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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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铭哥哥,你放开她!”
项回心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杏眸转移,看向了项铭,显得是一脸的欢喜和好笑,
“……”。
听到这句话,看着项回心,项铭突然说不出话来,这种气氛,他好像被人耍弄了一般,
的确,项铭真的被耍弄了,都是那朵可爱的小红花惹的祸,自从项回心从沧海的禅房把食人花王叶竹情救出来后,叶竹情总是在项回心的耳边嘀咕,为了证明食人花王是错的,项回心便有了试探的心里,
多多尔下毒,是故意让项铭看到的,项铭虽然不懂医术,跟着一位药医神手久了,不懂也会知道些,尤其是像断肠草,鹤顶红,番木鳖等等含有剧毒的东西,看颜色,闻嗅觉,项铭还是能觉出来的,凡是想害项回心的人,那一定百分百的是好人。
“哼!”
项铭看清楚了项回心的用意,轻哼一声,松开了多多尔,转身走下宝座,离开这里,项铭生气了,而项回心心中依然有股说不出的得意,看着宝座右边花瓶中的小红花,叹息着说道:“你的直觉是错的,项铭不会背叛我”。
“总有一天,我会拿着利剑割断你的咽喉”。
一旁的多多尔,目光锐利的看着项回心,在心中暗想,项回心用人试探项铭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而多多尔却是真心想杀了项回心,然而,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多多尔不会轻举妄动,而项铭,只能在心中暗叫一声好险。
不得不说,不管项铭在做什么,他的良心未泯,
一个想杀项回心的人,她一定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甚至是一个受害的人,她在酒里投毒,是杀不死项回心的,如果真能这么简单,项天龙何至于成为阶下囚,项铭出现提醒,是要告诉这位无知的少女,她的所作所为,只会给她带来死亡,
大殿之上,多多尔真的献来了毒酒,项铭会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用心计对付他,为了不把自己陷入明知道却不戳穿的陷阱里,项铭故意选择了踢倒多多尔,酒水洒了,有毒没有,一眼便能看出来,如果无毒,多多尔顶多被拉下去受疼几下,如果有毒,项铭会觉得多多尔蠢笨至极,被人发现了,还不换掉毒酒,项铭才不会为这样的人为自己自找麻烦。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既然真的是毒酒,既然多多尔如此蠢笨,项铭已经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她依然不知反应,项铭只能亲手抓住这个要杀项回心的人了。
结果,项铭觉得真的好险,若不住他的判断能力,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饮下这杯毒酒的人便是他了。
……
月色依然如此迷人,只是显得太过孤单,不管是项回心故意试探,还是项铭真心相救,在知道是项回心故意而为之后,项铭真的生气了,项铭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项回心,会一人坐在凉亭自斟自饮,借酒消愁,很闷,很烦,很久很久了,
“还为白天的事不开心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
项铭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对这个出现的人,充满了怀疑。
“我是胡人乐队里的舞姬,但我不是胡人”。
“你不是舞姬这么简单,你骗不了我”。
项铭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看向向他走过来的女人,她相貌普通,气质高雅,一股迷人的魅力从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当中,凸显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不普通,项铭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出来了。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
多多尔一股娇媚可爱的样子,立在了项铭的对面,对项铭的表现,多多尔充满了好奇,一个整天与项回心形影不离的人,在知道酒中有毒的时候,他竟然毫无反应的默不作声,尽管他做了个动作,绊了她一跤,如果酒中无毒,难道这个人的意思想要把下毒之事掩盖吗?
“……”。
项铭没有说话,而是站起了身,迈步便走,
“我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
多多尔突然说道,
多多尔说了一句话,说她的父亲是飞信府的飞信使,关于飞信府,隶属天下第一家,是机密要事的总部,但凡天下第一家发出的任务与命令,都要通过飞信府传达,飞信府的规矩相当严格,其用人更是万里挑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项铭回过了头,看向了多多尔的背影,多多尔还是立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她那如水的双眸中已经泛出了泪花。
多多尔幽幽的说道:“谈起一名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不会有任何的印象,若是说起一年前海啸水祸时的飞信使,相信铭公子依然记忆犹新”。
“那又怎么样?”
项铭的心动了,是有了感觉,他的记忆里全是景心,甚至一句话都能联系到景心的身上,项铭永远忘不了那个满目寒冰的牢房,一个挨了杖不跌,一个挨了鞭不落的人,在那时,他们的生死犹如蝼蚁一般无人问津,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项回心命人杀了我的父亲,陷害了你和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我要报仇”。
“项回心没有杀你的父亲,他是自杀”。
“父亲不是自杀的!”
项铭的记忆很清楚,飞信使伤痕累累,坐着山兜,哭诉着要求做主的时候,他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扎进了自己的心口,他那一股必死的决心,项铭依然记忆犹新。
“父亲不是自杀的,不是自杀的,……”。
☆、第09章 深藏的秘密
“父亲不是自杀的,……”。
多多尔喃喃自语着,她的心情很激动,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没有看向项铭,她不敢正视项铭的眼睛,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判断有误,但她更想得到这个人的帮助。
“难道其中有隐情?”
