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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我妻多娇-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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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凝不由得抬头看向苏颖,苏颖不闪不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就直说了吧,你这如今再翻旧事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琥珀的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人早就没了,连灰灰都没有留下,这里面有什么好深究的。
就算琥珀真的是鬼祟附身,类比一下证明陈宛秋也是,陈家还能像陈夫人一样,有勇无谋,直接上去把人烧死了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该弹冠相庆了。
陈宛凝明显一滞,她过来也是撑着一肚子气来的,只顾着想弄清楚陈夫人说的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了,没顾着想搞清楚之后,她们要做什么。
苏颖吊吊眉梢,又问:“舅夫人是个什么打算呢?”
陈宛凝咬了咬嘴唇:“我还没来得及问母亲,就被母亲喝令带着姐姐家去了。”
陈夫人和陈宛秋打了一架,陈夫人是爽了,陈宛秋被揍得遍体鳞伤,就有那想讨好陈宛秋的转身去找陈远良了。
戴夫人只怕陈夫人从陈远良那里讨不着好,再火上浇油,弄个两败俱伤,就一咬牙让陈宛凝拉扯住陈夫人出府了。
苏颖看向窗外,池塘上风景怡人,勉强挤出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颖挺好奇的,在陈宛凝的认知里,陈家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让陈宛凝如临大敌成这个样子?
还有陈宛凝这样‘胡来’——自认为自己知道未来。就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无可厚非——奇怪的是戴夫人竟然信以为真,陪着陈宛凝这样‘胡来’,陈家不是应该沉浸在出贵人的荣耀里的吗?
陈宛凝听了苏颖的话,那可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最后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开了。
当陈宛凝和陈夫人相携离开后,芦荟和薄荷进来伺候,芦荟咂嘴道:“二太太手腕上牙印可深呢,像是要把二太太给咬下一块肉一般。”
薄荷在一旁添了句:“陈二姑娘被二太太打的不轻,二太太还拿钗子在陈二姑娘脸庞比划,说是要划花她的脸呢。”
苏颖听她们俩一唱一和的。颇觉有趣,再瞧她们俩欲言又止,笑道:“怎的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薄荷看看芦荟,芦荟凑过来说:“只不管陈二姑娘还是二太太,都是不着调的紧。太太往后还是和她们谨慎来往才好,以免被误伤。”
苏颖一愣,没想到芦荟和薄荷还有这种担忧,不以为意的说:“二太太先前还被我吓哭了呢。”至于陈宛秋,陈宛秋应该没精力和能耐再来招惹侯府了吧?
“太太!”芦荟和薄荷身为苏颖的大丫环,从苏府跟到侯府,以往何尝见过那样粗暴的场面,就是主子之间当面有口角都是少见的。更不用说粗俗的上手打架了。
陈夫人和陈宛秋这一下子,在她们眼里就变成了和潘如月一个级别的了,绝对要严加防范才行。
“行了。我知道了。”在苏颖这儿,陈夫人可还没上升到和陈宛秋一个级别的,但苏颖得承认,陈夫人这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真是想知道陈宛秋当时被陈夫人按着打脸挠抓时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
何止是精彩,陈宛秋脸上红红白白。连一块儿正常的颜色都没有了。
周围有丫环来来往往的,陈宛秋又不能做什么手脚。再加上这件事见不得光,连大夫都不能请。只抹了药膏。可药膏能抹在脸上,但可不能抹平碎成渣的自尊心。
陈宛秋对陈夫人的恨意一下子超过了对陈宛凝以及戴夫人的,在这样的煎熬下,陈宛秋也就没仔细琢磨陈夫人行为以及话语里的异样。
陈远良果然不出戴夫人所料的大发雷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定了陈夫人的过错,指责戴夫人教女不严,又说是戴夫人指使的。
戴夫人一天都滴米未进,好不容易在陈宛凝的劝说下喝了几口汤,这根本就顶不上什么,加上又为着陈夫人和陈宛秋互殴的事儿忙前忙去的——戴夫人可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对陈夫人的名声有碍。
如今再被陈远良这样咒骂,顿时气血上涌,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戴夫人不愿意在陈远良跟前服软,强撑着没让自己昏厥过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等陈远良骂够了一走,立马就受不住,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夏绿身上,把夏绿唬的不轻。
结果没等夏绿焦急的叫人呢,外面就咋呼起来了。
“老爷晕过去了!”
