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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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沉吟许久,轻声叹道:“太平军虽然狂热,但那陶商却用兵如神,魏军中藏龙卧虎,难辩虚实,这场气运之战,胜负难料啊。”
徐庶听得他这番评论,身形微微一怔,脸上的焦虑不安,显的更加浓得了几分。
“水镜先生,你也太高看那陶妖了吧,这一次可是我王兄亲自出马,以我太平天国的倾国之兵去破敌营,怎么可能不胜!”身后响起了一声女子讽刺的声音。
司马徽苍老的身躯微微一动,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名高挑冷傲的女将,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是洪宣娇。
今日这场决战,洪秀全虽然走了倾国之兵,但大营还是不能不守的,而且要让一个自己极度信任之人来守。
洪宣娇身为天王御妹,自然是他再信任不过的人,故洪秀全便留了她率数千女兵守营。
洪宣娇巡视至营门,正听到了水镜师徒的议论,便忍不住出言讽刺。
面对洪宣娇的讽刺时,司马徽倒也不以为介,只是淡淡道:“老朽只实话实说,就事论事而已。”
“什么就事论事!我看先生明明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洪宣娇小嘴一扁,眉宇间燃起浓浓傲色,昂着秀鼻道:“我天国儿女全都是不怕死的死士,哪怕是战到了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那些魏妖岂能比得上咱们天兵精锐,况且这一仗我军数量还远胜于魏妖,怎么可能打不羸,我说的才是真正的事实。”
听着洪宣娇傲慢的言语,司马徽就如同听小儿之言,只觉是幼稚不已,却也不屑于反驳,只是淡淡一笑付之。
旁边的徐庶心下却不满了,冷哼道:“我军确实是斗志如铁,兵马数量也确实是多于魏军,但洪将军不会以为,战争的胜负,只靠所谓斗志和人数多少就能简单的决出胜负吧。”
一句“天真”,内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洪宣娇骄傲的自尊,就象是陡然间被针扎了一下般刺激。
恼火之下,洪宣娇便冷笑的讽刺道:“好好好,徐先生是读书人,兵书看的比我多,说起兵法来自然是头头是道,我洪宣娇大字不识几个,我自然是说不过你,但我却知道我太平天军,只需要一样法宝,就能压倒你所说的一切兵法。”
“这样啊?不知是什么法宝,庶愿闻其详。”徐庶淡淡一笑,眉宇间依旧暗藏着几分轻视。
“我们的法宝,就是天王!”
洪宣娇的表情立刻变庄肃起来,引以为傲的说道:“天王乃黄天大神下凡,黄天大神有无边法力,在黄天大神的法力护佑下,那妖首陶商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可笑表演罢了,最终难逃失败。”
徐庶很想笑,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向着司马徽望去,师徒二人的眼神中,皆流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之色。
所谓黄天大神下凡,除了那些无知的下层小兵之外,太平天国的高层统治者们,包括那位天师于吉,甚至是洪秀全本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套用来蛊惑人心的神鬼把戏而已。
司马徽和徐庶这样的智谋之士,自然也心知肚明,之所以不点破,无非是因为这套神鬼把戏,对天国还有着巨大的用处而已。
而当真正对战之际,连洪秀全自己也清楚,还得靠真刀真枪去硬拼,黄天大神的所谓保佑,那是根本靠不住的。
洪宣娇乃天王御妹,统领女营之兵,按理说也算是天国的高层了,理应对黄天大神这套把戏,是心知肚明才是。
徐庶师徒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天王御妹,竟然对黄天大神是信以为真,还真是天真的以为,是黄天大神保护他们打羸了一场场仗,还会继续保护他们今天这场决战,再次获胜。
司马徽和徐庶的对视眼神,既是感到意外,又是为洪宣娇的天真感到叹惜。
洪宣娇也不笨,他师徒二人虽不明说,她却看的出他们眼神中的意味,便冷哼一声,傲然道:“你们不信是吧,好,你们就等着瞧吧,我王兄很快就会用一场大胜,来证明我所说。”
话音方落,北面方向,忽然有大股的己军兵马,争先恐后的向着大营方向奔来
那些己军士卒,个个是丢盔弃甲,旗帜东倒西歪,无不是慌张万分,竟似是在恐惶的败逃而归。
看到这一幕,水镜师徒脸色立时一变,司马徽皱眉道:“难道,真被老夫说中了不成?”
洪宣娇同样已是花容惊变,脸上的傲气和自信瞬间瓦解一半,一脸的难以置信,却又声音沙哑的叫道:“不可能,王兄他不可能败的,这一定是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兵!”
就在洪宣娇自欺欺人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伤病”已如惊慌的蝼蚁般漫涌而来,洪秀全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边,还没到大门之时,便大喝道:“御妹,快打开营门放朕进去!”
连天王洪秀全都回来了,原因只能有一个:
太平军败了!
看到洪秀全的瞬间,洪宣娇花容愕然变色,凝固在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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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 群敌震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王兄怎么可能败,他是黄天大神下凡啊,怎么可能会败?”
洪宣娇震惊到语无伦次,嘴里惊臆的念叨着,不敢相信眼前这残酷的事实。
司马徽却最先回过神来,忙提醒道:“洪将军,还不快打开营门,放天王进来。”
洪宣娇这才惊醒,急是喝令士卒们,速将营门打开。
大门打开,洪秀全第一次策马逃往,杨秀清韦昌辉紧随其后,接着数以万计的太平军败兵们,才争先恐后,你推我挤的涌入营中。
“王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可能是败了吧?”洪宣娇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直到现在,她也不愿意接受事实。
洪秀全脸色阴沉如铁,眉宇间闪烁着几分羞恼之色,不知该怎么跟自己的义妹解释,只埋怨的瞪向了杨秀清。
杨秀清则是一脸的愤怒,骂道:“此役我军本来是必胜,谁想到那忠王竟然敢临阵退缩,坏了我的全盘布局,才导致我军全面溃败,都是那李秀成的错!”
