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第2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哄我,难道为师是这么好骗的?今日之事,非要做个了断,大唐的气运,为师要定了”
言罢,天罡五雷剑气光芒大声,紫虹惊天,猛然一卷,青锋七星剑被撩着一记,顿时金光暗淡,直落下来,康摩言探手接住,心中一沉,这口千锤百炼的神兵,竟然被北极大帝的剑光轻松破去,变成一块玩铁。失了青锋七星剑掠阵,敖青身上压力陡然增大,偏在此时,天罡五雷剑气乘势而下,一道紫光闪过,将斩妖剑也轰的青光暗淡,摇摇欲坠……
三四三 下一次不死不休
康摩言眼眸一凝,北极大帝如此说法,已经表露心迹,无论再劝说什么道理都没有任何用处。康摩言索性定下心来,冷冷喝道:“既然如此,便让师父您老人家瞧上一瞧,弟子为何能够成就大罗金仙吧!”
说话声中,单手一扬,一道火光从皇宫正殿破空飞出,卷起百十丈的长虹,犹如一条火龙,窜空而起,同天罡五雷剑气绞杀在一处。
北极大帝见了这道火光,大吃一惊,这才有些【炫】恍【书】然【网】,破口骂道:“好个口无遮拦的徒弟,居然敢哄骗为师这分明是佛门至宝南明离火剑,原来你已经叛出师门,成了佛门中人,还口口声声劝我放弃大唐气运!”
康摩言却不做解释,只呵呵冷笑道:“弟子皈依佛门,不正是师父期望的么,徒儿幸不辱命!”
一时间火焰腾飞,电闪雷鸣,红紫两道剑光好一通厮杀,师徒二人的怒火,数百年的积怨,尽数在剑光拼杀之中发泄出来。
敖青不料几句话间,二人便自翻脸,收回斩妖剑后,转头一瞧,顿时吃惊不小。此时康摩言正眉头紧皱,双目泛红,眉宇间的杀气若隐若现,再眼光扫去,天空中那道火光亦是杀机大现,招招搏命。
敖青并不知道这师徒二人之间到底有何宿怨,见康摩言神态大不自然,不由得担心不已,同时又有些慌乱,轻声唤道:“你……你可是下定决心要杀了北极大帝?”
康摩言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音节,不知道说了什么,良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杀机敛去,神色亦是恢复正常,有几分索然道:“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想,不过,至少现下,不会真个杀他!”
言罢忽然伸手一指,南明离火剑发出欢快的轻吟,火光暴涨,南明离火猎猎飞舞,无匹剑势翻卷直上,顿时大占上风。北极大帝御使的只是一道天罡五雷法力筑成的剑气,非是什么神兵法宝,虽然北极大帝剑术高明,犹胜康摩言数倍,却被南明离火剑压制的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康摩言把手一扬,黑水、流沙两条巨河发出隆隆巨响,凛然生威,宛如两头发怒的蛟龙,疯狂绞杀,威力骤然增加十倍不止,登时把河洛星图牢牢压制。原本受两件法宝,忽然大放光芒,一道化成七彩毫光,一道卷成绵绵黑幕,猛的脱开束缚,疾冲而出,齐齐往北极大帝置身的红云卷去。
康摩言忽然长身而起,彷如浑不在意的拍出一掌,看似轻飘飘,却发出震人心神的巨响,天罡五雷剑气应声溃散,化成万点雷火,满空乱窜。康摩言顺势一捞,把南明离火剑紧握手中,长啸一声,剑神合一,直往北极大帝劈了过去。
北极大帝大吃一惊,虽然尚有厉害手段,此时却来不及施展,南明离火剑乃是佛祖之物,威力非同小可,饶是自己法力浑厚,也不敢硬接,当即伸手一指,体内真气狂卷而出,又打出一道天罡五雷剑气,抵住了南明离火剑。随后忽然探手,将河洛星图收了回来,大声喝道:“为师今日吃了大亏,居然败在徒弟的手上,传扬出去,面皮何在?康摩言你记好了,从今以后,你我没有师徒名分,下次见面,不死不休”
南明离火剑剑光呼啸,将红晕一分为二,旋即燃起猎猎火光,哪里还有北极大帝的身影?