“赶紧去叫太医!”
夏绿都来不及多想,招呼着小丫环把戴夫人扶到床上,一边熟练的掐人中,一边让冬雪去找管事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至于外面的惊呼,夏绿只当自己没听见。
等到被门槛绊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滚出去几米远,磕到头而晕倒的陈远良被抬了进来,夏绿眼皮子都不带耷拉一下的。
却说陈家因着陈远良和戴夫人的接连晕倒而鸡飞狗跳的,那边儿接了姜存傅邀约的傅奕阳也不轻省。
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更何况姜存傅还别有用心的安排了一出好戏。
傅奕阳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推开身上好似没骨头般的女子,一挑眉,冷厉的眼角飞向姜存富:“姜侍郎,这是何用意?”
姜存富却恍若未察,“怎么,侯爷看不上?也是侯爷不是一般人,这一般般的庸脂俗粉,自是入不了侯爷眼的。”说着,一拍手,片刻就有一阵香风吹来……

☆、288章 别开生面

苏颖因着陈宛秋在陈夫人手里吃瘪,心情好,还很有童趣的在池塘里划了一回乌篷船,叫芦荟剪了几朵荷花来。
“给大姑娘那儿也送一份。”
芦荟看的出来苏颖心情好,听了这话儿跟着抿嘴笑儿,又被苏颖指挥着去剪看上的一朵刚打了花苞的荷花。
薄荷在亭子里眼馋,跳着脚叫喊着让芦荟帮她剪下一朵来。
苏颖瞧着薄荷手指的,笑道:“分明是指使起我来了。”
撑着竹竿划过去,芦荟嘟囔着:“就知道她是个爱臭美的。”
苏颖笑盈盈的说:“都美,一个个的都有闭月羞花之貌。”
芦荟被苏颖打趣的脸红,眼看就要跳脚,苏颖连忙说:“别跺脚,这可不是在平地上,稍有不慎,可就把船给掀翻了。到时候,擎等着喂鱼去吧。”
芦荟把手里剪下来的荷花放到一旁,“就是翻船了,我也是不怕的,我水性好着呢。”
苏颖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来:“你这妮子,光顾着自个水性好了,就不顾着太太我的死活了。”
“呸呸!”芦荟连忙呸了两口唾沫,“太太您瞎说什么呢,我瞧着已经剪的差不多,还是划到岸边罢。”
苏颖偏不听,她在池面上泛舟,瞧着如烟绿柳和如盖荷田,顿觉得心旷神怡。
又指使着芦荟唱支歌来听,芦荟红着脸,拗不过苏颖,就张嘴哼唱起来。
芦荟刚开了个头,苏颖就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拿着竹竿的手都不稳,船都有些摇晃起来。
芦荟的脸顿时涨成红苹果,她也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听,就紧紧闭上嘴,恨不能一头扎进池塘里了。
“嗯。其实仔细听,还是……”苏颖故意拉长了音调说着,芦荟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能勉强入耳的。”
“太太!”
