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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湖海游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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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辉道:“这个自然,和姑娘约定了,哪得不来?”说到这里,回过身去,朝飞燕道:“飞燕,明天见了。”

飘然往外行去。

刚出三元胡同,走没多远,祝文辉就发现有一个青衣汉子,在身后不远,跟踪自己而行。

这里是花街柳巷,大家都可以随兴闲逛,当然不能证明他是在跟踪自己。

当下只作不知,依然一摇三摆的朝大街走去,等到穿过横街,脚下一停,装作浏览街景一般,稍稍回身,目光一瞥,(看武侠不付费,请到清风阁)那汉子果然跟了下来,这时就站在对街一家绸布店门口徘徊。

祝文辉看的暗暗冷笑,脚下缓缓移动,慢条斯理往前行去,走了一箭来路,已是街梢,行人稀少,地段渐渐冷落,正好右首一条胡同,黑黝黝的似乎很长。

祝文辉依然缓缓的转身,朝胡同中走去。他在街上故意走的十分缓慢,但进人胡同之后,就迅快的一下闪入暗陬,贴壁而立。

果然,过没多久,只见那青衣汉子追到胡同口,朝里一阵打量,他一路跟踪祝文辉下来,到了这里,忽然不见,使他无法交差,是以急急朝胡同中追了进去。

这条胡同,虽然并不太宽,但到了里面,却有几条小巷曲折相通,青衣汉子笔直追来,但到了小巷口,就得凝足目力,打量上几眼。

小巷自然不会很宽,这时候居民都已入睡,巷子里黑呼呼的,连一点灯光也没有,哪想看的清楚?

青衣汉子连追带望,赶过两条横巷,依然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口中不觉轻咳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他明明朝胡同里弯进来了,怎会不见了?”

就在此时,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问道:“朋友找人?”

育衣汉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霍地回过身去,喝道:“你是什么人?”

他这一回过身去,双方近在咫尺,自然依稀可以看清面前这人不就是自己跟丢了的徐三公子?这时笑眸吟的站在面前,忽然哦了声道:

“这位兄台,看来很面熟。”

青衣汉子右手按在腰上,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你。”

祝文辉看他左耳缺了一半,心头忽然一动,依然笑着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是从三元胡同一直跟我来的,对不?你要找的人,大概就是在下了。”

他话声未落,青衣汉子已经脸色大变,倏地后退一步,右手翻处,迅快从腰间拔出一柄雪亮的匕首。

祝文辉自然比他更快,一下就勾住了他右手脉门,轻笑道:“要跟我动刀,你还差得远。”

随着话声,左手食中二指一夹,轻而易举的从他手上夺下匕首,用刀柄在他肩窝上轻轻敲了一下,喝道:“说,是谁要你跟着我来的?”

这—下敲的虽轻,但青衣汉子已经受不住了,口中低哼一声,咬着牙没有作声。

祝文辉冷笑道:“你要在我面前充汉子,那就有你受的了。”

右手两个指头,夹着刀尖,往上一丢,匕首迅快在空中掉了个头,他伸手接住刀柄,然后用刀尖指着青衣汉子鼻子,冷冷的道:“刀子可不长眼睛,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则的话,你第一句不答,我割掉你的鼻子,第二句不答,就割你耳朵……”

刀尖随着话声,从鼻子指向他左耳。

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口中轻咳一声,目注青衣汉子:“你是残缺门的弟兄?”

青衣汉子看了他一眼道:“朋友也知道残缺门?”

对了!

祝文辉淡然一笑道:“太熟了,柴掌柜、佟老哥,都是老朋友了,朋友如果是残缺门的人,咱们就是友非敌。”

他是从假扮小耗子的魏小七口中听来,残缺门除了柴掌柜,前几天到京里来的那个姓佟的,似乎身份不低。

青衣汉子看看他,问道:“朋友是哪一条线上的?”