正当这时,兵败的李秀成策马也奔了营中,他看到洪秀全时,急是翻身下马,前来掰见。
只是未及下跪时,杨秀清已抢先一步,怒斥道:“李秀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撤退,使军土崩瓦解,遭此大败,你该当何罪!”
洪秀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着怒喝道:“李秀成,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你想造反不成!”
“天王息怒,天王息怒啊。”李秀成抹着额头汗珠,匆忙自辩道:“臣万没有料到,魏妖龟甲盾阵和矛枪轻骑威力竟如此巨大,臣的盾阵根本不是其对手,死撑下去只能是全军覆没,臣是不得已才下令撤退,还请天王恕罪啊。”
杨秀清却斥道:“就算敌骑了得,你不得天子号令,焉敢撤退,如果你能坚持下去,就算全军覆没,也能为我军攻营大军争取到足够时间,到时候敌营一破,就算你四万兵马全军覆没又有什么关系,李秀成,你休要为自己的胆小辩解了!”
说罢,杨秀清朝着洪秀全一拱手,正色道:“天王,此战臣布局周密,本来可以必胜,就是因为李秀成的胆小才导致全盘皆输,反胜为败,这李秀成乃我天国罪人,请天王下令将他处死,以正我天国圣律!”
李秀成大惊神色,脸上顿时涌现出深深惧意,却又因自己确实是违抗了号令,心中有愧,只得深深的拜伏在了洪秀全跟前,一声不吭,听候处置。
洪秀全是一脸怒火,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将李秀成处死。
而这片刻间的功夫,司马徽已从败兵那里,了得到了战场的真实过程,方知魏军竟然派出了那等神奇的西凉铁骑。
司马徽便干咳几声,劝说道:“天王,忠王固然有罪,但魏军的骑兵确实出乎意料,忠王也是逼不得已才擅自撤退,情有可原,罪不致死,请天王开恩。”
“不行!”
杨秀清断然否绝了司马徽,义正严辞道:“前有石达开不遵号,天王已经从轻发落,今又有李秀成违抗圣命,致命我军遭此大败,天王若再不将其处以极刑,如何能让天国兄弟姐妹们心服,李秀成非杀不可!”
洪秀全身形剧烈一震,眼眸中杀机骤然而起。
他动了杀心!
就在这时,营门外萧朝贵逃入了大营,惊叫道:“天王,大事不好,翼王没能突围出来,被魏妖给活捉了。”
咔嚓嚓!
洪秀全身形又是一颤,就感觉到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中了自己的头颅,瞬间把他劈到头晕目眩,几乎当场就要晕将过去。
左右杨秀清,韦昌辉,洪宣娇一众太平天国上位者们,无不神色一变。
而那些败溃的太平军士兵们,本就信念惶然,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更是精神再受重创,一时间是惊哗一片。
那可是石达开啊,太平天国最强之将,战神般的存在,如今却竟被魏军活捉!
这不可思议的消息,对太平军上下,岂能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将他们本就低落的士卒,顷刻间又打入了谷底。
“翼王他竟然,竟然——”惊愕中的洪秀全,咬牙切齿,又惊又怒,已完全失了分寸。
而当他陷入震惊中时,北面方向,狂尘冲天,杀声天崩地裂,十万魏国步骑精锐之士,已如潮水般追辗而至,眼看着就要杀入大营。
洪秀全震怒的表情,立时又变的慌张无比起来,环看着一个个惶恐的士兵,就凭眼下这跌落谷底的士气,怎么可能守得住大营。
而左右诸王,包括足智多谋的杨秀清,一时间也有些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样的危急时刻,反倒是司马徽成了最淡定从容的那个人。
他上前一步,拱手淡淡道:“天王,眼下我军遭逢大败,士气跌落谷底,万万无法再战,这临湘城也是绝计拿不下来了,唯今之计,唯有即刻撤了临湘之围,收拾败兵退往南面的桂阳郡,保存实力再做打算,至于忠王……”
司马徽轻咳一声,劝说道:“忠王虽然有罪,但如今翼王被俘,我天国损失了一员大将,当此用人之际,不如给忠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司马徽一连串的劝说,让洪秀全如梦如醒一般,从震惊惶恐之中清醒了起来,先前的那份亢怒情绪,随之烟销云散。
他看向了杨秀清一眼,这位先前执意反对抗兵,每战必冷酷的宣称,哪怕是战到了最后一人,也决不能后退的天国东王,此时此刻也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再也不叫嚷着要死战不退了。
“天王,事不宜迟,等敌军杀到就晚了啊。”徐庶也忍不住催促道。
洪秀全那最后一丝所谓的骄傲,被徐庶就此喝散,眼神中慌意大作,急是沙哑的叫道:“撤退,传令全军,撤即弃了临湘之围,向桂阳郡撤退——”
他话还没有喊完时,已抢先一步翻身上马,拼命抽打着马鞭,向着南面狂逃而去。
杨秀清也顾不得再针对李秀成,狠狠的瞪过李秀成一眼看,忙也翻身上马南逃。
其余韦昌辉和萧朝贵等诸王,也纷纷上马而逃。