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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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骄。”冯先生尴尬笑了笑,面色像有些惭愧似的,“要是人家肯要她倒给我省心了,她那性子,谁能容得了。”
“那……您的其他女儿我也不大认识了呀……况且她们不是都结婚了么?”
这下苏酒是真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位先生葫芦里都在卖什么药。使劲儿盯着冯先生的脸,想要扑捉到点线索。
“都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儿糊涂成这样?”冯先生大笑,片刻,郑重道:“马先生看上的,是你。”
自己?!不会吧!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还好自控能力强,硬生生吞了下去,一口茶水,把她哽的要命。
马先生看上的,是你。
在心里反复斟酌这句,苏酒始终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冯先生觉得无聊,与她开玩笑?可是,这玩笑也未免开的太大太没分寸了吧……
迅速冷静了几秒,她放下茶杯,与对面的人对视,也是玩笑口气,“您千万别这么逗我,万一我动心了,赖上了,您回头真不好和马叔叔交代了。”
“你要是有那心思,他就不必托我在这里费唇舌了,这回你可别想打哈哈蒙混过去,你这丫头,就是精怪。”
说完,对面人居然开怀大笑,笑够了,倒是一下子认真起来,看似和颜悦色,却是没有半点与她说玩笑话的意思。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小酒,你品性好,听话,明事理,又独立自强。不是我冯家人,却是阿凤唯一的女儿,也算是我半个女儿。这些年,看你在身边成长,一个姑娘家挺不容易,你年纪也不小了,阿凤总担心你不愿与人交往一个人孤独。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早拿你当自家人,我想做主,帮忙成全这门亲,你觉得怎么样?愿不愿意?”冯先生面容祥和,说的是极诚恳,“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做主。”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一下把她砸的七荤八素。与马棋韸相处那么久,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一丁半点,全当自己是没事给人家找乐子,以为他也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下,她整个人全懵了,懵的一塌糊涂。
她这人,打小就倒霉,从来不敢想能有什么好事落自己头上,遇上这些人,已经是让她搞不清命运到底又要怎么捉弄人了。居然说看上她!!是想玩死她吗!简直不能相信!不带这么不靠谱的!
况且,在她眼里,这不见得是好事,人家是何等的身份,拒绝吧,往后再见面可就尴尬了,真得罪不起!可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啊!且不提爱不爱了,就她这野惯了的性子,又是直肠子,到了那种家庭,与那些个屁事一大堆的人相处,不用想都知道要翻天。怕是会比孙悟空大闹天宫还厉害。日日鸡犬不宁,想想都后怕。她,真的只图个清静。
本就已经是烦的没招没落的,这又来添一堵,想跳楼一时都想不到好地方!
苏酒心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圈,可既然动真格的了也不能再绕弯子打马虎眼,人家都是商场中的佼佼者,耍任何小伎俩,都是不自量力,不如实话实说。
“冯叔叔,您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长到现在这样,像个什么都不怕的战士。我母亲一定没和您提过。其实,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也不怪任何人,她早年过的苦,遇上您才得福。都是应该的。”
苏酒盯着自己的手指,浅浅笑了笑,“我从前,说好听点是自由自在,说难听点,就像个流氓。不至于无家可归,可也不知道人生是为了什么,被生出来,就是让人践踏的傻瓜。一个人,到处混迹,受人欺辱,与人斗法。我十岁,和人打架,摔的满腿是血,却没有人来管我,那孩子的母亲狠狠抽了我几个大嘴巴抱着儿子回家,我跪在田埂上,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依靠,也不能够有任何软弱的想法,跌倒了,受伤了,都得自己爬起来,伤口再疼都不去看,一个人大步往前走。我那么小就明白,有的人,天生就必须这样,学会独活。而且,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得到的感情少,也不怎么会去爱别人。你对我好,我感觉到,然后对等的,还给你,什么都想要公平。所以,我不适合家族生活,会徒增很多烦恼。也不想刻意改变自己,我就喜欢一个人,也许这样很自私,可我想保留这份平静,长久一点,我害怕纷扰最不怕的就是孤独。或许有一天,我厌倦了孤独,那我会随便找个人陪伴,随便什么人,只要他和我一样清减,一转身,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他只有我,到哪里,都可以活,自由自在。我要的,只是这样。”
冯先生听的极认真,知道她总与人想法不同,却未曾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见解如此独到。话已至此,真没什么好再说的,有的,只能是尊重。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言相劝。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勉强,但是,小酒,现如今,想要做到真正的自由,那是不可能的,女孩子,终究是要有个归宿才好。不能总让阿凤为你忧心。”
说话口吻仿佛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苏酒心底一阵暖暖的,却惆怅起来。若是母亲最开始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那么她也许也会像天骄一样无忧无虑,遇上门当户对的就嫁过去,不需要担心太多,学会相夫教子即可。可是,命运偏偏选择让你背负那么多,想不被轻易压垮,只能是把能丢的,该丢的,舍得舍不得的,整理整理,通通都丢到天涯海角,这样才能不把自己累死,稍稍喘息存活于世。
“您不用担心这个,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然我那么拼命攒钱做什么,天骄总说我守财奴,呵呵,我承认啊,什么都没有人民币来的可靠。有了钱,到哪儿都可以立足。我这人很狡猾的,马苏杭那傻帽,要找个不聪明不贪财比他还傻的才行。”
“你要是贪财,早就赖上苏杭了,还用住在那种地方,不愿意就罢了,没人勉强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坏。”
“和马苏杭比我是坏多了,我是江湖中人,他是世家子弟,不对路就是不对路。”理由虽说了一大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那个……马叔叔应该不会怪我吧?”
