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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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指了指自己耳朵,“听出来的,你说话跟一般人不一样。”
这个警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飘,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但是只有修炼过正宗茅山道术的人,声音才会这样,不像普通人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浊气,就算是声音再清脆,再动听的普通人,也避免不了这一点,或轻或重罢了。
不过,有个“同行”在这里,也就说明警察也知道这一次的不是一般的案子,魏时心里也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警察找不到凶手就胡乱找个替罪羊,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小心无大过。
魏时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连细枝末节也没放过的说了一遍。
那个看起来正气凛然的警察,居然也面色严肃的听着,没把他当成宣传封建迷信或者神经不正常的人关起来,还真是让魏时有点意外,不过反过来一想,魏时也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说完了之后,对面两个警察都陷入了沉默。
年轻的警察开了口,“你的意思是,环宇大厦那个工程还必须继续,而且得尽快完工,不然还会出事?”
魏时确定地点了下头。
阴气散佚,肯定会影响到周边,就算短时间内造成的影响没有第三医院那么恶劣,但是从长远来看,死的人也不会比第三医院这次的少。人受阴气影响,严重的,当时就死了,轻一点的,也必会体虚气弱,病痛缠身,厄运临头。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站起来,“我待你去环宇大厦看一下吧,这个事,既然第三医院的事跟你无关,那这个事还是希望你能帮个忙。”
魏时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一行人来到了环宇大厦,在路上,记录的警察自我介绍姓应,应唯亭,而中年警察姓李,李大民,魏时也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在跟应唯亭说话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出身师门,不过应唯亭在这方面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他,三个人随便说了说话,打发这一路上的时间。
第三医院所在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戒了严,只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不停地在附近巡逻,把试图靠近这一片的居民劝走,有两个警察带着,魏时还是接连遇到了两拨审查的人,等他站到环宇大厦前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戒备的森严。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的第三医院。
第三医院的金色院名在阳光下也显得暗淡无光,整间医院安静无声,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就算是没有开阴阳眼的普通人,也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不对头,大白天的,阴气就把这里的天空都遮蔽了,本该是炎热的午后,也凉意沁人。
时不时的,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刮过来的阴风。吹得人皮肉发麻。
魏时站在环宇大厦门口那一堆废墟前,废墟上还留着暗沉的血渍,一滩滩的,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剧。
他绕着废墟走了几圈,蹲下来,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放在嘴里尝了尝,应唯亭跟在他身边,“你发现什么了?”魏时站起来,脸色有点不好,“跟我想的差不多。这里一早就有人动了手脚,难怪‘弓煞局’会镇不住对面的‘地脉聚阴阵’。”
魏时有点后悔,要是当时他没有回家,而是留下来帮宋教授的忙,也许,这些人就不会死,宋教授也不会受伤进医院。世上的事很少有能够两全其美的,顾此失彼是常有的事,所以人的一生中总会留下很多的遗憾和缺失,这些遗憾和缺失,会让人惆怅莫名、咬牙切齿、痛苦悔恨……
要说魏时痛苦悔恨倒也还不至于,毕竟那是他经过再三思索做出的选择。
但是,一些内疚是避不可免的。
应唯亭在旁边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魏时回过神,“先要把这个破坏‘弓煞局’的局破了,再把‘弓煞局’重新布好,第三医院里的阴气得到了压制,过个三五天,我再想办法把那里聚集的大量阴气引走一些,就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应唯亭当即说,“好,我相信你,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们都会满足你。”
魏时微微笑了一下,这个应唯亭之所以相信他,也许大部分的原因还在于他刚才谈话的时候说到了自己的师门。
“还真有事想请你们派人过来帮忙。”
269、破局
魏时让应唯亭喊来了一帮子警察;让他们把环宇大厦前面那一大面水泥空地挖开;在下面的土层里仔细找一下;看有没有像大米一样的东西撒在土里。为了防止乱挖搞得地面一片凌乱导致找不到要找的东西;魏时指挥着应唯亭派来的精干警员沿着做“箭”用的假山往外挖。
应唯亭紧张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这样任由魏时指挥自己手下的人,他也是要担很大的关系;要是再出个昨晚上的事故,他不但前途尽毁;只怕还得接受内部处分。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人命关天。
应唯亭一手的冷汗;事故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明面上的解释也已经想好了,但是,事情肯定不能就这样了解,总要找到个事故责任人,现在魏时还有宋教授告诉他,第三医院压根就不该建在这里,这里本来就是一块邪地,迟早会出事,也就是说,别想找到什么事故责任人了,老早前的事了,只怕连尸骨都不见得连摸到。