康摩言远远瞧见一道紫色电光,只一眨眼,在极远处的天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微微一怔,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说不出的感觉。
敖青不知何时到了身边,轻声问道:“北极大帝已经收手了么?”
康摩言回过神来,叹口气道:“距离天劫降临还有两百年,他有的是时间抢夺大唐气运,今日受挫,只会让他准备的更加充分,却无法打消取得真龙之血的心思。此番他也未有尽全力,下次再见,关系成败,只怕正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二人唏嘘一阵,康摩言便收了各种法术,携手敖青,在偏殿之中悄然落下。后事自有媚娘处置,康摩言也不甚关心,只在偏殿之中盘坐下来,若有所思。
这一番争斗,让他原本坚如磐石的道心,也变得有些烦乱,说不出是什么缘由,可能是因为师徒之间终于把窗户纸捅破,又可能是为将来之事担心,康摩言心神沉淀良久,才将各种情绪压下。
媚娘初得大唐气运,康摩言决定在皇宫之中守护,直到媚娘炼成元神为止。敖青同康摩言告了一声,便去往骊山拜见自家师父,不几日回转,面容颇有忧色,康摩言问起,却始终不说。
时间呼呼而过,媚娘在大唐气运加持下,只用了十五年时间便修成元神,体内南明离火的法力十分不凡,康摩言试过几回,便知不输红孩儿的三昧真火。修成元神之后,大唐气运便没有多大用处,媚娘主动把皇位退去,还周于唐,由中宗皇帝即位。
在康摩言授意之下,媚娘同金眼雕一路去了西湖安顿。
然则大唐气运转换一遭,又经康摩言同北极大帝斗法,似乎受了重创,中宗皇帝即位不几年便猝死,玄宗李隆基登基。李隆基继位之时,打开锦盒,宝光直冲霄汉,天空金龙比之媚娘做皇帝时,威风十倍不止
康摩言瞧到这番情形,知道大唐气数未有因媚娘篡去十几年,而到了绝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大唐气运无碍,但康摩言并不焦急回转西湖,便在皇宫之中多呆了几年,潜心修炼,为天劫做准备。这日他正运转玄功,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瞧看,目光透过道道宫殿墙壁,瞧见金銮殿上一道森森鬼气,直冲天宇,怨气逼人
康摩言暗暗讶异,忖道:“皇宫大内乃是真龙天子居所,又有龙族气运镇压,怎会混进鬼魅之物?”
三四四 钟馗
康摩言捻住障眼法的法诀,穿透重重宫墙,来到金銮殿上,见玄宗皇帝一脸惊容,连龙椅都有些坐不住,骇然注视下方。文武百官分开两旁,避开靠近殿门的梁柱,那里正有一滩殷红血迹,地上躺了一个人,额头破了个大洞,汩汩淌出血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竟是有人在金銮大殿上撞柱而死。
那人全身是血,即瞧不见容貌,也看不出身份,尸体上正散发出浓重的怨气,直冲穹顶,几乎将整座金銮殿笼罩在内。恨意之弄,让康摩言也有些侧目,正自惊异,猜测不知是哪个臣子,把直言纳谏的忠臣角色演砸了,忽然尸身上拂起一道森然的鬼影,阴风卷过,直扑向龙椅上的玄宗皇帝。
鬼魅之物无形无质,不是常人能够瞧见,这道阴魂起处,顿时成了一名相貌丑陋的青年,落在康摩言的眼中,让这小白脸吃惊不小。不光是青年太过丑陋,更因为他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蟒袍,非是什么忠良臣子,而是喜庆的行头。
满殿的怨气,直往玄宗皇帝身上聚拢而去,这道阴魂亦是拔空而起,犹如扶风掠过。
“胆敢!”
