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妇之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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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脑中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却见自己身子被绑住,坐在地上,旁边咫尺,也绑着一个人,却正是弟弟姚良!
月娥这一惊非同小可,脱口叫道:“小良,这是怎么回事?我怎地在此?你……你……”说着急忙打量周围,又是惊骇,又是担忧。
姚良见月娥醒来,才露出一星儿笑容,说道:“姐姐,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我是被人掳来,到了地方就见你昏迷着,此刻才醒。”月娥问道:“是些什么人所为?”姚良说道:“我也不知……”面上忐忑。月娥心怦怦乱跳,她本来还以为是谢敬安所为,如今见姚良这样说,又看周围,并非是个侯府样子,反倒似是个荒凉废弃山洞,一时发呆。
两个正在惶恐不知所措,却听得有人骂道:“吵什么,吵吵嚷嚷,再唧唧歪歪,就杀了你们。”拐角处迈步走出一个身材魁梧大汉来,盯着月娥跟姚良,骂骂咧咧。
月娥看了一眼,全不认得,急忙就低了头。姚良也不语。那人看着月娥样子,就向前走了一步,喃喃说道:“这样美人,好不容易带了出来,干晾着岂不是可惜了儿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月娥心头微颤,姚良见状便挣扎,那人走到姚良跟前,向着他身上踢了一脚,骂道:“狗崽子!休得乱动,小心惹了大爷发怒,没你好!”月娥急忙说道:“不要伤他!”
那人闻言便转过身来,走到月娥身边,端量着她,说道:“既然小娘子开口,一切就好说了。”月娥壮着胆子,说道:“你是何人 ?'…3uww'为何掳我们在此?”这人见问,便说道:“哼,倘若不是爷们动手,你这小娘子,早就被那瘸子糟蹋了!还能好端端在这儿说话?”
月娥呆了呆,说道:“是你们……救了我?”这人哈哈大笑,说道:“至于是不是救,倒不好说。”说着便又不怀好意看着月娥,伸出手来,轻轻地在她下巴上摸过。
姚良见状,叫道:“别碰我姐姐!”那人回头,挥手就给了姚良一个耳光,说道:“大爷看着却不能动,已经窝火,再叫,大爷宰了你!”月娥急忙说道:“这位爷请勿动怒,不要为难小孩子,有话好好说。”这人才停了手,回头看着月娥,笑道:“小娘子倒是知情识趣,这小模样儿看心里怪痒。”那手又摸过来,月娥只咬着唇默默忍受。姚良见状,少不得又是一番挣扎大叫,这人却也不理会了,望着月娥,口里流水,眼中冒火,干咽口水不迭。
正在此刻,却听到有个声音缓缓说道:“在做什么?”这人闻言手势一停,面上露出悻悻之色,却不敢反驳,只起了身,咳嗽一声,说道:“他们两人叫嚷不休,是以我来看看。”
那声音静静地又说道:“你先退下,我有话问他们。”这人一听,急忙点了点头,答应着躬身去了。
这边月娥听了这个声音,慢慢抬头,惊讶看去,却见面前有个人,黑巾蒙面,头顶也是被黑色布巾包裹,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眼睛,正望着自己。
月娥一惊之下,便脱口说道:“原来是你!”
过野地双兽追击
月娥一惊之下,顿时认出这蒙面人原来正是先前在黑风堡曾出现那人,虽然仍旧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但是她却牢牢地记得这双眼。当日在她被群匪围住,不堪□欲自尽之时,就是他手中弹出一物,将刀给及时打掉,也正是他,喝令那些匪徒不得对她轻举妄动。
月娥震惊地望着此人。却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靠近了来,虽然不曾开口,却有一种稳重迫人气势,月娥同姚良面面相觑,不由有些紧张。
那人却只是看着月娥,仍不开口。月娥只好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3uww'”这人才开口说道:“你叫姚月娘?”月娥点点头。这人便又问道:“你原本名字是什么?”月娥一呆,心猛地跳了跳,说道:“这便是我本来名字。”这人微微摇了摇头,看了月娥一会,又去看姚良。姚良叫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得罪你!”这人俯身过去,盯着姚良双眼,忽然出声叫道:“小公子。”
姚良呆了呆,望着他。过了一会才又说道:“你……你在叫什么?我不懂。”这人便不再同姚良说话,又回过头来看月娥。月娥觉得他行为诡异之极,偏偏他惜字如金,不肯轻易开口。月娥便说道:“尊驾到底是何人,我们姐弟从来不曾得罪尊驾,尊驾为何如此?”
