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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佳偶骗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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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可听听我记得对不对?”

言罢,琴弦已动,音律潺潺如水,倒把苏柔儿弄得一愣,有所心惊:不好,我那时只顾着不出岔子,就弹了最拿手的曲子,可那曲子此时尚未有啊,这不会惹来麻烦吧?

心思乱乱里,曲子已入佳境,清风拂云,叶语相诉,那意境倒比她这个常弹的还多了一次禅意。

苏柔儿望着他,先前的不安已经丢开,只诧异的端详着他,心道此人应该智商极高,又或者记性悟性都是极好,竟是听了一遍就弹的不错音不抢拍,更加难得是,给予这曲目很大的空灵之感。

曲子末音轻绕,修长的手指按压了琴弦,他抬起头看着她,狭长的眼里竟透着一丝得意:“如何?”

苏柔儿点点头:“叶二少真是厉害,只一遍你就弹的如此流畅,叫我这个先弹之人敬佩之余也有些汗颜!”

“汗颜?这是为何?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他微微的皱起了眉,似个孩童般问话,却又透着认真。

“不,不是错了,而是透彻,比我还要透彻。”

“那敢问这曲子是个什么名?出自哪位大家?”他好学般的追问,苏柔儿只得笑笑:“这曲子叫做‘云水禅心’,是我以前听别人弹起,学了许久才学会的,至于是谁的手笔,实在不知。”

“哦?那你是跟谁学的?”

“一个,琴师。”苏柔儿顺口胡诌:“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那这个琴师一定很厉害,我要去拜访他!”

苏柔儿悻悻的笑了下:“这个,看缘分了吧,他是,是一个走南闯北的琴师,相信您一定有机会遇见他!”

叶二少笑着点头:“一定会的,诶,来来,你再给我弹弹这曲子吧,我总觉得细节处还要推敲下,也许可以写个曲谱出来!”

苏柔儿万没想到这人还来了劲儿,想要推辞,那人竟是一伸手就把她扯到了琴架后,未提防的她,自是一下跌进他的怀里,又急忙的撑身坐正,这心里就慌乱起来,可人家却是一副啥事都没有的神情望着她:“盈袖姑娘,你快弹吧!”

苏柔儿跪在了他的身边,脑袋里却纠结成草:这人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啊,这样亲近若是被人瞧见可……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身开口:“不好意思啊叶二少,我还有事,就先行告……”她的意思是说完就走,虽然这里丢人丢的是杨家小姐盈袖的脸,但是这个样子要是被人撞见,可不是好事,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溜细细的跑步声,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就看到一身小姐打扮的少女往这边冲了过来,她定睛一瞧还真是盈袖!当即有些傻眼,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自己该怎样才好,而那边叶二少也看见来了人,起身相望,那盈袖则踩着台阶冲了上来,结果一眼瞧到叶家二少,那眸子便是直勾勾的了。

“嗯?”叶二少望着面前这个双眼发直的丫头,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盈袖立刻低头一笑,脸颊顿时发红:“才没呢!”她娇滴滴的说完,眼一下就扫到跟前蒙面苏柔儿,竟是一把将她拉过就扯下了她的面纱:“好了,先生,你别蒙着了,这会儿换我了!你快回去吧!”

面纱被扯掉,苏柔儿素颜之色显露出来,与这娇滴滴的豆蔻小姐相比,自然是容貌黯淡,她只能应着转身要走,却不想有人一把拉上了她的胳膊:“别走啊!”

回头望去,拉着她的正是那叶家二少,狭长的狐狸眼里竟透着亮色,但只是一瞬却又清澈无比,让苏柔儿都疑心那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又或者反光。

“你……”盈袖诧异开口,但叶家二少更快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要走,为什么你要留?诶,你是谁啊?”

盈袖立刻挺直了身子:“我叫盈袖,是杨家的小姐!”

