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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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话她说起来,笑得极其暧昧。
夙沚脸色一红,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自然是要回来的。”虽然是差点回不来罢了……
她抬眼,看着精致高大的房屋,心中滋味百变,这三年,终究还是留下了很多痕迹啊。
雨衾儿自然猜到她的想法,笑道:“人没变就好。”
夙沚心中一定,“对。”
她无比庆幸,无比感激,幸好,她的朋友和爱人,都还在。
一如当初。
雨衾儿将她迎进去,夙沚还在想刚才花溟说的话,她脸颊微热,那个混球,怎么说话的……
怎么能问她那种事呢!
什么叫女人一被哄上了道男人就不珍惜了,什么别看宁千惜现在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若真的被那啥啥,那可就真的要被抛弃了。
那个混球,真是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该揍!
夙沚哼哼了两声,看他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其实就是嘴上厉害,实际上他懂什么呀,看来该给那货找个女人了,也让他尝尝恋爱的滋味。
☆、500。第500章 夫妻关系
夙沚躺在床上,打定主意给花溟当红娘,掰着指头数身边的女人。
数着数着她复又放下,颜好身材棒,有权还不缺钱,虽然性格比较扭曲,但是不影响质量,这么一想,他哥简直完美啊。
这等完美的极品给谁哟……
谁敢要哟……
夙沚扯了扯嘴角,郁闷的蒙上被子,睡觉。
第二日,花溟就自动找上了门,他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脚放在桌上,大爷一样招呼雨衾儿:“给爷倒茶。”
动作行云流水,神态慵懒又散漫。
这若是让一长相不太尽如人意的人做出这一套动作,那必然是要挨抽的份,但是对象是个美男,还是个极品美男。
雨衾儿乐呵呵的就上去给他倒茶了:“给您。”
夙沚老远看着,深深觉得这是个看脸的地界,无耻啊无耻。
花溟泰然自若的接过茶杯,抿了两口,见着夙沚,随意的招了招手,仿佛在叫狗:“来来。”
夙沚走过去,瞟她一眼:“怎么了?”
花溟勾唇一笑,从袖间拿出一张图,递给她:“看看,如何?若是有哪里你看不上,需要改的,尽管告诉我。”
夙沚眼睛落在那张图上,眼睛瞬间直了:“哥,您这是要干什么?”
“由于时间不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花溟遗憾的摇头:“它本来可以更好的。”
图画上的宫殿宏伟华丽,富丽堂皇,单单只是画的精细程度就可以想象得出当它成型是什么样的气势。
夙沚立刻不淡定了,一拉她哥的袖子:“哥,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想给千惜省点地呢。”
花溟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成器的痛苦表情,他敲她脑袋:“你怎么这么没用,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随时做好他抛弃你的准备,若是有一****喜新厌旧了,你就在这,自立为帝。”
这话一说完,一旁的雨衾儿忽然低下头,肩膀剧烈抖动,憋笑憋得要死。
夙沚扶额:“你到底跟千惜多大的仇。”
“这是从大局考虑,若是凤栖换你当皇帝,那我跟垣修会很高兴。”花溟眯眼,慵懒的跟猫一般。
“行了,行了,别建了。”夙沚推他:“哥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你不能一开始就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这就夫妻了?”花溟扑棱一声站起来,痛心疾首:“这还没嫁过去呢,你就以夫妻相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夙沚看他急得直打转,闷咳:“没看出来,哥你还是妹控?”
花溟冷哼:“什么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而言之,女人,一定要自重,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见他。”
夙沚看着保守的跟老头一样的花溟,心中好笑,故意逗他:“那不行,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一生都要对他不离不弃……”
花溟脸色铁青,还未说话,身后忽然传出一道声音,那人轻笑:“我知道。”
宁千惜从外面走来,非常自然的拥住夙沚,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用那么大声。”
☆、501。第501章 若说有缘
他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花溟听见:“免得让某人嫉妒。”
夙沚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花溟脸色更黑,冷哼一声朝宁千惜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日后看她不顺眼了再想换可就不行了。”
夙沚踹他:“喂,怎么说话的这是?”
“妹夫,我可告诉你,我这妹妹除了会点武功别的什么都不会,长得也不好看,前几年还有几两肉,现在瘦瘦巴巴跟鬼一样,你以后可别后悔啊。”花溟躲过夙沚的脚,呵呵冷笑。
宁千惜笑意更深:“大舅子?”
夙沚咳嗽,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花溟显然也不想跟宁千惜有超越敌人以上的关系,冷哼了一声,拿过一旁他珍贵的图纸,叠好,揣在袖子里,气愤的拂袖而去。
夙沚看着花溟傲娇的背影,叹息:“该给我哥找个嫂子了啊。”
宁千惜将她落下来的头发掖到而后,柔声道:“他自己会找,别管他。”
夙沚轻笑:“你怎么跟他那么看不对付?跟垣修倒是关系挺好的。”
一旁的雨衾儿早已识趣的走开了,宁千惜闻言浅笑:“谁说我跟他看不对付了,他性格就是如此,说来,我跟他小时候脾性倒是很相投,只不过他现在看我娶你,在发脾气。”
夙沚挑眉:“是吗?你小时候跟他很投缘?真是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模样。”
宁千惜见她一脸吃惊的样子,失笑摇头:“我小时候看谁都不顺眼,乖张的厉害。有一次遇到他们三个,倒是记在心里了。”
“三个?”
