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霜白琉璃瓦,斗角飞檐处点缀零散黑漆纹,于正中处起方台,四面皆有上台之阶,白虎纹藻井正对台中。黑色大理石地板,不置一桌一椅一锦瓶,殿内铜柱绘獠牙飞虎纹。
最高的楼阁正是放置千年血参的地方,那里重兵把守。
濮阳玉仁足下轻点,将房顶的粱作为跳板,急速飞走。卧扑在雪地里的树丛中,看着正在进行换班的侍卫,微红的眼睛里的瞳仁放大,纵身而起,就是这个时候了,惊了一丛的枯叶翻飞。
看着天空下飘落的一枚枯叶落在同伴的白色的毡帽上,侍卫长伸手拿起,看了看四周的建筑,问道:“刚才可有起风?”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树丫,哪来的枯叶。
盯着侍卫长手上的枯叶,刺啦摇了摇头:“没有。”
“你们刚才可有觉得有风吹过?”侍卫长努哈问道。
众人一并摇头,一般下雪时是不会有风的。
努哈蹙眉,拿起手中的树叶凝思了片刻,吼道:“全部戒备!有刺客闯入,调集侍卫军严加看守各处!”
看着自己头的表情,匈奴兵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谁人如此大胆?难道又是前几个月突然陆续出现的死士的同伙?来盗取藏宝阁中的宝物?
努哈握着手中的枯叶,遥望着不远处的藏宝阁道:“速去藏宝阁查看。”说完,他便转身朝另一处宫殿跑去。
倒挂在房梁上的濮阳玉仁看着向藏宝阁靠拢的守卫,蹙眉凝思,难道她被发现了?握紧拳头,那么就更应该抓紧时间了。冷眼看向阁楼的第六层,瞳仁紧缩,目标锁定。濮阳玉仁的身影像是一道吹过的凤,站在阁楼下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卧倒在对顶端的屋顶上,看着第六层上分布的四个守卫,这些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侍卫,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发现。眺望着不断搜寻而来的侍卫正在将藏宝阁团团围住,视线快速的巡视而过。活动活动了手指,取出绑在脚踝的匕首,雪色下正泛着微弱的紫光。一剑封喉,翻身而下,快狠准的刺向门两旁的两个侍卫,近身格斗还是生疏了。惊动了另一面的两个侍卫,叹了口气,还是杀人了,双手同时握着匕首,不有余力的刺向两人。凭着近乎于神迹的轻功,虽然那两人出招也狠辣,但是比起反应敏捷的少年来说还是落了下风。
虽然已经极力的克制了打斗的声音,但是还是在所难免的惊动了第五层的侍卫,“有人上了第六层!”一人喊道,原本就在搜寻着藏宝阁四周的侍卫整装,全部往藏宝阁收拢。
“SHIT!”濮阳玉仁懊恼的咒骂了一句。
掏出万能钥匙,将铁丝放进锁芯里,侧耳听着声响。皱着的眉目送了开,推开门将赶来的人正好关在门外。
看向屋子中央摆着正中央的锦盒,嘴角动了动,真是骚包。就算是千年血参价值连城世间难有,也不用如此吧。这是说匈奴的守卫太有自信还是什么?
