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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我妻多娇-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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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追缴国库欠银的事儿,傅奕阳以及户部都成为众矢之的,尤其还是在户部尚书病倒。户部侍郎顶上的情况下。
这追缴国库欠银本来就是件得罪人的事儿,而且傅奕阳本身又是勋爵出身,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本来就让人眼红。
苏颖也不是多清楚,陈宛秋这段时间的高调,以及某些人在她身后的“捧杀”。又给傅奕阳以及勇武侯府带来多少影响,甭管这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
正如苏颖曾经想过的。不能不管陈家的事儿,不能不在陈家出事时不管不问。这都是形势所逼,谁让陈家是傅奕阳的母族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不管傅奕阳作风强不强硬,这次国库欠银一案,本身就触及了世家贵族的利益,更不用说在这追缴一案后的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了。
在这种情况下,总会有个焦点,或者说有个靶子,来转移一定的注意力。
傅奕阳被屏风选中,这其中要真是没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谁会信。
只是没有传到苏颖耳朵里来,或者说,没有谁真的当着苏颖的面,直接指出来,而且还义正言辞的,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姿态,甚至连“积福积德”这种话儿都说出来了,确实蛮叫人错愕加震惊的。
不管为了什么,只能说,秦夫人也蛮拼的。
李二奶奶实在是个妙人,很会审时度势,不然,又怎么好巧不巧的,秦夫人“出口成章”的时候,她就更衣了。
又等着秦夫人被苏颖的话儿弄得就差七窍生烟的时候,就适时出现“解围”了呢?
苏颖垂下眼眸,觉得她担心李二奶奶应该是有些多余的,比起自个,李二奶奶可是八面玲珑的多,还有也有能耐的多。
今日的谈话,苏颖可不会再真觉得,李二奶奶能知道坊间那么多八卦,都是自个八卦出来的。她以前还真那么认为,现在想想觉得有点蠢。
所以这一次,想来李二奶奶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
秦夫人从季府“落荒而逃”,原本在季府做客的李二爷也慌忙告辞回来。
原本身体不爽利就没跟着出门会客的李家大少奶奶朱氏得了信,一挑眉毛:“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到什么时辰,连宴席都没开了吧?
下面的丫环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朱氏悻悻的不愿意动弹,她还真是愿意身体不爽利到起不来呢。
不过知道秦夫人回来,不得不迎到了内仪门。
一路上,秦夫人又怎么消得了气,看朱氏也不顺眼,甩开了朱氏伸过来扶着的手,只扶着闻讯赶来的李姑娘的手进去了。
朱氏面上十分尴尬,因而见了随后下来的李二奶奶脸色就不怎么好,李二奶奶生受了,不等朱氏再发难,就自顾自的跟她解释了秦夫人发火的缘由。
朱氏一听自己是被扫到了台风尾,心里不由得忿忿,转而又故作担忧的说:“这如何是跟勇武侯夫人计较上了?侯夫人可一向不是和你亲密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怎的给了婆婆难堪?”
李二奶奶刚才解释缘由的时候,说的言简意赅,可到了朱氏嘴里,反而事像挑拨苏颖和李二奶奶的关系。而且错还在了苏颖身上。
李二奶奶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她上手扶了朱氏一把,跟着往前走,只苦笑着说:“不瞒大嫂,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只知婆母和侯夫人闹将上了。对其中的缘由却是不知的。我若是清楚,这会子必是上去劝一劝婆母了。怒伤肝,婆母可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若是她老人家被气出个好歹来,那咱们家不都跟着动摇几分的。”
对李二奶奶的说辞。朱氏自然是不信的,又听她后头狂拍秦夫人的马屁,更是在心里嗤笑。
要说这家里对秦夫人不满至极的,朱氏自认是一个,她这个弟妹也绝对是一个,尤其是近来秦夫人这个做婆婆的,关心起儿子来,旁的不管。只管往儿子房里塞人。
再者,朱氏本是管家媳妇,可这管家媳妇儿做的忒是憋屈。处处被做婆婆的掣肘。可偏偏这还是做婆婆的主动放权的,但权真的被放下来吗?
