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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负心烙-第14章

小说: 负心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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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反正,你不准死。

  他抓她的语病,你刚刚说跟我一起下地狱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会下地狱吗?

  她知错就改,那就上天堂,我上天堂也不放过你。

  她的话,又惹来他的笑。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开心的话,但是,她喜 欢'炫。书。网'他笑,喜 欢'炫。书。网'看他笑。

  她常抱怨上苍的粗心,因为上苍的粗心才会让他没有一副耿诺那样的好体魄。

  他笑着反驳,他说上苍是怕忘了他,怕他长大之后认不出他,给他做的独特记号。

  她总是拿最好的炖品给他补身子,他却总是皱眉,总是惹得她不开心。

  他说,我不希望被你当病人对待。

  她说,我也不希望把你当病人,可我不能自欺欺人,你的身子真的很虚,有男人会连女人都打不过吗?

  他说,那是我让着你。

  不过,到了最后,他总是说不过她。

  然后,喝药的时候,他就会补上一句,这是最后一次。

  他一妥协,一喝药,笑容就会再回到她的脸上。

  曾经有一次,他高烧不退,她急得团团转。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生病。

  那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耿诺有很多女人。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她哭得很伤心。

  她任性地一直淋雨,耿诺没有理会她,还是在温柔乡。

  是他在她的身边,是他抱着她,为她稍稍遮去风雨,送去温暖。

  他醒来之后,她哭着捶他,打他,他的高烧还没退,弄得他气喘与高烧并发,好不可怜。

  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过分。

  过分的是病了的他。

  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阖,唇色灰白,无声无息。

  过分得让她想再次捶他,打他,把他吵醒,把他闹醒,把心底的郁闷和恐惧都抛出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逐步走近,心头像是被什么人的手狠狠抓了一把,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了个结,很难受。

  走到床边,她坐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虎说,“不瞒小姐,公子一直在追查刺杀温老爷的凶手,刚刚有了一点线索,公子便遇刺了。”

  温思璇攥紧手指,指尖嵌进掌心的肉里,“现在他身上的毒可以解吗?”

  王虎垂下头,满脸愁容,“都怪我,我不应该听公子的话去定襄,如果我在公子身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明知公子没有武功,我还……我真笨!”

  “予纬是故意遣走你的?”

  王虎点头,“是的,丞相府的守卫虽然比不了宫里,但是也不会有外人能轻易潜入。公子是故意引蛇出洞,只是没有想到剑上居然淬了毒,所以……”

  “那刺客呢?”

  “本来被抓住了,可是,公子却把人放了。”

  “放了?”

  “嗯,我就是在那时候回府的,刚好听见公子说放人。我从不质疑公子的任何决定,刺客走了之后,公子要我随他回房,才一进房间,他就倒地不起,我才知道,他中了刺客一剑,也是因为那一剑,公子从昨夜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也没醒。”

  “请太医来瞧了吗?”

  “太医刚来瞧过,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是什么毒!”

  温思璇的表情灰暗,仿佛天要塌了似的。

  门被推开。

  温思璇和王虎齐齐转身。

  万泓的身后跟随了几个便衣侍守。

  王虎先出声叫道,“圣上,您、您来了?”

  太医比大夫高一个等级,请了太医,杜予纬遇刺的事也就纸包不住火了。

  温思璇随即请礼。

  万泓看到两人,扬手,“不必多礼。”

  万泓快步走到床边,温思璇把位置让出来,给他。

  万泓朝外唤道,“御医!”

  门外的御医们通通进来。

  有数十位之多。

  三个时辰之后——“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查得出是什么毒?”

  万泓的声音不高,但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你们是朕特意从太医院精挑细选的名医,怎么会如此无用?!”

  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随便一句话便能左右千万人的生杀大权。

  跪在最前排的那几位御医吓得浑身颤抖,往前爬了几步,“臣等知罪。”

  “朕不是要兴师问罪,朕要知道的是朕的爱卿中的是什么毒,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办法医治,朕要听的是这些!”万泓紧绷的俊容稍稍放开了一些,“而不是你们的请罪!”

  “是!是!”御医们连额头的冷汗也不敢擦,“请圣上恕罪。”

  到头来,还是请罪。

  万泓虽然不想动怒,但是话一出口,还是犀利得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寒,“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们要告诉朕,我们就只能这样坐等,看着他死?!”

  “臣等无能……”

  “全部给朕滚下去!”

  万泓挥手,叫退众人。

  也包括温思璇和王虎。

  侍女进来,为杜予纬的伤口处换药。

  药虽不能治本,但总有消炎的作用。

  在看到杜予纬的伤口时,万泓的眉心凝结。

  侍女离开。

  万泓扶起杜予纬,轻掀他的衣摆,而杜予纬背部的那只雄鹰更是让万泓的黑眸闪过某种异样光芒。

  万泓带着御医随从离开了。

  温思璇在杜予纬的房里。

  会有什么样的闲言闲语传出门,她不想理会。

  “予纬,你好好的睡,我去找赫凡,他一定有办法。”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待会就能出发。”

  被角滑开了些,杜予纬的双手都落在被子外面,她抬起手给他拉被角,她的手碰到他的手时,一股冰凉的肌肤触感让她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上一次见面,他的身体都还是暖的。

  怎么才短短数日,他的身体就冷得像冰了?