门外很快的聚集了一通的侍卫,左顾右盼,最终决定将藏宝阁包围起来,毕竟,没有敢贸然进入第六层,不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努哈通报了石兰后,他们正站在藏宝盒之下,等候着闯入之人。
石兰捏着手中的枯叶道:“努哈,你倒是聪慧了。”竟然凭着一片叶子,就断定有人闯进了皇宫。此人身着匈奴贵族之服,五官很粗狂,找不出什么美感来。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成了最终的胜利者。以平庸姿态隐藏多年,麻痹了两位兄长,成为了匈奴的最高统治者。不得不说,他的隐藏一点也不亚于濮阳风华和濮阳玉仁。
站的笔直,努哈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是大王传授了的好。”若不是大王偶尔给他的谈话,他也不会知道世间竟然有这么高超的武艺,媲美神迹。
西北特有的笑声在宽阔的广场上响起,就连屋中的濮阳玉仁都听见了。
“你说,是谁如此大胆?难道是大周的摄政王吗?”石兰摸着下巴猜测着,脸上唯一耀眼的银瞳装满了嗜血的光芒。在他还是王子的时候便一直听说这个大周摄政王的丰功伟绩。八年时间将蛮荒之地。未得到开化的蜀地治理得当,如今已经是西蜀一富。传说他貌若谪仙,红衣墨发,容颜比女子更美。最近,还传出与大周的小皇帝有染,啧啧……当真是传奇之人呀。
努哈不确定的说道:“听说大周的小皇子这几日纳妃,应该不是他。”
抚摸着下颚的短须,石兰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猜得到藏宝阁第六层中藏着的宝物。
“不管是谁,进了藏宝阁都休想活着出来。”石兰冷冷的笑道。
“大王说的是,里面有我族之神。”努哈满眼崇拜的说道。
濮阳玉仁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渍,解开外套,里面竟然还穿着一件黑色衣物。将棉袄扔在地上,濮阳玉仁敏锐的视线巡视着屋子四周。为何这里如此之暖和?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各种原因,都没有办法成立。而且,屋子的六个面竟然都挂上了厚重的帘布,密不透风。
背后传来丝丝凉意,濮阳玉仁警觉的转过身子,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样暖和中带着惊人冷意的总是围绕在周围。
簌簌的声响在房顶响起,濮阳玉仁抬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血盆大口,恶心的粘液正悬挂于獠牙之间。“啊!”惨叫声从濮阳玉仁回暖的唇瓣溢出,脚下的动作却快速的反应,运功快速的后退,危险的躲过那一击。
屋子外的人听到声响,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敢闯藏宝阁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出去的。
外面的人上了锁,因为屋内上了厚重的帘子的缘故,里面的情形他们并不能看见。这也是为了防止外面的冷空气进入的原因。
石兰失望的看向努哈:“看来好戏是到头了。”
努哈也颇为失望,以为凭着那样的身手,也会搏杀几回合的。哪知道惨叫声这么快就传来了。
原本准备好的弓箭手也被努哈撤退了,只是留下了侍卫将其团团围住。这些人要等到明日天明才能散去,也是以防万一。
搓了搓毛骨悚然的臂膀,问候了真他妈变态的匈奴的列祖列宗,竟然在这上面驯养蟒蛇。难怪说怎么进了这里会如此之暖和。冬天蛇要冬眠。他们竟然为了让这条蟒蛇一直工作,不惜耗费如此好大的工程将整个第六层弄得如此之暖和。不是变态也是变种人,这样非人类的想法也只有这些善战的匈奴人想的出了。
随着濮阳玉仁的后退,蟒蛇也伺机而动的等待着。
这时,她才得以看清楚刚才差点吞掉自己的是何物,此物体色黑,有云状斑纹,背面有一条黄褐斑,尾巴盘踞在一起,鳞片坚硬,蛇头呈三角形,上面竟然有微微凸起的包块,似乎是长出的犄角。一双幽绿的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阴嗖嗖的盯着少年。昂起的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此之矮小的少年,一动不动。
濮阳玉仁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一道封侯恐怕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不怎么现实,那么,她该如何从这个怪物的眼皮子底下取到它尾巴盘踞的锦盒?
摸到手腕上的一个舵盘样的东西,濮阳玉仁笑了笑,它怎么就忘了这个东西呢?
