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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蜒。
“啊——”
夙沚一声尖叫从口中溢出,额头的冷汗一下子落了下里。
“哈哈哈——”夙沚的反应激得百里筱目光更兴奋:“痛不痛?”
夙沚咬牙:“不——啊——”
刀尖入得更深,夙沚能感觉到胸前刀刃冰凉的温度,她拼命抬手,阻止百里筱的动作,手抬高一半,忽然落了下来。
“放弃吧,中了我的毒,即便是再厉害的高手都没办法动弹。”百里筱大笑,握着匕首的手更加用力往下剜。
“哧——”血溅出来,染了她一脸,衬得她整个人狰狞非常。
长长的刀痕自夙沚胸口一直蜿蜒到整个左胸,如一条蛇一般印在了夙沚身上。
“住手!”夙沚目光慢慢变红:“告诉我,你说亘白要发兵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筱心情极其愉快,在这个时候也不避讳夙沚,笑着道:“亘白将要是我的了,有那位大人帮我,宁帝垣帝都要死,都要死!”
“垣帝不是你皇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夙沚牙齿几乎咬出血来,目光赤红,撑着力气询问。
百里筱脸色一冷:“呸!就那种东西也配做我皇兄?奴隶的女儿生出的孩子,他配吗!”
夙沚一僵,逐渐稳住心神:“那位大人……是谁?”
“玄……我凭什么告诉你!”
☆、354。第354章 伤痕累累
百里筱话一出口,忽然一怔,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手下一狠:“你在试探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你的宁帝试探我?倒真是忠心一片!”
“啊——”
夙沚脸色惨白,手指痛得紧紧蜷缩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定要为千惜问出点什么来!
刚才没听错的话,百里筱似乎说了个玄字,玄明吗?还是不曾露过面,害死千惜父母的玄叶?反正不论是谁,都和玄天山脱不了关系,原来如此,这个亘白公主是跟那玄天山扯到了一起。
夙沚紧闭双眼,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还想在垣修手中夺得帝位,痴心妄想,定然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百里筱呵呵冷笑:“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不要胡说,只要那位大人想要,这天下他想取谁的命便能取,何谈利用?”她目光一厉,拔出匕首,又再次刺向夙沚:“那位大人是我一生的恩人,你敢说他,我杀了你!”
夙沚胸前火辣辣的,已没了知觉,痛都感觉不出来,她闭了闭眼,千惜派来的人怎么还没来,她快撑不住了。
百里筱扯下夙沚衣服,扔到一边,将夙沚的身子翻过来,露出白皙光洁的背,她的匕首在上面比划了两下,冰凉的触感让夙沚的身体瞬间一僵。
百里筱察觉到夙沚的动作,笑了笑,故意将匕首尖部轻轻在她肌肤上描摹:“怕了?”
夙沚呵呵冷笑:“我知道你口中的大人是谁。”
“嗯?”刀尖一停,百里筱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知道?”
“那人住在玄天山,你以为你得到了他的帮助,殊不知正是被他利用了!”
半晌,听不见百里筱的声音,夙沚眉头一沉,难道说错了,不是玄天山?
却忽然觉出背上一凉,几滴冰凉的眼泪落在她背上,夙沚一怔,目光变了变。
百里筱眼中带泪,声音却透着笑意:“我说了,你敢污蔑他,我就杀了你。”
似乎已经决定如此,百里筱也没了虐待夙沚的兴头,在床上坐了下来,声音轻柔,缓缓开口道:“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夙沚脸色惨白,胸口痛得麻木,她皱了皱眉,这个时候百里筱怎么开始讲她自己的事了?