“不会,他也料到你大概不会答应,所以才来拜托我,想不到你还真谁的面子都不给。”
苏酒一听这话,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不给面子,我爷爷从小就教我,别人的东西再好都不能随便要。我和他们相差那么大一截呢,您应该明白,门当户对的事,其实很有道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做人比较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说完,听见冯先生叹了口气,又忍不住问:“我这么直接,您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没人会怪你,又不是旧社会的财阀,你不愿意,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以后有空还得陪我们这些老头子打发时间,别嫌我们烦就行了。”
见他笑的舒展,苏酒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笑呵呵的说:“怎么会呢!我哪儿敢啊。只要你们别怪我不识抬举就好,我是真怕冯叔叔觉着我不给面子往后都不搭理我了。”
“可别乱想,不能,不愿意就算了,看来我这头回做媒就失败了。”冯先生一脸惋惜,见她如释负重还很开心似的,搞不懂现今女孩的想法,开起玩笑,“要我说,女孩子懂学问书看多了太有主见也不好,主意正了,都不听话了。”
“呵呵。现在这时代,不管男的女的,到最后不都得靠自己,千万不能想着指望谁,独立于世才是本事。”
“天骄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替她操心了。”
默了几分钟,苏酒瞟见马先生还在骑马,怕再呆下去等他回来免不了尴尬一阵,还是先闪人比较好。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理由,对冯先生说:“刚才我听天骄说要和以前在国外的朋友见面,我正好想托人在国外买点东西,我想去找找她。”
“好啊好啊,你去吧,有你帮我看着她做什么还能懂点节制,我也少点烦心事。”
“那马叔叔那边……”
“没事没事,你放心,有我呢,什么话我帮你说。”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等我有空去教天奇写字,冯叔叔再见。”
就知道这么说一准管用,苏酒暗自得意,准备回家继续冥想,可走到地铁站门口,又一想,谎都撒了,总得稍微圆一下,不然万一穿帮她维持了这么久的良好形象可就要有瑕疵了。再怎么不愿意,还是拨了天骄的电话。
高级会所里的咖啡厅,苏酒一个人坐在一边发呆,与天骄串完供让她千万记住别穿帮,她就这么被晾着,走吧,天骄不让,不走,又和她们代沟实在是深到不行。心里直后悔自己不如在电话里说清楚算了。
看得出来,天骄的朋友也是典型的千金大小姐一枚,估计比天骄还喜欢购物,身边堆得满满都是购物袋,坐都不好坐,与天骄紧紧挤在一起讨论战利品。
“姐,梦溪说把这个送你了。”
苏酒瞟了一眼天骄手里的东西,“什么?”
“眼霜啊!这款可是现在欧美最流行的,很好用的,都断货了。”
“那还给我?”苏酒没什么兴趣。
天骄挤在她身上,“给你你就拿着,看你都不知道保养,女人老的很快的!而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连个男人都没有,赶紧好好拾到拾到自己!”
“我就是男人,用不着找。青春早已不在,何必浪费资源,你自个儿留着用吧。”苏酒最怕人粘着自己,那手指戳开她,“我还是回家吧。”
“不行!晚上还有活动呢,你不能老在家憋屈着,会与社会脱节的!”
“我乐意。”苏酒继续戳她。
天骄展开双臂,“不行不行不行!梦溪快来帮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不然她又要回家修仙去了!”
“你让我走吧——求你了姑奶奶——”
“不行!苏酒!你要是走了我就不认你!”
“那最好!我巴不得!”
“你没良心!”
“正好不想要,送你了。”
“你——反正不能走!”
这个时间店里客人不多,天骄又是他们的金牌主顾,怎么闹都没人来管。苏酒就这么被她们压倒在沙发上,正闹得欢,突然听见磁性好听的男中音从她们后方发出:“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真巧。”
穆衍森笔挺的站在沙发旁,怎么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而她,头发乱七八糟,还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的倒在沙发里,完全是一点形象没有。
也不年轻了,还这么不稳重,怎么回回遇到他都没个好模样?!
苏酒郁闷的在心里犯嘀咕,紧忙推开压着自己的人,与他面对面站着,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巧什么,澳门本来就小,遇上很容易。”
“也是,我和你不能说是巧遇,应该是命中注定。”
穆衍森只浅浅笑了那么一下,天骄和赵梦溪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盯着看个没完。
他明显话里有话,可苏酒没心情猜,一贯的直言:“你又想说什么?一次全说完。”
“好。”他看似漫不经心,笑眯眯的盯着她不放,“你那宝贝书在我那里,我本想约个时间把它还给你,可惜你似乎很忙,总也联系不上。”
“我……我最近休假。”苏酒一时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信口乱编。
穆衍森低眉瞄向她的手,果然是不自觉的抓裤线,抿了抿嘴唇,“你们赌场对你的待遇真是不一般,旺季都可以随便休假,马老板真是体恤你。”
瞧见他那洞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