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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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认识的一个叫吴芳的女人,她最早的名字是吴芳草,因为她父亲被女人甩了。后来嫌难听就把那个‘草’字去掉了。”草剩这个更难听的名字就来源于此,他的名字是吴芳在起的。
易先生给我起的那个什么小三也够猥琐,他也没用这个叫过我,他总是叫我大妈。七年过去了,我就要成为货真价实的大妈了。当时本来想借着身体冒充十六岁少女,可惜给他识破了。
翠郎最近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他问出其中缘由。
“你现在好像打人打顺手了,我怕你突然哪天看我不顺眼,也随手来一巴掌。”他病恹恹说。
“你以为我想打人吗!你知道暴力行为是多么有损我作为一个女性的基本形象!”
“你有基本女性形象这种东西吗?”
因为性别被吐槽得太多,现在我对这种话已经完全免疫了。我果然是没救了。
“我是说,有损我的人格魅力。”
“人格魅力……可能,大概,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吧,损害了也和没损害一个样,不用太在意。”
在新年到来的前十天,秦姑娘不见了。我想是易先生看了我留的字条带她走的。逍遥医生也一并失踪了。
“他为什么不把我们也一并带走!真是喜新厌旧的家伙!”翠郎都快哭了。
“我们又用不着。”我蹲□用黑布条裹住他的眼睛,确保不会松开后才打了个结。效果虽然比不上黑色尼龙袜,勉勉强强也还说得过去。
“要打吗?”翠郎问。
“逃走就可以了。”我放的烟花一下子划过上空,在微微泛白的夜色中擦出红色的火花。
等魔教的人追出来,凌孟海和官府的人已经包围了这片山区。一个骑马的人看了我一眼,我也觉得他长得很面熟。凭着晨曦的亮光,我看到他那身盔甲反射出白亮的光泽,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磨的,露出衣角花纹我也认得,那种花纹的布料要价很高,一尺就有四两银子。而且那身紫色的衣服不是寻常百姓可以穿的。那匹马都是那种只对满人出售的高等马。骑马的动作很漂亮,是个精通武艺的人。我有足够理由推测出这个人的身份了。
“你……跟官府串通好了,可是你和他们昨天还有说有笑。虽然说他们是山贼,可是你这么不顾交情……”
“交情?”我抿起嘴,“欺软怕硬就叫交情?虽然这个词不值钱,可我觉得还不至于下贱到这种程度。”
“可是你好像不喜欢朝廷、官府这些东西。”
“不喜欢归不喜欢,它们在适当的时候也需要发挥一下真正作用。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听起来可能没什么,但你没看到他们那么轻易地把无辜人的脑袋切下来,就像切菜花一样轻松。朝廷早该收拾他们了。”
“那你没管这些是因为逍遥医生不会武功,我晕血,秦姑娘是一介弱质女流,又刚刚伤愈。你那把厉害的巨型菜刀又不在手上。真的打起来会把大家全搭上,所以才和他们作出自己人的样子,再勾结官府,一网打尽。”
“怎么说呢,差不多就是这样。”我拍拍手,掸掉站在上面的灰尘。
“猫!有猫啊!”一个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这小子该不会……被猫追了十几天吧?”翠郎讶然。
我叹了口气。
“蝉衣小妹妹!我们回来了!”
蝉衣看都不看我和翠郎一眼,只是“哦”了一声就继续咀嚼嘴里的食物。
“她‘哦’了一声!”我说。
“她终于对我们的存在作出了反应!”翠郎又要热泪盈眶了。
“这十六天的照看费,要三两银子。”在一旁熬粥的王大婶伸出三根手指。
“三两!你讹诈吧!”翠郎几乎要跳起来了。
“没关系,”我笑着把手搭在他肩上,“还有下面两年的三倍家用,我们慢慢来。”
翠郎几乎立刻就死过去了。
今年总算可以在家过年了。前两天凌孟海还把我的刀给找了回来。这不算是特别关照,只是等价利益交换。这次因为我的帮助,他算是立下了大功。
我吹了口汤,上面的清油就晃荡开了。
“你还有心情吃饺子!快去把你男人抢回来啦!”翠郎一甩碗。
“翠郎前辈,糟蹋食物是不对的。”多多的眼神看上去已经相当危险了。
蝉衣不跟我们坐在桌边吃,非要一个人蹲墙角里吃。要是给不明真相的群众看见了还以为是我们虐待她。这种行为让我想到以前看的一篇文章,里面说捡回来的流浪小猫、小狗总是戒备心很重,吃东西都不当着人的面。
我索性端了碗和她一起坐在墙角:“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见她没有反应,我兀自倒了香油和辣子,吃了起来。
“这都是干什么呢!一起在桌子上吃啊!唉,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多多见他的喊话没有反应,只好也坐到蝉衣旁边了。
“你们都这样,不是强迫我不许在桌上吃年夜饭吗!”翠郎见到这副光景,不由得哭丧着脸坐到我旁边。
“大家……”蝉衣抬起头用黑亮亮的眼睛依次看了我们三个一遍。
“我们是一家人。”我说。
当天晚上我给蝉衣洗了个澡。她的背上伤痕累累,她却一口咬定什么事都没有。我估摸着再问下去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索性也就不再管了。她向我提出她家人来作客的事,我答允了。本来以为这样这孩子会高兴一点,但她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忧心忡忡。
除夕夜的晚上她是被我搂在怀里入睡的。
“很温暖,像娘亲一样。”
为了招呼她舅妈和外公,多多还特意去买鸡。翠郎似乎不太想和蝉衣的家里人打交道,专门趁着这一天去卖画。
她的舅妈长得矮壮矮壮,跟个男人似的。外公长了个歪鼻子,头上都秃得没毛了。我对他们的外貌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和蝉衣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这孩子小时候有没有落下过什么病根?她好像很畏寒。”我问那个红鼻子的舅妈。
“没事,她没事。”
我讨厌不尽责的家长,照顾孩子就必须负责,这是我三观的底线。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使自己显得和颜悦色:“外公,你们知道这孩子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吗?”
