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的时空之旅(穿越时空+父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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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教主会在左幽不在时陪陪我,我们是一类人,实在不用说什么就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他有时候就这么沉默着陪我坐上一整天,只是晒晒太阳。
那些教众又找到一个可以仇恨我的名目——我勾引了左幽不够,还要迷惑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
9
终于有一天,我的身体在一次次中毒解毒中垮了,我躺在床上,甚至不能看蓝蓝的天,因为我不能吹风,一吹风就会咳嗽得很厉害。
这下,那个讨厌我的丫鬟不得不帮我翻身,送药,喂食。其实我挺佩服她的,可以伺候自己讨厌的人,忍功不一般。
我每天都被关在黑黑的,充斥着草药味的屋子里。
这个时候,我就想念起上一世洁白的医院来,虽然会有难闻的消毒水味。
一天天的珍贵草药的消耗,让耶蓝教负荷不起,要不是我有教主和左幽护着,早被他们给撕碎了。
我挺希望他们那么做,因为我想,就算死,我也不要像一滩软泥一样地死去。
终于,严家堡捉住机会,联合那些自命正义的武林人士,一起端了耶蓝教。教主点晕了左幽,把他带走了。那个讨厌我的丫鬟领着严煞他们来到这个小屋。
他们先是说了一段自命不凡的话,然后在新任武林盟主严煞的示意下,表答了一番对我的同情,但是也不排除对我是间谍身份的怀疑。于是光明正大地说把我交给严煞处置,之后他们都退下了。
只留下我和严煞,大眼瞪着小眼。
“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想留在我身边?”
我喘着气跟他说话,胸膛内像是有一个风箱在拉:“我……有不能在……你身边的原因。”
“什么原因。”c
“不……能……说。”老大,你别这么好奇好不好。
他沉着脸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僵局。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疯女人滚到边儿去。”
“我要见我的寒儿,寒儿,你在哪儿,回娘一声好吗?”黄莺出谷的声音已变成雌兽在吼叫。
我心中急了,看来娘找了我很久了。可是我该怎么办?让她进来,她会不会疯?不让她进 来,那些粗手粗脚的人会不会失手打死她?我慌了,得,只得赌一赌了。
“让……她……进来。”
严煞仔细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才说:“让那女人进来。”
一阵香风扑过来,我忍不住咳嗽几声,娘紧紧抱着我:“寒儿,寒儿,这都一年多了,你去那儿了,先是管事不让我出门,又是一大堆人把我带到这后山,好不容易那些人走了,我找到你,你又病成这样。”话毕,气机一改,“是哪个欺负我家寒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以为 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好欺负么,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我感到很悲哀,原来我将温婉的娘变成了泼妇。这是不是说明我教育的失败。
“请问,这位是。”
娘看到严煞,一时有些迷糊,然后左手往右手上一捶:“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严堡主。你认识我么,不认识罢!太好了太好了,我也不想认识你,寒儿,我们走!”说完死拉硬拽我到门口。
严煞一挥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我们还有话要好好谈谈,夫人。”
娘惊起一跳:“谁是你的夫人。”
“在下并没说您是我的夫人,这只是一个敬称,没别的意思。”
“哦,我还要带寒儿去休养,没事别挡路。”说完还状似悠闲的挥挥手,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紧张得很。
“哦,小寒没告诉你么,我是……”
我一看事情不对,马上砸了一个茶壶。
“砰”的一声止住了严煞刚出口的话。
“你才不是寒儿的爹嗫!寒儿是我跟别人生的。”娘很是得意地昂起了头,我巨汗。
严煞的脸黑了:“我没说……这位夫人,是否太口快了些。”
“寒儿只要我一个就够了,你别想把他抢走。”
严煞额上的青筋直跳。
我一看时机成熟,再不说就晚了,就开口:“娘……别不承认……了,这位严堡主……就是,我们当年……遍寻不获的……爹。”最后一个字,我是看着严煞说的。
娘慌了,口不择言道:“谁说我们在找你!我们躲你还来不及,你才不配做寒儿的爹。”
严煞的瞳孔突然收缩,我知道他明白了。
我不去看他绝望的神色,是不敢去看。
娘也蒙了,嘀咕着:“寒儿怎么了,不是说不会承认这个爹吗?呜呜,我悠闲的生活终于泡汤了。”
我想严煞一时半刻还回不过神来,便拉着娘走,刚走不出几步,一双熟悉的双手揽住我: “小寒,不要走。”
“哦,有什么事吗?‘爹’。”我讥诮着说。
他回避我的眼神:“小……寒儿到底是我严家堡的孩子,我要带他回去。”
“不要!”娘气鼓鼓的说,“才不要让你抢走我一个人的孩子。”
“那,夫人就和我一同前去吧。”他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讥笑一声:“那么,便走吧。”
又回到了严家堡,只是这一次,我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回来。
严煞为封锁消息,将当时见过我的人都杀了,当然,不包括他的皇帝兄长和莫老头。(他倒是敢呐!)
回来的第一天,莫老头就被叫来帮我调养身体。
他兴冲冲地跑来,见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寒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那皇侄没有照顾好你么?”