想到这里,应唯亭更加烦躁。
他其实本事不大,但是卖相好,背景深,魏时以为他是茅山正宗出身的这一点其实也不太对,正确的说,是他爷爷是茅山正宗的传人,他爷爷是个有大本事的,广结善缘,认识了很多上面的人,那些人遇到什么事就会来找他爷爷。
应唯亭从小跟在他爷爷身边,见到很多在外面有权有势的人,哭求到他爷爷面前,他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同时,心里也很羡慕,想着有一天,也要像他爷爷那样。但遗憾的是,他没有他爷爷在道术上的天赋,只学到了一点唬人的皮毛,倒是把他爷爷那种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学了个七八成,同时,长年累月的修行,也把身体里的浊气排出去了一些,这也就是为什么魏时听到他的声音会跟普通人不同的原因。
长大以后,凭着他爷爷的人脉和影响,应唯亭混的风生水起,别人见了他也要喊一声“师父”或者“大师”。
只不过,应唯亭总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魏时问他的时候,他只能装聋作嫁。应唯亭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他有几点好处,那就是见识广,人面也广,还有一点,他在他爷爷身边长大的,看人的眼力还是有一点的,同时,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做不到的事,他会放手给别人做,只要结果是好的,他总能把功劳捞点到自己名下。
这一次,也是一样。
当他从魏时口中听到了徐老三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这次的救命稻草,只要他能把事情给圆满解决了,回去之后,自己肯定是要论功行赏的,升一级甚至升两级,立个特等功不在话下,更妙的是,这个人还不是内部的人,也就是说,这次的功劳完全可以算是自己的。
打着这种如意算盘,他不顾李大民的反对,一意孤行地支持着魏时。
应唯亭看着魏时,心里打鼓,你可千万要给我争气,我的前途就在你身上了。
那边正忙着的魏时可没想到应唯亭脑子里那七转八转的心思。
那十几个警察拿着专业开挖的工具,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挖开了一大片,翻着下面的土层,没有找到魏时说要找的东西,魏时单膝跪在咯人的地上,手一点一点的查看着堆在旁边的土堆。
没有,还是没有,魏时疑惑地看着土堆,不应该呀。
他用脏乎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白净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污渍,突然,魏时看到站在他斜前方的警察挖开的一块土,那个警察用手拨了拨,找了一下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就要把土块往后面那个土堆丢过去,魏时赶紧喊了一声,“等一下。”
警察的动作停了下来,魏时跑了过去。
他蹲下来,手在土块上一个不起眼的黑点上刮了一下,把刮下来那点黑色的东西,放在眼面前看了又看,还拿到鼻子下仔细闻了又闻,这一回他不敢用嘴去尝了,怕有毒。看完了,闻完了,手指一个用力,黑色的东西就变成了粉末,两个手指一搓,粉末就掉了下来,只在手指头上留下了一点印子。
这个破坏“弓煞局”的人还真是用心良苦,怕被人发现,把大米泡进墨汁里面染成了黑色,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过,最终还是被魏时发现了蹊跷。
魏时喊了一声,把人集中到了这一块,他指着刚才发现黑大米那条线,让他们沿着那条线继续开挖,有了明确的目标,后面的情况就好了很多,接二连三的,警察把挖出来的黑大米送到了魏时面前摆着的小碗里。
魏时跟个路边上要饭的乞丐一样,蹲在那里,等着他们送“米”上门。
应唯亭站在他身边,指着碗问他,“这是大米?”
魏时点了下头。
应唯亭一脸好奇,“在地下埋了这么久,居然都没坏?”
华宇大厦建成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有十几年了。
魏时低着头说,“用尸油泡过的,对了,”魏时抬起头,“要是你有办法的话,可以查一下当年修这个广场的施工人员,这些东西肯定是那些施工人员中的某一个混进去的。”
应唯亭觉得有道理,把不远处的李大民喊了过来,两个人咬了会儿耳朵,李大民就先行离开了,应唯亭跟魏时说,“李大民查去了,这方面属于他的工作范围。”
魏时点了下头。
警察挖开了一道半米宽,二十米长的水泥地面,直到碰到了埋在那儿的一根管道才停了下来。下面的土层就差没用放大镜去找了,把混杂在里面的黑大米差不多全都找了出来,堆了一小碗。显而易见的,这个铺洒黑大米的路径,是向着对面的第三医院的。而那条管道,经过查探,也是通着第三医院的下水管道。
魏时让应唯亭把人叫下去休息。
自己却端着那个小碗,往假山走去,应唯亭在他背后喊了一声,“你小心一点啊。”魏时做了个没事的手势,这个应唯亭人倒是不坏,魏时心想。他人一闪,就进了假山。
当日设计的时候,是把这个假山设计成了一个能让人休息的场所,所以里面种花植草,摆上长凳,还有喷泉应景,很适合走累了坐一坐的地方,把镇邪跟休闲融为一体,设计这个“弓煞局”的宋教授,还真是个人才,魏时感叹了一句。
不过,现在这里早就被雷管弄塌了一半,遍地碎尸,受到摧残的花草更添一点凄凉,这些对魏时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站在那儿,凝神静气,把碗里的黑大米往四周撒去,黑大米掉在了地上,却又跟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也不知道魏时施了个什么法术,几百粒黑大米蹦蹦跳跳的,跟兔子一样,慢慢地汇聚到了一个点上。
魏时稳稳走过去,就是这地方了。
他往外面喊,让应唯亭派两个人进来。像这种做苦力的事,当然是能推给其他人就推给其他人,魏时让那两个警察在黑大米堆起的地方开挖,两个警察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很深的坑。
挖着挖着,铁铲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一个密封的铁罐子。罐子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经过了这么久,颜料的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氧化的关系,是黑红色的,不过,魏时在闻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