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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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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不必去昭阳宫了,只待明儿去给良妃娘娘送行便可,叫德主子好生歇着。”
    
    我从听说黎昭仪去了,便神情恍惚,思腾万里,内侍宣读的圣旨愣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如今听见内侍传的万岁爷的口谕,疑惑不解,呢喃问道:“良妃娘娘?谁是良妃娘娘?”
    
    内侍一愣,回道:“回娘娘,黎昭仪已被追封‘良妃’!”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彩衣打断,塞了两锭银子在他手中,送了他出去。
    
    小安子听得彩衣报,忙掀了帘子进来,在旁担忧地看着我,有不敢乱说话。
    
    我半晌才明白原来黎昭仪死后已被晋封为妃,惨然笑道:“良妃么?呵呵,人都死了还要这些虚名何用!”
    
    小安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您这是?”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情,平静下来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替她悲哀而已。”
    
    小安子叹了口气,道:“其实黎昭仪也不容易,算来她还在丽贵妃之前入宫。不过一直未能产下一男半女,又无所依托,无人提携,虽说早年圣宠颇浓,可地位尚不如丫头出生却产下长公主的淑妃。这好不容易有了龙子,眼看着就要晋位,出人头地了,又……如今这妃是封了,可还不如不封。”
    
    我冷笑一声,狠道:“男人,都是这么虚伪的。如贵嫔如此,黎昭仪如此,连我娘,不也是如此么?”
    
    小安子一听,大惊,忙四下察看,确认无人偷听后,才上前来,小声道:“主子,可是前几日家书有说什么吗?”
    
    “莫大人如今做了尚书,权力大了,腰也直了。前几日送进信来,说是我娘重病不治,已去了,因着我生产做月便没传进来。还说什么他已追娶我娘做了正房,风光葬于莫家主坟,只叫我宽心些。”我说着呵呵笑了起来,直笑得满脸泪水,“我虽早已知道实情,他却捡了这个时候做了这些手脚,只叫人更加厌恶,死便死了,还需要什么虚情假意!”
    
    “主子,这些话心里知道便好,若不好受了就在奴才面前说说,切莫表现出来啊,这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只盼能抓了你的把柄来。如今黎昭仪出了事,主子若是表现出异常来,只怕有心之人会趁机兴风作浪啊。”小安子劝道,“主子的娘没了,主子心里一直憋屈着,奴才清楚,如今莫大人又假惺惺作了这些表面功夫,主子定然心如刀绞。可主子,这个关键时刻你可要挺住了,等咱们有能力的那天,定然报仇雪耻!”




龙子龙女(十二)

我点点头,道:“小安子,自进宫以来有你在跟前,是我的福气!”
    
    小安子脸上微微一红,道:“主子不嫌,便是奴才的福气了,奴才哪有主子说的那么好!”
    
    我破涕为笑:“难得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你说的那些个道理,我也懂,只是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才……去叫人进来伺候梳洗吧,这个样子如何见人呢?”
    
    小安子应声出去,走至门口我又叫了他,吩咐道:“不知昨儿个小玄子伤势如何,你悄悄送些虎骨之类的东西过去看看他,让他好生将养。”
    
    用过午膳,我去了太后宫里,她也是十分难过,我便陪了她一下午,直到晚膳前才回到宫里。刚到宫门口,小安子便迎了上来,小声道:“主子,您可回来了。万岁爷来了又一阵子了!”
    
    我埋怨道:“怎么也不叫人去通报一声?”
    
    小安子回道:“万岁爷不让去!”
    
    我忙疾步回了樱雨殿,刚掀了帘子跨进屋中,彩衣迎上前来,轻声道:“主子,万岁爷在贵妃椅上靠着睡着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出去,放慢脚步轻声走至跟前,但见他一扫素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连在睡梦中也是神情忧郁,眉头深锁。
    
    我挨着贵妃椅靠了,伸手抚上他锁住的眉头,他眨眼醒来,见是我,也不说话,只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默默侧坐在旁陪了他一会子,见他要起身,忙搀了他坐到太师椅上,唤彩衣上茶。他一言不发坐了一会子,只默默喝着茶,也不说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彩衣已在一旁催促几次晚膳了,我犹豫再三,才上前轻声唤他:“皇上,身子要紧,先用晚膳吧!”
    
    良久,皇上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头怔怔地看着我,苦笑一声:“朕虽不喜良妃,可她毕竟是朕儿子的母亲,朕甚为帝王,却连自己儿子的母亲都保护不了,可叹可恨啊!”
    
    我不敢随便接话,只挨着他歪在旁边的几上,静静地陪着他。皇上抬头望着窗外,眼神黯淡无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良妃十四岁就嫁过来,她一向胆小懦弱,初次见朕时吓得话都将不齐全,又从来不争宠吃醋,最是深明大义,明白事理。虽说最近几年性情稍稍不如从前,可朕也能理解,毕竟她入宫多年并无所出,可这好不容易产下皇子了,谁知竟这样便去了。”
    
    我忍不住潸然泪下:“良妃姐姐的确可怜,可这刚产下皇子,怎么好好的说没了就没了呢?”
    
    皇上收回目光,低声道:“今日问了昭阳宫贴身伺候的宫女,说良妃原本好好的,旁晚时吃过太后着人送来的饭菜不一会便血流不止。”




龙子龙女(十三)

我一怔,却是想不到还有此一出,斟酌再三才谨言道:“太后寿辰,黎姐姐不能亲自前去拜寿,母后这才赐些饭菜以示亲近,此乃人之常情,如何能咬定饭菜有问题呢?”
    
