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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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咱们这刚刚合作;我还没看到东西呢;你倒先来打秋风了!”吴凯大笑;”你想借多少?”
“一千贯!”高远狮子大开口;准备着讨价还价。
“这钱;你叔叔也拿得出来吧;何必找我借?”吴凯若有所思。
“正因为是叔叔;才不好开口啊!”高远笑道:”再说了;叔叔家又没有生意;哪有吴大人手里活络?就算叔叔应了;婶婶想必也是不愿的。我可不想我走了叔叔家里后院起火!”
高远说得有趣;吴凯笑道:”一千贯;不是什么大数目;反正现在你也有钱还;明天;我让大师傅一齐带过来。”
“如此多谢大人了!”高远大喜过望;一揖到地;”与大人合作;当真痛快。”
“与你合作;也很愉快!”吴凯道:”你的花样还真多;嗯;今天这酒的确好;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声;这酒还能提高品质吗?”
“大人;眼前这品质还不够吗?”高远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高远远去的身影;吴凯抚着胡须;”有意思;有意思!”
回到家里;张一已是快手快脚地将耳门修好了;在耳门边徘徊了半晌;高远终于还是没有摸到隔壁去敲窗子;最终还是决定先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还有的忙活;看来自己的上任之日要推后两天了。说起来;自己还得去打造两把趁手的兵刃才行。
天刚放亮;高远便被张一叫醒了;说是吴县令家的管家拖了一车铜钱过来;眼下正在往屋里搬呢;张一可是吓坏了;只能跑来叫高远。
“倒还真是心急!”高远低声嘟囊了几句;翻身下床;从桌子上拿出自己昨晚画的两件兵器;”张一;人家送钱来;你就将钱收好;然后拿着这图样;去找城里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材料;给我将这两件兵器打造出来;上面样式;知短;厚薄;重量我都标好了;不许有误差;我付三倍的价钱;越快越好!”
“明白了!”张一现在对高远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在家里大睡;居然有人送钱上门;而且还是扶风第一家吴县令家的大管家。
一大早过来准备给高远做早饭的叶菁儿也吓坏了;一溜烟地奔回去;刚开的耳门让她倒是挺方便的;跑回家里;便将吴县家有人来送钱给高远的事情告放了叶氏;叶氏却没有大惊小怪;只说了一声:”可惜了;倒是白白便宜了吴家;不过高远也算是聪明;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叶菁儿楞了半晌;也没有明白母亲说得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章:军营
在自家的酒房里磨了数天;总算让吴家的大师傅们搞懂了制作这些高度酒的工艺;其中光是制曲的工艺便耗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这终究是些行家;当他们将最难的温度控制掌握之后;其它的便快了起来。高远有理由相信;在这些制了一辈酒的大师傅手中;自己的工艺必然会被他们发扬光大;他们只还过是眼前被遮上了一片帘子;当自己替他们掀开了这片遮眼的帘子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
钱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现在高远决定将眼光放在自己马上要到手的这一百人的军队之上。与吴凯的一夕夜谈;不止是吴凯感到收获良多;高远自己也是受益非浅。
吴家的制酒工艺放眼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吴家每年宁愿花不菲的财富;也要保住这个县令的位子;其实在高远看来;如果吴县令单纯去做生意;他必然会比在县令的位子上更加大放光彩;但在这个时代;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时代;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想要永保财富;那手中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
现在自己的力量很小;路鸿的力量也很小;吴凯的力量也很小;这些力量都局限在一个小小的扶风县内;放眼燕国;这些人只能算是小虾米;连鱼都还算不上。财富越大;其实危险也越大;不定那一天;一条大鱼就会盯上自己;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肯定会吞得连渣渣也不剩。
吴凯和路鸿都没有看清这个问题;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眼中;辽西郡的太守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现在还能借势;但别人的势不是一直都能借的;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借的;如果有更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高远相信;那些大人物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
所以;只有自己更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
前一世;高远已经尝够了那些大人物的苦头;当自己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转眼之间;曾经无比器重自己;无比宠爱自己的老大毫不犹豫地便将自己卖了;就为了一百万。
自己不能再吃这个亏。力量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力量。
辽西郡偏远;远不如中原那般繁华;但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天高皇帝远;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来壮大;直到让自己显得有些羸弱的身躯强壮起来。
高远要的武器已经送了过来;这是一柄三面开锋的三棱军刺;与一般军刺不同的是;柄上加了一个护手;这样更容易紧握;抚摸着军刺上那深深的血槽;高远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一世;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柄武器之下。
军刺的旁边;放着一柄薄的小刀;张一办事果然牢靠;是用最好的百炼钢千锤百炼而成;刀身极短;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小巧的刀身放在黑沉沉的军刺之旁;闪着幽幽的蓝光;捡起小刀;手指一转;小刀立时飞快地在手指之间旋转起来;越来越快;最终不见了刀身;只能看到一团光影在手指之间闪动;耍了半晌;手指一缩;刀已经消失在高远的手上;手腕再一曲;小刀从衣袖之中啪的一声弹了出来。
“好兄弟;我终于又拥有你们了!”高远看着两件武器;感概万千;如果说军刺在他手中是猛虎的话;那这柄小刀;就是他隐于人的视线之外的毒视;生死格斗台上;不知有多少人颈动脉被这薄刀划破;鲜血流尽而亡;这些人至死;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他们当然不知道;当高远这柄刀弹出之时;受者必死无疑。
他只失守了一次;那一次;也是他死亡的时候。
前一世的死亡;是这一世的开始;这一世;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再出卖自己。
“少爷;章副尉过来了!”外面响起张一的声音;高远手在桌上一抹;小刀消失;提起军刺;插在腰边牛皮制成的刀鞘之中;高远大步走出门去;章邯;是路鸿的副手;他是来送自己去上任的。
“章副尉;有劳了!”高远一身紧身打扮;腰里束着宽大的牛皮带;挺拔宽厚的身材尽显无疑;门外的章邯看着高远大步而出;心中先是喝了一声彩;好一个英武的汉子。
“不敢;路县尉既然吩咐;章某自当效劳!”章邯笑道。高远是他的下级;他自然用不着还礼;更何况自己亲到高府门口;已是给足了高远面子。
高远微微一笑;章邯话中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清楚;对方是给路大人面子;可不是给自己。
“高兄要去的军营就在南门;离这里倒也不太远;不如咱们就走着去;正好这一路上我给高兄弟讲讲这个百人队的情况?”章邯问道。
“极好;极好!”高远笑道:”现在我是两眼一抹黑;心中正自惶恐呢;有章大人解惑;高远求之不得。”
“那咱们就趁早出发吧;高兄弟也正好认认路;以后便来去便也熟悉一些;听闻高兄弟上一次受伤之后高兄弟的记忆出了一些问题?”