“嗯,当时花溟的哥哥还在。”宁千惜微笑,目光有点远:“花溟与他哥哥很不一样,除了长相相似,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夙沚点头,“听说是个很优秀的人。花溟当初也很依赖他。”她说完,忽然一笑:“你们小时候就已经见过,真是好有缘分。”
“你以为呢。”宁千惜声音微低:“当时我们三人一聚,不就碰到你了吗,若说有缘,你也算一份啊。”
夙沚想了想,笑意更深。
“对。上天让我遇到你们。”
宁千惜目光灼灼:“也让我遇到你。”
所以,多幸运。
“我现在反倒很感激我们三年未见,虽然非常可惜,但是我心里安稳,否则老天予我那么多,我恐怕要日夜担心他会哪一天夺走了。”
他笑:“你真会开慰自己。但是我……”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颊蓦然涨红,推了他一把,“流氓。”
“这哪里是流氓。”宁千惜满眼笑意,他握住她的手,攥紧,低声道:“大婚日子也该定下来了,你终是我的,再跑不掉。”
……
这里在一室温情在商量大婚,而那里,却在打架。
奚尔鸢这两日的心情本来非常非常好,但是时间一长,她却越来越觉得阿七不靠谱。
他瞒得她太深了,三年来,竟然能将主人没死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这若是哪一天他重新找上别的女孩子,生了娃她肯定也不知道。
☆、502。第502章 为何不躲
奚尔鸢这么一想,深深的觉得该找他谈一谈。
但是阿七是什么人,哪里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当初主子被玄叶打下悬崖,他冒死才将主子救下,好不容易救下来,主子却没办法恢复意识,三年来,历经了无数的艰辛险阻才使得主子一步步恢复。
他当初不仅是怕奚尔鸢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主子的痛苦才没告诉她,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主子就在玄天山,万一被玄叶那个老狐狸发现,少不了又是一场浩劫。
所以,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虽然对她有几分愧疚,但形式所迫不得不说,他觉得她会体谅自己。
但是阿七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想象力。
一个女人可以由此次事件往他其实并不爱我这件事上联想。
奚尔鸢虽然大大咧咧了些,但是女人所有的纤细敏感她一样也不少,相反,因为幼年经历,她比别人更加在乎对方对她的想法。
阿七眼见她崩溃大哭却狠心未将主子没事这一事情告诉她,他可以那么狠心,难道不是因为他并不是那么爱她吗?
奚尔鸢找到阿七,沉声问他事情原委。
阿七耐心将事情全部跟她说了,摸了摸她的头:“别再执着这件事了,好吗?”
奚尔鸢挥开他的手:“你觉得是我多事了?当初你明明能告诉我的,起码在主子有了好转以后就该告诉我的。”
“当初玄叶肯定派了人监视凤栖,他若是见你异常,怎么会不起疑心?”阿七眉头微皱:“为了大局着想,这才没告诉你,你别生气了?嗯?”
奚尔鸢抬眼看他:“事关主子性命,我怎会不小心对待,其实说白了,阿七,这么多年你其实从未真正信任过我。”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怎么看你你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我没有信任过你还是你没有信任过我?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强词夺理?”奚尔鸢冷笑:“你每天看我哭得死去活来的有趣是吗,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要乐死了吧,笑我像傻子一样,对不对!”
阿七薄唇紧抿,压抑着怒气,他转身:“我不想跟你吵。”
“是不想跟我吵还是被我说中了呢?”奚尔鸢走到他跟前,双眼已经微红,看见阿七愤怒神色,更觉心里难过,她想也不想就一拳击出:“你混蛋。”
阿七未曾想过她会真的出手,并未去躲,奚尔鸢以为他会躲开,所以并未控制力道。
所以当一拳下去,两人同时怔住了。
奚尔鸢目中闪过慌张,她大怒:“你怎么不躲?”
阿七闷哼一声,只觉喉头腥甜,他侧头压抑血腥味道,并未答话。
奚尔鸢在别人面前无所顾忌,像个男人一般顶天立地,但是她在阿七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甚至有些幼稚的女孩。
她会在乎对方的想法,会想对对方嘘寒问暖,也会撒娇卖乖想让对方多注意自己,只是她跟别的女孩不同的是,她不会说。
☆、503。第503章 你别生气
包括在跟夙沚的相处过程中,即便她心里认可她认可的不得了,她嘴上也是不会说的,这其实是很吃亏的一件事情,她不说,对方就无从知道,如果出了矛盾,即便对方平日里再了解她,也会忍不住气恼,发怒。
阿七淡淡拂开她的手,声音微哑:“你就这么讨厌我?”
奚尔鸢表情一滞,目光悲伤,她忽然说不出话。
阿七看着她,目光黯淡下来,“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随着屋门被关上的声音奚尔鸢似被猛然惊醒,她忽然抬步冲出去。
院落外,是正在吃早餐的侍鸾司。
他们嘴里叼着个馒头,鼓鼓囊囊正吃着,突然见到两位老大气冲冲走出来,不由一怔。
阿七大步往外走,奚尔鸢随后冲出来,一把抱住他,声音哽咽:“谁讨厌你了,你知道什么啊。”
她紧紧抱着他,似乎怕松一分他就会跑掉。
阿七脊背微僵,语气隐忍:“松开。”
奚尔鸢摇头:“我不,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吼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侍鸾司的人嘴里的馒头掉出来了……
什么情况,一大早就虐单身狗?
阿七握住她的手转身,语气无奈:“先回去好不好?我没生你的气。”他推了推奚尔鸢,示意她先进去。
奚尔鸢回过神来才发现院外还有这么多人,她表情微僵,倒是没再反驳,老老实实回去了。
她一走,阿七抬头瞄了这些人一眼。
侍鸾司的人默默拿起碗,然后站起身,默默且有序的离开……
阿七摇了摇头,回头看身后的房间一眼,叹息了一声。
半晌,屋门重新被推开,低头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连忙站起来,定定看着他。
阿七手中拿着一包东西,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