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纳福嘶声怒吼着;第一个纵马冲下了山梁;更多的骑兵紧随着冲了下去;拉托贝亦是须发皆张;高举着弯刀;随着奔腾的骑兵向着山梁之下冲去;四五里的距离;全力冲刺之下;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
战马呼啸着踏碎满地青草;从半人高的青草之中生生地劈出一条路来;老营在他们的眼中越来越清楚;他们甚至听到了族人的哭喊之声。
纳福的眼都绿了;战马几乎要飞将起来;冲过去;将那些该死的扶风人的脑壳都砍下来;风干之后挂在自己的帐蓬之外;非如此;不足以倾泄自己的心头怒火。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身子向前栽去;旋即整个人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地摔了出去;陷坑!身在空中;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战马前半截身子栽了下去;此时正怒力地抬起头来;后蹄不断地刨着地;但却无力跃起;显然;战马的两支前蹄已经断了;在这样急束的奔跑之中;突然两蹄踏空;傻子也知道结果。
不仅是纳福;在他的身后;更多的骑兵如同下饺子一般;从马上跌落下来;在他们的前方;不仅有陷坑;还有无数的绊马索。
身子着地的一瞬间;纳福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如同一个球一般;在地上急速地滚动着;消去撞击的巨大力量;一挺身子站了起来;他不愧是胡图族年轻一辈之中最杰出的战士;如此困境之下;依然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但他身后;其它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摔下马来;轻则筋断骨折;重则当场丧命;只有极少数人能如同他一般;在电光火石之间作出正确的反应。
拉托贝猛勒战马;战马在长嘶声中;人立而起;两蹄落地之时;拉托贝只觉得脑子之中似有万千雷霆在同时击打;小心再小心;终于还是着了高远这个小儿的道儿。
老营那边只是一个诱饵;一个让他认为高远所有的布置都是围绕着这些俘虏进行的诱饵;事实上;高远根本就没有在那边设置任何的圈套;他将埋伏设在那道山梁与老营之间的中点之上;在这个位置;自己队伍的马速刚刚达到巅峰;而攻击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此时;自己就是想转向都来不及了。
他悲哀地看到冲在前面的战士摔下马来;呻吟着;惨叫着;受伤的马嘶鸣着。
随着拉托贝的马队人仰马翻的时候;在他前方不远处;一声声震天的呐喊之声响起;半人高的青草之间;一名名青色的身影挺身立起;这些人影的最前方;是双手握刀而方的高远。
一支支的火把被点燃;投掷出来;火把所落之点;一堆堆事前布置好的淋满油脂的木柴轰然烧了起来;将双方照得一片通明。
“杀!”高远怒目圆睁;双手握刀;撩开大步;向前冲来。在他身后;颜海波大步相随;一百二十名双手紧握战刀的扶风兵嗥叫着追随着两人的脚步。
步兵的三十名弓箭手分成了两队;分立冲锋的步兵两翼;一边奔跑;一边开弓射击;他们的目标是那些还没有跌下马来;正勒停马匹;惊慌失措的胡图战士。
箭啸声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东胡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跌落马下。步兵几乎是箭无虚发;长时间的苦练;在此时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射出的箭支准确地避开了那些满地乱窜的战马;将仍在马上的骑士一一射下马来。
“杀!”高远迎上了第一个东胡战士。那是纳福。
双手握刀;泰山压顶;势如雷霆;纳福刚刚回过神来;雪亮的刀光已经到了头顶;猛喝一声;一手托着刀背;当的一声火光四溅;纳福双臂剧震;险些被这一刀劈得跪了下来;猛然发力向上一托;格开对方的长刀。
高远的长刀被对手格开之后几乎没有停留;斜斜削下;纳福挥刀相迎;又是当的一声脆响;高远的长刀一圈一转;纳福再也握住手中弯刀;手腕剧震之下;弯刀已是远远飞走。
弯刀脱手;纳福赤手空拳;两脚在地上一蹬;双手箕张;只扑向高远怀中;对手刀长;只需要扑到圈;便能与对手展开肉搏。
对手反应迅速;高远倒也很是诧异;不过近身格斗却是他最擅长的;纳福此举;无异于自取死路;不向后退;高远反而踏上一步;就在纳福两手刚刚搂到自己的腰时;他身子微侧;刀交左手;右手已是伸出去;一个圈转;便勒住了纳福的脖子;一声猛喝;屈膝一顶;正中纳福小腹之上最柔软的地方;随即上身微拱;已是将纳福整个人托了起来;腰向上一挺;一个背摔;纳福被他扛过了肩头;卟嗵一声摔到了地上。
高远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握紧长刀;大步向前;直闯入到了东胡人从之中。
