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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惊雷逐鹿-第527章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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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生死边缘的徘徊,他在血腥厮杀中创立了铁枪会。 然而,初创不久地铁枪会,很快与另外一个较大帮会在地盘争夺中针尖对麦芒,连战数场因之元气大伤,之后铁枪会很快烟消云散,彻底泯灭于江湖。

紧接着,他又先后拉起人马,前后创立了两个名头并不响亮的地方小帮会,真可谓是屡败屡战百折不挠了。

但是这只是徒劳,因为江南富庶,强悍的大帮会不少,又有各大姓家族、勋戚世家搅和在里头,强中更有强中手,没有哪一个黑帮,哪一个门派可以不依靠某一家强豪势力的支持而轻易站稳脚跟的——

刚刚萌生的新芽要想长成参天大树,就得依附于人,找好靠山庇佑自己。 只有善于保存有用之身,才能积蓄实力,逐渐成长起来。

白手起家?在黑道上,一个小帮会能最终成长为名动天下的大帮会是极其罕见的事情,往往旋起旋灭。 尤其是在动荡之时,群雄纷起之际,小帮会要想在夹缝中生存是极不容易地。 不要说地方诸侯掌握的官方力量有意无意地强力扫荡,光是黑道上时时而至地狂风骤雨就可以折断所有的新芽,酷烈险恶地烈日炙阳可以烤焦所有的嫩枝,也许还没有捱到成长为大树地那一天,稚嫩的树芽早已经枯死几千次了。 这就是残酷地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潮起潮落,他的不懈努力只是虚妄的幻梦。

最后一次。 他手创了‘雨社’,虽然行事低调,不再引人注意,却不幸遇上了刚刚闯十关而出的雷瑾,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雷家坏小子起哄要黑吃黑,‘雨社’被雷瑾带着一帮雷家子弟巧取豪夺,又打又压。 硬吃了下来,吸纳了‘雨社’中一多半的人手,成为雷三少爷隐秘涉足江南黑道最早的一块垫脚石。

争夺地失败者只身逃走,这就跟雷家结上了仇,记在了雷家三少爷的头上。

不甘心又怎么样?他的武技实力,虽然远比当时的雷瑾强得多,但那又怎么样?黑帮争夺,并不是一个当家人的武力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在此之后。 作为敌对者的他,先后五次挑战,暗杀、下毒、偷袭、买凶,无所不为,然而每一次都栽倒在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在秦夫子、王夫子等人地计谋布置之下。 在威远公府的强势面前,他无力与抗。

再后来,已经心灰意冷的他终于接受了雷瑾的招揽,降服于雷瑾,奉雷瑾为主,在苛刻的契约条件下为雷瑾做事,从事那些黑暗中的勾当,雷瑾不方便出面地勾当大都由他经手,或者说,他就是雷瑾暗中授权的隐秘代理人。 当然雷瑾也从不吝于信赏必罚。 除了权力和金钱,其他比如一些有助于提升实力的武技心法。 雷瑾也亲笔抄录了不少所谓的‘手抄秘本’,交给他参详修练,‘婆娑变’心法仅是其一尔。

从原本的敌对者转化为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同盟军,他显示而且爆发出了极强的能力,在雷瑾拉起青铜王大旗的过程中居功至伟。 毕竟同是世家出身,又已经在黑道上摸爬滚打多年,有过成功的满足,也品尝过失败的苦涩。 一路苦痛挣扎过来地人,经验教训是其最可宝贵地财富,对当时同样出身世家大族的雷瑾而言,他之所以成功和之所以失败地经验,都有很重要的参考借鉴价值,而他的能力也并不因为他的屡屡失败而被轻视,他因而得以在雷瑾手下证明了自己。

他现在是雷瑾亲领的军府秘谍执司之一,没有任何名字,甚至没有编号,他不是一号、二号或者七号,而是根本没有号,在军府的秘密档案中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只言片语。

他以前的一切都埋藏在了过去,现在的他是无名氏,只接受雷瑾个人的秘密指派。

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各自忙于事务,已经有年头没有碰面的两人,这时忽然发现彼此都已经变了。

恍然无言!

西北幕府已经结束了与女皇阿罗斯方面的谈判,雷瑾的主要精力已经转到刚刚发生不久的掳掠事件上。

朱粉楼在西北是地位很奇特的秘密谍报衙门,说白了就是专门实施美人计的秘谍衙门,打探机密、搜集消息,仅仅是朱粉楼的职司之一,收买、离间、消磨士气、激发怨恨、散布谣言等也是朱粉楼的重要任务,偏门和极端是这个绝密衙门的特征,与一般的秘谍有些差异。

所谓“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 将弱兵颓,其势自萎。 利用御寇,顺相保也”, 文伐之计在于‘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阴声以惑之。 ’,所以朱粉楼的秘谍在隐秘的文伐策略当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是不可以随意舍弃的,她们知晓的机密太多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低要求。

现在朱粉楼的重要秘谍却被‘狼骑团’掳掠而去,这必须要尽快找到被掳秘谍的下落,并尽最大可能防止泄密。

朱粉楼的秘谍绝大部分不会武技,但她们却有很多自保之术。 暗器和药物就是她们的自卫武器,但最厉害地进攻手段则是她们经过严格训练的头脑和美色。 雷瑾相信在短时间内,被掳掠而去的秘谍不会泄露机密,就算已经泄露了一些,对方也要查证确实,这中间的时间就大有文章可做。

这是雷瑾要把这个秘不示人的手下召来的原因,他需要这个秘谍头子给自己一些意见。 毕竟有些不能见光的事,不能让内记室地绿痕、紫绡以及秘谍部的马锦太过深入。

“那个突围地男人。 是谁?”