项铭也会疑问,
“海啸水祸,飞信使指证,威逼瑞鹤仙庄,想置景心姑娘于死地的人是项回心,这件天大的冤枉都是项回心一手策划的”。
“……”。
项铭很无语,如果没有人和他说,他真的不知道其中的阴谋,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在当时,项回心是一个非常刻薄的人。
“你说的这些,和我没关系”。
在沉默了好久好久,项铭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难道你不恨项回心吗?”
多多尔蓦然回身,看向了项铭,
“我……”。
多多尔一句问话,项铭沉默在当地,他的脸色依然很冷漠,然而,项铭的心很平静,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做什么,
“我恨项回心”。
多多尔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的恨很危险”。
“我知道,……”。
“你会死,……”。
“我也知道,……”。
“你还很小,……”。
“我不怕死,……”。
在多多尔和项铭一句句对话的同时,多多尔的意志非常坚定,多多尔又道:“在知道父亲是被项回心杀害之后,我每时每刻不想着报仇,我很她,她杀了我的父亲,连尸体都不肯留给母亲,我恨她,……”。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知道你并不忠诚于项回心。我要报仇,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放弃吧,要不然。你会死的”。
“我绝不!”
多多尔的意志竟是如此的坚定,虽然她已经泪流满面,虽然她已经浸湿衣衫,滚珠般的泪水不代表她脆弱,她的话依然洪洪亮亮,一点都没有犹豫。
“多多尔?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
“我叫苏燕”。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多多尔对项铭的话知无不言,她需要这个人的帮助,而项铭确实充满了疑团,犹豫了一下,问道:“既然项回心杀了你的父亲。毁尸灭迹,如此秘密的行为,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不会有假?”
“不会有假,……”。
“那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能告诉你。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苏燕一愣后,非常干脆的说道,
顿时间,周围的气氛安静下来,非常的静悄悄,苏燕和项铭依然站在当地,苏燕不肯正视项铭。又转过了身,项铭只看到了苏燕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也算是项铭深思熟虑了。
“放弃报仇吧,项回心很可怕”。
项铭说罢,大踏步地走出了凉亭。多多尔蓦然转身,竟是非常的气愤,大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铭公子,你规劝不了我。即便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放弃报仇”。
多多尔的声音很大,她不是大胆,而是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是项铭的地方,项铭喜欢清静,项回心准许项铭有他个人的空间,这里没有项回心的人,项铭喜欢这里的清静,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楚的回忆景心。
……
三日后,沧海来到了飞云庄的遗址,一袭朴素的僧袍,一顶竹编的斗笠,沧海走进了这块阴森的禁地,
十五年前,飞来横祸,方姓一家九族,死于屠杀,最醒目的便是飞云庄,其它姓氏尚有存活着,只有飞云庄,上下千余人,无一幸免。
真是好阴森恐怖的一个地方,因为集体的不幸,飞云庄被认为是不祥之地,从方珪死后,便没有人敢在这里居住,甚至,周边的毗邻都搬走了,空空落落,枯叶满地,杂草丛生,蛛网到处,残垣断壁,
“嗨——”。
沧海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想想十五年前飞云庄的辉煌,不免让人伤怀落泪。
旧地重游,沧海从来没有散心的想法,他是来找一些证据的,比方,‘方飘红’所说的花瓶,那尊能塞下一个小孩儿的花瓶。
说来也是笑话,都已经时隔十五年,这里已经荒废十五年,害怕的早躲开了,大胆的早偷走了,荒废的飞云庄还能剩下什么?
如果非要有剩下的话,那恐怕是坟墓了,
沧海用了两天的时间,把飞云庄每一个可以出入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除了被偷走的,便是被破坏的,被风蚀的,被雨淋的,被时光摧残的,整个飞云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非要再有的话,那只有坍塌的房屋,和残垣断壁。
不知不觉中,沧海已经心灰意冷了,自身浮华几十年,哪知他处已凋零,想象着还有十五年前的相貌,那可能吗?
“不对,这里有人来过!”
在沧海一筹莫展,心灰意懒的同时,整个精神突然激灵了一下,他发现了脚印,不是他的,一道脚印,踩碎了地上的枯叶,拖出了青苔的痕迹,沧海顺着脚印找去,单单的脚印只会留在松软的地方。
“脚印又不见了?”
沧海回顾四周,这里,除了荒废,便是萧条与静寂,
越是安静的气氛,越显得萧蝉(萧索之地的蝉)呱噪,沧海几乎感觉出了自己的呼吸声,真是太安静的一个地方。
“会去哪里呢?”
脚印看不到了,按脚印所走的方向,前面是一堵围墙,围墙上开了一扇小门,小门上有字——‘宁园’。
左右再回顾一下,一目了然,除了荒废的楼台风景,曲桥花园,其它的,也没有别的去处了,沧海也只能从门中经过,在花木转移的一瞬间,在目光流动的一刹那,沧海心中一惊,心下已经怔起来。
倒不是沧海看到的东西让他害怕,而是意料外的见到,形成的第一反应而已,沧海恢复了平静,他看到的是一座座的坟丘,连绵起伏,一眼忘不全左右,这里,到底埋葬了多少人,数也数不清,但看坟丘的大小,建造,沧海也能看出来些许的,有得稍大,砖砌,有得偏小,土堆,这里的坟墓很多,沧海似乎能看出来主人的位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