我一听,心里有些发愣,看来老头的地位虽高,消息却不灵通,借此推断,他的行动并不自由。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望着站在一旁的严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里像一潭死水一样宁静。
没见过这种表情的严煞,我心里唏嘘,看来,我要开始适应那个传闻中冷心冷情的严煞了。
“皇侄,你,你怎么在寒儿面前这副表情,是不是寒儿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我盯着严煞,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要老头知道。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垂下眼——明白。
严煞出了这样的丑闻,必定不会让别人知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威胁。就算是没心机的莫老头,也一样。看来,我是多虑了,而那位聪敏的皇帝叔伯,(小寒聪明吧,已经猜到那位兄长是皇帝了)
想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会不会暗自派人杀了我,以保全皇家的脸面?
想必是会的。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娘有严煞照顾,我很放心。
莫老头还要再问,严煞抬眼冷声道:“皇叔,寒儿的身体由你照顾,其他的事,不要多问。”
莫老头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点了点头,把脉之后,用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我:“对不起。”
他不会以为,我惹恼了严煞,就变成试药的药人了吧!严煞在他心目中,有这么下三滥吗?不过,我不会解释,我这样的身体,必须要有一个理由。
我回避他歉然的脸,闷声说:“没事。”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寒儿,若你没有遇见我,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我记着我要扮演的角色,两行眼泪轻轻滑下,他想要擦,我避开身去,不去看他的悲伤眼神。
只有让莫老头心存歉疚,才不会老是来找我,而这以后,皇帝也不会让他再来。秘密,才永远只是秘密。
严煞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轻易地背上了黑锅,没有辩解。
我和他越来越有默契,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当一切都不会有转缳的余地之后。
莫老头留下药方走了,走之前,他对严煞说:“如果你再这么对他,也不用来找我了,我不是神仙,救不了死人。他其实不需要什么奇方子,只需要静养,不要吝啬,有什么滋补就照太医的嘱咐给他吃。”末了,他还盯着严煞一字一句的说:“皇侄,我不希望在你有生之年,有一件后悔不尽的事,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我尝过,你就不要再尝了。”
严煞黑黑的眼里闪过什么,由于太快,我没有抓住。
而后他面无表情地送老头出去,我则是听到院外有吵闹声,奈何起不了身。
“你这个狐狸精,还带了个孽种来,我告诉你,别作梦了。爹爹当年说过,他是不会让他的女人留在这里,而我们这些儿女,也甭想得到他的宠爱。你听清楚了么。”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才不屑什么严家堡呢!告诉你,是严煞把我们强掳来的,我一点点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听到娘的嗓子已好,我不由得放心了。
“你!你胡说。”
“你,你什么你,别把指头对着我,你这种小姑娘说话怎么一点都没礼貌。”
接着是冷笑:“你这种狐狸精,还想要什么礼貌?”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任性的严大小姐。
“狐狸精怎么了,我就是狐狸精!你想当还没那个条件呢!“
“你,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我要羞耻心干什么,能当饭吃吗?不能,所以……”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爹爹还在里面。”严二公子的声音。
“哥,不是妹妹不讲理,只是,大哥逝去时,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这个孽种一来,爹就亲自照料着他,你说我能不气吗?他凭什么能得到爹的宠爱,我们哪点比不上他了。”
“爹……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妹妹,不要再惹爹生气了,我们走吧。”
“不走,我要看看这个孽种,有什么可让爹另眼相看的。”
我一口的苦涩,严大小姐,如果知道这是种畸形的爱,你还会争吗?你还会要吗?
我缓缓移向床边,一时不着力,“咚”地一声摔下去,摔得我全身散了架。
严煞正好在这时走回门口,他脸上生出怒气,一把抱起我:“你自己小心些,身子不好还要逞能,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罢!”我低低地笑着。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将我放回床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伸出手来,细白的手腕上闪耀着一圈银色的光环:“那么,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爹?”
他别过眼,不去看我:“对,没错,我是你爹。我要是解开它,你就会走了,我就不能享受亲情了。”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不是很累吗。
我讽刺地笑着:“亲情,吗?你有严大小姐和严二公子,还怕没有亲情?”
“你,是不同的。”
我狂笑起来:“好一个不同,说的好!说的好!”
他站在那里,紧紧闭上了眼,那背影就像一只孤独的野兽。
我笑得既放肆又张扬,笑得直咳嗽,“噗”得一声,一口血从我口中喷薄出来,染在血白的床单上,就像一朵娇艳的彼岸花,美得如梦,似幻。
他紧紧抱住我:“寒儿,寒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外面传来娘的脚步声,娘因为严煞在这儿,一直都不肯进来,看来,我在她心目中,真的很重要,不知失去我后,她会变得如何。后面还传来俩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严家的那两位。腑中疼得我颤起来,我闭上眼:“爹,我累了。”
“寒儿,你哪儿疼,告诉我啊!我去请皇叔。”他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衣摆:“不用了……你以为……皇上会让他再……出来吗?”
“我,我去求他。”
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你想……让我恨你吗?”
他将头埋到我颈边:“寒儿,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那三人走到门边,正好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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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堡主。”我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他的神色也冷静下来。我的身上渐渐不再痛了,放缓语气,我道:“严堡主,你不要有太多烦心事,即使跑到我这儿来也是解决不了的,最好的办法,是快刀辗乱麻。”我的意思是——杀了我。
他回过神来,冰着脸不说话。我想他也明白,不能让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毁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