“其实那伤不是别人打得,是被我的母妃。”百里筱声音带笑:“父皇只喜欢垣帝的母亲,独宠她一人,他将我的母妃晾在一旁,一年中不曾见母妃几面,母妃的宫殿就如同冷宫一般,常年都冷冰冰的。”她淡淡道:“母妃恨极了那个女人,也恨极了父皇,但是她的恨意没办法发泄那两人身上,于是就开始打我。”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父皇的女儿啊。”百里筱咯咯笑起来:“打我就是打父皇,她不敢去找父皇抱怨,就每日每日以虐待我为乐。父皇的儿子女儿多得是,我常常想,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355。第355章 逃不出去
“哦,对了。”百里筱忽然想起什么,咯咯笑了起来:“知道父皇为什么那么喜爱垣帝的母后,还让那么多女人给他生孩子吗?我们亘白有个祖制规矩,亘白的帝位是要儿子女儿们自己抢夺的,到最后谁活下来,谁才是帝王。”
“兄弟相残,阴谋算计,这就是我们亘白。”她舒了口气:“不过现在的垣帝妇人之仁,只将那些与他夺位的人关了起来,并未杀死,这才造成一大堆乱子,说起来,像垣修那样的男人就不适合当帝王,懵懂无知,像个孩子似的。”
夙沚眉头微凛,声音虚弱:“垣修当不了帝王,你就可以了?”
“当然。”百里筱低头笑:“我比他狠,亘白必须是我的。”她从床上跳下来,俯身侧头看着夙沚的眼睛:“我的母妃是我杀死的,亲手。”
夙沚瞳孔一缩,不可思议看向她。
“很惊讶?”百里筱啧啧叹息了两声:“当初打我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那么多年,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消不掉了,是那位大人救了我,教给我武功,才能让我可以亲手手刃仇人!”
夙沚目光缓缓垂下来,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怪不得会喜欢将人带到密室虐待殴打,原来是因小时候受过同样的对待,从小落下的心理阴影,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才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这个时候已经不恨眼前这个女人了,只觉得她可怜,可悲,现在想想,垣修在亘白那样复杂的环境中还可以保持真我,并活下来当上武帝,真是不易。
眼皮越来越重,夙沚缓缓闭上眼,没有料到百里筱有这个手段,她低估了她,这次,真的逃不出去了么。
“我会给你个痛快。”百里筱拍了拍手,站起来,拿起匕首,目光一厉,狠狠往下刺去!
风声掠过夙沚耳边,她目光一痛,还没将打听出来的事情告诉千惜呢。
千惜……
“砰!”
屋门骤然一声大响,百里筱眉头一凛,手中动作慢了慢,立刻往门口看去。
“砰!”
门受到巨大冲击飞了出来,露出外面的身影。
白衣胜雪,容颜冰冷,那人目光自床上掠过,瞳孔骤缩,脚步一动,已到了屋内,他到处,内力夹杂的飓风将屋内墙皮簌簌剥落。
百里筱急速往后退,她冷眼看着来人:“你是谁!”
白墨心目光冰冷,他脱下身上外衣包住夙沚,而后看向百里筱,目中闪过厉色。
夙沚睁开眼皮,心中终于安定,原来是大冰块,看来这次,她是要欠他一个情了。
“痴情男女?呵……”百里筱冷笑一声,靠在墙边,手摸向墙壁一块凸起,狠狠往下一摁,怒喝:“都给我去死!”
“轰隆——”
一声大响,屋内突然震动起来,百里筱的背后原本完整的墙壁突然打开,她往后急退,墙壁立刻又合上,没了踪影。
原来这处的屋子都是相连的,白墨心皱眉,看了一眼濒临倒塌的屋子,伸手抱起奄奄一息的夙沚立刻往前走。
☆、356。第356章 愚蠢女人
四周剧烈晃动,土石簌簌下落,两人连走出去都极为困难,原来将此地造的如此狭窄逼仄是打的这个主意,恐怕这百里筱在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逃跑的方法。
倒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白墨心眉头微皱,抱紧夙沚往外走,抬脚踹开一旁障碍物,动作迅速,脚下一动便到了门外。
外面天光大明,夙沚还不适应突然的光亮,眯了眯眼。
“你……”
外面的光亮同样也让白墨心彻底看清了夙沚的模样,便是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神情震惊。
夙沚声音还有些沙哑:“那个女人呢?我还有事情要问她。”
“你现在还有心思管那个女人?”白墨心语气不善,冷冷看着已经将他衣衫彻底浸满鲜血的夙沚,郁怒:“你是疯了不成!”
