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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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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低头收拾圆桌上的杂物。裕亲王左右打量四周,忽信旁边的地上扫了一眼,好奇的随手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心里咯噔沉了下去,是被我揉成一团的那页纸!之前让秋蓉拿去扔,竟然被落在这里!眼见裕亲王要展来开看,我惊叫:“不要!”

    我的阻止反倒引起他的疑心,手一顿,继而一脸怀疑的看着手中的纸团,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我紧张的心跳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缓缓捏了两下,一咬牙,突然动作飞快的展开纸团,顿时,他的动作僵住,整个人生生愣住了。

    完了,他肯定能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这页纸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心扑嗵乱跳,脑门子乍出一头冷汗,站在裕亲王面前竟有些手足无措。

    周围静的听不到半点动静,一阵风吹来,掀动着他手中的纸张,裕亲王象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的坐了好http://。久,脸上忽红忽白,阴晴不定。




裕亲王隐密的心事被曝光

他一直把心事藏得极深极好,不被任何人发现,如今突然这样曝光在阳光下,是谁都有些难以接受,他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吧?我暗暗提起了心,不安的瞄着他。

    终于,愣神的裕亲王张了张口,声音变得异常沙哑,低沉,“这是谁给你的?”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死死捏着信纸,指尖都泛起了可怕的青白色。

    我咬了咬唇,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是皇上。”年纪轻轻的裕亲王此刻隐忍的样子真得让人有些害怕,一点也不象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说出皇上的字眼时,我不由得心一惊,坏了,他不会去跟皇上发火吧!这不挑唆他们兄弟反目吗?

    我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着,只听裕亲王缓缓把写满字的纸重新揉了又揉,直揉成坚实的一小团,似乎找不到该说什么似的一直沉默着。

    终于,他把纸团搁在了桌上,看似无意的从我身上扫过,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我平时练字的纸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我向来不会应付这种尴尬的局面,恨不得马上离开,我硬着头皮回道:“是,王爷先稍坐,我去厨房安排晚膳。”说完,没等他发话就逃也似的匆匆跑开。

    不用回头,我也能感觉得到背后追来的视线。一口气跑到拱门口,已经感觉不到被人注视的感觉了,我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裕亲王的跟班在用火折子烧那个纸团,而裕亲王而拿着那只茶杯悠悠的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是我平时练字的纸罢了……'真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要烧那页纸呢,他那么说无非是让我放宽心,是怕给我徒增烦恼吗?可是,即然知道了,怎么才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呢?

    晚饭时分,费扬古回来了,脸色比前晌时好多了。我让下人把饭桌开在凉快的树下,我们五个围坐在一起用饭。落座时,费祥和巴尔泰又为谁坐我身边的问题吵闹了好一阵子,最后巴尔泰被赶去了对面挨着费扬古。




微妙的酒桌氛围

我左边是费祥,右边与费扬古相邻,正好跟裕亲王遥遥相对。自从裕亲王的心事被曝光,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淡笑,但每次视线跟我相遇时,总是飞快的躲闪开,似乎没了勇气与我迎视。

    向来健谈的裕亲王这次变得沉默了许多,捏着酒杯不需要别人劝,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偶而跟费扬古他们说了一两句便又默了声。

    巴尔泰倒显得格外多舌,跟费祥吵闹个没完,似乎不从话头上压过费祥不死心似的,属他最聒噪。“王爷今儿这是怎么了,自己喝起闷酒来了,蓉儿,快帮我给王爷续酒呀!”费祥正搂着巴尔泰的脖子,逼他灌酒,顾不上给王爷倒酒。

    我迟疑了一下,拿起酒壶要倒,裕亲王淡淡一笑,“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伸手来接酒壶,一小心握住了我的手,他手一抖,象触电似的松开。偏偏这时,我以为他接了便也松了手。两手一撤,酒壶当啷一声掉在了饭桌上。

    旁边的秋蓉见状,忙上前收拾残局,我和裕亲王都不由地一愣,彼此望着对方。正在打闹的费祥和巴尔泰当下停了下来,纳闷的看着我们。

    费祥奇http://。怪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酒壶怎么倒了?”

    费扬古看看满脸局促的我,转而又看看裕亲王,似乎觉察到我们之间存在着微妙的气氛。

    很快,裕亲王回了神,掩饰地微微一笑:“没事,也是碰巧我们两人刚好都松了手!”他的衣衫被酒水打湿了,我忙掏出帕子递过去,他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接过去擦起来。

    费扬古招了下手,旁边的丫头一起上前收拾残局。很快,桌面收拾干净,酒壶也换了新的。

    巴尔泰突然冷不丁调侃了一句:“嘿嘿,我还以为是蓉儿走了神,被王爷的风采迷倒了呢!”我的心一跳,脸一阵发烧,不觉生气的瞪了巴尔泰一眼。费祥倒没在意,一味的跟巴尔泰打闹,而费扬古却抬眼朝裕亲王看去,




你稀罕王爷这身虎皮吧

不知看到了什么,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轻易被人察觉的狐疑与疑惑。我不自觉的朝裕亲王看去,见他刚刚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衣袖,然后若无其事的持杯喝酒,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费扬古,垂下眼帘兀自沉思起来。

    “我们去前厅吧,刚好有件事要跟你们说。”离开饭桌时,裕亲王说了一句。

    我正要帮秋蓉收拾饭桌,裕亲王停下脚步朝我看来,“蓉儿,一起来吧。”莫非还有我的事?费祥在旁边冲我招手,我快步走过去被费祥牵住了手。

    在座位上坐定,丫头一一上了新茶退下。裕亲王端着茶杯在撇茶叶沫子,我们静静的等着,唯有巴尔泰不安份的走来走去,不是看看架子上的盆花,就是摸摸一些工艺品小玩意什么的,一边走一边打量屋里的摆设。

    费祥扭头看向他,“喂,别乱动好不好,打碎了你赔呀!”

