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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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伤想早些甩开那个心思若狐的楚昀,马车又坏了。
难道有人故意跟她过不去?
“苏四小姐。”身后一人施施然而来。
☆、【021章】你要如何谢我
楚昀背剪着手步伐闲适的走了过来。月白衣袍迎风翩飞,似风中轻摇的玉竹。他踏入耀眼的晨光中,辗碎一地浅金。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苏玉雪眉头一挑就往章氏后面躲。
章氏却不让她躲,拉住她的手,神色担忧的看着她的脸,“玉雪,你的脸还疼不疼啊?”
“娘。”她朝章氏眨眨眼,“不疼,不疼的,娘放心好了。”一转身正对上楚昀似笑非笑的目光。
狐狸!她在心中腹诽道,好像没碍你什么事吧?何必如此费心揭发我?
“大哥。”楚睿看着不远处正在修理车轮子的随从,蹙着眉头,“车坏了,你的马车借我用一下,我要送苏四小姐回府。”
楚昀的护卫玄武已将他的马车赶至丽衣坊门前,并且已挑起车帘子,他闻听七皇子的话忙拿眼神看向楚昀。楚昀却似未听见一样,对章氏做了个相请的手势。“三夫人,请上车吧。”
章氏有些迟疑,“占用殿下的马车,实在愧疚得很。府里的车夫已去租车去了,也许很快就会到。”
楚昀却浅浅笑道,“正好,我也要到贵府里去拜访一下候爷,既然是同路,就一起走吧。再说苏四小姐受了伤,要尽快处理伤口。是吧,四小姐?”说完他瞟了一眼苏玉雪的脸。
章氏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劳殿下了。”
楚昀莞尔一笑,施施然转身朝马车走去,衣袍轻掀,率先坐了进去。
章氏让翠喜与商嬷嶙在这里等着老张租来的马车,吩咐好后便扶着玉雪也上了楚昀的车。
楚睿也要挤上去,被楚昀伸手一拦,“天热,车内狭小,七弟不如去骑马吧。”
这车会小吗?比她刚才坐的马车还长上几尺,她那车都能坐下四人,这里面还挤不下一个楚睿?明摆着,他不想让楚睿上来。
“大哥!”楚睿正要争辨,楚昀马车上赶车的护卫玄武忽然马鞭子一甩,那马儿灰律律律嘶叫一声撒腿便跑,哒哒哒哒已奔出几丈远了,腾起好大一阵灰尘。独留楚睿站在灰尘里挥着袖子怒目而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心地一样的黑,也不提醒七皇子让一让。苏玉雪扯了扯嘴角。
马车离去几十丈后,苏玉秋摇摇曳曳从店内跑了出来,“啊,七皇子,玉秋的马车回府里去了,能不能借乘一下你的车?”
她用一块帕子敷着鼻子,两眼泪汪汪的望着楚睿。
楚睿正没好气,闲闲看她一眼毫不客气的道,“抱歉,苏大小姐,本皇子的马车坏了。你还是另想办法吧。”说完,一撩袍子走开了,招手叫过他的随从,“卫东,将马车上的马解下来,爷要骑马。”
马蹄声阵阵,楚睿在苏玉秋饱含秋波的眼光中绝尘而去。
一辆通身玄黑的马车里。苏玉雪与章氏并排而坐,对面坐的是楚昀。起初,章氏还与楚昀寒暄了两句,没一会儿,她就歪在一边睡着了。
咋就睡着了?“娘?娘?”苏玉雪轻轻的推了推章氏,又在她耳边低唤了几声,章氏却不见醒来,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香。
“夫人想必是太过劳累,你何必吵醒她?”对面的楚昀掀起眼帘淡淡瞟了她一眼。
苏玉雪朝她翻了个白眼,垂着眼眉不去理他。心内却在揣测着这家伙的用意,貌似不会这样好心的送她回府吧?他难道很闲?