  终于握住他的手掌,她说,“予纬,撑着,一定要撑到我把赫凡带回来。”

  皇城偌大,万泓回宫后直往纪双双所在的沁水宫而去。

  纪双双正在院中站着。

  马上开春了,她细抚要破土而出的嫩芽。

  他疾速的步伐稍停,叫侍守婢女全部退散,而后才直接立于她跟前。

  她颇感讶异,迟疑着问道,“你是来我这用午膳?可惜,我已经吃过了,要不,我让……”

  万泓苦涩地一笑,打断她,“不用,我现在怎么吃得下?”

  “你怎么会吃不下?”纪双双问。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万泓喃喃低语,“双双,你告诉我,把杜予纬跟耿诺这两根心头刺除去是我的愿望,打垮他们是我的目的,现今耿诺离开了,杜予纬中毒昏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终于手握全权,但这样的胜利,我怎么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温洛锋的死真的不是你授意而为的吗?”纪双双问。

  万泓抢过她手中的喷壶,对着一朵未萌芽的花儿猛浇,“我是这样想过,我也确实布置了人,但是,不是我。”

  “但你也是间接促成这件事的凶手,否则,地牢那么容易被攻破,岂不惹人笑话?”

  “你!——”

  “连我都猜得到的,耿诺跟杜予纬又怎会想不到?只是事已至此,他们都选择了沉默,都是为了你的龙颜,你如果在他们有难之时还真的高兴得起来,那你就真的与畜牲无异了。”

  “纪双双,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

  下雪了,岁末也快近了,这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雪才一扬,万泓便扯着纪双双往院中亭落走去。

  入了亭,万泓坐在纪双双对面。

  喷壶被万泓搁置一旁,他说,“温洛锋留下的那封血书,十之八九是真的。”

  “那封血书是被你本来要派去行刺温洛锋的狱卒拿到的,可信度有那么高吗?”

  “起初,我也不确定,但是,里面说的句句真言,我一一查证了,才觉得恐怖。”

  “恐怖?为何不把它给耿诺跟杜予纬瞧瞧?他们可以帮你看到你可能忽略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想要逞能,事实上里面牵涉了耿诺跟杜予纬,这才是我不愿把这封血书给他们瞧的主因。”

  “怎么会这样?关耿诺什么事?”纪双双的心高高的提起。

  虽然她极讨厌耿诺那招摇的个性,但她也绝不希望薛枫因为失去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而难过。

  “血书上说耿诺不是耿还宣的儿子,而是遗腹子,那些过去没什么意义。但这事若要让耿诺知道了,以他自傲的个性哪里会接受?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不想他分神,分心。”

  纪双双松一口气,“那杜予纬呢?怎么会扯上他?”

  万泓的神情古怪起来,“他是沧骊国的太子,当年中原与沧骊之战,他被温洛锋当俘虏带回国,藏匿了起来,而且,温洛锋那封血书上还说,沧骊王实际上没有了生育能力,杜予纬是沧骊王唯一的血脉,沧骊王骤逝,沧骊王室一定会派人悄然寻找杜予纬。”

  “所以,你才叫人刺杀了杜予纬?那柄剑上沾了耿诺所制的毒,耿诺的毒有多厉害,你会不知道?你是存心要杜予纬死?”

  “不,我不想杜予纬死,我问耿诺要毒的时候,就说了,我只要一种能让人昏迷七七四十九天查不出毒因,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伤害的毒。”

  “耿诺不会怀疑你想做什么?”

  “他哪会怀疑?哪有时间怀疑?温洛锋的死对温思璇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心疼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跟心思花在我身上?而且,他本是不制这种毒的,因为温思璇让他变得温和了,他制的毒才不那么毒,他才制得出这么不太毒的毒,否则,他越开心,制的毒,越毒。”

  万泓跟纪双双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有了几分畅快的感觉。

  “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纪双双问。

  万泓说,“这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洛锋留下的血书虽句句真言,但也不过是想故计重施,挑拨离间,想利用杜予纬引来沧骊与中原再战。就像他利用耶律媚容来触发大漠与中原之战一样。”

  纪双双惊道,“杜予纬真是沧骊太子?”

  万泓叹道,“我也希望他不是。”

  “那他是不是?”

  “他的背后确实有鹰状烙印,由不得我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

  “温洛锋这只老狼,死了都不忘啃人的骨头,我现在是进也难,退也难,进吧,失了一个好臣子,退吧,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所以,你才让杜予纬昏迷,不仅是你想把潜进中原的沧骊伏兵引出来,也是想用时间好好想想该进还是该退,再做定夺?”

  “没错。”

  “当皇帝真累。”跟在万泓身旁好些日子,纪双双能体验几分了。

  朝廷之中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在里面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看明白了,其实,每个人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皮毛。

  “我的累可以被你的爱融解。”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忘,但约定既可定,也可毁,只要双方都愿意。”

  纪双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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