    “赔,打碎了我十倍的钱赔你!”巴尔泰满不在乎的说,继续东摸摸西碰碰,费祥看不过去的撇了撇嘴,“真是财大气粗的主儿!看他就不顺眼。”

    我碰了碰他,“算了,人无完人,谁没点缺点啊!”

    这话我是小声说的,谁知费祥偏偏故意大声说给巴尔泰听,“人无完人是没错,那有的缺点也分能忍受跟不能忍受,比如裕亲王,他油嘴滑舌时我也没嫌弃呀,怎么就觉得巴尔泰说起话来那么不中听啊!”

    正要喝茶的裕亲王杯子都凑到嘴边了,听了这话,挑着眉眼大有意见的朝费祥这边望来;我忙对裕亲王干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费扬古看了费祥一眼,一副无奈又丢人的模样,不知又为什么低笑起来。

    巴尔泰拱火似的嘿嘿乐了,“王爷,这话你听到了吧,我没有诽谤费祥,他竟然敢说您堂堂王爷油嘴滑舌,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啊!”没等费祥说话,巴尔泰又嘻皮笑脸的转回来,“费祥,你就承认了吧,为什么嫌我不嫌王爷呢?就因为我身上没有王爷这身虎皮!嘿嘿,明白了吧?”




和亲的事重新摆上案头

就因为我身上没有王爷这身虎皮!嘿嘿,明白了吧?”

    听出来了,巴尔泰也是个不会说话的主儿!

    我暗自忍笑,只见费扬古低笑的喝茶,裕亲王眉头皱得老高,不乐意地哼道:“怎么,你们还跟我这身虎皮叫上劲了不成?”

    “王爷,我的意思是现在你看清费祥的为人了吧,他一直借您的名头狐假虎威呢!”巴尔泰啧啧说道。

    费祥撇了撇嘴,不屑的切了一声:“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王爷走在一起的都不是俗人,比如我!当然,也有王爷不屑一顾的人,比如你!听明白了没?”

    巴尔泰坏笑的一屁股挤到裕亲王身边,差点把裕亲王挤下去。巴尔泰亲密的搂着裕亲王的脖子,嘿嘿笑:“王爷,为了表示咱也不是俗人,瞧,咱们不也坐一起了?物以类聚了吧?”

    裕亲王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拿扇子敲打他的头,“滚,不晓得热呀!”

    我扑哧笑出声,想不到,巴尔泰真够搞笑的,真是跟什么人都能混到一起。

    “王爷,你到底要跟我们说什么呀?”费祥耐不住性子的问。

    “我接到消息,准噶尔的和亲团明儿就要抵京了,皇上的意思,明儿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会同礼部官员接见他们的使节。说起来,他们远道而来,又事关蓉儿的幸福,这件事恐怕要我们自己处理了。”

    “这 么 快‘炫’‘书’‘网’!”费扬古意外的说道。费祥叫出声:“还让我接见?我见了他们就有气!”就连巴尔泰也在旁边重重点头,这一次大家的意见倒出奇的一致。从新疆到京城遥遥数千里,按最快的行程也要一个多月,而这支和亲队伍竟然只走了二十几天,不然是怎样的日夜兼程啊!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只来了一位和亲使者吗?僧格没有来吧?”

    “没有,听说这次来的这个人是僧格身边的一位亲信,能全权代表僧格与我们商谈事关和亲的一切细节。”




全力以赴迎接和亲使团

一句话让方才轻松的气氛顿时消无,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才轻松了没几天,这件事终于到了要解决的地步了。

    裕亲王转向费祥:“这件事非你莫属,如果我们不出面,事情就会轮到鳌拜插手,如果落到他手里,事情的发展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费祥郁闷的长长呼了口气,斜眼瞄向一旁的巴尔泰,巴尔泰跷着二郎腿,手拄着下巴正东张西望,仿佛事情与他无关似的。我突然想起,巴尔泰可是鳌拜的外甥啊!裕亲王说这番话的话之前曾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巴尔泰,但最终却没有避着巴尔泰,难道说他对巴尔泰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了?

    费祥闷闷不乐的轻哼一声,“喂,你居然一点也不惊讶,不会早就知道和亲使团要到的事吧?”

    “是啊,听舅舅说过。”巴尔泰不以为然的点头。

    费祥生生瞪着他,“你,知道还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谁知道你现在才得到消息!”巴尔泰无辜的解释道。

    费祥火大的正要再说什么,但被费扬古制止。“现在那支和亲使团离京城不远了吧?”裕亲王点头:“明儿抵京,礼部官员会安排他们在驿馆住下,后日我们一起在接见。在他们留京期间,皇上会派鳌拜去直隶一带处理事情,几天之内回不来。”

    “难说啊,鳌拜万一提前回来了怎么办,难保他不给我们暗中使绊呀!”费祥哼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巴尔泰玩着腰间的蛐蛐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不会回来的。”费祥斜睨着的他,“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也要跟去。”说完这句话,巴尔泰抬起了头看向大家,玩世不恭的表情中透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坚定,“在和亲使者没有离开京城之前我不会让他回京的,相信我好了。”一句话道出了巴尔泰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想不到巴尔泰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这倒让大家着实意外。

    费扬古跟费祥相互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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