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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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云青海在背后颤声叫住他,已是老泪纵横,“我担心彤彤,我对不起彤彤……知道那天她没有出事的时候,我甚至在庆幸……庆幸上天没让我自己做的孽害死我最对不起的女儿……我知道因为她妈妈的事,她此生都不会再认我了……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要你留下云裳一条命,你要她坐牢,要她偿还都是可以的,她还有个母亲,你知不知道她妈妈已经疯了,我三个月前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那栋破出租屋里,不吃不喝不睡觉,说要等着云裳晚上带烤鸡回来给她……她腿上的伤口都腐烂了……”
霍斯然俊脸微微变白,冷冷转身,道:“听起来好像很惨?”
云青海老泪纵横,膝盖都发软。
“是我害的她这么惨,抑或是彤彤?”他柔声反问,“是不是她该受点伤,或者该去死,成全云裳的心愿,这样邱锦素就不会疯?你才会开心?云青海,你们从不曾同情她的惨,我霍斯然又犯的什么贱,要反过来施舍我的同情给你们?你觉得我冷血是么?是,我觉得这都是报应,都是应该——如果你还想听我说点别的,我会告诉你,不够。”
“你们的惨,远远不够。”他一字一顿地吐字。
林微兰的命、孩子的命、他们三番五次地要置她于死地,害得她残缺一生。这些惩罚够吗?才怪。
“我求求你,我跟你道歉,我代云裳和菲菲跟你道歉……”云青海跪了下来。
霍斯然摇了摇头,将外套换了个手臂,天知道他现在并不稀罕她们的认错道歉,更别说是他代替的,要道歉做什么?只要这两个人感觉到同倍的痛,痛到服软,痛到能清晰体会到她当时的心情,懂得什么是因果报应,这样就好。
“在我没改主意要连你一起牵连之前,滚远一点。”他低低吐出最后一句,起身离开。
“我替她!!我替她!!!”云青海叫喊着,他愿以自己后半生的生命代替女儿受罚,以换取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当做惩罚自己的机会。
霍斯然的脚步缓缓停住,想起此刻云裳的下场,薄唇冷冷抿紧,回头,寒声道:“你替不了了。”
现在的云裳,就算是神仙都无法原谅与拯救她。
她的日子还有一些,大约会持续到过完年,大约还能到撑到明年的春天,这要看她自己,能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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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餐厅。
一家并不算著名的餐厅,以环境优美,封闭隐秘,菜肴精致为特点,在城北小有知名度。
陆青早来了一些,陪着两个孩子玩到现在,尤其小涛涛,在他腿上踩满了脚印,任林亦彤怎么柔声劝解,孩子就是不下来。她只好脸红着道歉,陆青却特别喜欢这小家伙,被他时不时逗得哈哈大笑。
“对了,这些天海关也比较忙我就没问,你们婚礼还差什么?”陆青问。
“应该不差什么了,我爸妈和同事,还有他军区的人都在张罗,有些事还瞒着我没让我知道,我也不大清楚。”她老实说。好像霍斯然本人也在瞒着她策划什么事。
“那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明天。”她特意请了假,惴惴不安地想象着那个场景。
“……”陆青还想问什么,餐厅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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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6 一切都是轮回报应(4000+)
厚重的棉质帘子掀开,里面暖烘烘的热气迎面而来,霍斯然四处望了一下,看到他们在这边,才抬脚朝这边走来。那高大俊逸的模样让林亦彤稍稍脸红了下,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吸引了多少爱慕崇拜的目光。
见他走近,林亦彤忙帮他整理好餐具,推过去,因为两个人的座位中间隔着女儿。霍斯然却缓步走过来,脱下外套放在一个椅子上的同时,单臂抱起了她旁边座位上的女儿,抱着柔声哄了两句,让她坐到自己旁边去。
他好能挨着她。
小鹿鹿原本不乐意,在他怀里磨蹭了一会被他哄了哄算是表示别扭,接着才乖乖蹭到另外的椅子上去了。
“你遇到事情耽搁了吗?”林亦彤觉得等得有一点久了,怕他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轹。
“一点点。”霍斯然坐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不动声色之间彰显了他对她的占有权,“不碍事。”
她莞尔一笑,随即递过菜单:“那你点菜,我跟陆师长都点过了,剩下的你来。”
“点的分量够了么?”他收拢臂膀,轻轻揉她入怀蹭了蹭她的额角豉。
“够,但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那就暂时先这些,我随便。”
“咳咳,”在另一端喝着茶水的陆青看不下去了,调侃着,“在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不道德啊,好不容易请我吃饭就给我看这一幕,这是欺负我奔四的人没老婆,酸我呢?啊?”
因为孩子在,周身气氛很热闹,林亦彤还是被这句话挑得红了脸,无措地张了张唇不知该反驳什么。霍斯然看出了她的尴尬,心疼地握了握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他是在嫉妒,已经都是奔四的人了,却还是没找到老婆,这是本事问题……”
“噗”,陆青索性被呛得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狼狈地扯着纸巾擦着,斯文中透着一丝俊气的脸爆红,指着他:“霍斯然,你好意思说我,好像你不是奔四一样,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老几岁呢吧!”
霍斯然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
林亦彤这下被他俩逗笑了,下一句话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出来,因为——
就算霍斯然的确是逼陆青年长几岁,但,表面上是任谁都看不出来的啊,陆师长……
“不过说实话,我知道你们婚礼前的时间安排是很紧的,几乎天天排满,怎么还有那个时间叫我出来吃饭?嗯?”陆青攥着纸巾笑了笑,扫一眼桌面,“还这一副宴请的架势?”