踩着一旁的柱子飞身而起,这边的腰围有三十寸的蟒蛇也奋起,它根本无需退开自己盘踞的尾巴,三角形的头颅就已至少年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濮阳玉仁借助一旁的帘布,横脚而过,放射出罗盘里密密麻麻的飞针。这正是她当初交个汪敏芝的罗盘,她命人做了两个,一个带在她的手中,而另一个便给了汪敏芝。
“阿!”蟒蛇空中发出嘶鸣声,蛇头摆动着,赫然,竟然有两根飞针落了那怪物的眼中。似乎是发怒了,那怪物竟然丢下尾巴中盘踞着的支架,而上面就是濮阳玉仁要寻找的千年血参。
蛇尾如一道霹雷闪来,原本已经跳的很远的濮阳玉仁被横扫胸前。一个闷声,跌撞在石柱上,一口鲜血溢出唇角。心口剧烈的疼痛并不是一个终结,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蛇了,这个怪物应该已经有上百年的年纪,成了蛟龙。
又一个蛇尾打来,拖着闷痛的身子险险的躲开。
类似于婴孩哭泣的声音响彻在阁楼中,原本已经走远的石兰听到这声响,转过身:“回去。”
努哈也惊讶,他们的神怎么可能发出这样悲鸣的声音。
擦掉嘴角的血渍,濮阳玉仁忍着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双手握刀,一跃而起,骑在蛟龙的头上,用刀狠狠的刺在其头上,血水从刀口中喷涌而出洒在她脸颊上,染红了半边脸。一刀接着一刀,蛟龙嘶鸣着想要将少年抛下去,然而濮阳玉仁似乎是与蛟龙融为一体。
温热的蛟龙的血从脸颊上滑落,血腥味充斥在鼻翼两旁,本就疼痛的胸口加上这样作呕的气味更加难受。可是蛟龙上的濮阳玉仁似乎已经入了魔怔,手上的动作机械的进行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锦盒,脑子里不断重复的闪过濮阳风华那红若玫瑰的双唇。她必须带着千年血参赶回去,必须!
直到摇晃的弧度小了,蛟龙的头渐渐垂下,嘶鸣声也越来越小。
低头看,那蛟龙的脑袋已经被她刺得千疮百孔,头盖骨竟然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而头颅里的脑浆也崩裂而出。她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水侵蚀。
为了保险起见,就算蛟龙已经停止了挣扎,濮阳玉仁还是在它的头上猛刺了几下。
从蛟龙的身上飞身下来,捂着胸口蹒跚着走向锦盒。
倏然,地上的蛟龙竟然朝濮阳玉仁扑过去最后一搏。
后空翻,将全部的力量聚集在脚上,狠狠的踢向蟒蛇的血盆大口的下颚,最终的哀鸣声泯灭在夜色中,那硬如铁棒的蛇尾狠狠的扫在少年的脸颊上,疼到麻木。鲜血缓缓流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液还是那蟒蛇的血液。
打开锦盒,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千年血参,和药典上的相差无几,嗅了嗅淡淡的香味飘来,淡到快被血腥味冲散了,用舌头尝了尝,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颊绽放出自濮阳风华中毒之后最璀璨的笑容。尽管现在的她已经面目全非,可是还是那样的倾国倾城。
扔掉盒子,将千年血参揣进怀中紧贴在胸前,皇叔,等我。
石兰再次派了弓箭手将藏宝阁围住,不好的预感从心中蔓延开来。
“大王,那人似乎还活着。”从五楼上到六楼的侍卫将他听到的动静回禀给石兰。
蹙眉,竟然还真的有能从他们的神的口中逃生的人吗?
濮阳玉仁推开门,气沉丹田,飞身而出,胸中似乎要炸开了一般。几百斤打在胸上,就算是有着金刚不坏之身也会留下痕迹的,更不用她这个肉眼凡胎了。
“弓箭手准备!”努哈看着飞身而出的人影道。
由于受了伤的缘故,濮阳玉仁的身影慢下了一些,自然是会被看到的。
石兰拦住道:“停下,我倒是要去会会这个人。”竟然能虎口逃生,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伤害。
濮阳玉仁站在另一座宫殿之上,听到了石兰的话,看向已经撕开一道口子的天际蹙眉,她现在没有空陪他纠缠了,早市应该正在散去。
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吃下,这是她动用暗部的所有炼药师练就的成果。相当于现代的兴奋剂,激发人的潜能,开发出最大的限度。不到逼不得已,她并不想吃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