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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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洛骨点头,缓缓拔出剑,一步一步往她面前走去,“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察觉出毒药,爷爷就不会死,如果我稍微怀疑一下你,温家也不会被灭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唇间有笑,眉间有泪,嘴唇颤抖,脚下一动,忽然暴起,狂吼:“可是爷爷是被你杀的!温家全家是被你灭门的!最终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啊!!”
☆、87。第87章 你怎么敢
“所以,你怎么敢!你怎么还敢提爷爷?!”
剑光凌厉,温洛骨猛然袭向温尔!
温尔大叫,转身就往外逃,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朝身后甩袖,洒出细细毒粉。
温洛骨脚下不停,挥袖挡开,眸中含冰,仇怒交加。
奚尔鸢在旁边瞧着温尔逃得狼狈,心中觉得有趣,手指在空中连弹,带着哧哧风声,击向温尔双腿。
“啊!”
被那力道击中,温尔顿时痛呼出声,砰地一声正好趴在前方尸体上,神貌更加狼狈。她慢慢抬起头,却正冲着身下尸体的脸,那尸体张着嘴,眼眸暴睁,脸色青白,正定定看着她!
“啊!”温尔惊叫出声,紧闭双眼推那尸体:“滚开!滚开!”
造孽太多,她竟也会怕。
“救命!滚开!滚开!快来人救我!”她嘶声惨叫,费力支起瘫软的双脚,拼命向前跑。
面容惊怖,仿佛身后有鬼索命。
温洛骨看了一眼那些尸体,目露讽刺:“这些……都是动手杀我温家的人……也都是你指使的,你怕什么?!”
他在尸体旁站定,随意拎起一颗头颅,喃喃自语:“温家二百一十三口,二百一十三条人命。都是被你们杀的。”他抬手,将那头颅狠狠掷向温尔,嗓音嘶哑:“那么,杀人,偿命!”
天空中忽然爆开一朵朵血花,红红白白,一个女子被那个东西狠狠击中,摔在地上,那黏腻的东西沾得她满脸都是,等那女子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忽然干呕起来,她跪坐在地,面目诡异,全身抽搐。
四周忽然静寂,为这一时少年那冲天怒气。
众人抬眼,只见那脖系黑带,表情冰冷的少年,缓缓朝那女子走去,他声音极轻,语句极简单,但正因简单直白,听在人的耳朵里,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愿与疯狂愤怒,他道:“温尔,你去死。”
“救我……救我!”温尔大叫,挣扎着后退,摸到一个人的衣角,侧头,她眸中泛上喜色:“救我!救我!回去我给大人说,保你以后衣食无忧,救救我!快!”
那个黑衣人听言低头看着这个狼狈的女人,他被温尔甩了一巴掌的脸颊依然红肿。
他伸手,温尔嘴角得意的笑还没绽开,却见黑衣人慢慢掰开了她抓着他衣角的手,他缓缓道:“真恶心。”
嘴角的笑容忽然凝滞,一个滑稽的弧度。
拒绝。
来自己方的人的,拒绝。
温尔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和那黑衣人厌恶的眼神,心中冰凉一片,她抬头四望,那些所剩无几的黑衣人看她的眼神,冰冷一片。
哧——
胸口一把剑狠狠刺入,鲜血涌出,热辣辣泼在她的脸上。
这,是她自己的血的温度。
温尔看着自己胸口那一把剑,霍然抬头:“洛洛……”
温洛骨狠狠将刺进一半的剑再次推入,胸腔骨骼与冰冷的铁器相撞,冷入骨。
他侧头,在温尔耳边缓缓开口,犹如睡前呢喃。
“我恨你,姐姐。”
☆、88。第88章 时光温柔
我恨你,姐姐。五个字,声音轻轻,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温尔耳畔。
原本每当说起温尔这两个字,眉角眼梢都会泛起骄傲和温暖的温洛骨,如今眉目含冰,轻轻说着,我恨你。
是谁亲手,将一切摧毁?
少年轻笑,你既然是我的姐姐,又为何将我踩踏进地狱,你既然是我的姐姐,又为什么让我如此恨你?