“你是盈袖?那她呢?”叶二少的手还是没松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苏柔儿,满是好奇。

“她啊,是我的女先生!”盈袖说着眼已经落在了叶二少抓着苏柔儿胳膊的手上,当下苏柔儿一甩胳膊,挣脱出来后退一步,只得对着这位叶二少福身行礼:“金柔见过叶二爷!”

叶家二少傻傻地看了看她两人,而后伸手挠头冲着苏柔儿发问:“你不是小姐嘛,怎么又变成女先生了呢?”

苏柔儿看了眼盈袖开了口:“还请叶二爷见谅,我是小姐的女先生,只因小姐先前肚子痛,宾客又至,耽误不得,不得已我才代替了小姐迎客弹曲,以免小姐和杨家失礼有慢怠之嫌;时才本是要回去换了小姐出来的,却不想被丫头喊到此处,还以为有什么事呢,现在既然小姐已经好了,来了,那我就,告退了。”

说完,苏柔儿立刻躬身后退,眼往盈袖处扫,就看到盈袖手在背后向她比划了个大拇指,于是她心中安定,立刻转身下了台阶疾走,耳中就听到盈袖已经同叶家二少言语起来:“你就是青城啊!”

“是的,我是叫青城。”

“刚才的事,你可要为我保密啊!要是被我爹知道了,定然怪我怠慢贵客呢!”

“哦,好!”

“对了,听说是你主动找我的,找我做什么?”

“啊,哦,那个,刚才被琴曲感动,是以想论论琴技,可是现在……你也懂琴吧?”

“我?啊,懂是懂,不过,不过我们不说琴,我们,我们说说诗词吧!”

“诗词?也好啊……”

苏柔儿从廊口走出来,对话之声也小了许多,她站在口子上,小心的往内瞧了瞧,就看见盈袖伸手扯拉着叶青城的胳膊往观花阁周围拉,口里还背诵着她事先叫她背下的长篇诗词《牡丹芳》。

在盈袖口口声声的背诵里,叶青城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被她扯着在花道上走。苏柔儿越瞧越是觉得奇怪:这个二少到底那点值得杨老爷说的天大的好处?

摇摇头,不解的离开往西苑去,进了院,就瞧见花妈妈不安的在院子里转,赶紧上前招呼,花妈妈一把拉上了她的手,小声询问:“没出岔子吧?”

苏柔儿将花妈妈的手抹下,快速的脱下了套着的衣裳放进她的手里,而后站定身子,似个先生的样子小声说到:“人前没露出马脚,时才倒是被盈袖在那个叶家二少面前戳穿了我替她的事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先前不肯来,这会儿的突然又来了?”

“嗨,她思量着是个庶子,根本没心思理会,你一走,她就回去逼着丫头芳儿脱了丫头的衣裳给她,自己脱下衣裳来抱着冲去找你,我也是催她出去见客的时候才知道她玩了把戏,吓得我赶紧要去寻你,她倒回来拦着我说没事,我也不好太顾着你,就一道陪着在院里。”

“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好奇她既然没兴趣怎么又打扮好了过去,那份对叶二少的亲近,我瞧着,可……”

“还不是那些丫头,瞧见叶家二少的容颜,跑回来叽喳,说着如何的比女人还妖还媚,把小姐听得好奇就要过去,到了院口,又听说叶二少相请了小姐到阁里去,这才急忙叫着我给帮忙梳妆打扮了出去。”

苏柔儿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人好看到一定程度,还真是能叫迷者丢盔卸甲,连固有的坚持都不要了!”说着她冲花妈妈一笑:“花妈妈,你说这杨老爷干嘛非要小姐和这二少在一起?到底跟了他,能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正文 第六章 那个人

花妈妈被问,自是一脸难色:“当家的所问也是我所想弄明白的,这几日上小姐不断抱怨老爷如何授意她和叶二少亲近,我也套过话,可小姐说老爷就是不说,只许愿以后就会知道。当家的,实不相瞒,要不是丫头把那叶家二少说的天花乱坠,她才不会前去呢!”

