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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霸情冷少,勿靠近-第168章

小说: 霸情冷少,勿靠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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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形挺拔的人走进来,衣服上挂着检察院的小工作牌,显得肃穆不可侵犯。

“录音比较小声,听不清,后期还在处理中,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了。”那人手插进裤袋,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说。

单手撑着头,霍斯然凝着画面上云菲骤然眼里冒出希望,到最后笑开的画面,抿着的锋利薄唇透出几分苍白。

“不如我跟着你们的进度,解析出来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沙哑却笃定地说道,味道不容抗拒。

也免得他们做后期了。

那人一愣,竟没想到他要的这么急。

笑了一下,他缓缓撑下身子:“霍首长,你该知道现在外面对你的言论,整个国内对你的形势是如何,我能帮你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换了是别人求我我都真不敢干,我哥托我给你捎个话,要你保重。”

“霁远还好?”

“好。他听说你收养了白望川的女儿,约你下次有空见面。”

“下次。”霍斯然将手放下,担在膝上,冷眸凝着监视器最后一眼,“等我处理完这些事。”

陈霁远。退役后在海关工作就任高职,弟弟在检察院。曾经那五个结拜的兄弟里面他排行老二,蓬莱岛回来后两年他们还保持联系,哪怕已缺了两个人。可等那年顾景笙死后,有超过四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联络。

可这次能让弟弟路航来帮他,就证明兄弟情分还在,不曾疏远。

还欲多看两眼多听两声,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听上去有些急促。

是李参谋。

霍斯然的英挺浓密的眉梢一跳,手握着手机像是能感知到某个人的温度,接起来:“喂?”

“首长不好了!”李参谋喘息着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人站在喧闹拥挤的胡同口,在大片的阳光下焦灼到极致地四下张望,“为再防止她上网看新闻我把家里网线剪了,电话线都掐了跟软禁一样,她什么都说我以为她能接受,会这样一直安静等着的,可我就是去洗个衣服……就是洗个衣服而已……留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她就……”

李参谋怕到不敢再往下说,连声音都哽咽住了。

不在了。

霍斯然即使不听她说,也能猜到下面的内容是什么。

“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嗓音黯哑低沉,一身笔挺蓦地起身,脸色已经紧绷起来。

“没有……”李参谋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她就问了一句,说这件事这么严重,你最终会怎样……”

门突然被人打开,寒峰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眼眶发红,将霍斯然还在,尽量压着紧张急迫的感觉嗓音却还是发了颤:“首长,委员会那边出了事,他们是今天清晨在会堂接待外宾的,有F国的代表撩拨起事说听说了国内的一些舆。论,指名道姓地要您也出席会议——”

他年轻的俊脸泛起几分苍白:“书记发了话,找人来接,要你无论如何都得去。”

之所以他赶得这么急到这里,是因为知道有一队人此刻正往法院这里来,等那些人到了,事情就严重了。

本就已经是纠缠不清的事情,这样被人一闹,尤其被国际上的一些人揪住死缠的话,为平复内乱,书记恐怕到时候都只会拿他霍斯然残忍开刀,这一点,连他寒峰心里都清清楚楚!

说话间,霍斯然已挂了手里的电话,泛着几缕猩红血丝的眸,抬起看他。

“首长……”

“说没有看到我,什么借口都不必想来替我挡,懂么?”

在那些人面前,他寒峰先把自己撇干净,是最重要的。

什么??寒峰惊了,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霍斯然就已走到了他的身后,脚步虽然依旧稳健缓慢,却隐约看得出笃定和焦急的感觉,拉开门,走了出去!

……………………

呼啸的风声中,粗粝的指腹摩挲到那个熟悉的按键上,将手机里连看都不用看就设置了快捷键的号码按下去,一气呵成地开锁上车,关车门,极速发动车子飚出去,在黑色的悍马风驰电掣般开上马路上,那手机都没有人接,嘟嘟的长声已惹得他脸色铁青。

她去了哪儿?

虽然她的曝光率不是太高,可这几日正是风雨汹涌时,她出去是为了什么?可别做什么傻事。

拜托……宝贝儿……接电话……

到第十个电话时猛然接通,那一声柔弱带着几分颤抖的“喂”灌入耳膜时,霍斯然“吱——”得一声狠狠踩了刹车,额头上沁出细密的薄汗来,也不顾在大街上停车到底是否违规,五指死死地攥紧方向盘,已然铁青的俊脸垂下来,凑近听筒以无限温柔的嗓音低低问道:“在哪儿?”

对面的人儿呼吸清浅,却也不是太平稳,勉强说道:“我在外面……”

“哪儿?”他问得固执。

她轻轻咬唇,半晌轻声吐出两个字:“……顾家……”

**********

车开到那一片平房独立居民区的时候,霍斯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已经时近中午,阳光烤晒在清晨穿的略厚的衣服上,有些燥热的感觉,细密的汗在衣服最里面灼烧着自己的皮肤,他冷眸盯着那扇大门看了许久,下车,关上车门,往里面走去。

整整四年,他没有来过这地方。

对顾家夫妇唯一的印象是四年多前在C城省军区医院,庄静妍出车祸的那次,顾父说过知道他和顾景笙的关系,是很要好的。

而至于后来的事……

墨色的休闲装平展得没有一丝皱褶,被健硕挺拔的身躯撑起来,百般得熨帖合适,他凝着院内那个微微敞开着的客厅大门,泛白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还没有想到要如何面对这层尴尬甚至针锋相对的关系,就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在门里面不远的地方徘徊,小手攥紧电话,略微忐忑的样子,从门缝乍一看到他,僵得顿了顿,随即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秋日艳阳,居然也能晒出人面对面对视中的焦躁感来。

“我不是故意,”轻吸一口气,林亦彤水眸抬起,诚恳地道歉,“是我妈早上看到了新闻给我打电话,可接着接着没想到我爸就犯病,我听到了,心里一急就跑过来,没来得及跟李参谋说,”小手攥紧手机,“刚刚一直忙着拿药照顾人,不严重,他坚持不让送医院,我才没来得及接。”

听了这话霍斯然自然能够理解,他能想到,庄静妍看到这种新闻时,那种心疼愤怒的感觉,还有顾学文突然血压飙升,也跟这有关。

霍斯然缓步走过去,抚上她的小脸:“有事么?”