“我的好姐姐,洛骨终于长大,你可高兴?嗯?”温洛骨抱着温尔轻轻摇晃,呓语声声。
有谁的泪堕入谁的发间,晕开浅浅一片,终寻不着痕迹。
温尔抽搐着,颤抖着,指甲嵌在温洛骨肩膀,嘴唇苍白:“洛洛,洛洛……”
自她口齿间涌出大口大口鲜血,全部落于温洛骨衣襟,却因衣服是黑色的,看不见半点颜色,只是衬得越发黑红,沉重又阴暗。
温尔的眼神渐渐涣散,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一张张不屑与冷漠的脸,那些人中,有的是跟随着她的下属,本应忠心耿耿,却在最后关头,甩开她的手,道一句,真恶心。
那些人中,有的是摧毁了她多年的野心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她就能成功了,就可以成功坐上温家家主之位,让温家重立于十大家族之首。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重重叠叠的一张张面孔逐渐消失,最后出现三个人身影,一个老人,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庭院里,阳光温暖,树影斑驳,视线中,那个慈爱的老人摸着那个小男孩的头,笑眯眯开口:“洛洛,这是温尔,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了,你要保护姐姐,不让姐姐受欺负,知道吗?”
可爱的小男孩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望着那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答应:“我知道了爷爷,因为洛洛是男孩子,男孩子就应该保护女孩子。一辈子都保护女孩子。”
老人哈哈笑起来,“真不愧是爷爷的好孙子。”
“为什么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尔尔也可以保护你啊。”女孩子地软软糯糯开口,满脸稚气。
小男孩牵起小女孩的手,两个短短的身影慢慢往前走:“我也不知道,那是爷爷说的。”
“哦。”小女孩慢吞吞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小男孩,下定决心一般:“那温尔也要保护洛洛,一辈子不让洛洛受到伤害。”
“嗯。我们还要保护爷爷。”
“对,还要保护爷爷!”
小男孩小女孩回头,唤那个笑容满面的老人:“爷爷,我们两个要保护您一辈子。”
老者点头微笑,目光慈爱而温和。
三个人在庭院里玩闹说笑,鸟声悦耳,花香迷人,一切都暖洋洋的,那是家人,最温暖的怀抱。
画面渐渐模糊不清,温尔慌然抬手去触,却只看到她那满手血腥,画面一瞬,支离破碎。
“啪嗒。”
一滴破碎的泪掉落于泥泞之中,无人看见。
温尔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抽尽,抬起的手垂落在地,悄无声息。
漫漫时光中那无尽的婉转,哪抵得住你满手血腥,残忍杀戮?
你野心勃勃,积怨深重,又可曾看到,幸福就落在你眸中,它也曾,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亲爱的们,留言可好?留言多了,我明儿五千可好?
☆、89。第89章 心疼爷了
四周静寂,两人似在相拥,一个极为安静的姿势。
半晌,温洛骨放开温尔,面无表情站起。
“老大,剩下的这些人怎么着?”这时候,有人来询问奚尔鸢,院子里还剩下几十个黑衣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他们侍鸾司一族也不屑杀没有斗志的人,故来询问。
那些黑衣人有的甚至在瑟瑟发抖,看奚尔鸢的眼神,满目期待。
奚尔鸢摸着下巴,盯着那朝她这里看来的温洛骨,微勾了嘴角,笑得轻蔑:“不过是些废物,全杀了。”
“是!”
一声应答,干脆利落。
那些黑衣人听言,眼神一下子颓败下来,瑟缩着后退,满目惊慌。
温洛骨朝奚尔鸢慢慢点了点头,奚尔鸢微扬下巴,目光犀利。
先不说做事不留后患,向来是她的风格。
单就他们伤了他们家主人的女人来说,就已经罪该万死!
你瞧他们可怜,可若在以后你毫无防备之时恰巧碰上他们,他们可不会瞧你可怜。
生死存亡面前,要不得任何妇人之仁。
而且……奚尔鸢转了转眼珠子,这些人屠戮了这个男人的家人,当然要……一个不留了。
侍鸾司领命而去,霎时,条条血带泼落,猩红一片。
……
夙沚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身体动弹不得,她被花溟拉着躺下,眼泪不由自主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花溟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嘲笑:“德行,是不是心疼爷了?”