她且等着,是狐狸总会有尾巴。
但是,她后知后觉的透心一凉。刚才在丽衣坊里,虽然他眼神不善,但那里人多,现在章氏又睡着了,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与她,他要是此时想杀了她,她也无处可逃。她心头又一惊,难道那些马车均是出于他的手笔?而章氏是不会疑心他的,他便佯装说要去平阳候府将她拉上马车。
本来,此时已近正午,外头太阳晒得正烈,但她浑身竟起了寒意。一路上大气不敢出只防着他。苏玉雪以为楚昀会刁难她,至少会提及那晚在云山脚下的事。
她毕竟看见了他杀人,且是一批身份不简单的人。却见他根本在无视她的存在,只是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本书来看。一连看了好几页,连姿势也未动。
而她又突然瞟见,他的靴子边上,正躺着那块红布巾。
真是个好机会。她欣喜之下倾身过去,将身子略略弯下一点,假装去抚弄裙摆上的灰尘。然后脚尖快速一勾将那布块勾了过来。
她将那布块又快速的藏在袖子里头。这才假装弹弹裙摆上的灰,直起身来。
身子直到一半,却看到一截月白袖子伸向她身后,紧接着她耳后的一处穴位一痛。不要说,某人的手指已按在她的要害处了,只要她稍让他有一丝不满,那本来如玉竹般的修长手指,顷刻便会变成一只利剑在她耳下方捅上一个血窟窿。
苏玉雪不由得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他靠她靠得极近,几缕墨发已垂在她的脸上,有几分瘙痒。他轻浅的呼吸传来,有丝丝青桂的香气飘进她的鼻中,初近男子让哪位女子都会晕眩,而此时的苏玉雪却无心欣赏妖孽手心开始冒汗。
楚昀却低声一笑,明明杀机已现,却声音温润说道,“你要如何谢我?”
☆、【022章】强词夺理
她身子前倾,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似雪的脖子,发丝向一侧滑落,如一匹柔滑的墨色锦缎,带些玉兰花的清香。
他的食指就点在她耳后一处柔软处,如果指下一用力,便可戳破这肌肤。这是个十分脆弱的部位,一指毙命,以她的狡黠,她不会不明白。
但是,她却只是身子僵了一僵,并未吓得发抖。长长的略略卷曲的睫毛也只眨了一下,倒是个性格奇怪的女子。她聪慧,敏捷,看似脆弱实则坚强。难能可贵的是她不怕胁迫。
楚昀轻笑一声,挪开食指,缓缓言道,“嗯,我帮你赶走了一只蚊子,不该谢我吗?”
“嘎!”
苏玉雪脑中思路跟不过来,他说什么?赶走一只蚊子?赶蚊子搞得那么气氛诡异干什么?
她敢用一根头发丝来打赌,要是这车内真有一只蚊子藏在里面,外面那个瘦个子侍卫准没好果子吃。正专心赶车的玄武“噗”的一声,差点从车上掉下来。他拍拍胸口,无语望天,心中暗道,主子几时学会了睁眼说瞎话啊!大约看出她眼中的狐疑,他又笑道,“这是只毒蚊子,要是被它吸了血,你的肌肤轻则起个红胞重则溃烂一片,你说该不该谢我?”
苏玉雪直起僵硬的腰身,将汗湿的手掌在背后蹭了蹭,轻轻吁了口气,听他说着这蚊子一事,还真是受益匪浅。啊,一个蚊子会要她的命。那蚊子是他吧?她嘴角狠狠一抽。
“多谢殿下相救。”她朝楚昀俯身一礼。为帮忙赶走一只蚊子而道谢,只怕古往今来只有她一人吧,也只有他想得出吧?