纳福小腹挨了一击;直痛得身子缩成一团;被勒紧脖子来了一个过肩摔;更是眼冒金星;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不等他爬起身来;身后的颜海波已是扑了上来;看到拱背屈膝;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纳福;想也没有想一下;手中刀已是闪电般地劈下。
卟哧一声;鲜血窜出;纳福哼也没哼一声;仰天便倒;这个被拉托贝寄于厚望的年轻胡图部将领;在他的真正的第一次战场之上;便战死在沙场。
第一百章:生擒活捉
世间之上最为残酷的事情;恐怕莫过于看到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屠杀了;眼下;一排排被捆着跪在老营前方的东胡人就正在经历;当先前蹄声声响起;听到熟悉的喊杀之声的时候;他们绝望的眼睛里曾经浮现起惊喜的神情;但在转眼之间;前方无数篝火亮起;明亮的火光之睛;他们看到的是一队队的骑兵如同遭到天咒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马来;而那些攻破老营的扶风人从草从之中奔出;手中雪亮的刀光劈砍下去;那殷红飞起的血雾;在他们这边竟然也可以看得清楚。
有人大声地哭叫起来;有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数千东胡俘虏开始骚动起来;而看守他们的却只是这些东胡人曾经的奴隶;而这些奴隶之中;青壮年只有百余人;其它的都是老弱孩子;而指挥他们的却是贺兰燕。
高远好说歹说;将看守俘虏的事情上升到了决定这一次战役胜利与否的程度;这才好不容易让这位大小姐留了下来;但终究是一位在贺兰雄的羽翼之下长大的花儿;看到数千俘虏开始骚动;她一时之间;竟然花容失色;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最前方的一队俘虏竟然在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条绳子上串了上百人;想要站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队被捆在头里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东胡老汉;也许他的孩子此时正在前方;正在被扶风兵砍杀;总之他的神情激动;嘶声吼叫着;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他的努力之睛;这一串绳子之上居然有一半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如果有人带动;数千俘虏骚动起来;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柄弯刀横着砍过这个老汉的咽喉;他喉中咯咯有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手中持刀;满眼血红的孩子;这个孩子最多只有十二三岁。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咽候的伤口随着这长声吐气;而冒出更多的鲜血。他颓然倒下;他这一倒下;便带倒了身后好几个人。
这个杀人的小孩叫曹天赐;此刻;他挥舞着弯刀着前行;一步杀一人;鲜血溅在他充满稚气;却又充满杀气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谁敢再动一下;我就砍了他的头!”一边挥刀将挣扎的东胡人杀死;曹天赐一边狂喊道;清稚的童音;变了调的嘶吼;满得鲜血的一个娃娃;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刚刚的骚动在顷刻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谁动;我就砍了他的头!”屠杀仍在进行;一个女子尖声叫着;奔了过去;一把拉住曹天赐的臂膀;。
“天赐;停手;停手!”
曹天赐仰起头来;眼中却是泪眼滂沱;看着曹怜儿;他放声大哭;”姐姐;我要给娘亲报仇;我要给你报仇;他们都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他们都该死。”
紧紧地拥着曹天赐;曹怜儿泪如雨下。
不远处的贺兰燕看着这一幕;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这个娃娃;是一个魔鬼;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大声叫道:”所有人都听好了;不乱动就能活命;谁敢再劝;格杀无论;你们;还有你们;还算是男人吗;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再有乱动者;砍掉他们的头颅!”
