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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嫡女庶嫁-第63章

小说: 嫡女庶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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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暗卫随从跟在他的身边,几次提出要护着他赶快离开这里,可是他都神色阴鸷的将他们的提议瞪了回去,依旧跟在云歌的身边。
  经过院子的时候,昨夜搭建起来放烟火的一个木架子突然垮塌,夹带着凌厉火势,往云歌和贺兰子彻的身上砸了下来。
  云歌侧仰在他的怀里,正好看见那架子从天而降,似一把浴火利剑,直直往他们的身上劈过来。
  心中大惊,急忙尖叫一声闭上了双眼。
  料定这下肯定会被砸得魂飞魄散,和贺兰子彻一起,做一对同命鸳鸯。
  没想到身子突然被凌空抛出,片刻之后,稳稳坠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云歌惊疑的睁开眼,发现那浴火利剑正对着子彻刺落下来,他贴地一滚,却依旧避不过,整个木架子被大火摧毁,轰然倒塌而下……
  云歌脑子嗡的一声巨响,可是惊恐混沌当中,居然还听见他竭斯底里的叫喊声:“带她走!”
  心口犹如被人猛力一撕,云歌厉嘶而出:“不——!”
  她伸出手,想要往贺兰子彻的身边扑过去,身子却被宫赫莲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几乎没有给她一点儿悲痛和多看贺兰子彻一眼的机会,抱着她大步的往院子外面掠去。
  云歌悲声大嚎,泪光被火焰映成了通红通红的血色。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贺兰子彻在地上艰难的爬了几步,然后气力用尽一般,软在了地上……
  ……
  洛泽的这场大火放得极其巧妙,除了他们住的这家翘楚馆被烧得面目全非之外,镇上其余的商家根本没有受到火势的牵连,第二日依旧该营业的营业,该摆摊的摆摊,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究其火势的起源,有人猜测是翘楚馆生意太好,同行嫉妒所以纵火相害!
  也有人说,是因为翘楚馆日前住进了很有钱的主,昨日采办婚礼要用的事物,花钱流水一般,自然惹得这龙蛇混杂的洛泽镇之人看不过去,暗中下了黑手!
  还有人说……
  众多说法,后面的更加离谱,已经带着玄幻色彩了!
  衙门的人第二日一早过来清理现场,一具一具被大火烧得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来,整齐划一的摆放在街道一侧,由衙门仵作给这些尸体标上序号,记下他们身上的特征,用以辨别他们的身份。
  围观的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尸本没有什么可看的,可是这么多的死尸,带来的视觉震慑和心灵震慑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洛泽镇上闲人太多,很快就将这条街堵得水泼不进!
  云歌在人群的外面,昨夜她被宫赫莲强行带离火灾现场,担心她过度的悲伤会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无益,宫赫莲狠心将她弄昏了。
  今日一醒过来,她就用一种让宫赫莲觉得恐怖的眼神盯牢了他:“让我回去,我要找到他!” 
  她穿着昨夜贺兰子彻亲手给她穿上的中衣,外面披着宫赫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件玫红色丝绒披风,这颜色,更显得她的脸色苍白若雪,一双乌润双眸死寂空洞的盯着人群,坚定的喃喃道:“我要找到他!”
  说完,自顾自的往人群里面挤进去。
  可是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所有的精神气力都用在怎样撑着不晕倒这件事情上面了,一抬腿,就发现双腿软得泥做的一般,使不上半分气力。
  宫赫莲急忙上去将她的手臂扶住,关切的说道:“我会帮你找到他的!你现在别去……”
  她一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砸落下来,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面,烫得他心口窒疼难忍。
  她哽声说:“他是我男人呢,我怎么能不去?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呢,我怎么能不去?他是为了我才被困在火里的呢,我怎么能不去?”