他唇角有血,胸口微微敞开一线,玉白衬着火红,魅惑妖邪,不似人间人物。
语气嘲笑,擦眼泪的动作却轻柔的很,轻柔的,有些不像他。
见夙沚眼泪仍旧不停,他微蹙了眉,按住她的手腕,凝神给她输送内力。
雄浑的内力透过那丝红线涌入夙沚身体,夙沚只觉一瞬间胸口的压抑便好了许多,半晌,也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有些着急:“那个女人……让她给……解药……”
花溟听言,手上仍在继续,脸色比之刚才苍白了几分,没看她,淡淡道:“死了。”
夙沚挣扎不动,眼见他更加虚弱的脸色,爆了粗口:“奶奶的……花溟你够了……”
花溟虚弱冷笑,强势开口:“闭嘴。”
滚滚内力仿佛浪涛不断涌入夙沚身体,夙沚心中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内力源源不断送到自己体内,狠狠咬了牙,眸色深沉如海。
半晌,花溟才终于收手,他眸色微微发红,低了头,神色虚弱。
夙沚手脚有了些微知觉,伸手去扶他:“花溟……”
花溟身子微晃,将额头轻轻靠在她肩头,声音微哑:“别动。”
夙沚安静了,手指不由自主收紧,胸中激荡。
花溟的脑袋安静伏在夙沚肩头,过了一会儿,恢复了些,才复又笑开,在她耳边轻声调笑:“刚才在哭什么?”
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女子耳边,异香翩跹,而那人慵懒眉目,更是逼人的邪肆。
夙沚敛眉,学他的样子呵呵冷笑:“怕您真死了,到时候我还得替您收尸。”
“恼了?”花溟闷声低笑,声音愉悦。
☆、90。第90章 为谁着想
他低声说着,忽然闷咳起来,胸腔震动,喉间有血溢出来。
夙沚彻底冷了脸色,怒骂:“你他妈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颤抖的手,却不经意间泄露了情绪。
花溟身体僵了僵,喘了一口气,笑意苦涩:“盼着我死的也不止你一个。”
“花溟……你……”
花溟叹息,在夙沚肩头蹭了蹭,些微示弱:“好了,我好累,就靠一会儿。”
他果然只是靠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些,便起身拎起夙沚扔给奚尔鸢,淡淡道:“中毒了。”
奚尔鸢慌忙抬手去接,将夙沚抱了个满怀,笑得满脸猥琐,一侧头,目放金光,朝侍鸾司一众人大声炫耀:“快瞧!快瞧!我说什么来着,投怀送抱了!”
那一群逗比连忙奉承:
“老大厉害!”
“老大最棒!”
“老大是我心中的小太阳!”
那金灿灿的小太阳呲牙,朝那群人摆了摆手:“矜持。”
夙沚心中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啧啧啧啧……”那小太阳满脸肉疼,看着夙沚身上的血,嘟嘟囔囔:“哎呦喂这要是让主人瞧见不定得心疼成啥样……”
夙沚挣扎着探头去看花溟,正欲开口,忽然视线一转,便被奚尔鸢一个旋身侧到一边,奚尔鸢特地选了个夙沚看不见花溟的角度,笑眯眯朝那人开口:“这位爷,好走。”
夙沚看不见花溟表情,只听见他语气懒散,淡淡开口:“好好照顾爷的妹妹。”
奚尔鸢笑得更加眉飞色舞,“那是自然,我主人……肯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妹妹’。”
本极为平常的话,愣是被她拐了十八个弯,语调之悠扬,怎么听怎么暧昧……
花溟挑了长眉,笑意深沉,玫瑰花瓣一般的唇染了艳色,摄人心魄。他轻轻嗤笑:“哦?好啊。如果……他有那个本事的话。”
奚尔鸢微微笑:“这个,就用不着您来操心了。”
花溟笑意散漫,也不反驳,目光落在夙沚垂落下来的手腕上,隐了眸光,道:“既然如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