这人双眼看着月娥,终于说道:“倘若不是我人及时赶到,你就被那王四鹄给……”说着停了停,说道:“不过你放心,那人已经不会再对你如何了。”月娥怔了怔,不明白。这人看了她一眼,忽然缓缓地背着手转过身去,说道:“他已死。”月娥闻言,浑身抖了抖。
蒙面人淡淡说道:“罪无可赦,早该死之人,苟活这般长时间,也是白赚了。”月娥听他声音极冷,知道他并未撒谎,怔了半晌,说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怎知我躲在那里?”蒙面人说道:“我们去过王四鹄家中,本是……不料发觉他行动有异,没想到果然歪打正着。”
月娥见他说话谨慎之极,便又问道:“你们为何去王四鹄家中?”蒙面人才又转过身来,望了月娥一眼,说道:“你倒是聪明,胆子大了许多。跟……不同。”月娥更是一头雾水。
蒙面人俯身,又仔仔细细看了月娥一会,姚良见他跟月娥那般靠近,只以为他图谋不轨,便叫道:“不许你碰我姐姐!”
蒙面人闻言,隔着面巾,却似笑了笑,那一双眼睛隐隐地有些变化。月娥说道:“这位大人,我们姐弟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蒙面人不回答,月娥又说道:“虽然民妇不知,但……民妇斗胆相求,倘若有什么冤仇之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弟弟还小,请放了他,至于民妇要杀要剐,都请随意。”
姚良听了这话,叫道:“姐姐,你说什么!”蒙面人静了静,终于说道:“那如果我想放了人是你呢?”月娥一惊,急忙说道:“民妇不愿,还请大人放了小良!”蒙面人低语,说道:“小良,小良,姚良,姚月娘,哈……哈哈……”竟而低低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却转过身来,低声说道:“姚月娘,你听好,从此山洞出去,往东南走,是荒野林地,足有五里,地势险要,野兽出没。——你愿意我放了姚良么?”月娥闻言怔住。姚良也听得呆了,姐弟两个面面相觑,不晓得此人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说道:“如今我放了你,你只管向东南去,过了这五里险地,就是紫云县外,你自会平安。只不过……小心噤声,别叫外面人听到了,这些人并非善类,倘若性子犯了,我也拦挡不住……你会如何……你自己清楚。”月娥浑身轻轻发抖,姚良很是聪明,便说道:“姐姐,不要去,他……他不怀好意。”
蒙面人说道:“我所言句句是真,是好意也罢,歹意也罢,这就是一场赌,姚月娘,你自己想要不要走。休得辜负我一片好心。”月娥想了想,面色惨然问道:“那小良呢,你们会对他如何?”蒙面人想了想,说道:“我们须得再做一件事,目前不会对他如何,不过……最多两到三个时辰……他……”便停了口。
月娥听他话,十分古怪,仿佛是对自己暗示小郎只能活两到三个时辰,又要放自己离开,莫非是想叫自己出去搬救兵?然而他却又为何要如此?不过无论如何,留下来只是死路一条,倒是不如拼上一拼。当下月娥立刻说道:“请放我走。”
姚良情急,叫道:“姐姐,不可去,别听他,姐姐!你会死……那里没有人能过,就算三五成群男人都……”话没说完,蒙面人说道:“多嘴,聒噪小子。”伸手在姚良脖子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姚良晃了晃,闭了眼睛倒在地上。
月娥叫道:“小良!”又惊又怒看向蒙面人,蒙面人说道:“我不过嫌他多嘴多舌,恐怕走漏了风声,你要走也就难了,嗯——你果真决定了么?”