“你就这样谢我?”他淡淡瞟她一眼,表情颇为不满意。
她眼皮一翻,还要怎样?以身相许吗?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她怕这人真赖上了。
“那么,殿下要小女子如何回报殿下的——救命之恩?”最后四个字她是咬着牙说的。
楚昀左手支起额头,右手在小桌上敲了几敲,墨色的桌,玉色修长的手指,似一副绝美玉竹图。他低头想了想,“且记着。总之,你一定要谢我便是。”说完又坐回了座位,理了理认袍,依旧拿起他的书来看。
马车外面渐渐地传来了喧哗声,声音嘈杂。大约走到了一处繁华的集市。
苏玉雪挑起车帘子看向外面。原来已走到了南街的尽头,前面不远处便是西街了,因为靠着平民区,这段路上多是些小酒馆与赌坊,还有几家二三等的青楼。
浑浊的酒气夹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女子软软的艳笑声,她皱起眉头正要将车帘子放下,冷不防看到一个人从一间铺子里出来,那足有两张桌面大的店招正迎风飘舞,红底黑金的刺锈甚是炫目——赌。
林鸿宇?她眉头挑起,冷冷一笑。那日,要不是他,苏妍玉也不会中计。当然,他只是帮凶。然,助纣为虐也不可活!
对面的楚昀看出她的异样,也将眼风瞟向窗外,正看到一个蓝衫少年垂头丧气的望着赌坊的门。他的眼光又瞟向苏玉雪,她难掩心中的愤怒并未注意到他眼中探究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几分疑惑有几分森冷。
“你跟我的车窗帘子有仇吗?”他翻过一页冷声问道。
苏玉雪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紧紧抓住的车帘子,那车帘子已被她抓得皱巴巴不成形,她讪然一笑,低下头开始思索,很快,一计飞上心头。
楚昀淡淡看着她,却见她眉头忽而紧锁忽而展开,倒也没有追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平阳候府。马车刚停,苏玉雪正要叫醒章氏,章氏却睁开眼来,她有点怀疑章氏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出了马车,章氏还在那里对楚昀千谢万谢,她已经逃已似的往府里跑。
……
平阳府三房共一个主院,主院的后院住的是老夫人。
天刚擦黑,老夫人的大丫头秋菊已命人掌起灯来。有些昏黄的烛光下,苏玉雪脸上那两条如蚯蚓般的血痕更显得触目惊心。
她坐在屋子的下首,好几道目光朝她脸上扫来扫去,有鄙夷的,有担忧的,有幸灾乐祸的,她一一收下,不动声色。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五小姐苏玉心眨着大眼睛看着她,一块帕子在嘴里咬了又咬,“四姐,疼吗?”
苏玉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疼,上了药后就不疼了。”
“苏玉雪,你装什么装?我才受了伤呢,你分明是装的!”苏玉秋一瞧见苏玉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火起。这死妮子算那棵葱,敢跟她抢东西?
她蒙着块面纱,噌噌噌就要去找苏玉雪理论,被老夫人厉声喝住。
“玉秋!你站住!”
李氏瞧着老夫人神色不对,忙拉了拉苏玉秋。关于上午的事,她通过苏玉秋与苏玉秋的丫头已了解了大半,按说,苏玉雪与玉秋两人都受了伤,为何老夫人独偏袒那妮子?玉秋说大皇子与七皇子当时也在店里,如果那两位帮苏玉雪说了话,玉秋少不了挨责罚。
如此一想,她笑着对老夫人道,“母亲生气归生气,你可要当心着身子,她们还是孩子,无非是为些小事情。”
“小事情?”老夫人哼了一声,“这要是在府里,你们吵吵也就罢了,可是那是在外面,多少人看着?平阳候府的两个小姐为了一匹布大打出手!还伤了脸!还让皇子们看见了!你不要脸了,我老太婆还要脸面呢!”
她今日从宫中请安出来,正碰到忠勇候与刘丞相家的女眷站在宫门处聊什么事聊得正欢,偷偷听了几句,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苏玉雪微微将头抬起来看向老夫人,她唇角勾了勾,脸面?哦,是的,与孙女们的情分也就唯持在这个份上,当初对苏妍玉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爱,后来呢,连是死是活问也不问了。
李氏一看不妙忙向苏玉秋使了个眼色。苏玉秋撇着嘴,扭捏着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来,“祖母,要不是玉雪同我抢面料,我哪里会推她!”
老夫人脸色马上一黑。
李氏的脸却是一白,心中恨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