‘他’在来之前,已经翻阅过相关的机密档案。 因此,首先‘他’就想要明确那个在土匪突袭村落之时,落荒而去的男人是谁。

事情已经发生,而那个男人与秘谍同时在这个村落出现,说他与那个秘谍没有一点关系,这是说不通的。

但是。 若说那个男人与那秘谍,就一定有关系,则不管是纯粹的‘寻欢作乐’,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那么那个男人很没有男人气概的突围而去,又是为的什么?贪生怕死?请求援军?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地原因?

从档案上看,那个男人的武技似乎极为高明,这是朱粉楼方面的人在事后勘察现场得出的一些结论。 并记载在档案上。 当然‘他’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朱粉楼’方面的人,并没有出现在秘档记载中,但没有记载,也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出现在那个村落。 ‘他’很难想象,一个重要的秘谍暗中没有人跟着。 秘档成文,每一个字都必定有着一些含义。

‘他’需要明确这个。

雷瑾与他之间。 曾经合作过多次,当然明白他的秉性,因此说道:“这人实际上是武当一脉,浙东四明派的三甲高手,‘神荼’王若冰,现在是南直隶总督衙门地总兵镇抚使。 事实上,王若冰是陪着那位女谍‘返乡探亲’,这本来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事情,他们的关系也还没有到难以割舍的地步,所以需要一些谋划来推动。 牛家村只是他们一行‘探亲’。 途经的一个荒僻村落。 所以。 这件事情很有些古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为什么在牛家村会有土匪,会有‘狼骑团’出现,我们现在也无法知晓真正地原因。 ”

“这样的话,需要从内外两途追查。 一是查有否内奸或者无意中的泄密,一是继续追查目前掌握的线索。 三爷不会是打算让在下接手这事吧?”

雷瑾眉尖一扬,道:“怎么可能?西北这里,还要你帮衬着。 你就是想去,也不可能。 ”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雷瑾,说道:“三爷那是在考虑汉武皇帝的推恩令吗?”

这话说得有技巧,也很隐晦,雷瑾微微颔首,双手负后。

“汉景用晁错削藩,逼得天下有力者皆急于反叛,其实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啊。 ”雷瑾悠然道来,“做事情就怕钻牛角尖不是?本朝不也因削藩之事,而酿靖难之变吗?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你越想去阻止什么事情发生,越是竭尽全力去阻止,那种不想它发生的事情,就越是更快的来到,更快的变成现实。 呵呵!明白地。 ”

两人地话,就象是打哑谜,其实却是应景之论。

‘他’幼读经史,通晓古今,又掌握着军府一部分谍报力量,自然明了雷瑾最为担忧的就是叛乱。 而举‘推恩令’为例,却是点到为止。

虽然他与雷瑾之间地关系,因为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而变得诡异,但同船而渡,谁也不想船在风浪中翻覆沉掉不是?作为西北幕府这艘大船上的乘客,正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缘份如此,他很明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提醒一下掌舵人还是必要的。 当然,如果雷瑾听不入耳,他也不会再三劝谏,他又不想作死谏的忠臣,他也绝对不是忠臣,自然雷瑾也不会拿他当忠臣。

雷瑾的回答,则是很明白的表示,他了然‘有效的分权,即是有效的集权’之理,‘推恩令’这几个字所蕴含的丰富意味,对雷瑾这样的人来说,是不需要赘言解释的。

正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衙门官署保持一定的稳定是很有必要的,但适时的调整、分割职掌和权力则是制衡的需要,也是长久之计。

人心多变而善变,一旦手中掌握了权力,而且不受相应的制约和监督,人的心灵就会越来越狂妄,自利本性也就越来越疯狂,以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至铸成大错。

权力越大越疯狂,谁都一样,没人可以例外。 这也是自古以来,君王与宰相,中枢与地方争斗不休的原因,都是因为权力。

然而分权说着容易,怎么分却是大有讲究。 中土帝国数千年间反反覆覆,聪明人搞出的名堂也不老少,然而真正奏效的并不多,或者说即便一时见些效果,也是后患无穷,就是因为这事绝不好办。

这事情,搁谁手里都是要命的事情。

‘他’自然不是建议雷瑾去照抄汉武皇帝时的所谓‘推恩令’。 现在的西北,即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条件,他只是在提醒雷瑾——集权并不只有暴力解决一途,而是可以有另一种办法,譬如说分权!

而雷瑾也‘明确’的告诉‘他’,需要他盯着西北的动静。

西北有内务安全署,有对外的秘谍总部,还有税务巡检等各种暴力官署,但还需要他出面,这只说明,雷瑾这位平虏侯还觉得有分权的必要。

‘他’并不想过多的介入西北内部争斗,因此转入正题:“夜航船的‘乌鸦’、‘黑牛’,还有‘见我生财’雷长庚等,似不宜急于把他们马上转移到西北。 眼下正是风头火势之际,荡寇盟到处活动,戒律会也虎视眈眈,一动不如一静。 我们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冒险,不值得为这浪费了人才,人才难得啊。 三爷你去江南的可能,眼近看来似乎越来越大,他们这些人熟悉江南人事,留在江南,恰好给三爷使唤,打个下手也尽够了。 ”

雷瑾苦笑:“可不是说吗?怕什么来什么!银子啊,银子!”

“所以,这西北得有人看家啊!”

‘他’说道,唇角挂着一丝隐约的嘲讽,这看家的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要是‘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撑场面,就算是雷瑾嘴上表示‘很放心’,他也不会放心了——搞不好就是雷瑾给他设的圈套。 真跳进去,怎么死的都不一定知道,那可不就是‘自杀’了嘛?他可是不想死,要好好活啦!

“你明白,我就放心了。 ”

雷瑾笑了笑,不再多说,响鼓从来不须重捶得!

第六章 戒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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