月娥点了点头,说道:“我要走。”目光坚定望着这人。蒙面人似又笑了笑,说道:“好……怪道他……”又停下来。
月娥也来不及多想,这人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来,走到月娥身边,忽然向下用力一划,月娥吓得闭上眼睛,身上却一松。
月娥睁开眼睛,见落了一地断开绳索,自己却已经得了自由。蒙面人提着匕首,想了想,把匕首倒过来,递给月娥。月娥迟疑接了,蒙面人说道:“拿着,留作防身,自求多福。”月娥点了点头,蒙面人说道:“你从这里往里走,出了外面,就看日头向东南去,记得,别错了方向,那条路虽然险恶,还有一线生机。不然错了方向,撞去荒漠,神仙也救不得你。”
月娥回头看了看姚良,想说什么,又停了,深深看了蒙面人一眼,却见他眼睛之中毫无感情。月娥握了匕首,转过身,头也不回向着山洞里面奔去。
背后,那蒙面人目送月娥离开,又低头看看昏迷姚良,喃喃说道:“面貌虽然相似,性情却是大变了,倘若真是昔日玉……,又怎会变化如斯?但是……”沉吟着,转身而回,正在此时,外面有人露面,却正是那个先前轻薄月娥匪人,见里头少了一人,满地绳索,也不惊讶,只说道:“人走了?”蒙面人点了点头。那人笑道:“你猜她果然能引那小贼来么?”
蒙面人双眉一皱,却终于说道:“她要先有命闯过去。”那匪人便说道:“你也算是阴险了,明着是放她一条生路,实则生死未卜,她一介弱女子,倘若被那虎狼分而食之,却真是可怜又可惜,早知叫我尝一尝也是好。”蒙面人抬头,双目如电看向那匪,那人自知失言,便说道:“抱歉,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嗯,她要是逃不出,死在那里,我们又如何?”
蒙面人看了姚良一眼,沉声说道:“那边杀了这小子,便算交差。”匪人便又说道:“那倘若她出去了呢?你又确定,那小贼真会听她?那小贼狡诈非常,恐怕也是难得。”蒙面人说道:“我也不知……拭目以待罢。”
且说月娥不知端倪,不顾生死,握着匕首跌跌撞撞向山洞外而去,越走越是双眼漆黑,看不到一丝儿光,耳畔也毫无声响,只有自己喘息声音,这条路似无尽头。若非是想着那蒙面人没有骗自己必要,又要一心找人来救小郎,月娥几乎就宁可放弃前行,就算停步下来也好。
也不知在黑暗里跑了多久,跌了几多跤,眼前终于见了一丝亮光,月娥大喜,眼泪即刻涌出,连滚带爬向着那边冲过去,拐过了弯儿,阳光照落,月娥站在洞口大口大口呼吸,然而心头出洞喜悦,却又很快被眼前场景惊得荡然无存。
面前是大片大片岩石,累累重叠,绵延无边,其中几棵杂树丛生,也跟着生狰狞扭曲,摆出各色异样姿态,幸而是白天,倘若是晚上,就算是在这其中行走,不小心上了山石失足跌下摔死,也会被这些古怪狰狞异树吓死。
月娥握着匕首,站了片刻,隐隐地竟还能听到有长啸之声,自那岩石之中传来,仿佛野兽出没其中似。月娥记得那蒙面人说话,刹那双腿微微地发抖,仰头看了看头顶日头,终于握紧了那柄匕首,迈步向前走去。
月娥越走越远,背后那山洞顶儿上,那黑巾蒙面人正俯首看着,一双眼睛之中,仍旧波澜不起。一阵风过,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