入目处,夙沚脸色惨白,胸前一片血痕,白衣覆盖上去,血将白衣彻底浸湿,黏腻的粘在她身上,这个女人难道感觉不到疼,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想别人!
“刚才她说有人会帮她夺得亘白帝位,我猜多半是那个玄叶,她还说亘白会对凤栖出兵,但是没有理由为什么会出兵……这个时候又为什么会派遣百里筱来这里……”夙沚轻喘两口气,闷咳两声,挣扎间扯痛胸前伤痕,顿时脸色一白,眉头紧皱说不出话。
“住口,先去找大夫。”白墨心眉头皱得更紧,他也是有毛病才会听这个疯女人说话。这般拼命,多半是为了宁千惜。只不过,值得么,伤痕累累到如此地步,竟然只是为一个男人?
白墨心不明白,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她似乎就是在帮人,先是那个什么温洛骨,后来又听说她跑到姬野,帮溟帝夺得政权,现下又来到了凤栖。
白墨心嗤笑,他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热心到了这个地步与愚蠢何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夙沚忽然想到什么,眼眸大睁,手伸出来直扯白墨心胸前头发,白墨心脸色泛青,冷声道:“你又想干什么,给我安静一点。”
“原来他们是打得这个主意!好啊!”夙沚脸色虽然虚弱,目光却仍旧精神奕奕,好似一道光,劈裂天际,堕到地上,直接撞入人的眼睛里。
白墨心愣了愣,眉头动了动。
“我说对了,百里筱就是被利用了,玄叶这个时候将百里筱派到凤栖是想借机挑起两大陆争端,恐怕他不光在凤栖布置了,就连亘白都被他手下的人操控,只要百里筱在凤栖一出事,他们就真如同百里筱所说,逼迫垣修出兵攻打凤栖!”夙沚目中寒光闪闪,她停也不停一连串说出这些话,脸色仍旧惨白如霜,“墨心,快点,我们要去找百里筱,玄叶如果想要借机挑起事端,直接将来凤栖的百里筱杀掉是最简单的方法。”
白墨心被夙沚口中的墨心两个字叫得不自在,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他听见夙沚所说,眉眼微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357。第357章 一脸呆相
他抬眼看了看这处地方,皱眉道:“百里筱早跑了,这个地方我们不熟悉,还是不要深追的好。”
夙沚撑着眼皮看了看四周,问道:“百里筱的那个属下呢?”
“刚才被我打晕了。”白墨心往墙角看去,墙角无人,他皱了眉:“看来那个男人也被百里筱带走了,动作倒是很迅速。”
“嘶——”夙沚这个时候没了危及,胸口的疼痛逐渐漫上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敌在明,我们在暗,不必太着急,先去看大夫。”白墨心淡淡安抚她一句,低眉看她:“我们走。”
夙沚这个时候也实在力竭,轻轻点了点头:“好。”
她说完这一句话便没了意识,迷药加上撕心疼痛,能撑到这个时候已是不易。
白墨心看着这个毫无顾忌躺在她怀里的女人,皱了皱眉,她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目光掠到她手上,待看清,不由无奈摇头,她似乎太紧张,晕过去了还紧紧抓着他胸前衣服,这个动作,真是不像在对待一个男人。
这么放松的睡过去,已经对他这般信任了吗?
信任……想到这两个字,白墨心不由失笑,是该说她单纯不设防好,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一脸呆相呢。
可他也明白,恐怕这个女人全部的男女之防,全部羞涩心扉,已经交托给了另一个男人。
不知怎的,白墨心想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涩然,他摇了摇头,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