“不关我们的事。”外公说。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我怀疑这两个人对孩子实施家庭暴力。要是他们真的做过那种事,我就打得他们找不着北。
“果然是。”我的衣领突然给外公拉了下来,脖根处的黑色刺字一定暴露了。
我看向蝉衣,她只是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对不起,前辈。”
舅妈从长靴里抽出一把粗匕首,一下就扎过来。要不是我抓她手腕抓得及时,差点就要给她在身上戳个透明窟窿了。照现在这个情况,我想说话也说不起来。
一旁的外公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粉末就撒到我眼睛里。我闭着眼睛一路跑上楼。在感觉到舅妈的刀要桶上来时,我挥着鲤鱼刀就劈过去了。可我的腰部还是受伤了。
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抹去脸上的血,睁开眼睛。那个说我像娘亲的孩子倒在地上,血从被劈断的胸骨中汹涌地流出。
是舅妈把蝉衣推到了我的刀上。外公再借此机会捅了我一刀。
“她是你们家的孩子!你们牺牲她,只是为了伤我!”随着我怒气的增加,腰部的疼痛感也在不断加剧。
“跟黄金万两比起来,一个难看的小女孩算什么。”外公轻描淡写地说。
“听说黄金通缉犯是抗清志士,不杀老幼妇孺。”那个舅妈镇定下来,“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们在得意地笑。把自己亲人害死了,他们还可以得意成这样,因为他们觉得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不用付出代价。只要还可以活下去便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是有这么回事。”我腾出一只手绑头发,放轻语气的同时看到那两个人无所谓的表情,“所以本来把你们全身筋骨寸寸折断应该就好了。”
那两个人好像意识到不对劲了。
“可是我今天好像有点生气了,老人和女人我一样杀!”
“鸡我买好了,前……”多多手上的袋子掉了下来。
蝉衣趴在血泊里,她的舅妈和外公都被劈成了两半。
“不是你杀的,对吧,前辈?”多多用颤抖的声音问我。他的眼睛一直不离我那把满是鲜血的大刀。
“是我杀的。”
“蝉衣也是?”
“也是。”
“为什么!这不可能!”
“没有为什么。”
多多的视线转移到我的领口:“你被发现了身份!”
“发现了。”
“这都是前辈的错!蝉衣不用死的。”多多被咬破的嘴唇泛出病态的嫣红。
“然后呢?”我立在原地。
多多甩手掷出的五铢钱深深没入我的膝关节。我弯下腰拔出五铢钱,把房间里一把镇宅的宝剑丢给他。
多多不客气地拔出剑,剑锋离我的鼻尖尽有一寸距离:“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前辈怎么可以杀害无辜的人!明明张口‘子民’闭口‘子民’,就因为贪生怕死牺牲了三条人们!”
“要打就打,废话多了是拖累。”我一刀砍在那剑上。多多很努力地抓稳了才不至于使剑身左右晃荡。我对准那个被砍出来的豁口继续劈过去。保守考虑,把这柄剑的剑身劈断需要五六十下。
在打烂了一只碗后,我主动把战场转移到了后院。转到我身后这个想法不错,我不擅长应对从后面来的偷袭。可惜他腿被我绊了一下。不行啊,这小子的实战经验简直太差了,只比一般人好那么一点点。这种程度还不够,他必须再变得更强。
我趁机狠狠打中多多的后背,他整个人覆面倒在地上。
“要变强哦,臭小子!”
“真的不去管他了吗?”翠郎问,“被打成那样,又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我用刀背打的。他应该受得住。”
“为什么要这样?”翠郎问,“你怎么可能那么歹毒,那个傻小子也真是。看着聪聪明明,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因为是重要的人。”我说,“所以在对方令自己失望时就会特别不理智。”
“我可以理解。”翠郎说,“可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为什么不肯好好说呢?”
“你要我怎么跟他说?三个人都是我杀的,但这不是我的错?听起来简直就是滑稽又残酷的谎言。”
“说不清楚也要去说,一家人怎么能心生隔阂!”
“我已经失去了女儿,现在又失去儿子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事情的真相不是看一眼就能发现。我现在可能有点明白易先生在想什么了。
☆、别离舞
易先生的面容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
“你的眼神变了,那把刀最近杀过人。”
我只是看风灌满了他的披风。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都要动手擦去他眉毛上的雪了。但我没有,我只是蹲□刨开事先埋在雪里的引线,再用火器点燃。四周的积雪被炸开,都岩石显露出来了,几块石头滚下山去了。随着石头滚下去的还有几个人影。
“这下没有其他人了,只是我们。”
“初春的雪融得很快,怎么做到的?”
“泡了几天油,又在外面裹了层牛皮,费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