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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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瑶扶着景夫人,哭着道,“表哥,你怎么这样对娘亲啊,她一直将你当儿子看待的。”
“闭嘴!”楚昀袖风扫去,景瑶跌到在地,撞上旁边的一张椅子,额角上马上青紫一片。
她吓得脸色一白,她从未见过楚昀发火,战战兢兢扶着景夫人站起来,再不敢多嘴。
景夫人也吓得白了脸,楚昀可是她的靠山,没了楚昀,家中的那些生意也会一落千丈。“昀儿,你听姨母说,这些,姨母也不知情啊。”
楚昀冷笑,“那么苏玉雪的事是不是你与皇后串通好的?故意让太后知道的?”
景夫人怔了一怔,“昀儿,是皇后逼姨母的,不关姨母的事啊!”
楚昀已懒得同她说话了,他的亲人背叛他,让他震惊,让他恼恨,他不怕仇人多,但他却怕亲人少。谁知仅剩的亲人也在背后暗算他。
“来人!”他怒喝道,“将景氏母女哄出府去!我楚昀今日与景氏母女断绝一切关系!”
“昀儿——”景夫人哭起来,犹自想挽回他的心,“你生下来时,抱你的第一个人可是姨母啊!”
“滚!”
从外间闪过两名青卫,手中的长剑抵在景夫人与景瑶的背后。
景夫人始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们坐了马车回皓月山庄。没走多久,景瑶突然发现身上忽痒忽痛,渐渐地全身都是,很快,脸上开始出现红斑。
“娘,怎么回事?娘,我的脸怎么会这样啊?”她吓得尖叫起来。
“毒!”景夫人惊呼,“难道是你刚才触碰了你昀表哥,才会这样?”
“那怎么办啊,娘?”景瑶吓得哭起来。
“找大夫!别怕,瑶瑶,会有办法的。”景夫人安慰着景瑶,心中却是焦急得不得了,不停地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偏偏外面的车夫又与人吵了起来,车也停了。
“你这老道,怎么挡在路中间?还不快让开!”
“嘿,小子,你说错话了,不是我老道挡路,是老道的驴挡了路,你有本事将它拉开,我老道倒给你磕头。”
景夫人掀起帘子,见前面挡道的正是楚昀府里的朽木老道。她早就听说这人的医术十分高明,景夫人心下大喜,忙喝住了车夫。
“道长,我女儿中了毒,你快给看看。”
朽木老道探头过来一瞧,呵呵一笑,“夫人,恭喜恭喜啊。”
景夫人大怒,“我女儿中了毒,你居然说恭喜,你这人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朽木老道眼皮一翻,“你们碰过楚昀了吧?”
“……是。”
老道又呵呵一笑,“他身上的毒,天下无药可解,碰着的人也会中毒,全身发青发黑,七日内必死。但你女儿身上只是红斑,可见死不了啦,顶多这些斑退不掉变丑了而已,这不是喜事是什么事?”
景瑶啊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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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章】政变,许婚
灰衣人拥着李家父子与甄贵妃退进了林子里。
章明启率了玄甲卫与蛟龙军去追,可到了林子里,只见层层雾霭,不见那群人的踪影。
他想起刚才楚昀也是在这里中了埋伏,遂喝退众人,“快退出去,这里布了阵!退到围场外围去搜!”
一场热热闹闹的赛马以一场惊变收尾。
章太尉趁机上折子,陈述了李氏与其夫苏平安窃取了平阳侯侯位。
被李氏硬塞了一个媳妇到家中的林御使也跟着弹劾。
章明启也请罪,说明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苏家原世子苏慕寒,只为了查出真凶才改名换姓做了章太尉的义子。
甄贵妃宫中的周嬷嬷见主子失势,为了自保,也到天辰帝跟前诉说十八年前暗中加害德贵人一事。
朝堂上,阴云密布。
只短短一日,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些还打算走甄贵妃的后门,往太子府中送家中女子的官员,生生将这个念头在心中掐断了。
掐断后又纷纷将目光投到楚睿的身上。吓得楚睿不敢上朝,躲到四喜酒楼里扒拉算盘去了。
大臣们都是人精,朝堂上些微的风云变幻,他们都能嗅到政变的味道,纷纷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甄贵妃恩宠几十年,最终还是失了宠,是不是会波及太子那里?
况且,平时天辰帝对大殿下比对太子要宠爱,这次是否会换太子?
……
白日里,混乱一片的围场里,苏玉秋亲眼目睹了李氏的惨死,却无能无力。
她委身于楚曜,楚曜却对她弃之如敝履,他的眼神都不往她那儿瞧上一眼。
他似她为弃履,她绝不甘心!苏玉秋又回到太子府,府中一切如旧。
她昨日偷偷听到楚曜与一个叫格木的暗中对话,他们设了一个什么计。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中,今日围场生变,大抵便是那个了。
楚曜敢抛弃她?她一定得找到他的把柄。
太子府中,她有一个小院。她的身份其实颇为尴尬,既不是妾,也不是妃。
苏玉秋本打算回侯府,但想着她已听到他的那个计划,是必要了解个清楚。否则到时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个应对的机会。
“站住!往哪儿走呢!”
苏玉秋边走边想心事,冷不防一个人拦住了她。
拦住她的是个翠色长裙,梳着飞凤发髻的年轻女子,女子头上插了一只很大的金凤步摇。
一脸傲慢眼神睥睨的看着她,“苏玉秋,别以为太子宠了你几日,你就自以为是太子妃了!告诉你,现在这太子府后院是我燕柔说了算!来人,将这个魅惑太子的贱女人给本妃关到沉香院去!”