康摩言眉头一挑,探手一抓,便把这道阴魂摄在掌心,镇压下来。
媚娘生生夺去大唐十五年气运,已经伤了当朝气数,到得玄宗皇帝李隆基即位,才渐渐恢复,若是被这道阴魂当面坏去,后果变恶,加在媚娘身上的因果,便更加难以化解。
摄住这道阴魂,金銮殿内阴沉气息顿时消散,康摩言眼角一动,瞥见大殿一角的虚空中,忽然展开一道门户,门户内黑沉沉不知通向哪里,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黑一白两道鬼魅般的身影,隐约有铁链坠地,发出的铮铮脆响。
两道鬼影拖拖拉拉飘出门户,瞧也不瞧文武百官,只把两双怪眼盯住康摩言,面无表情道:“小神黑白无常,奉命前来缉拿阳间恶魂,请大仙高抬贵手,把钟馗的魂魄交与我二人处置!”
声音沙哑难听,说不出的骇人!
“哦?钟馗?”
康摩言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刚刚摄住的魂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鬼王。这小白脸心中一动,呵呵冷笑道:“你们哪只眼瞧见我拿了人的魂魄?滚开一旁”言罢抽身便走,穿过几座宫殿,回到偏殿之中。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白无常沉声道:“看来地藏王菩萨算的并不准确,钟馗的魂魄不在这小白脸的手中,赶紧往旁处去找吧,不要让生魂走脱,出去害人!”
黑无常面无表情道:“你我也没真个见到,怎能凭这小白脸的一句话便相信?地藏王菩萨不是还说过,不论他说些什么,总不要当真么?我看钟馗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你我二人不必在这件事上再费工夫,交给他处置便好”
二人一板一眼的争辩几句,虽然谁也没有说服谁,却出乎意料的达成共识,晃晃悠悠闪入来时的门户之中,那道门户随即也合了起来,消失不见。
康摩言回到偏殿之中,便把手掌一抖落,将钟馗的魂魄释放出来。这道恶魂怒吼连连,四处飞窜,却始终无法突破康摩言身外三两丈的范围。试了几回都以失败告终,钟馗勃然大怒,低吼一声,双臂挥舞,合身朝着康摩言扑来。
“找死!”
康摩言伸手一指,钟馗的魂魄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彷如一张被狠狠甩出的布帛,啪的一声四仰八叉的印在偏殿的墙壁上,一股无形的压力随后而至,压的钟馗动弹不得。
钟馗气的嗷嗷乱叫,吼道:“混账东西,你是哪里来的小白脸,为何要阻止我报仇?那玄宗老儿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取他性命,难消钟某心头之恨”
康摩言嘿了一声,道:“好大的脾气!”
伸手虚虚一按,顿时又是一声惨嚎,随即钟馗的身上却生出一股反震之力,触及到康摩言掌劲的一刹那,砰然溃散。大罗金仙的掌力,自不是一个生魂能够抵抗,但方才那道反震却不算弱,让康摩言心中大为起疑,忍不住喝问道:“你绝不是刚刚身死的魂魄,你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速速道来”
钟馗怒骂道:“无知小贼钟某若不是新生的魂魄,早被勾去地府,怎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过是修炼过几道法术,便敢擅专,将我魂魄拘来此地,日后定有不测报应”
康摩言脸色一寒,喝道:“混账东西已落得这般下场,还不知死活,说些意气的话,这般臭脾气,怪道会自家撞柱子寻死!”
钟馗顿时抓狂,叫道:“你这小白脸懂些什么?那皇帝老儿以貌取人,竟然因相貌不够俊俏,去了我状元之位这般侮辱谁人能忍?可怜我寒窗苦读十年,竟然因为天生容貌,而名落孙山,一腔才学尽付流水,岂不叫天下士子寒心?”
康摩言愕然道:“那皇帝眼拙,说你相貌不够英俊,你便因此寻死?”
钟馗闷声道:“读书人该有读书人的骨气,我死得其所,正为天下士子做个表率!”顿了顿,忽然语气一转,有几分怀疑的问道:“我也疑心是那皇帝老儿品味不成,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