贺兰燕大声斥责着那些青壮奴隶。
两里之外;战斗仍在继续。高远和他的士兵已经突入到了骑兵的中心;失去了速度的东胡骑兵在长刀的攻击之下;毫无优势可言;高远布下的陷阱在第一时间便让拉托贝失去了近一半的人手;这些跌下马来的要么受伤失去了战斗力;要么便当场身死。此时双方人数之上;扶风人反而占了上风;更重要的是;对方士气如虹;而东胡人却已经临近到了崩溃的节点之上。
双方混乱;步兵带来的三十名弓箭手有了用武之地;扔掉手里的长弓;拔出背上的长刀;他们也怒叫着加入了战团;而步兵却立足于战场之外;弯弓搭箭;箭尖缓缓移动。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训练场上;混乱的战斗场景;便如同那迅速转动的转盘;青色的那是自己的战友;而其它颜色都是敌人。
嗖的一声;箭支飞出;准确地将一个东胡兵射倒在地;那人在正面格斗之中打翻了一名扶风兵;正挥舞着弯刀将要劈下之时;一箭自天外而来;正中他的面门。
大难不死的这名扶风兵自地上一跃而起;根本来不及想面前的敌人是如何死的;翻身便又扑向了身侧;与一名同伴一起;将一名东胡人砍翻在地。
此时战场之上;步兵就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虽然位于斗场之外;但却一箭一个;顷刻之间;便有十数名东胡兵倒在他的箭下。
战场之上;扶风兵的人数优势愈来愈明显了。
拉托贝悲哀地勒马停在战场的边缘;青色的人影愈来愈多;而属于自己的战士却是越来越少了。他老泪纵横;缓缓地摧动马匹;一步步走向战场;死在战场之上吧;这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他刚刚开始起步;一个高大的人影拖着刀;从战场之上冲杀了出来;青色的衣衫之上;溅满了鲜血;一米多长的刀刃之上;鲜血正滴滴嗒嗒地掉落下来。
看着对方身上大燕兵曹的制服;拉托贝瞳孔收缩;”高远!”他大声怒喝起来。
高远看着对方;咧嘴微微一笑;”拉托贝;你输了。”
拉托贝无言以对;是的;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但是;他还有刀;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弯刀;杀了这个魔鬼;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道。
高远也举起了刀;”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他冷冷地道。
拉托贝一夹马腹;马儿开始加速;向着高远冲来;”拿命来!”他嘶声吼道。
几乎在同时;高远也发力向前冲来;两人之间;不过相距了二十余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足以让拉托贝将马速提到最高;自己抢前一点;便能最大限制地将对手的优势压制住。
战马的确还有跑起来;高远就已经冲到了拉托贝的身前;拉托贝猛提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两只硕大的前蹄对准高远便践踏下来。
身子敏捷的向旁跳开;高远右手持刀;当的一声;格开了拉托贝自上而下劈出的一刀;拉托贝居高临下;这一刀含愤而击;当的一声;高远一只腿一软;已是屈膝跪在地上;拉托贝大喝声中;举刀再砍。
高远在屈膝跪下的那一霎那;左手已是从腰间拔出了三棱军刺;哧的一声刺出;军刺齐柄而没入战马的马腹;战马狂嘶一声;猛地跃起;拉托贝猝不及防;顿时被从马上颠了下来;战马哄然倒地;拉托贝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弯刀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刚想跃起;雪亮的刀锋已经横到了他的眼前。
“杀了我吧!”看着高远戏谑的眼神;拉托贝心中的羞辱在这一瞬间达到了**;伸直了头颅;便撞向了高远的刀锋。
倒是有想到拉托贝一心求死;高远猛一缩手;向后退了一步;拉托贝已经一跃而起;赤手空拳地便扑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