽大的衣袋中摸出手电筒和纸张,开始计算。手电筒也有原来的两倍大,很难拿得住它。很快他身下的地板又在变热,他来不及多想,就往前移过去。
  “如果我在这里停留过久的话,”他喃喃说,“那么我……”
  管道又陡然抖动,似乎四面八方都在摇晃。格劳特感到自己被毛糙的衣料罩住了,连气都喘不过来,最后当他解脱出来时,他四下张望说:
  “只有一英尺半高了,下面还会怎样?”
  而当他下面的地板再度显得炙热难忍时,他还是只好再往前爬。
  “四分之三英尺,”他额上沁出了汗珠,“统共只有四分之三英尺高了。”
  他尽力朝管道深处望去,在远而又远的地方自动装置的光线忽隐忽现。假如能到达那里,只要能到达那里!……
  在再次认真细致地计算以后,格劳特自言自语说:
  “但愿我没有弄错:按照计算,我大约能在九个半小时后到达光线那儿,只要一路上不停顿的话。”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把手电筒扛在肩上,又添上一句话说:
  “不过到那时我大概是变得够小的了。”
  接着他昂起头向前走去……。
  哈基对佩特涅说:
  “向全班讲讲,您今天早上看到些什么?”
  所有人都望着佩特涅,而他却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呃……呃……呃,我去地下室随便瞧瞧,后来就请我看“蛤蟆舱”,是两位教授邀请的,他们准备开始实验。”
  “什么实验?”哈基追问。
  “和芝诺悖论有关的实验,”佩特涅连忙补充说,“用的是青蛙,它被放进管道,还关上门。后来格劳特教授就启动了装置。”
  “当时出现什么?”
  “青蛙开始跳跃,同时变小了。”
  “不错,是变小了,再后来呢?”
  “后来它就消失了。”
  哈基教授向后仰靠在软椅上。
  “那么青蛙有没有到达管道的那一端?”
  “没有。”
  “这就是需要证实的一点。”
  教室里一阵窃窃私语。
  “大家看到,青蛙辜负了我的同事格劳特的期望,没能到达管道的彼端,而且永远也到达不了。咳,我们再也不能见到这个不幸的动物了。”
  教室里的喧哗声大了起来,哈基用铅笔敲敲桌面,然后点燃烟斗,重新靠在软椅上,朝天花板喷出一串烟圈。
  “我担心,这次实验对可怜的格劳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你们大概已经注意到?午后他没能来上课。据我所知,格劳特教授决定去作一次长期的山间休假。也许在那以后,在休息一段时间以后,他能恢复过来并忘掉……”
  格劳特蹙额皱眉,但继续走着。
  “别激动,”他告诫自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不断地继续向前。”
  管道重新震动,他又摇晃不定。手电筒掉在地面熄灭了,格劳特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黑暗洞穴之内,既无边,又无际。
  但他还是继续前进。
  再过一段时间,疲劳终于征服了他。
  “休息一下也好,这对我没有害处。”他坐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但是,根据新的计算看来,我还得要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达尽头,也许还更长一些……
  格劳特打了一会盹,然后再往前走。管道体积的突变不再使他惊奇: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或迟或早定能到达终点并遮断光线,力场将被关掉,他又能恢复正常的大小……格劳特私下一笑:这才将使哈基大吃一惊呢!
  他脚上的大拇指碰上了什么而绊倒了,一阵穿心般的疼痛。他哆哆索索地爬起来,四面环顾,周围一片漆黑。
  现在该向什么方向走?
  “噢,上帝!”他念叨着,俯身下去并摸到了地面。他现在究竟往哪里走?时间在流逝,他先慢慢向一方移动,后来又转向另一个方向,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朝哪个方向都毫无区别。接着他奔跑起来,东奔西闯,瞎撞一气,随后磕磕绊绊地又摔倒了。突然之间又是一阵震动——就是那种已经熟悉的感觉。格劳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是说,他行进在正确的方向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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