对此,朱氏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做婆婆的贪权,这很正常,可秦夫人留给朱氏的就是个烂摊子,内里亏空。公中银钱有限。原本这种情况就该开源节流,可结果呢。开源没做到,更不要提节流了。
选秀日子越来越近。李姑娘的开销就越拉越大,这些作为疼爱自家姑娘的好婆婆却在银钱上半点不知慷慨,那银钱从何来,还不是从公中出。
秦夫人说的很好听,等日后李姑娘出息了,阖家不都跟着沾光。
朱氏能说什么,不得咬牙硬撑着。这还只是一部分,反正朱氏对秦夫人这做婆婆半点好感全无,有时候都恨不得这老虔婆早死,她就能跟着松一口气了。
朱氏相信李二奶奶这个妯娌,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
李二奶奶当然知道她这一番话忒假忒浮夸,她自己都恶心的不行,不过李二奶奶还是给她大嫂提供了点可供开脑洞的素材——国库欠银。
李尚书乃是上皇在时的老臣,可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尚书和当今皇上没有半点香火情,当年夺嫡时,暗中支持的也不是今上,不过等皇上登基后,仍旧是在一部尚书的位子上。
这次在归还国库欠银上态度不积极,又和钟家关系好,钟家欠了国库一百三十多万,都不在意,也没有要还的意思,还想着到最后肯定也会不了了之了。
那李家欠了国库五十多万,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钟家的影响,也跟着没还。
朱氏一听李二奶奶说的国库欠银,眉心就跟着一跳,李二奶奶不管家不清楚,可她明面上还管着家,心里清楚知道公中能有多少银子。
莫说五十万两,就连五万两一时半会儿的都拿不出来。
正心惊肉跳着呢,到了秦夫人住的上房,还没进到屋子里呢,她们的小姑子李姑娘就神色不愉的说:“母亲不舒服,刚歇下了。”
朱氏扯了扯嘴角道:“既是不舒服,合该请大夫来。”走路生龙活虎的,恨不能吃人,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恐怕是心理不舒服吧。
李二奶奶接话道:“已是叫人去请大夫来了,既是婆婆已经歇下了,我们只在外头等着。”省的再被殃及了。
朱氏倒也不介意李二奶娘抢了她的话头,她还对李姑娘说:“劳烦妹妹了。”
李姑娘矜持的点了点头,落下帘子进里屋了,对朱氏和李二奶奶这两个嫂子不怎么客气。
李二奶奶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该怎么说她这位被婆婆娇纵着的小姑子呢?外头她有一份“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可那就能骗骗不知情的,但凡知情一些的,就知道那好名声是怎么来的。
再说了如今她是有秦夫人撑腰,又是未嫁的姑娘,她们这做嫂子的让着她,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可这小姑子也未免把这客气当着她们好欺负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秦夫人尚在不如何。可别忘了日后当家做主的是朱氏,一旦秦夫人没了,且等着瞧吧,这样子不会来事的小姑子,哼!
若是这小姑子嫁的好还好说一些……李二奶奶想到一茬。隔着帘子往里面望了一眼,好似能瞧见里头,秦夫人正在装病,她那小姑子在一旁作孝女呢。
这时候,从季府匆匆回来的李二爷耷拉着脸过来了,去给“病”了的秦夫人请过安之后。就拉着李二奶奶回到自己的院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问:“这是怎的了?”