祝文辉微微一笑,伸手从脸颊上揭起了一角面具,压低声音道:“我姓王,今晚是为了查探另一件事,才假扮徐三公子,到三元胡同去的,大概朋友把在下当作真的徐三公子,在下前几天还在什刹海和老佟一起喝茶,他说弟兄们初到京里来,人头、路头都不熟悉,要在下多加协助,你朋友真要是残缺门的人,那真太抱歉了。”

青衣汉子道:“原来大爷果然是佟堂主的朋友,小的正是佟堂主手下,派在三元胡同的,佟堂主吩咐小的,注意花字门的动静,还交待过小的,有一个自称徐三公子的祝文辉,如果去了,也要多注意他的行动。”

“花字门?”难道小翠花她们是“花字门”的人,这名称自己从未听说过。

祝文辉口中“哈”的一声轻笑,五指一松,放开了青衣汉子的手腕,右手递还匕首,笑道:“这就是了,在下也是探听花字门的行踪去的,据说花字门和九门提督的鹰爪们联了手,这事,哈哈,在下倒探到了一点眉目,这样吧,你回去告诉老佟,明天上午,咱们仍旧在什刹海老地方见面,我有重要事儿和他谈,你快回去吧!”

青衣汉子收起匕首,抱抱拳道:“小的那就……”

一眨眼睛,面前那里还有祝文辉的影子?心中暗暗吃惊,但也着实高兴,回去禀报佟堂主,这不是一件大功?

兴冲冲的退出胡同,一路飞奔而去。

祝文辉露了一手极顶轻功,也在胡同黑暗处,换了一张面具,脱下长衫反了过来。

本来一袭青缎夹袍,如今却变了一件深紫长衫,当然是特别缝制的,不然,反过来,岂不成了左衽?他迅快掠出胡同,远远跟着青衣汉子身后,追了下来,以祝文辉的目力、轻功,青衣汉子自然不会发觉被人跟踪上了。

不多一会,前面已经有一堵城墙,那青衣汉子四顾无人,从身边取出飞索,一下钩住城堞,像蜘蛛一般,沿索而上,越过了城垣。

祝文辉暗暗好笑,心想:“他出了安门,那不正是往什刹海么?难怪方才自己跟他胡诌,他却深信不疑。”心念转动,人已到了城下,双脚轻轻一点,使了一式“长箭穿云”,飞上城头。

那青衣汉子早已跃落城外,一路朝西奔。

祝文辉微微一笑,跟着飘落城墙,远远尾随下去。

青衣汉子奔行极快,绕过什刹海,朝西首一片树林间的小径走去。

祝文辉到了这里,就不敢大意,也没跟着青衣汉子从小径进去,就在行近树林之际,闪身入林,从侧面穿林过去。

对方在林中,自然会有暗桩。

祝文辉不得不加倍小心,双掌当胸,凝聚了全身功力,耳目并用,缓缓行进。

入林渐淡,已经到了一座小山岗脚下,月光底下,依稀有一角红墙。

祝文辉心头暗暗惊异,忖道:他们会住在庙里?

他对京城里的地理,并不太熟,不知这是什刹海西林的药王庙。

心念转动,人已暗暗吸了口气,纵身跃上围墙,目光迅快朝四下一转,飞落殿右,一下闪入了腰门,贴壁站定,侧耳听去,大殿上似是有人说话!

他艺高胆大,沿着墙壁,轻快的闪到大殿右廊。

只听一个粗大的声音道:“姜老三,你这是干什么?一股劲的问堂主去了哪里?”

接着但听那青衣汉子的声音道:“兄弟有一件重要之事,特地赶回来向堂主禀报的。”

先前那汉子道:“堂主到琉璃厂去了,可能要天亮才回来呢,你还是先去歇息吧!”

青衣汉子道:“兄弟这口信很重要,堂主不在,总得先禀报值夜香主一声才是。”

先前那人道:“你他妈的少自讨苦吃,今晚只有王香主一个人在这里留守,里头又有一个极重要的人犯,方才堂主临行特别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踏进后院一步,否则一律格杀勿论,你不要命就进去。”

“重要人犯”,这四个字,钻进祝文辉的耳朵,心头不由一怔,残缺门的“重要人犯”,不知会是什么人?