☆、156 我来撑着

    她神色无比凄恻的说着,强自挣开他,摇摇晃晃往人群里面去。
  宫赫莲急忙再次伸手将她扶住,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妥协说道:“好,我陪你进去就是!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不住……”
  叫了身边随身护卫将人群分开,宫赫莲扶着云歌走近那触目惊心的累累尸体……
  云歌到底还是高估了她自己,地上正在被裹上白色尸布的那些尸体,她只看了一眼,就彻底的晕厥在宫赫莲的臂弯上了!
  本就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这由极喜到极悲的打击。
  她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昨夜还抱着自己**温存的贺兰子彻,怎么可能就变成了这些烧焦尸骨当中的其中一具?
  宫赫莲心疼的将她一把抱起,低头看了看怀中昏迷的人儿,低叹一声,沉声说道:“别难过,你要的东西,我宫赫莲也一样的给得起!”
  ……
  云歌心里交瘁,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两天的时间里,她醒过来四次,可是每一次醒过来,一想起那场狰狞大火,一想起狰狞大火当中倒地不起的自家男人,一想起街上摆放着的那些烧焦的尸首,她绝对会支撑不住陷入下一轮的昏厥。
  宫赫莲西郡借兵的计划,因为云歌的身体,一拖再拖,在洛泽镇上盘旋不去。
  第三日黄昏之时,云歌总算是又恢复了一些神志,感觉到身边有人正在用小汤匙一点一点的给自己灌不知名的汤药。
  她尝不出汤药的味道,也闻不见汤药的气息,这汤药本是要顺着嗓子慢慢流淌入喉的,可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粗嘎叫声:沐云歌,沐云歌……
  这是乌拉的声音!
  云歌心中一惊,彻底的醒了过来,汤药却由于她突然的反应,呛了一些到气管,惹得她一醒过来就是一顿呼天抢地的咳嗽。
  苍白的脸上,也因为这咳嗽泛起了病态的潮红。
  身边的宫赫莲急忙放了手中药碗,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给她缓缓顺背:“你刚刚醒过来,可千万别激动……”
  云歌缓缓抬眼看去,发现宫赫莲依旧还穿着那夜大火时候的衣服,上好的锦缎面料被火舔上了些焦黑和蜡黄的痕迹,再往上,云歌看见了他那张憔悴焦急的脸……
  那么俊美儒雅的一个人,现在却憔悴如斯,那双眼眸,只有在看见她醒过来的时候,才有了些亮色:“云歌,你也应该为肚子里面的孩子想想,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在旁边撑着不是?你一定要看开一些知道吗?”
  他说话的声音,也沙哑暗沉得很,就好像嗓子里面被塞了一把茅草一般。
  其实,自从云歌昏迷之后,他就一刻都没有合眼过,就这么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痛苦,陪着她难受,一点一点的给她灌汤药,只盼着她快点醒过来!
  她醒过来,脸色恢复了一丝活人的红润之色,他就觉得压在自己头顶上面的乌云都豁然飘远一般,轻松了不少。
  云歌有些意外他这般憔悴的模样,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扭转视线,看向窗台的位置:“乌拉……”
  乌拉低鸣了一声,张开翅膀往她这边飞过来。
  它落在她的枕畔,毛色凌乱,不安的来回挪动脚步,黑溜溜的眼睛凄恻的望着云歌。
  云歌心中一痛,伸手轻轻梳理乌拉的羽毛,一张口,声音破碎:“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乌拉,乌拉……”
  若不是她让乌拉传信给贺兰子彻,他也就不会连日赶来,他不赶来,也就没有洞房之事,没有洞房之事,他也就不会被困在大火里……
  一切,都是她的错!
  宫赫莲侧身在**畔坐了下来,张开一侧手臂将她护在怀里,柔声安慰说道:“云歌你坚强一点儿,你要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
  “孩子……”
  云歌喃喃着,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悲叹一声,孩子,以后,就只有你和我相依为命了……
  宫赫莲的心中,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在大火中看见哑巴侍女变成沐云歌,他的心中就存了无数的疑问。
  可是看见她难受成这般模样,心中的那些疑问突然就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骗了他又如何,他一点儿也不介意!
  他只要她在自己面前,好好的,就够了!
  乌拉似乎很排外,看见他放在云歌肩上的手,突然发出难听短促的叫声,头顶上面的黑色羽毛根根竖起,示威的样子瞪着宫赫莲。
  云歌的身子微微一颤,不易察觉的调整了姿势,避开他的手:“找到他了吗?”
  “没有!”
  宫赫莲有些僵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坐回自己原来的椅子上,闷声说道:“这几天的时间,衙门已经把现场尸骨都收集整理出来了,无人认领的尸骨只有三具……”
  云歌被‘无人认领的尸骨’这几个字刺痛了,哽咽着嗓子要从**上起身下来:“他是我丈夫,怎么会没人认领!” 
  前一刻还相拥温存,下一刻却生死两隔,云歌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刚刚一动身子,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袭来。
  宫赫莲伸手压在她的肩头上面:“你莫要激动,先听我说完!”
  云歌抬眼看他,两三天的时间,她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唇瓣干裂,祈求的望着他:“……”
  宫赫莲只看她一眼,就心疼的看不下去,移开视线,慢慢说道:“那三具尸骨,一具是个骨骼短粗的壮年男人,一具是尚未成年的孩子,还有一具是这个孩子的母亲,他们母子两人被大火烧焦,衙门的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发现母亲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都快被烧成焦炭了,却还是没有松开孩子,怀中的孩子被浓烟所呛窒息而死……”
  云歌茫然的看着他,把他的话在脑海中来回的过滤了好几遍,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腕抓住:“他呢?他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派手底下的人去找他?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绝望的连声质问,声音哆嗦破碎。

☆、157 或生或死

    宫赫莲低头看了看她抓着自己的手,看见她的指甲切割进自己的皮肉,血色慢慢的染红她的指甲!
  他唇片启合了几次,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云歌抓牢了他,神情癫狂,使劲的摇晃:“你可是恨他?你恨我们欺骗了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巴不得他死在大火里……呜呜,宫赫莲你好狠的心!”
  她被自己的假设弄得悲痛不已,痛哭失声。
  良久,宫赫莲重重的呼了一声:“……别太担心!没有找到他的尸骨,只能说明他兴许还活着……”
  这两日的时间,他也纠结了好久,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找一具男尸,就说是那个男人的尸骨,这样的话,她就会彻底的死心,死心之后,说不定就会爱上自己……
  他真的这样想过!
  而且,他确实也暗中叫人准备了这样的一具男尸!
  可是,他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醒过来又晕倒,醒过来又晕倒,突然就不敢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也怕了!他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她怕她万念俱灰,会追随他奔赴黄泉路……
  他也是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一个人,就算母亲被父亲切割了放在火上炙烤,就算国破家亡落荒而逃,他也从来就没有怕过!
  再残酷再血腥的生活,他都能手执玉扇,翩然的踏过,从来没有生过一丝惧怕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却很怕很怕!
  怕她含泪的眼,怕她绝望的神色,怕她哽咽不成语的声音,怕她一次次的昏倒,怕她安静的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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