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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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没有做错什么;民妇不会走!”女人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之色。
看着女人;中年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管你走不走;这一次事后;我绝不会允许高远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在扶风城;也没有人敢护着你们;依我说;你们还是走得越远越好。”
“多谢大人;扶风城终还是大燕的地方;也还是有王法的地方;民妇不走!”
听到女人倔强的言语;中年人眼中掠过一抹怒色;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的功夫;那头裘大夫已经给床上的高远包扎好了伤口;开了药方;交给张一去抓药;自己也背起药箱;准备离去;走到女人跟前;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叶家娘子;路大人面冷心热;他让你们走;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孤儿寡母的;呆在这扶风城;谁能保你们;连高远这一次都成了这幅模样;更不用说其它人;你们要是不走;终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女人低着头;只是不言声;看着女人的模样;裘大夫摇摇头;走了出去。
“娘!”站在床角的年轻女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妇人身边;虽然身上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但却浆洗得格外干净;眉眼如花;年纪虽然不大;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只是显得有些营养不良;身材单薄;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她神色之间;显然有些害怕;”娘;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远远的离开这儿吧!”
“菁儿;我们不能离开扶风城。”妇人仰起脸;满脸的坚毅之色;”我们不能离开这儿。”
“可是娘;我害怕!”少女紧紧地抱着妇人的膀子;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别怕;有娘!”伸手将少女与更小一些的男孩搂在怀里;妇人满脸悲苦之色中又透着无比的坚毅。”菁儿;我相信我们终有拨云见月;苦尽甘来的一天!”
第二章:二世为人
夜沉似水;窗外的虫鸣蚁叫之声清晰可闻;偶尔的夜茑鸣叫之声显得格外清脆;月光姣洁;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轻柔地抚摸着高远的脸庞。高远已经醒了很久;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他的脑子里;仍然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啦?做梦吗?抬抬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钻心的疼;是真的疼;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床前有鼾声传来;转过头来;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一个年轻的汉子就铺着一床草垫躺在地上;年纪不大;绝不会超过二十;让高远惊骇的胆战心惊的是那个汉子身上的衣着;还有;白天清醒的那一刻;看到的那几个人的衣饰;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古装电视剧的场景之中;而自己;则成了这些人演出的道具。
这绝不是自己应该所处的年代。就算自己被救下了;也应该呆在医院的病房之中;雪白的墙壁;柔和的灯光;漂亮的制服护士;而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自己在哪儿?高远头痛欲裂;伸手摸到自己的脑袋;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伸手在绷带之外按了几下;心中立刻清楚了伤势所在;手指按动之中;是一个开放形的不规则的伤口;倒似自己被一块板砖给砸了。
胸腹之间不适感极强;手向下移;不出意料之外;胸腹之间也缠着绷带;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两手撑着床板;高远慢慢地挪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一点一点解开了紧紧缠着的绷带;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传到了鼻间;伸手轻轻抹去伤口之上的药糊;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伤口;高远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自己受的是枪伤;而且不止一枪;但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个明显的刀伤;自己身中数枪;而此时;自己看到的只有一个伤口。
饶是高远的心志在这些年的生死格斗台上已经锤炼得如钢似铁;但在这一瞬间;他仍是被吓到了;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床沿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睡在地上的年轻汉子极为警醒;响声刚起;他已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到半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的高远;不由惊呼出声;”天;我的天爷;少爷;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将绷带解开了?”他迅速地扑到床前;伸手去捡散落在床上的绷带。
高远呆呆地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任由他将绷带小心地替自己缠上。半晌;他才问了一句。
“你是谁?”
年轻汉子一愕;抬头看着高远;”少爷;你怎么啦?怎么连小人也认不得了?”
“你是谁?”高远重复道。
“少爷;我是张一啊;我是路大人的亲随。”张一也有些迷糊了;因为他从高远的眼神之中看出;少爷似乎当真是不认得自己了。
“路大人;路大人是谁?”高远楞楞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乱了。
“少爷;你连路大人也记不得了。”张一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敢置信地看着高远。
高远摇摇头;抬手摸了摸脑袋;喃喃地道:”记不得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看着高远头上缠着的绷带;张一有些紧张地道:”少爷;只怕是你脑子受了伤;这才忘记了;您好好歇歇;兴许过两天就好了。”
高远摇摇头;他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你叫张一?”
“是;少爷。”
“路大人是谁?我这是在哪儿?我是谁?”高远盯着张一;问道。
“少爷!”张一知道问题严重了;好像少爷得了失忆症;”你叫高远;这里是扶风城啊;路大人是扶风县的县尉;也是你的叔父啊;路大人与少爷家可是通家之好啊!”
“我是高远?”
“是啊;您叫高远;是扶风人;今年刚好十八岁了;您从小一直便在扶风城长大啊!”
高远眨巴着眼睛;几乎要昏倒;自己都快要三十了;转眼之是;就又退回到了十八?