“惭愧;上一次遭了小人暗算;的确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章大人要是不来领我去;我还真找不过去。张一;我和章大人走过去;你将我的铺盖卷随后送来;嗯;还有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找辆车;一起拖过去。”
“是;少爷!”张一站在门口;弯腰恭身道。
“怎么?高兄弟准备住在军营里?”章邯有些吃惊地看着高远;”只怕那里住不下去人;高兄弟是享福惯了的人;军营便像是猪圈一般;那些军汉又都是一些邋遢之人;高兄弟只怕不习惯。再说军营离这里也不远;一来一去花不了多长时间。”
高远摇摇头;”既然要去当兵曹;自然便得与兄弟们住在一起;弟兄们住得;我便住得;难不成让弟兄们住猪圈;我一人享福不成?这种事;我高远可做不出来。”
章邯转头盯了高远半晌;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以前听说高兄弟有豪侠之气;今儿算是真正见识了。”
“哪有什么豪侠之气?以前是不懂事罢了!”高远笑道。
“前两天;我听说吴大人家的管家还来拜访过高兄弟?”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是我向吴大人借了些银钱周转一下;吴管家是来给我送钱的。”
“吴大人肯借你银钱?”章邯吃惊地道。
“还不是看在路叔叔的面子上。有路叔叔作保;吴大人也不怕我不还。”高远打了个哈哈;他与吴家的事情;却不想让人知道。
“明白明白;高兄弟好运气啊;有路大人这么一个疼你的叔叔。”
“那是;那是!”高远连连点头。
看着高远;章邯一时之间倒有些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以前只听说此人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有路鸿撑腰;在扶风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传言与眼前这个沉稳的年轻人怎么也挂不起钩来;高远话中大有不尽不实之处;这一点章邯还是听得出来的。
打量着高远;眼光落在高远的腰间;”高兄弟这是什么兵器;怎么没有佩刀?县里对军官都是有传门打制的佩刀的。”
“哦;这是我惯用的兵器;刀嘛;我忘了去领;不妨事;哪天有时间;我去领来。”高远浑不在意地道。
“这件兵器倒是奇怪;能否借我一观?”章邯问道。
“这有何不可?”高远拔出军刺;递给章邯。
三棱开锋的军刺闪着蓝光;中间的血横槽让章邯县抽了一口凉气;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玩意一看便是杀人的厉害物件;握手之处;用细细的麻绳缠得紧紧的;一看便是一个老手扎得;章邯自己的刀柄之上也是用这种麻绳缠着;只是这个高远以前从来没有当过兵;他怎么懂这个的。
“好一柄杀人的利器!”章邯笑着将三棱军刺递还给了高远。
高远看了一眼章邯;对方应当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武器;他单说这是杀人的利器;显然是看清了这玩意儿的用处;倒也是一个懂行的人。
看着高远的眼神;章邯笑了笑;”当年我和路大人一起上过战场。”
高远这才恍然大悟;上过战场的人;眼光自然是不同些。
两人边走边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章邯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排房舍;”我们到了;那就是你那一队兵的兵营了!”
高远抬头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章邯说了这一路;有用的话没说多少;但有一句话他可真说对了;这排兵营倒还真像一个猪圈。
第十七章:瞠目结舌
在高远面前的;是一排土坯房;斑驳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深一个浅一个的大洞;让高远很怀疑;随便来一个人一脚上去;便能将这土墙踢出一个大洞来;窗户上不但没有粘上窗纸;连窗棂木条都断得七七八八;屋顶上盖着的是稻草;也是厚得厚;浅得浅;乱糟糟的让人一看还以为是一团团杂草长在屋顶之上。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上了;五间土坯房还有三间的大门紧闭;其中两间的正中居然破出了一个大洞;龇牙露齿地黑洞洞似乎是一张张开的大嘴;正在无声地嘲笑着高远与章邯二人。
说是军营;丝毫看不出军营的气象;不但看不见值勤的士兵;连人影子也没有看到一个;唯一尚有一点生气的就是屋前还树着一个旗杆;上面挂着的大燕旗帜随着清晨的微风舒卷伸张;不过这旗子也太脏了一些;油迹斑斑;旗角被撕开了;与整体已经分了家。
高远将怀疑的眼光投向章邯;”章副尉;这是我们的军营?”
章邯脸也显得有些红了;”困难了一些;没钱;也就将就着过呗。走吧;这些混帐;日头都照到屁股上了;还在挺尸。”
他大步走向这排土坯房;亮开了嗓子;”孙晓;孙晓;你个狗日的;还在挺尸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