她摇头,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阳光下忽闪:“没什么,已经好多了,我妈在做饭。”

霍斯然抬眸看了一眼里面,手臂垂下,握住她略微汗津津的冰凉小手,往里面走。

林亦彤顿时吓得不轻,死都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眼看着他脚步已经迈到门前,自己快步走着才能跟上他,小手一紧忙把他拉住,拦到他面前——

“你做什么?他们不喜欢你,”她苦笑一下,纠正自己的用词,“不对,他们对你不会有好感。我,还有当初景笙的死,都与你有关。”

“现在,你管他们叫爸妈。”他淡淡而笃定地解释,现在,只有这件事,跟他有关。

她仰着小脸看他,竟一时无语。

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已经被他拉进了门,吱呀一声木质门响,客厅里的光透进来,顾学文仰面躺在沙发上正缓和着身体的不舒服,听见有人慢慢起身便闻声看去,那出现在客厅里的挺拔身影,竟惹得他思绪都断了半拍。

这、这竟是……

“怎么了,有人来了吗?我刚听彤彤打电话,说是有人要来的……”庄静妍直接拿着铲子就跑出厨房,在看到霍斯然的刹那,脸色倏然也僵硬了起来。

“伯父,”他浅声礼貌地叫人,目不斜视,“伯母。”

顾学文没说话,倒是庄静妍握着铲子低头,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嘴角冷笑:“哟,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呢?”

这明显针锋相对的口吻让林亦彤头皮发麻,想把小手从霍斯然掌心里抽出来,他却更牢牢攥紧了。

霍斯然不卑不亢中透着诚恳:“她在。我有。”

。。

正文    282 我爱你(6000+)来来来小甜蜜一下~

庄静妍盯着他,抿住唇,整个脸部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失控,眼眶不知为什么湿了一些,又抹了两下手说:“彤彤看着你爸,让他别激动再犯病,我炒的菜多刚好够,去端出来。叀頙殩浪”

………………

林亦彤死都不会想到,会有一天,他们四个人,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去厨房帮庄静妍端菜,庄静妍动作一顿,看到她在身后,一副好端端的低眉顺眼的样子,喉间有些苦涩,说:“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按理说我不该揪着人家不放,毕竟也没他什么错,可我这心里就是……”又想到今天的新闻内容,看看林亦彤说,“不过对你这件事还是处理得不错,敢做,敢认,算有担当。”

景笙的死碍不着他什么,如今景笙不在了,再揪着当年几个年轻人之间的情感恩怨计较有什么意思呢橼?

“你们这些天过得也算艰难,就在我这儿躲躲,改天好好跟他们打官司去。”

“妈,我……”她想解释,她跟霍斯然并不是一伙,他们也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样,理所当然的一对。

“你离远点这油烟重,先出去吧我一会就来。蓣”

无奈走出厨房,看到顾学文和霍斯然坐在一起聊天的样子,她脊背都下意识地绷住了,小手里沁出薄汗来。

“那在国外那两年,都做什么?”

“参与军事演习,国际交流,特殊任务。”霍斯然解释着,字句间却尽是云淡风轻。

小心翼翼地坐下,庄静妍端了最后一个菜出来,她忙起身帮着摆盘,生怕待会一个不留神,这顿饭都要毁了。

庄静妍却解下围裙,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冷淡,慢慢把围裙放在身侧,盯着霍斯然道:“我听说你们打的官司内容里,有一项是杀人未遂罪?”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霍斯然抬眸凝着她,点点头。

庄静妍冷笑:“彤彤跟我做母女也才三年多,四年前的事我们够不着,可景笙牺牲后那段时间,你俩是在一起的。”

四年前,景笙死后的那段时间。

霍斯然的眸一直紧盯着庄静妍,手却已伸出去,接过了林亦彤一只小手端着的很烫手的碗沿,刚煮出来的汤还沸腾着,碗不够耐热,她明显已烫得微微颤抖,他接过来时她明显面色松懈许多,心却还紧紧揪着,柔凉的小手已被他分出来,牢牢地紧握在了掌心里。

“我没有保护好她,她那段时间受过很多委屈,还差一点,被人所害。”

庄静妍冷笑更甚:“你那时在做什么?”

她小脸的苍白从被汤熏热的红晕中透出来:“妈……”

霍斯然的俊脸在汤水腾起的薄雾下显得愈发如刀削斧凿,棱角俊朗分明,仙线条凌厉,声音低低地从胸腔深处发出:“我在煽风点火,助纣为虐。但凡我那时用心那么一点,她都不至于,那样离开。”

庄静妍点头,被汤也熏得眼眶微红瞳孔温热,低头拿起那小小的酒盅,里面是顾学文珍藏的陈酿,说:“别的我就不管了,她以前管谁叫妈,跟哪户破人家有恩怨纠葛,不管了,从她来找我那天起她就是我闺女,这辈子唯一仅剩的一个,霍斯然,你若敢……”

你要是敢……

谁料庄静妍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听一声椅子支脚擦地的声音,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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