“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他继续问道。
张一此时确认眼前的少爷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心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明天一大早;自己就得去告诉路大人。
“是啊;少爷;您父母双亲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一直是路大人在照顾着您啊!”张一道。
我已经不是我了!高远终于得出了结论。两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肉里;手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这些年生死格斗台上锤练出来的强大心志;他早就要失心疯了。
“张一;今年是哪一年啊?”他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少爷;今年是大燕昭平九年啊!”张一心道少爷这一回受伤果然是糊涂了;路大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呢。
大燕昭平九年!高远在心里呻吟了一声;这他妈的是一个什么时候;就算自己中了头彩;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回到了某个年代;但好像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大燕昭平年号啊!他翻了翻眼皮;干脆利落地又昏了过去。
“少爷;少爷!”看着高远再一次昏倒;张一顿时慌了神。
当高远再一次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外面阳光灿烂;但高远心中却是充满了阴霾;昨晚上出现的那个路大人正坐在床沿之上;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而那个裘大夫垂首站在他的身旁。
“高远;你醒了?今天一大早;张一去找了我来;嗯;裘大夫;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高远怎么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呢?”中年人转头看着裘大夫;问道。
“大人;高远这样的病例虽然罕见;其实也不是没有;医术上记载……”
“够了;不要给我讲这些;我只想知道原因;还有;能不能恢复过来?”路大人毫不客气地截断了大夫准备引经据典的企图。
“是;是;大人。高少爷这个样子;应当是脑部受到重创之后;脑子受到了损伤;因为忘掉了一些东西;但一般是忘记了一部分东西;像高少爷这样忘记得干干净净;倒的确是少见。”
“那;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个;这个;恢复也是有的;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也许……”
听到裘大夫支支吾吾的话语;路大人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裘得宝是扶风城中最好的大夫;便是在整个辽西郡;也是有名望的人物;连他也不敢拿定;只怕高远这病麻烦了。
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个圈子;又看了几眼高远;”大夫;看高远这个样子;只是忘记了一些往事;智力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呀。”
“是啊;大人;这也正是小老儿不解的地方。”裘得宝连连点头。
“也好;忘了也好!”路大人忽然一笑;走到床边;看着高远;”高远;往事忘了不要紧;嗯;张一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只要记住;我叫路鸿;是你父亲的生死兄弟;你父母去世得早;我就是你最亲的人就好了。”
高远点点头;这一次昏迷醒来;他似乎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也认命了;眼前这个自称为自己伯父的路鸿路大人;是扶风县的县尉;是一县之中不小的官了;不是二把手;就是三把手;看来自己这一次二世为人;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后台。
“是;路叔叔;我记住了;您是我最亲的人。”
“很好!”路鸿满意地拍拍高远的肩膀;”好好养病;你也十八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满世界晃荡;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安排个事情做;你也该做些事情了;你父亲英雄一世;你可别坠了他的面子。”
“多谢叔父看顾!”高远赶紧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路鸿摆摆手;”衙里头还有事儿;你既然没有大碍;我也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就问张一;他一直跟着我;你;还有你们家的事情;他都清楚。”
“是;伯父。”
看到高远的气色不错;路鸿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着裘得宝;”裘大夫妙手回春;果然不同凡响;回头我摆酒向你道谢。”
“不敢;不敢;小老儿不敢居功!”裘得宝弯腰道;心里头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昨天晚上;路大人可还在威胁着自己;要将自己赶出扶风城;一天功夫;便大变脸了。幸好这个高远命硬;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么重的伤;居然硬生生地让他挺了过来;看他气色;这条命是绝对没问题保住了。
“张小哥!”路鸿既去;裘得宝这才站直了身子;”我已经给高少爷又开了几副药;这两张是内服的;一副药熬三水;每天喝三次;这两张是外敷的;拿回药后;捣碎;以温水调和成糊状就行了。”
张一接过药方;”多谢裘老先生。”
“不谢不谢;但愿高家少爷早点好起来;不然路大人定然不会饶过小老儿!”裘得宝连连摆头;”张小哥;外敷的药一天一换;你可记得了。”
“当然记得了!”张一笑到;”这怎么敢忘。”
裘得宝点点头;提起药箱准备离去;跨出房门的时候;门外却进来了两人”裘先生好!”为首一人却是昨天晚上出现在高远床前的那位叫菁儿的年轻少女;后面跟着她十余岁的弟弟;一路蹦蹦跳跳;与菁儿眉宇含愁相比;他倒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三章:叶氏姐弟
菁儿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冒着腾腾热气;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高远昏迷了一天一夜;肚子里早就没了存货;闻着香气;肚子里顿时咕咕香了起来;听到声响;高远还不觉得什么;菁儿却已是晕红满面。
“高大哥;你好些了么?”站在高远的床头;菁儿轻声问道。
“好多了;好多了!”高远连连答道。碗里的香气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肚子又是不争气地咕咕几声。
“娘给你熬了一碗鸡汤;让我端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多谢姑娘;多谢伯母!”高远连声称谢;只是脑子里没有这个女孩的任何信息;就不免有些尴尬了;也不知如何称呼;只能笼统地叫姑娘;并称呼对方的母亲为伯母了。
菁儿霍地抬起头;看着高远的眼里满是诧异;似乎高远说错了什么一般;高远眨巴着眼睛看着对方;也是不明所以。
“对不起姑娘;我脑袋遭了重击;很多东西也记不起来了;连姑娘叫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当真不好意思。”高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