那纤小的人儿这时倒是开口了,目光剔透,口吻诚恳:“因为那天你跟我说的那几句话,陆师长,你让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我很谢谢你。”
几句话?
斯然刚跟着国外医疗团队离开国内的时候?
陆青浅笑不语,等她说完才道:“就因为这个?”
“也算还有别的。比如,我妈妈家那边其实有个习俗,就是在男女结婚前要重金宴请媒人,有时还要塞红包。虽然你也不算,但是我认识你时间比较久,你也认识斯然,我们俩认识的时候,你刚好也在……”
陆青点点头,她这么说,他就懂了。
“那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林亦彤点点头:“要回C城一趟祭拜我妈妈,还要去顾家,征求我现在父母的同意。”虽然不必要,但是确实礼貌问题。
陆青摇摇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斯然,你原来都还没下聘,那你怎么知道人家父母真同意呢?你就这么开始操办婚礼了……”
“我只是怕有些人等不及,”他淡淡道,深眸垂下来深深凝视着她,“我回来的时间距离婚礼时间太短,除了仓促适应缩短流程,我没别的办法……”
怀里的人儿扭动起来,被饭桌上外人注视的目光搞得脸颊滚烫,小手已悄悄探下去,拧上了他腰间精壮如铁的肉。
霍斯然受了痛,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温柔,嗓音也黯沉了下来,“当然,我也心急,怕现在不趁热打铁,将来会夜长梦多……”
这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实话。
她小手掐着的力道不但不松,反而好似掐上了瘾。
霍斯然宠溺地扣紧她小小的头颅、浓密柔软的发丝,薄唇覆下来凑在她耳畔柔声说道,“这样掐着手不疼么?”
疼。
她咬着唇在心底感叹,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结实紧绷得让她面红耳赤。
陆青爽朗地笑了笑,抄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高纯度的白酒,有朋友在总要喝点白的才够劲,举起,无名指却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别倒酒只倒茶:“你俩算了,身体都不大好还在修养期,别喝酒,拿茶代替吧。既然请我,我就先来句嘱咐好了——”
“祝珍惜当下,百年好合。”他斟酌着字句,说得很轻,却字字重如铁地落在两人身上。
接着,仰头一口闷尽,放下酒杯时又笑起来:“当然,以后都悠着点,我是说身体。”
“妈妈,妈妈……”在一旁玩的小涛涛突然跑过来晃她的手,小声说,“我要嘘嘘……妈妈陪我嘘嘘……”
林亦彤一愣,赶忙从霍斯然的臂弯里出来,陪着他一起去了。
待林亦彤一走,陆青便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目光跟霍斯然一样一路追随着林亦彤远去卫生间的身影,呵呵笑了两声,感慨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从没像现在这么圆满过?”
可等回头捕捉到霍斯然温柔深眸里的几丝寒冽,他嘴边的笑容才一僵。“你怎么了?”
刚进来的死后就察觉到他不对劲,可当时没在意。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云青海。”霍斯然收回目光,中指淡漠地轻轻点着桌面,沉声道,“他告诉我说邱锦素疯了,因为云裳的事。”
聊到如此敏感尴尬的问题,陆青的动作都僵了僵,却只是片刻,片刻后他笑起来,不冷不淡:“斯然,你信不信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这一说?”
霍斯然抬眸看他。
陆青把纸巾丢在一旁,胳膊担上桌面:“你还记得两个半月前我出国去看你那件事吗?”
两个半月前——
彼时霍斯然刚刚出国治疗半个月,陆青借故出了一趟国,千辛万苦地通过关系进了他所在的独立疗养研究所。因为彼时,军事法庭的判决即将下来,判了云裳死刑,很快就要生效了,陆青那时便觉得不妥,随即通过各种关系通道见了他一面。一方面为了看望生死未卜的好友,另一方面他也从心底觉得那样对待云裳——给她一颗子弹——太便宜了她。而且有些话有些事,霍斯然他们跟她该是还没有说清的。
霍斯然那时正昏迷初醒,昏睡时间比清醒时间多,只说先扣下云裳,等他真的有希望活着回去了,再去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个人。
但——
“我觉得你为难我了,”陆青老实说,“因为那时军事法庭的判决已经快要下来,死刑若定了,申请改判甚至缓刑是没有可能的。”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国内的法律发展不成熟总有漏洞,比如出于人道主义,怀孕的孕妇死刑会缓刑至孩子出生;再比如得了绝症的死刑犯人,若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做保,便可取保候审,监外执行。前提是,要禁止药物及任何治疗,自然死亡。
陆青勾起唇角,笑容魅惑而迷离:“……你都不知道,一切来的有多巧。”
军事法庭收集了所有的犯罪证据,动机,却因怀疑云裳的动机不纯而要专机押解她到联合军署那边,随着那些特种队死尸一起,跟F国代表在国际主持下面,以免她是为了国际纷争,而非个人利益情仇才有这种所作所为。而那一架专机,正巧,飞过边界线的黑河附近。
第二次海底火山爆发之后,整个黑河辐射巨大,每小时有400毫西弗的辐射量,1小时辐射相当于普通人一年可承受的辐射量上限的400倍。
飞机不是故意停留在那里的,而是飞临黑河附近的时候突发故障,迫降下来休整。
没人知道云裳的过去,她自己也迷迷糊糊被锁在最里面,不知道飞机临时降落在了哪里。
那一晚,经过整整8个小时以后,飞机才正式重新起飞。
回去后,因知晓黑河附近的巨大辐射导致的寸草不生,每个同行的军方战士都食用了大量的螺旋藻食品,几个月内改善饮食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