李二奶奶又把先前诓骗朱氏的说辞拿出来说,末了又说:“这事儿原不该问我,合该问问老太太……跟前的金珠,她一直随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
李二爷闻言瞪了李二奶奶一眼。李二奶奶假意哼了一声:“你瞪我作甚,我在这里头还左右为难呢,一边儿是婆婆,一边儿呢又是侯夫人。且不说这里头当着那么些个诰命夫人的,生了什么龌蹉,到底是在人家季府,我们这道儿半路离开了,就叫人家主人家脸上不好看了。”
秦夫人这一次里子面子可都全没了。李二奶奶心里很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现在也不是光顾着乐呵的时候。
李二爷冷呵了一声,“平日里只听你说和那勇武侯夫人多亲香。怎的人家却是半点都不顾念着你们俩的情分,把母亲气的不轻!就算是那勇武侯府多有能量,可也不该如此猖狂!”
李二奶奶被李二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推卸的做法半点都不苟同,也不多和李二爷理论,挑高了半边眉毛,轻嗤了一声:“咱们家可是欠着国库五十余万两银子罢。不知道咱们家是打算如何的还头?”
这话儿原本没头没脑的,可李二爷却是一愣。忙道:“可是听着什么消息了?”
李二奶奶张了张嘴,她能打听来的不少。可这家里头她哪里能插得上嘴,正想说什么呢,外头就有丫环通报:“大夫来了。”
李二爷站了起来,李二奶奶在心里冷笑一声,秦夫人又来这一套,不过看这一次不叫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就再给李二爷纳一房来!
等李二爷站起来去上房,李二奶奶把她的贴身丫环叫过来,在她耳旁嘱咐了几句。“只管做的不着痕迹的。”
“奶奶,您只管放心罢。”
李二奶奶转眼一想,她那小姑子跟在她那好婆婆跟前长大,好婆婆不知跟她灌输过多少要高嫁,最好入宫的念想。
平常家里头的从上头的主子到下面的仆从,都抬着敬着,便是到外面交际应酬的时候,也多是跟身份不如她的大家千金来往,长此以往,李姑娘心气儿自然而然的就高了起来,她断然是不能忍受被撂牌子的,尤其是还输给出身不如她的秀女。
所以,从这点上还真是最好切入了。
李二奶奶掸掸袖子,慢了李二爷一段路子。再想着她那大嫂,在捧杀小姑子的事儿,真是和她很有默契。
也不对,这把小姑子往一径儿往高处捧的,主要还真不是她和朱氏这个大嫂,而是秦夫人这个做人家亲娘的。
她们这做人家大嫂的也不过是处处让着金贵的小姑子,下人又是最会看菜下碟,迎高踩低呢。
大夫请来了,一诊断,秦夫人是气着了,气得病了。
李二奶奶对这诊断一点都不意外,秦夫人被气的不是一般的狠,不然也不会,二话不说,很失礼的离开季府了。
李姑娘眼光只往李二奶奶身上瞟,李二奶奶在心里哂笑,不等秦夫人这做婆婆的发难,又或者是李姑娘这小姑子的“快人快语”,只是认了错。
只说她当时就不该离了秦夫人半步,可人有三急,她想去更衣这真是忍耐不了,只至于叫秦夫人跟苏颖起争执的时候,没能在身旁帮衬。
李二奶奶脸上也带着窘迫和懊恼,又苦笑着询问秦夫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是惹的一眨眼的功夫就闹将了起来,还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朱氏眯了眯眼睛,捂着帕子咳嗽了一声,跟着搭腔,说了:“若是那勇武侯夫人的不是。咱们如何是不能叫人这般欺负到头上来的?这不把婆婆放在眼里,岂不是把咱们尚书府也不放在眼里了,如此便是如何,也要去讨要个说法的!便是她代表的是勇武侯府又怎样,咱们有理在手便是到了哪里都站得住脚跟。”
朱氏表明立场。可这话儿听到秦夫人耳朵里如何会是滋味,简直就像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当下冷冷地看了朱氏一眼。
朱氏捂着帕子低下头,心里更是确定,今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秦夫人理亏,不然依着秦夫人无理还能搅三分的左性子。恐怕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哪里还用得着生一肚子气,把自己给气得不行。
李姑娘见状,宽慰秦夫人,细声道:“原我从苏家姑娘那边瞧着。以为勇武侯夫人是个宽和仁厚的性子呢。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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