“其实也不是天花乱坠,那叶家二少的确张了副好皮囊,说他生的比女人美,这丝毫不为过,但是,我操心的不是盈袖和叶二少的亲近,我好奇的是原因,花妈妈,你和盈袖那般亲近,我想你是可以影响到她的,不如让她去逼一逼,想来杨老爷如此宠溺盈袖,多少是会漏点风出来的不是吗?”

花妈妈点点头:“当家的吩咐了,我一定办好!不过,您对这个如此好奇,这个和咱们的计划有关吗?”

“叶家迟早是咱们要动的,早点摸清楚咱们不知道的,终归不是坏事!”苏柔儿说着冲花妈妈欠了身:“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花妈妈点了头,苏柔儿就往自己的小屋去,待入屋关上门后,她闭着眼眸靠在了门上,满脑袋里都是叶二少那清澈的眼眸。

“这家伙没一点男女大防之礼,难道真是在山上待着无人管教吗?”她小声嘀咕着睁开眼往内里走,眼扫到桌几上的琴,便不自觉的蹙了眉。

不过这个人不简单,才听一遍的曲子,竟弹的如此好,比我还多禅意,这未免太神奇了些……要不是我这曲子没在别人面前弹起过,我还真是怀疑……不对,这曲子,也不是没在别人面前弹起过啊……

苏柔儿的脑海里猛然显出一个红发男子的身影来……

两年前,按照她爹的布局,她赶往京城主持一品行,好为整个计划做好一切准备,可途中因为大雨倾盆数日,山林出现一些小规模的泥石流,一些路段更是出现了塌方,她被迫停在了京城近郊前的蟠龙山脚下,等待着雨停的日子。

雨一直在下,连绵五日后才停,那日里艳阳高照,她遣人出去打探路况,自己却是顺着山上的小道随心而走。雨后见阳,山林蒙了薄雾,她听着鸟叫虫鸣,想着日后将要面临的高压生活,便是有心放松,多走了些,结果依稀的听到了一些断续的琴音。

诧异中,她加速前行,当跟着断续的音到了山侧时,她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土地庙,而更加糟糕的是,那个土地庙因为泥石流的关系,还被冲塌了一半。

她一面感叹大自然的力量无穷一面打算离开,却又听到了琴音,依旧是只有几个音后,就了无声息,这甚至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撞见了鬼,毕竟自打她穿越后,事实让她这个无神论者彻底的动摇了。

她试着叫了一声喂,空空的山林里,这音倒听着挺响的,却没什么回应,她转头走了几步,不曾想就有琴音响起,还是琴弦被急急拨动发出的声音。她定了定,反应过来,立刻往这土地庙里冲,他怀疑是不是有人被压着,而这个人还活着。

果然,在她不断的喊话和等待琴音回应的努力下,她终于凭借琴音找到了传出琴音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断壁残垣,它们交错着,还显露着上面的彩绘。

她看不见人,但是她相信里面埋了人,想到自己被教授的奇特本事,她以天眼而观,就看到里面躺卧着一个红发男子,一身是土的缩在那些断壁交错留下的小小空间内,而他的身前,甩着一张琴,他因为空间的限制,将将只能伸出一只手勾拨那上面的琴弦,而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已经快要不行了,他身子一动不动的,人也出不了声,只剩下那只手在外,时不时的拨动一下,既像是回应她,又似是求助的本能在一直尝试着拨弦。

她想要下山去喊人救助,可是又怕来不及,她明白给予希望再离去,只会加速对方失望而死亡,她怕这人会死,于是她尝试着搬动那些木头横梁与断壁,所幸,这土地庙破败的厉害,梁木早已内空腐朽,搬动起来并不是太费劲。

花了一个时辰,弄得一身是泥后,她终于把那个架在泥塑上的柱子推开,而后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斜着身子缩在泥塑和柱子的空间内,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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