“都警告你别跺脚了。”苏颖非常不厚道的打趣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船隔远了看摇摇晃晃的。看的站在岸边和亭子上的丫环们一个个都心惊胆颤的。
等乌篷船被划到岸边停稳当了,这些个丫头才纷纷松了口气,连忙扶着苏颖上了岸,薄荷埋怨道:“太太若是想摘花,叫我们去便是了。怎的还亲自去,看的我们都跟着心噗通噗通跳,若是再有一回儿,我们可是受不住了。”
芦荟捧了一捧荷花枝过来,脸上还红扑扑的,听了薄荷这么说,难得的没有揶揄她。
回了正院,翻找出一个天青色的汝窑花囊来。把剪下来的荷花插了几支进去。
又另找一对描荷花的粉彩瓶儿,抿着嘴说:“这一对儿正好也应景,大姑娘定是会喜欢的。”
若是叫芦荟拿同样的汝窑花囊来。芦荟自然是不舍得的。这时候,瓷器烧制行当尤其繁盛,尤其汝窑独居众瓷之首,土质细腻,胎骨坚硬,釉色润泽。
釉中掺玛瑙末。其色有天青、豆青、虾青,微带黄色。还有葱绿、天蓝等,尤以天青最为名贵。有“雨过天晴无去处”之称,釉汁淳厚,犹如堆脂滴泪,视如碧玉,叩声如磬,汁中沙眼显露了蟹爪纹、鱼子纹和芝麻花。
能被摆到苏颖的房间里的自然是不凡的,可不会平白给了大姑娘。
这一对粉彩瓶儿,瞧着好似比那天青色的汝窑花囊来的华丽好看,可实际上却不值多少的,但彩头好,颜色清爽亮丽,拿来给大姑娘再合适不过的了。
苏颖一般不多在意这些,瞧了一眼,就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末了又说:“虽说大姑娘这生日不好办了,不过我这边额人也不能无所表示,等那日从小厨房开一桌席面,让底下人说几句吉祥话,也算是我这边儿的一番心意了。”
芦荟就领着两个小丫头,一人捧着一个粉彩瓶儿往大姑娘的院子里去。
虽说苏颖不喜欢雯玉,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也不屑于去为难一个几岁的小姑娘。
雯玉在正院所受的待遇只比在南院时好,没有比跟着魏姨娘时还比不上的。
也是,魏姨娘再仗着大姑娘和傅奕阳的宠爱做张做致,可到底身份有限,出身也在那儿摆着,再如何大章程上都不能逾越了去。
可到苏颖这儿又是不同了,她是嫡妻,如今又是在侯府站稳了,她给置办下来的,一对比,自然是高下立断。
章嬷嬷听了芦荟转达了苏颖的意思,也是一喜。
自出了红玉的事,章嬷嬷被苏颖逮着敲打了一番后,心里也直打鼓,生怕苏颖为此彻底把大姑娘给厌弃了。
这嫡母拿捏庶女可是一拿捏一个准,虽说上头可还有个侯爷,但章嬷嬷冷眼看着,红玉的事儿,侯爷心里若是没有芥蒂那肯定是不能够的。
更何况这府里头只有大姑娘一个女孩儿,虽说是金贵,但再金贵还能金贵过两个嫡子,更不用说,往后太太再有了孩子,是嫡子还还说,若是女孩儿,这嫡女和庶女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些话,章嬷嬷还真不好掰开了说给大姑娘听,不过好在大姑娘还小,往后一点点教也就是了。
所以,乍一听芦荟转述了苏颖的话,章嬷嬷才真的松口气。
再一想傅昀和傅晨的百日都未办,大姑娘能得这份体面,也是极好的了。
芦荟心思通透,章嬷嬷一时不察漏出来的那点情绪,芦荟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多露一点话头的意思。
章嬷嬷如今是大姑娘的教养嬷嬷,前程自然是跟大姑娘系到一起的,又跟过来的时间不短了,自然是要多替大姑娘考虑的,再者说了,大姑娘好了,她们这些身边跟着的下人才能跟着立得住。
可芦荟又不同了。她的主子是苏颖,是嫡母,本来对着庶女也不至于这般看不过去,可谁让雯玉摊上魏姨娘这么能作的姨娘呢。
章嬷嬷正琢磨着,跟芦荟说大姑娘得了嫡母给的东西。想过去请安道谢,芦荟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太太说这些个东西不值什么,只大姑娘喜欢便是比什么都强的,很不必再叫大姑娘跑一趟的。”
章嬷嬷在心里叹口气,苏颖这做嫡母的半点没怠慢了大姑娘,既没打她也没骂她。一应用度还是按着月份送到屋子里来,寻常隔些个时日总是有赏的,甚至还因着大姑娘身子没养利索,就免了她的请安,便是寻常人家的嫡女也不过如此了。
可若还是犹自不满足。那实在是不像话了。这般想着,只得替大姑娘谢了苏颖的好意。
芦荟笑着道了恼,领着两个小丫头回了苏颖的院子。
苏颖正坐在临窗的榻上瞧着送过来的请帖,点到季府上就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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