苏玉秋冷笑,“燕柔,你只不是个侧妃,你竟敢忤逆太子之意!太子不日便会到我家下聘礼,我也会是侧妃!你没有权利关我!”
燕柔根本不理会她,手一招,几个腰圆臂粗的婆子上来一把拽过苏玉秋的头发,将她拖到一个空院里。
“燕柔,我苏玉秋迟早有一日让你不得好死!”
“啪!”
她的脸上着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燕柔厉声喝道,“贱人!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侯府嫡小姐吗?实话告诉你,你的父亲已被撤了侯爵,你,不过是侯府一个旁支里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同我争?我可是堂堂刑部尚书家的嫡长女!”
苏玉秋惊得瘫软在地,她不相信燕柔的话,这个女人常常满口谎言。“你骗我!”
燕柔呵呵一笑,“我可没心情骗你!苏玉秋,你父亲涉嫌欺君骗取侯位,刑部正立了案在查。你说,我将你送到刑部去,是不是会立功?因为,你也参与了那件事!”
“你胡说,我没有!”苏玉秋尖叫起来,“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燕柔一直得不到楚曜的宠爱,自打苏玉秋来了这府里,楚曜虽对她表情淡淡,但每晚却是宿在她的院子里,这无形的让她与太子府的女人们成了敌对。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来报啊!”燕柔不理她,弹弹裙子上的灰,转身对两个嬷嬷说道,“给本妃看好了!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饿死,送些剩饭剩菜来就好了!”
婆子们忙回道,“是,侧妃娘娘。”
苏玉秋大怒,“燕柔,我不会放过你!”
“你这是找死,敢骂侧妃娘娘!”两个婆子冲上前来揪着苏玉秋,左右甩了两个大耳光。
打得她耳中一阵嗡鸣,身子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两个婆子关了门,不再理会她。
苏玉秋趴在地上喘了口气,慢慢的爬起来。
她望了望这间屋子,屋子里没什么家具,甚至连床也没有,只有一张小榻。上面也没有褥子。
往里走,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屋中更是四壁空空。墙上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
她好奇,伸手在那些图案上抚过,突然,屋中一角的墙壁上开了个洞。隐约可见里面有台阶能拾阶而下。
苏玉秋不假思索的往那洞里走去。
她以前就发现,太子府中的不少灰衣人来来去去总是悄无声息。难道他们出入都是从这个洞里?而无知的燕柔误打误撞的将她关在了这里?
天不绝她!既然那些人可以由此出去,她也可以。
进了洞中,她将挡住洞口的板子重新合上。
洞里面漆黑一片,她闭了下眼,适应了下洞里的黑暗,再次睁开时,发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
摸摸索索着,来到那处光亮处,眼前的东西惊得她心跳停了半拍。
只见前方的地上,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的是一件龙袍!
这里怎么会有龙袍?
地上还有几个箱子,箱子没有上锁,她随意的打开一个,里面也是一些绣着龙纹的衣袍。
按照南楚律法,只有皇上一人是可以穿明黄色明纹龙饰的,太子的服饰颜色可以跟皇上的一样有明黄,但只能是暗纹。而皇子们与亲王们的服饰除了明黄不限其他色,服饰上也只能是暗龙纹。
而这箱子里的服饰全是明纹!
她心中暗吸了一口凉气。
她又在其他几个箱子里扒拉一番,发现还有一些龙纹印章,还有一幅卷轴。
卷轴也用明黄色的绸布包着,她从前至后将那上面的文字看了一遍。双手不由得捂住了胸口。这是什么?
皇上的遗诏书?皇上不是还没驾崩吗?怎么可能有遗诏?还传位给楚曜?
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还是他自己想谋反?
他是太子,这皇位迟早有一日是他的,他何须来此一遭?
苏玉秋看着面前的东西,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到暗道的前方有脚步声传来,她匆匆将那卷轴塞到衣内,身子闪到阴影里。
几个人来到那处堆放箱子的地方。
听着声音,那些人应是在搬东西。
没一会儿又听到那一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脚步声明显的多,且轻。
“什么人!”这是头一批来的人,突然喝道,
一只长剑朝玉秋这里刺来,她吓得正要尖叫,那持剑的人却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地道内响起兵器的打斗声。
玉秋吓得不敢出声,她慢慢的朝屋中的地道口退去,饿死也比在这里被人发现杀死强。
只是她才迈动一步,一只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你上去了也得死,不如跟我们走,还能留下一条命。”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只是误撞进这里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别杀我。”她哆哆嗦嗦着,身子已在发抖。
“我们是大殿下的人,刚才你明明看见了,还拿走了东西,为什么说没看见?”那人冷哼一声,“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会安全送你回家。”
“你们要我配合什么?”听对方说是楚昀的人,她心中警觉了几分,她是太子的人,他们会不会杀了她?
“太子要谋反,你既然看见了这里的东西,就出来指证!”
……
时间再回到围场那里。
甄贵妃被灰衣人簇拥着找到了楚曜,她见到楚曜又气又恼。
“你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就算皇上抓了我入狱,那也只是个谋害大臣与命妇的小罪,我是贵妃,还能真坐牢么?你却将我劫来,还惊了圣驾!”
楚曜嗨声一叹,“母妃,咱们暴露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老头子知道了?”甄贵妃惊愕问道,“事情做得如此保密,他那里怎么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