    皇上点点头,道:“朕也知道其中定有蹊跷。母后素来慈善,与良妃之间并无任何瓜葛,良妃产下皇子的第二日,母后大喜,还若有似无的暗示朕要给她晋位呢,着实没有理由派人下此毒手。只是宫女如此一说,我倒不方便命人去查,只能将昭阳宫上下奴才封了口,以免太后知道这话心中烦恼气坏了身子。”
    
    “自晴姐姐去后,太后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皇上何不悄悄地将母后派遣送饭的宫女拿住,从她身上着手查明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皇上摇摇头:“这宫女虽比不上云秀、云琴麽麼她们,可也是每日里要在母后跟前露脸的,贸然将她拿住,母后定然要起疑心,反倒更不好收拾。”
    
    “说得也是,一来母后年事已高,身子受不得波折,二来她若知自己一片好心却出了这等事,定然会伤心自责,若是出个好歹,可怎生是好,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行了。只是黎姐姐一去,宏儿可如何是好?这孩子刚一出生便没了娘亲,实在可怜。”我难过道。
    
    皇上哀声叹道:“是啊,这孩子的确可怜。皇后身子多病又没精力照顾他,丽贵妃倒是主动请旨,说自己愿意将这孩子当作亲生孩子般抚养。朕想,贵妃她入宫多年并无所出,如今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定然会悉心照料了,再有说,一时朕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便应承了。”
    
    我闻言,心中一跳,嘴上却说:“贵妃姐姐如此做也是为皇上解忧,只是她既要代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又要养育宏儿,不知会不会过于辛苦?”
    
    “朕问过丽贵妃,她说后宫并无多少事务,况且有淑妃帮她的忙,照顾孩子绝不问题,朕见她热切盼望的眼神,又对宏儿极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命人拨了两个极有经验的麽麼到她宫中。”
    
    我见皇上如此说,也便和道:“贵妃姐姐说得也是,既然小皇子有姐姐照顾,皇上只管宽心吧。”
    
    皇上点了点头,我见他心情仿似平静了不少,低声劝道:“皇上,身子要紧,这宫里宫外的都要皇上一人扛着,无论如何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他木木地点了点头,我忙抚了他到餐桌前,伺候他用过膳,早早的伺候他睡下了。
    
    次日午后,宫中众姐妹一并到昭阳宫给良妃娘娘送行,良妃以妃子礼仪葬于皇家陵墓中。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因着皇上中年得子,却失了皇子的娘亲,宫中一时沉闷下来,无人敢舞乐喧哗。
    
    又过了些日子,再无人说起那场凄凉而奢华的丧事,后来,便如没发生过一般,众人似乎又高兴地生活着,宏儿也一天天精神起来。




长公主(一)

听彩衣她们说,我的小公主可是笑着来到这个世上的。刚生下来时,小脸憋得通红,却是怎么也不哭,稳婆急了,对准她的小PP就是两巴掌,不料她却‘咯咯’笑开了。
    
    当下稳婆便断言,这是个有福气的小公主,我当时笑笑,也没在意,只叫人重重打赏了稳婆。不料还真真被她说中了,这小家伙聪明异常,平日里从来不哭闹,才三个月大却似小精灵般,每次看到皇上来,便对他咯咯笑个不停。
    
    皇上欢喜异常,便时常过来抱她,那股子喜欢劲儿,只怕连出生便没了娘,皇上异常疼痛的宏儿都要妒忌了。连太后也对她宠爱有加,若是隔上几天不带她去宁寿宫,太后便要差人来问了。
    
    酷暑天里,我怕她中暑,便在暖阁四周放了冰块降温,只给她穿了个小裙裙,让她光着个小脚丫在地毯上爬着玩。
    
    皇上掀了帘子进来,她一双美目直愣愣地盯着他,嘴角一咧便朝他伸出双手。皇上一看,乐了:“言言,你看看咱们的小宝贝,这才多大呀,就知道要朕抱抱了,跟她娘一样爱撒娇!”
    
    我脸上一红,嗔怪道:“你在说什么呀?这大白天的,又在孩子面前……”
    
    皇上哈哈大笑。小家伙在地上见我们说着话,没理她,放下举着的小手,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我一惊,待要上前,皇上已是大步上前,抱了她起来,轻声哄道:“乖,朕的小宝贝,不要哭哭噢,哭花了脸蛋可就不漂亮了!”
    
    小家伙一被抱起来就不哭了,听得皇上哄她,‘咯咯’娇笑,在他怀里不停地蹦着,逗得皇上哈哈大笑。
    
    我看着这一老一小兴奋劲儿,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眼里竟弥漫上了雾气,上前接过她,笑道:“小宝贝,快别闹了,你父皇累坏了,你还这样闹腾。”
    
    皇上喘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端了茶大口大口喝着:“小家伙成天这样闹腾,可辛苦你了!”
    
    我笑道:“哪有娘嫌孩子折腾的,皇上心疼臣妾,没有将她送去南院,让臣妾养在身边,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呢,哪会辛苦。”
    
    皇上见我如此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拉了她的小手,柔声道:“朕的小宝贝,马上就百日了,朕给你开个小宴会,可好?”
    
    我一惊:“皇上,可不能开这种玩笑,被别人听去,指不准传成啥样了。”
    
    “谁敢!”小家伙一见皇上严肃,小嘴一撇,吓得皇上立刻放低声音:“乖乖,别哭啊,朕没凶你!”
    
    哄好了她,才又转头朝我说:“这也是母后的意思,摆个小家宴,庆祝庆祝,顺便给咱的小宝贝赐名。咱小宝贝马上就百日了,还没个正式的名字呢!”
    
    我一听,鼻子一酸,眼中含泪道:“臣妾还以为皇上忘记了呢。”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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