本来,他只是因二叔之死,凡是留在京里的江湖上人,都有嫌疑,既有青衣汉子带路,正好前来踩踩他们的虚实。

但如今听说他们后院囚禁了一名“重要人犯”,不由的引起好奇,想到后院去瞧瞧,究竟他们的“重要人犯”是谁?会不会是江湖白道中人?心念一动,就悄悄退出走廊,往后进统去,大殿上还有灯光,神宝前面,席地坐着一个身穿百袖衣的汉子,膝上横放着一柄带鞘长剑,面前有一把酒壶,和一包花生米。

他喝酒不用杯子,只是举起酒壶,对嘴慢慢喝着,放下酒壶,用手剥着花生米,慢慢的咀嚼。

他喝酒大概是为了消磨时间,因此喝的很慢,也很斯文。其实真正会喝酒的人,都是如此,要慢条斯理的来。

那些仰着脖子一口气喝下去的人,只是灌黄汤喝醉了,准备吐而已,那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

祝文辉右手三个指头,搭在墙头,缓缓的探出半个脑袋,只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口中的香主,就是锦衣铁手王赞。

他轻悄的跃落地面,朝右首一道腰门走了进去。

他自然知道腰门里面,一定会有人守着。

他这般大模大样的走进去,正合乎兵法上“虚则实之”的道理,对方纵然看到了,也只当是自己人。

果然,他左脚堪堪跨进腰门,就听到黑暗中有人低喝了声:“谁?”

“我。”祝文辉回答的也很轻,他方才从墙头退下来的时候,手中早已抓了几粒瓦砾,这时“我”字出口,一粒瓦砾也随着弹了出去。

那汉子没有再出声,不用说,自然被制住了。

祝文辉对自己手法,当然极具把握,瓦砾出手,脚下丝毫不停,轻松的朝里走去。

这是一条长廊,一直通往厨房。

祝文辉不是要到厨房去的,因此他走到通往后殿后院的另一道腰门时,就转了弯,朝腰门走去。

他当然还是大模大样的举步朝门外跨了出去。

药王庙一共只有两进殿宇,第二进殿宇后面,围着围墙,中间是一个石砌方塘放生池,两边摆着几排长条石,放着不少盆栽花木。

方塘前面,正有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手执钢叉,站在那里。

这回,祝文辉左脚还没跨出腰门,手中两颗瓦砾,已经无声无息的弹了出去。

两个黑衣汉子根本连风声都没听到,就被打中穴道。

祝文辉以前听人说过,残缺门武功阴狠谲诡,自成一派,手段也阴狠谲诡,毒辣无比,但如今看来,残缺门也不过如此。

心念转动之间,人已一下闪到了右厢窗下。

他方才探首在墙头上张望之际,已经看清左厢房门敞开,右厢木门紧闭,囚禁着人的房间,门自然是关的。

窗内没有灯火,不闻人声,祝文辉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在纸窗上戳了个小孔,凑着眼睛,往里看去。

他自小跟梅花道入学武,梅花道人是练气士,以练气为主,目力自然比一般练武的人敏锐,虽在黑暗之中,犹能依稀辨物。

窗内,是一间略呈现方形的房间,右首一分为二,这是后面的一间,靠壁处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卧着一个人,因房中太暗了,看不清此人面貌。

房中除了一床一桌,和两把椅子,就别无他物。

残缺门在江湖上一向被人目为旁门左道,黑道败类,被他们擒来囚禁的人,自然是白道中人无疑。

这就是祝文辉非要看看这被捉的人是谁不可。

他双手暗暗运劲,缓慢的,轻轻的起下了一扇花格子窗,足尖轻点,一个人像狸猫般,悄无声息穿窗而人,落到房中。

然后身形一闪,轻捷的掠近床前。床中躺着的那人,耳目极为灵敏,倏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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